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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痒。
太子面无表情地否认:“没有。”
许莲不依不饶:“明明就怕。”
太子再次坚持否认。
本身就烦躁这种没意思嘴炮的许莲,醉中更是倾向于简单粗暴,直接上手试图以事实胜过雄辩来击败对手,可惜没摸对地方,本来是要去勾脚底板的,一个激动就从膝盖往上,摸了一把大腿内侧。
太子一个激灵,收腿坐起身子。本自受伤以来,二人便未再同过房,本就处于忍耐期,再被这么一撩拨,太子眸子一眯,静静看着许莲。
不知死活的许莲,还自以为抓住了他的软肋,犹自嚣张:“哈哈,就说你怕吧,还不承认……”
余下的话结束于被太子一把拉到榻上,脸着陆撞到褥子上的姿势。
许莲试图从这个屈辱的姿势中爬起来反抗,又遭到了封建皇权的无情镇压,起身未果还被翻了个身,四目相对,一个眸色未明,一个双颊酡红,许莲盯着他瞧了一会,伸手一揽勾住了他的脖子,拿还沾着药的手指从他下巴往下抹,闹得太子又痒又腻,拍开她的手就要往下压。
许莲忽然仰头,往那白腻腻的脖子上舔了一口,一砸吧嘴发现味不对,赶紧往外啐了一口。
呸,谁家的劣质奶油啊,那么难吃。
太子算是彻底被这一出激起了狂性,三两下的,把她扒了个干净。
当他微凉的手指往自己亵-裤里探的时候,醉鬼许莲:艾玛,好害羞。
几月夫妻做下来,太子对她的身体已是十分熟稔,只是今日带了些气性,手上也多了几分惩罚的力道,许莲微微吃痛醉中却莫名兴-奋,不但不怕,反而“咯咯”笑着缠上去。
两次下来,两人都已是汗水黏腻,许莲有点招架不住,开始讨饶,太子不理,抬起两腿架在肩上,再重重地撞进去。
晚上太过激烈的后遗症当然就是第二天爬不起,更可恶的是醒了之后还要被倒提了腿拍两下屁-股,许莲表示不服,太子随即拿出了昨晚的“犯罪证据”痛斥她的恶行。
许莲“哼”了一声,不就是一张字,男人真小气。
太子瞪她:“昨晚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莲努力回忆了下,昨晚,她只记得脸有点烧,人有点晕,阻止了太子练字,才有这张被毁了的字,然后她给他上药,原本都好好的,然后不知怎么的上着上着…就这样那样了,她还能做什么?
回忆完理直气壮地瞪回去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对于这个死不认账的,太子说不出口也无他法,“哼”了一声冷着脸色就出去了。
不一会馒头一脸难色地进来,许莲都不用她说,这种事情猜也能猜的到,不是抄书就是喝粥,要不就是两样一起来,嫁给他到现在,她也已经看出来了,他也就只有这点招数了。
事实总会给许莲以沉重的打击。
抄书倒还是抄书,不过不是那么一丢丢的字数的《女戒》,而是足可以抄死人的《金刚经》,名目是皇后礼佛,许莲这个儿媳需要抄些经书来表表孝心。
表你妹啊,你要表自己去抄好了,三十二品啊,还是抄给婆婆看的,她那笔字,皇后凉凉不会看得心肌梗塞吗?
许莲暴走的时候,猪队友馒头又添了一句再给许莲沉重一击:“殿下吩咐了,梵文楷书各抄一遍,半月之后主子你得亲自送去延望宫。”
许莲:…季昕泽,老娘和你没完。
东宫这头夫妻小斗法,翊桦宫却出了个大乱子。
端华公主宴上不适,连夜穿了太医来诊治,折腾了一夜,第二日传出来的结果,公主得了天花。
正在抄书的许莲听到这个消息,呵呵一声:“让膳房上盘麻花,要咸的。”
还天花呢,吃螃蟹吃出来的是吧,敢不敢再假一点?
其实事真事假不重要,这就是一个借口,如果延平帝心中还念着一点父女之情,就该以此去和使臣交涉,换个宗室女嫁过去,不过目前得来的消息,他也只是有一点犹豫,然后该上朝上朝,该睡妃子睡妃子。
许莲觉得,她的大姑子可以欣慰了,某些人的渣真的不是针对特定的人了,只是因为他就是个渣滓,仅此而已。
吐槽归吐槽,还是不能让这小婊砸就这么推掉了和亲。什么天花,充其量就是过敏,症状有点类似,买通了太医就敢出来骗人,当别人都是傻子啊。
太子一回来,许莲摈弃前嫌,凑上去和他就天花事件进行了探讨。
“她说她得了天花,你信吗?”边问边啃麻花,碎末子弹到纸上。
太子摇头并皱眉:“抄书的时候不许吃东西。”
许莲下意识的端起麻花就跑,被太子抓住了衣领,成为俘虏的许莲很识相,端起盘子到他嘴边就道:“香得很,您尝尝?”
结果自然是整盘都被没收了,许莲很痛心,妄想说出点有意义的话来哄得这位爷开心,就又把话题绕回到了正题上:“昨个宴上,我把我的螃蟹都让给了那位公主,还有几位也让了,当时我还没注意到,现想起来她吃的时候神情明明有点痛苦,但还是吃了蛮多,有些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吃了就会全身起红疹,和天花差不多。好歹兄妹十几年了,您见过那位吃螃蟹吗?”
什么叫好歹兄妹十几年了,她算哪门子的妹妹,太子抬手就敲许莲脑门:“什么话?”敲完想了想,“这个孤没印象,不过只要不是天花就好办了。”说着就让人派许太医过去给公主诊治。
许太医去了先是被拦下,到底是后妃居所,太子不方便出面,皇后得了消息,亲自移驾翊桦宫,宫人再不敢造次,许太医顶着压力诊了脉,不久便下了定论:公主所患之病不是天花,应是吃食所致。”
只要不是会过人的恶疾就行,小小红疹无碍和亲,乌桓方面需要的只是一个正牌的公主,其他都是次要。
皇后得了脉案本要走,恰逢延平帝得了消息赶来,皇后递了脉案也不说什么静观其变,延平帝扫了几眼再看向公主,眉头一蹙就要发怒。
端华公主见状乘众人不备就要往墙上撞,被伺候的宫人“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公主寻死不成,由宫人架着身子跪下便哭:“父皇息怒,儿臣出此下策也是被逼无奈,儿臣若真被迫和亲,岂非更涨了蛮夷气焰,令我朝蒙羞,更何况如今女儿生了红疹,容颜已毁,又怎能再去和亲,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延平帝闻言面上又有犹豫之色,皇后出声打断:“公主此言差矣。和亲一事最重的就是双方的身份,公主乃陛下所出,又是乌桓使臣主动提请的,远赴和亲方显我朝诚意。”说到诚意一处顿了一顿,有意无意地瞟了延平帝一眼,延平帝听了淑妃劝过的同样的话,不知怎的有些心虚。
皇后踱了几步,走到端华公主面前抬起她的脸:“区区红疹,太医妙手,定有法子可以驱除,陛下不必忧心。”
延平帝没说什么,只不忍再看端华委屈的眼神,转身去了,皇后又道:“公主住在这也不安稳,启程之前还是和母后回延望宫去住吧。”
公主收起委屈神色,眼神都变得怨毒:“休想。本公主都要走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皇后径自出去,连个眼风都没扫她一下,给方姑姑使了个眼色,方姑姑会意,上来两个健壮的嬷嬷架起便走
端华公主惊叫一声:“大胆,你们都是反了!放开本公主。”
皇后蹙眉,回身看了端华一眼:“再喊一句,本宫就割了你的舌头,不过是个去和亲的物件,有没有舌头没有分别。”
公主被唬得歇了声,哀怨地瞥了眼始终紧闭的寝殿殿门,再不敢言。
寝殿内的淑妃,听得外头歇了声,问道:“公主被带走了?”
桐言答道:“是,皇后娘娘亲自带人来的,没人敢拦。公主不愿去,说了几句,还被皇后威胁…”
“那个老虔婆威胁我儿什么?”
“公主再多说一句,便要割了她的舌头。”
淑妃忍了一瞬,拳头紧握,掐断了小指的一根豆蔻,连带指甲下的一点皮肉也被撕了起来,十指连心,血自手心而出,淑妃恍然未觉,让桐言下去,阖上双目叹了口气。
早在端华和她说这个法子的时候,她便知道是不可行的,但总还有一丝盼望,盼着陛下会怜惜她们母女,顺势就保下端华不用去和亲了,果然,还是困兽犹斗,而她,不能直接和皇后对上,连去为女儿争取一声都做不到。
那日拦下了沣儿,带到她的面前,这孩子说了句什么?
母妃,你为什么总想着害人?
她当时就愣住了,她总想着害人?要不是为了他,为了端华,她何必枉作小人?
母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母妃和皇兄他们过不去,不要拿儿臣当借口,儿臣自入太学以来,学的就是三纲五常,兄友弟恭,母妃自己作恶,莫要拖儿臣下水。
作恶…下水…这就是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亲生儿子。
不!孩子还小,一时还不明白而已,总有一日,他会明白宫廷险恶,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到时就是王氏母子的葬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