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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许十营出发有五六分钟后,李若水骑着她亲自选的座驾一骑绝尘,陈雪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为其加油,有部分看热闹的观众瞅到陈雪的美丽想要上前搭讪,被身边的同伴附耳说些什么,那些吃瓜群众脸上露出惊容和后怕之色。
等到再也看不到李若水的背影以后,陈雪停下来,掏出手机给一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短信,等了足足两分钟,没有人回信,她皱了皱眉头,这群家伙不会把事情给她搞砸了吧?
她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想必那小子只要受了挫,就不敢跟她竞争心爱之人了吧?
一想到许十营脸上满脸肿包的模样,陈雪止不住的想笑,哼,本小姐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再让她看到沾惹我家水水亲爱的,废要他终身不举才行。
至于这场无规则比赛她才不在乎呢,有她这位大小姐在此,谁敢没事去找李若水的麻烦,老娘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自从许十营出发以后,她便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找到许十营,然后停下来,把那小子臭扁一顿,身为一个赛车手,一点职业素养,好胜心都没有,简直丢老娘的人。
她现在后悔一时冲动提前把契约给他弄成了,让他变得一点斗志都没有,不行我得想方设法给他来点斗志,他不在乎奖品,老娘我可在乎,真是的!
李若水一骑绝尘,油门加到最大引起周围群众阵阵呼声,本来准备下注几个知名的赛手的人们纷纷改了决定,改投李若水,1比20的赔率,他们两眼放光,一下注就是几千几万。
相比较下注摊位的热闹,陈雪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振奋人心的消息,功夫不负人心,来了一条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失败,钱已退!”
陈雪看到浑身颤抖,紧握手机,内心升起莫名地怒火,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裂开,亮光一闪而过,她的脸色很难看。
居然失败了,可恶!
周围群众看着陈雪摔手机表示诧异议论纷纷,碰巧陈雪正在气头上,作为陈家大小姐,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挫折,花了大价钱,找了一帮高手,没想到却是一帮窝囊废,人没教训到是其次,最主要是她的面子。
她实在咽不下,陈雪眼睛一眯,既然你不识趣,就别怪本小姐心狠手辣了。
……
许十营顺着声音追踪着,突然发现,他一直以来都在原地打转,树还是那颗老树,所不同的是肌肉男他们几个已经抱团离开了。
呼唤声若影若现,他能肯定就在前方不远处,许十营灵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掏出腰间钥匙串上的小刀伸开,在手指上轻轻一划,挤出一滴鲜血滴落在地,他发现雾在渐渐散去。
许十营脸色一喜,果然有效,看来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如要继续前行,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雾
散去后,露出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土路,许十营踏上小路的那一刹那,呼唤声再次传来,声音响亮而清晰,就在前方不远处。
许十营大步向前走,每走一步,后面的路就会消失,回过头望去,后面居然是万丈深渊,一阵寒风吹来,他紧了紧衣领,一语不发地前行着。
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出现在他的眼前,木屋左右两旁有两颗槐树,许十营上前瞅了一眼,这两棵树有些年头,在自家屋前种植槐树不是什么好兆头,难不成……
呼唤声从木屋里传来,许十营走上前敲了敲门,等了半天见没人回应,一把推开房门,随着他开门,门上的积攒下来的尘土像下雪似的落下来,呛得他直咳嗽,头发瞬间染成灰色。
就连衣领脖颈里都不慎沾染了些,许十营使劲摇了摇头,怕打衣领和头发总算清理掉一些,抬头看向屋内,蜘蛛网到处都是,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有人吗?”
许十营扯着嗓子喊了喊,屋内无人回应,就连呼唤声都不在出现,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一张床和一张圆木桌,桌子上摆放着一套茶具。
上前仔细观察了下茶具,里面剩的还有茶水,只是时间太长的缘故,里面的茶水发霉发臭,颜色黑漆漆的,周边满是泛黄的茶叶遗留痕迹,许十营刚要端起茶杯,听到一声啪嗒的声音。
他转过头,是一张席梦思床,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许十营注意到尽管满是灰尘和蜘蛛网,但床上三件套很齐全,联想到杯子里未喝完的茶水,这里以前应该住过人。
具体什么时候住的人,是什么时候荒废的,从眼前所留下来的物品来看,他完全一无所知,离得近些,许十营听到啪嗒的声音还在响着,来源就在床底下。
许十营蹲下身子,入眼看到一只红色高跟鞋,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底下,除此之外床底下干净的连一丝灰尘都没有。这不由得让他感到纳闷,屋内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目前未曾住人的残破模样,为何床底下却一尘不染,干净的令人诡异。
最令他疑惑的是,床下除了那只红色高跟鞋外再无他物,那么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难不成就是这只红鞋发出来的不成?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许十营特地用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探出将红鞋拿出来,鞋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浓,还挺好闻的。
许十营还注意到,鞋子表面一尘不染,高跟鞋,香味,显而易见这是女人的鞋子,敢穿红色鞋子的女人一般都对自己的长相很自信,而且这个鞋子的牌子他有些熟悉,虽然想不起来具体名字,但他知道这鞋不便宜,没有小一千拿不下来。
这间破旧的屋里曾经住过一个漂亮有钱的女人,再想到桌子上有两个杯子,他猜测或许还住着一个男人,俩人在这生活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期间遇到什么事情
,急匆匆地出去,所以杯子里的茶水才没喝完。
这也可以解释杯子里的茶没喝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啪啪……啪啪……啪啪哒……
许十营猛然转身,唯一被怀疑的对象,现在就在他手里握着,那么由此证明屋内还有人?
双眸四处寻找可疑的地方,顺着声音他最终还是来到床边,弯着腰探头往床底下望去,忽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没等他反应过来,黑影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果然有东西,许十营已经作出最坏的打算,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想到各种不太好的结局,虽然因祸得福成为一名阴阳师,但他这个阴阳师手无寸铁之力,什么法术都没有学到,对鬼怪这些平常只在神话传说中出现的东西,根本无法用科学的手段来对付。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东西,或许他并不是手无寸铁呢,有它在的话,即使真的有灵异的存在出现,也有几分为之对抗的信心。
幸好他随身携带者,从夹克内兜里掏出那炳木质手枪,启动它的方法他还有印象,将手里高跟鞋放置桌面上,看到手指伤口已经愈合,就连伤疤都没有,好像从未受过伤似的。
许十营感到惊奇和意外,没想到成为阴阳师还有这等好处,恢复力比普通人要快的多,只是现在不是感叹和好奇的时候,这炳枪是他的希望,他需要重新割破手指,挤出大量的鲜血融入装弹孔中,谁知他刚有所动作,就感觉到谁碰了他的脚跟一下。
察觉到有动静的他立即四处查看,就看到桌子下面有个黑影,许十营连忙枪口对准黑影大喝道:“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哒哒哒的声音,许十营猛然弯下身子低头望去,看到是一只足有二三十厘米长的黑色大耗子躲在桌子底下,嘴里啃着玉米棒子,瞥到许十营的身影,刷的一下冲出桌底逃出门外。
许十营松了口气,敢情是一只耗子,刚才吓得他整个魂都快没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刚一坐上,椅子不堪受力化作一块块木材,摔了个大跟头,木头尖差点扎着眼睛。
揉了揉发疼的屁股,很想扇自己两巴掌,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现,还摔了一跤,再不回去,估计比赛都要结束了。要是被李若水4那李魔头知晓他放下比赛来这,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许十营一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拍拍尘土站起来,准确原路返回,谁知门啪的一声关注,屋内黑暗降临,是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尽管没有开灯,但这开的也太离谱了吧?
倒是桌子上的那只红色高跟鞋成了最显眼的存在,就好像一只红色床头灯,许十营察觉到一丝诡异,内心深处有些不安,或许这里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才对。
明知有危险还要去触霉头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他才没那么傻以血肉之躯对抗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