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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芷虽然拉住了警/察来壮胆,但是他们能停留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同志,他们还不给钱的话,那麻烦你们一下继续去看监控吧!”她的唇角微动,扯出个讽刺的弧度。“省得浪费你们的时间。”
正确来说是浪费她的时间。
“不!”
病房里突然传来刘屏屏凄凉的叫声。“俊霆,求求你帮我求求妈!”
女人的眼泪总是能获得同情和令人心软。
何俊霆尖声怒喝道:“妈,你再不把钱给我的话,以后让妹妹养你。反正你对她那么好,我这个儿子你要不要都无所谓。”
不过就他那妹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德性,加上又遗传了何老太太身上喜欢坑人的基因,说不定一听到以后老娘要归自己管了,她跑得能比刘翔还快。
相当理解女儿内心世界的何老太太觉得养老还得是要啃儿子的好。
儿子比媳妇好坑,而且儿子还喜欢帮着她一起坑媳妇。
就像前媳妇汪芷一样,两人工资一共两万,汪芷的钱拿来养家,儿子的钱拿来养她。
想清楚因果关系的何老太太于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收到钟柏洪治伤费和自己压惊费的汪芷十分的满足,觉得自己为钟柏洪争取到了一个好价钱。
当她要走时,听见病房里的刘屏屏正楚楚可怜地跟何俊霆说。“孩子姑姑手里拿着那么多房产,可怜我们家的孩子什么都没有。”
这货真了不起装昏的时候都没有忘记听重点,称得上是一技多能。
“你这个扫把星!”
此时不撕x更待何时的何老太太上前一把抓住刘屏屏,就要把她柔弱可怜的儿媳妇从病床上拽下来的时候,站在旁边的何俊霆满脸‘你无情你残酷我居然现在才发现你真面目’的表情对着自己的妈。“妈,你想干吗?屏屏还躺在病床上呢?”
他看起来好像很暴躁,而且表情非常不介意跟他妈来一场大架!
“俊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别跟妈生气了。妈疼妹妹是应该的,我只是一想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忍不住难过,不过那只能怪我们做父母的没本事,没能像妈一样给女儿存下三个门面两套房子。”
噗,刘屏屏到现在还有心情挑拨离间,证明她那胎真的没啥危险。
眼看着他们即将开展新一轮的撕x大战,汪芷低下头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免得笑出来,然后匆匆地走过。就像走出了他们以前带给自己的阴影一样。
到了病房后,正在打点滴的钟柏洪听到动静后看了她一眼难得开了金口。“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吵!”
汪芷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错,我是比以前更吵了!”
多年前在校园里还带点小清新的话痨,现在已经变成了市井泼妇。
“喂!听同学说你在外国混得挺好的,怎么又回国了?而且还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她精神上还是把他当作男神,可她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实中自己应该要成为民工钟柏洪的女神,前面加两字,市井女神!
这样才不会让钟柏洪高攀不起自己。
“不要被你眼睛看到的表面东西所蒙骗了。”
我勒个去,男神,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刘屏屏把你的脑子给压坏了。
艹,早知道应该找何家多赔点钱的。
可是汪芷表面还是做出一幅努力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哦!那.........”女人嘛老是喳喳呼呼的多不可爱。
看着安静下来的汪芷,钟柏洪正要说出真相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家的堂弟从病房门口呼啸而过。“肖思源,这个不中用的家伙连撞个人都不会,反倒把自己给撞了。现在还打着手里有重大信息的幌子要求让我来看他。我看他是想骗我的钱。”
“带我出院,快!快!”
知道真相的钟柏洪一把抓住汪芷的手,急吼吼地道。
画风转变之快,汪芷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死刘屏屏,你把人压出深井冰了知不知道。
“你头上有伤。”
汪芷还没有行动,钟柏洪已经把手上的点滴针头先给拨了,然后严肃对她说道。“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这得是伤到什么脑神经才会想着头上带伤也不用住院啊!
“我说。”
嗖一下!
钟柏洪拉着她的手开始向外面跑了。
哦,买叉的,她终于享受了一把偶像言情小说里女主的待遇,虽然拉着她手的人不是总裁而是民工,但是职业不分贵贱,只要他能跑出总裁霸气的风范。
到了外面,汪芷把被他拉得都掉了一只鞋子了,为了避免脚与大地再相爱相杀,她招手叫的士。
但是的士司机看着这一对民工加疯子的组合直接装作看不见他们的样子,直接在他们的面前驰过。
倒是无牌的三轮车主动地停在他们面前。“到哪里?大妹子我这车可便宜可省钱了。”
钟柏洪不想上,车厢太脏,椅子太小,三轮车夫牙齿不够白,眼睛里的眼屎兄一直露在外面跟人打招呼。
汪芷是哪快上哪。
“走!”
一扯钟柏洪就上了车。
钟柏洪被她一扯,突然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汪芷顿时一阵牙疼:得了陪傻子跑了一趟后还得回医院去。
医院门口,正要下台阶的钟柏涛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拖着一个全身脏乱的民工进医院时连忙捂着鼻子躲到了一边去。
公立医院就是这点不好,看病的人什么人都有。
助手问他。“肖思源的事?”
“他车有保险,让保险公司赔他钱。我是不会给他一分钱的。”
肖思源说是为了他才自撞的,他信才怪呢,没做成事还想找他拿钱,他看上去很像傻子,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信的话,要他信,难道他连三岁的小孩都不如吗?
在病房的肖思源嘀嘀咕咕地叫着:“你不讲义气,我也不讲义气,我偏偏不告诉你,你堂哥也在医院里。”
急诊室里,重新被包扎过的钟柏洪又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去外国的私家医院,那里会有受训过的护士来照顾我。”
从此脱离险恶的环境,重新活回他的快意人生。
汪芷置若罔闻,犹自问医生。“他好像撞坏脑袋了,医生,我要不要带他去看一下内科?”
“不用!”
回答她的钟柏洪拍了一下脑袋。“我家里有最好的家庭医生。”
本来也打算说不用的医生一听打量了一下很明显民工打扮的钟柏洪,脸色就凝重了。“他?”
“他啊从前是含着金锁匙出生,长大后也是一帐风顺,但是突然一切都没有了,他自己也成了民工,所以落差太大,然后脑袋又被人撞了.......”
“怪不得,怪不得!”医生是女的,心肠柔软。“现在的年轻人呐就是受不得打击,容易精神错乱。”
“对了,你们这次看病有没有医保卡?”
“没有!”不止没有医保卡,连身份证居住证也没有,很明显的三无人员。
“那,要花很多钱啊!”
况且看心理问题比看身体问题更贵。
“我有钱。”钟柏洪的眼神像刀子齐刷刷朝汪芷射去。“只要把你手机借给我一下,我叫人过来接我,并且可以给你很多的报酬。”
医生和汪芷对视了一眼:这人脑子真的坏的不轻啊!
“还不快把你的手机拿给我。”钟柏洪脸都僵了,不过刚说完话,他又头痛了,连忙又捂着头蹲下。
医生跟汪芷使眼色:有神经病的人最好不要跟他硬碰硬。
汪芷秒懂。“好好好,我给我给!”她一边扶着他一边把手机塞到他手上----反正她也要换手机号了,所以里面的话费不多。
钟柏洪忍着头痛开始拨打自己助理的电话,而且还是全程外语。
可惜他只说了开头的三句话,手机就因为没钱自动断线了。
倒是把医生和汪芷都听得目瞪口呆。
“他刚刚说的话,我们完全听不懂,完了,他的病真的不轻。”
不懂听法语就说他是神经病。
钟柏洪:世界变化太快,我已经不懂了。
可是他还在挣扎。“汪芷,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可以!”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汪芷掏给他的是几张一块钱和一块钱的纸币。“乖啊,拿去买雪糕吃,我在这里跟阿姨有话说。”
钟柏洪脸瞬间涨红,眼睛几乎冒出火。“我没病!我真的是要借钱。”
“没病没病!”
医生阿姨也加入了哄宝宝的行列。“来来,阿姨也给你钱!”
“……”看着再次到手的两三个一毛钱的硬币钟柏洪深深地忧伤了。
难道他真的要被人拉进精神病院看心理科吗?
幸好医生及时把看心理科的价格说上出来----不按毛病收而是按分钟收。
所以觉得价格太贵的汪芷决定让关系网广阔的老妈替钟柏洪找人替他驱邪先看看效果。
钟柏洪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