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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羊皮古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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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张地图,虽然整个卷轴上的一切都是用一种简单得近乎单调的线表达着,但是上面勾勒的山川、河流却人给一种极为和谐的感觉,甚至可以让人直接想象出卷轴上所画之处是怎样一副画面,说起来很难相信,可是偏偏带给人的感觉便是这样生动和立体,在整张地图的上面,有几处用圆圈标记的点,其中一处用两个同心圆标注之处的边上还用文字标注着,不过那显然不是汉语的文字。

    “叶赫那拉城!”,刘铁毅的目光此时就仿佛深深钉入了羊皮古卷之中一般,当目光自那标注的文字之处掠过之时,双眼猛然一睁,脱口而出。

    “叶赫那拉城?”,听到刘铁毅的话,一旁的我和钱山山心中一惊,同时鹦鹉学舌一般的重复着。

    “没错,这几个字是满语,意思就是叶赫那拉城!”,刘铁毅一边点头一边继续说道,但是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地图上面移开。

    叶赫那拉城,位于吉林省四平市南部,16世纪初(正德时),叶赫部首领祝孔革率众南迁,来到叶赫河北岸定居,建叶赫国。祝孔革之孙清佳努、扬吉努继承先人余烈,跃马扬鞭,开疆辟壤,盛极一时。

    1573年,两人在叶赫河两岸的山头之上,择险要处筑起两座城池。清佳努居西城,扬吉努居东城,兄弟二人皆称贝勒(首领),称雄“扈伦四部”。当时叶赫部活动范围“南境多在奉天界与哈达为邻,西境到威远堡边门,北境与科尔沁、郭尔罗斯为邻,东到伊通河。”史有“拓地益广,军声所至,四境益加畏服”之说。

    上面关于叶赫那拉城的内容,还是我之前从一些资料上看到的,在我的印象中,叶赫那拉城可以称得上是叶赫那拉氏的发源地,却从来没有想到从照壁墙中得到的这个个羊皮古卷上竟然会提及叶赫那拉城。

    而一旁的钱山显然也是略带惊诧的神色,他对于叶赫古城的了解相我要多许多,听完我说的仿佛想起了什么,随即对着刘铁毅问道:“刘大哥,叶赫那拉城不是毁了么?”

    “没错,1619年努尔哈赤亲征叶赫,叶赫人寡不敌众,东、西两座城池毁于战火之中,叶赫国灭,部民全部编入满族八旗远迁他乡。叶赫两座古城从建到毁,仅存46年。”,听到钱山的话,刘铁毅缓缓抬起头来,轻声的说道。

    随即,目光又再次望了望钱山,仿佛在向钱山解释着此时他心中的那份疑惑一般,继续说道“也许正因如此,这个秘密才一直没有被人发现,也许正因如此,我们要找的答案才可能一直被保存到了今天!”

    虽然刘铁毅这番话的前半段和后半天所表达的意思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钱山以及沈久儿都明白他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有的时候,毁灭也许会把一切都掩埋掉,有时毁灭也代表着一种永恒。

    就在我思考着刘铁毅这番充满着无尽哲理话时,钱山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边仔细的查看着桌上的羊皮卷,一边抬起手,对我们几人说道:“等等!”

    我也是一愣,赶忙对来到桌前:“三哥,你这是?”

    刘铁毅和沈久儿也好奇的凑近到钱山的身旁,可是钱山就像是沉浸某种情景中一般,双手也不断的在羊皮卷轴上摸索着。

    过了足足能有两分钟,钱山才终于直起身来,拿起羊皮卷轴递到了我们几人的面前:“这个卷轴有蹊跷,你们仔细看看,这个地方的字迹似乎是后加上去!”

    我们几人赶忙结果卷轴,依照钱山所说的地方仔细的观瞧,那不是别处,正是用满文书写着叶赫那拉城字样的地方。

    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又什么异常,可是现在听完钱山的话,再与其他绘有河流山川的哪些图画仔细比较后发现,绘制山川河流部分的墨迹,隐隐呈现出一种细密的裂纹,就好像是墨迹干涸之后带有的那种皲裂一般,而书写着叶赫那拉城字样的墨迹则细腻得多,基本上无法看出裂痕,很明显,这两处地方应该是使用的两种不同的墨。

    这种细微的区别正常情况下是无法察觉的,但是,由于整个卷轴经历的数百年的时间,原本的墨迹都也随之发生了这样那样的变化,年代久远一些的墨迹就更容易出现那种细微的裂痕,而年代旧一些,或者墨的制作工艺更为先进一些的,会显得更加细腻。

    “这个卷轴是假的?”,我的心中不由得一紧,如果这辛辛苦苦获得的卷轴是假的,那么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钱山摇了摇头:“还不确定,虽然这个叶赫那拉城的字迹是后加上去的,但是两种墨迹的年代大概能相差两百余年,如果不是这个羊皮卷轴的年代原过叶赫那拉城成立的时间,恐怕我也不会发现这个细节!”

    “难道添加上这几个字的人是怕拿到地图的人无法准确的确定位置?可是如果写字之人知道是在这图的位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反而留下这样的提示?亦或是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此时刘铁毅的眉头也是紧锁,事情显然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刘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沈久儿,轻声的对着刘铁毅问道。

    “你去通知老洪先准备吧!不管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我们不去一趟终究是无法确定的。”,刘铁毅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后,对着沈久儿说道。

    听到刘铁毅的话,沈久儿点了点头,看了我和钱山一眼之后,走出了房间。

    一边说着,刘铁毅一边将羊皮古卷小心翼翼的卷好,又重新放入到了青铜信筒之中递到了我的面前:“信筒和地图你和山子拿着,另外我刚才已经让九儿去准备其他的东西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之后,你们也去准备准备,事不宜迟,你们尽快出发!我把情况再跟沈局做下汇报,关于干尸的事情我这边还要处理一下,随后我赶过去和你们汇合。”

    “我们?!”,钱山有些不解的对着刘铁毅问道。

    “当然是你们还有九儿他们,你们两个不是认为就凭你们两个这点儿三脚猫的本事就能够搞定?有九儿帮着你们很多事情方便得多!”,刘铁毅微微笑着对着钱山说道。

    “哎

    呦,刘大哥,不是我不想带着九儿,您也不是不了解,你说她……”,听到刘铁毅的话后,钱山的脸上随即出现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甚至略带慌张的说道。

    “我怎么了?”,还未等钱山一句话说完,沈久儿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钱山神色顿时一变,那肥大的脸上顿时堆积起了极为谄媚的笑容对着沈久儿说道:“没,没什么,九儿妹子,你三哥我就是担心你这一路上太过辛苦!”

    看着钱山那近乎猥琐的表情,沈久儿冷哼了一声:“哼!本姑娘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

    看着此时沈久儿和钱山的情景,刘铁毅哈哈一笑,伸手在沈久儿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之后,语气略带严肃的说道:“呵呵,九儿,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看给你三哥吓得,你老叔走的时候可跟你说了,凡事都听我的,不然就让我把你送回北京。”,

    “诶呀,刘大哥,我知道啦!”,沈久儿一边回应着刘铁毅的话,一边又是目光瞪了瞪一脸谄媚的钱山和满脸无奈的我。

    “三哥,你和九儿姑娘算起来应该是表兄妹吧,怎么你见着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另外,之前她喊的那个三猴子是谁啊?”

    从刘铁毅的房间出来,我的目光瞄向了钱山,其实就在钱山告诉我沈久儿扮作的那个黑衣人是自己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沈久儿所喊的三猴子必是钱山无疑,只是此刻,越是看着钱山那一张肥脸便愈发的无法把他和三猴子联系起来。

    “奶奶的,七块钱,你也来埋汰你三哥我是不是!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三哥我也是飘飘俊逸美少年,那想到当年的三瘦子转眼已成三胖子,岁月如刀,图奈何之啊!”,钱山一脸臭不要脸的说道。

    “诶诶,三哥,咱俩可是发小,自打我记事儿起,我似乎就不记得您老人家瘦过,你这三猴子的外号恐怕不是什么好路来的!”,面对钱山这种厚脸皮,压根就不能给他留面子,用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来说,记得棒打落水狗。

    果然,在我的一番连续打击以及盘根问底之后,对我吐出了实情,一切和我所猜相差不远,都是童年的阴影,虽然钱山比沈久儿大上几岁,但从小钱山便在沈久儿的小拳头下吃了不少的亏,说白了,也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三猴子的外号就是对小胖三的一种嘲讽与奚落。

    后来沈久儿随着父母出国了,两人也再未见面,可是经过了之前的交手,童年阴影便在钱山那原本脆弱的心灵再次爆发。

    “唉,她现在的身手着实是不简单啊,我们得好好准备准备,免得一路上再被她看扁了!”

    我不禁同情的拍了拍钱山的肩膀,缓缓的说道,但是对于沈久儿的身手,我也着实是感叹非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赋而择的原因,从我和她交手的经验来看,她所受的训练明显比钱山专业的太多太多了。

    “得咧,三哥我这次看来要把我压箱底的宝贝都搬出来喽。”钱山晃了晃那圆乎乎的脑袋,满脸无奈的随着与我一同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