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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夜晚温度不算高, 凉风拂面时史蒂夫才意识到温没有把皮夹克还给他。
算了,他想, 一件外套而已,没必要特地回去一趟。
而且温明显正生气着, 他就不去自讨苦吃了。
史蒂夫迈着大跨步走向自己的机车,温住的是高级公寓,这种需要刷脸进门的地方根本不会放可疑人士进来, 他很放心地没有给机车熄火, 走上前去, 车座都还带着暖意。
他跨上车,速度加到最大,狂风在他的耳边呼啸,娜塔莎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进来的。
“喂?”他大声说, “你让我送的人已经到家了, 我看着她进门的!”
“别说这么大声, 我听得见。”娜塔莎压低声音。
她穿着黑色皮衣藏在墙后, 迅速从身旁的大皮箱里掏出各种设备摆在地上,从她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来看,这一套设备不是她第一次摆弄了。
“我记得你最近没有被派任务。”史蒂夫压低了声音, 他把机车停靠在路边,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住在和我这么近的地方, 弗瑞局长派你保护我的?”
他在“保护”这个词上用了重音,语气中不无调侃的成分。
“当我明确提出我需要一段时间度假的时候,弗瑞确实试着劝我接受这份度假任务, 但我拒绝了。”娜塔莎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将设备和电脑连接起来,“你刚醒过来那段时间我已经给你当够了保姆,还得操心你的夜生活——”
“娜特!”
“好的好的,不提这些。”
晕晕乎乎地躺在地板上的那群人突然清醒了一个,他摇晃着脑袋试图爬起身,却被娜塔莎反手捏住后颈猛地朝地面一撞,伴随着一声闷响,这个倒霉的家伙又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怎么样,见到我的新邻居了?”
“她看起来不怎么好。”
“事实确实如此,但也别被假象蒙蔽,至少被弗瑞派去保护你的那些特工在她手上走不到一个来回。”
史蒂夫知道温不像她看起来的那样柔弱,她的肌肉分布相当均匀,单从这方面考虑,她的武力值不会太低。
可听到娜塔莎的高度评价还是让他有些吃惊:“这我可没看出来。”
“很正常。”娜塔莎盯着笔记本显示屏上的进度条,“你觉得她怎么样?”
“不太好。”史蒂夫回答,“我发现她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好像才刚刚哭过,而且一直发抖。看装束好像也没遇到什么事情,我不能确定。”
还有送她回去的路上他们聊起和她家庭有关的话题……不过这些话不能随便往外说,所以史蒂夫没有告诉娜塔莎详情。
他说:“她和家里的关系好像很差。”
“确实很差。”娜塔莎没多说,“不过这不是我想问的问题,别告诉我你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这次史蒂夫是真的感到无奈了:“娜特,她才多大?”
“绝对成年。”娜塔莎漫不经心地说,“你要知道我不会随便向你推荐什么人,她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相当优秀的对象,而你,我们的美国队长,需要对自己更自信一些。”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史蒂夫深知娜塔莎绝不会轻易罢休,于是迅速打住了话题,“不过说到这个,她的家庭背景倒是真的让我有些好奇了,你可不是什么‘纽约好邻居’,会对随随便便的邻家小女孩这么体贴。娜特,有什么你没告诉我的吗?”
“我在你面前能有什么秘密,队长?”娜塔莎调笑道,“不过我确实知道点温的家庭情况,有熟人拜托我照顾她。”
笔记本上的进度条已经到了满格,娜塔莎取下连接设备,暴力销毁了笔记本。
“我可是个大忙人,麻烦又不能引人注目的任务都在我和鹰眼的头上,”她说,“而你最近空闲得让人生气,偶尔替我照顾一下柔弱漂亮的邻居是同伴的义务。”
她在挂断电话前送出了一个响亮的飞吻。
温一进门就冲回卧室,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
恐惧的余韵还在,但之前她害怕得过头了,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用这样的动作平息心情。
在今天之前,温还觉得就算这具破烂身体让生活变麻烦了很多,可这些麻烦里也不失生活的趣味,今天之后,温就不这么想了。
……这具破烂身体果然让人超级不爽!
不是她不够宽容,可这种生活也太惨痛了吧?!这也恐惧,那也过敏,动不动就是咳嗽打喷嚏出满身的荨麻疹,冷不丁就是发抖心悸无法呼吸,随时随地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保持自己的健康……
温蒂活得也太难了。
温蒂为什么活得这么艰难!
而且她还没弄懂之前那段恐惧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又是什么奇怪的恐惧症?
——黑暗恐惧症。
这次的恐惧症居然听起来还挺正常……黑暗恐惧症起码让温觉得可以理解,她也是稍微有点怕黑的人,知道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寂静很让人崩溃。
但普通的恐惧和恐惧症还是不一样的。
温抱着枕头在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我一直没问,温蒂,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种恐惧症啊。”
温蒂还在意识深处沉睡着。
温躺了没几分钟就自己坐了起来,去浴室放了一缸热水。要说温蒂对这个房子的布置她对什么最满意,温一定要重点夸奖一下这个巨大的按摩浴缸。
刚用的时候她不会操作,又找不到说明书,还是温蒂教的她。
她赤着坐在浴缸里,温蒂抱着手站在旁边,一一告诉她不同的按键有什么功效,因为她害羞地抱着胸,还被温蒂嘲笑了一顿。
不过温蒂不是嘲笑她害羞,而是嘲笑她“就好像我没给自己洗过澡”。
温被这个逻辑说服了,她意识到现在要给这具身体洗澡的人是她而不是温蒂,就算有人害羞,也应该是温蒂害羞……不过温蒂也绝不可能因为被人碰到身体害羞。
泡完澡,舒舒服服地做了个按摩,温蒂换上了软绵绵的室内睡衣,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她第不知多少次尝试着入睡,又第不知多少次在急剧的心跳声中睁开了眼睛。
温看着天花板。
不能睡觉果然是人生一大酷刑!
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呢,不能睡觉就不能睡觉吧,温的一大优点就是能迅速接受无法改变的现实,她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走出卧室。
客厅里的灯开着。
温没有关灯的习惯,从她回到这个公寓的那一天起,客厅里的灯就没熄过。
不仅这样,在第一天被告知这具身体有睡眠恐惧症的时候,她睡觉前好像也没有关掉床头灯。
之前温还以为这是因为自己忘性太大所以不记得关灯,现在看来,是身体的遗留习惯还记得黑暗恐惧症的痛苦,所以本能地记得留下一点光源。
妈的越想越觉得温蒂好惨。
可是她过得那么惨,态度还那么凶,就让温感觉有点可爱。
……当然现在就算是可爱也不能让温觉得好过。
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渐渐从雪白的粉刷墙面中看到奇怪的黑白花点,这些模糊的花点像什么混乱的花纹,它们不间断地闪烁着,那种奇特的闪烁中似乎蕴含着什么规律。
温不禁把眼睛睁得更大了。
她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如果现在有人能看到她呆滞的神色,一定会怀疑她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但事实是此刻她的头脑非常清醒,自她从这具身体里醒来起,这还是她头一次感受到这种——这种超乎身体,只存在于精神之中的清醒。
黑白的花点越来越密集,温的眼神涣散起来,她缓慢地眨着眼睛缓解酸涩感,一下,又一下,最终在某一次,她闭上眼睛,陷入黑甜的梦中。
……
温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身喷嚏像是一次重击,把她彻底敲醒了。她揉着眼睛困倦地从草地上坐起来,迷茫地扫视着四周。
发生了什么?
这是哪儿?
她为什么会躺在草地上?
周围弥漫着水雾,温只站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打湿了,黏糊糊地贴在她身上。
她嫌弃地扯了扯布料,张望了一圈四周,随便选了个方向走了出去。
当她迈出一步,身边的景象忽然发生了变化,少女的笑声最初很小,后来逐渐随着温的前行在她身边响成一片,或是清脆或是软糯,或是温柔或是活泼……
香水味儿涌了过来,无数纤细的身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贴身的内衣勾勒出青涩又柔软的曲线……
“温蒂!”
“是温蒂?”
“快过来呀温蒂……”
一长串此起彼伏的笑声,无数朝她伸来的、花枝般的少女的洁白手臂。
“你回来了!”
明亮的日光。
光芒穿透薄雾,将女孩儿们的身体照成迷离的黑影。
“我好想你……”
这是一条长廊吗?长廊的两边全是被阳光渲染得五彩斑斓的玻璃窗,这条长廊似乎是在海中,那些斑斓的光芒像是冰川上的极光。
透明的彩色玻璃上,少女们的黑影拉伸变长,又交叠在一起。
“……啊。”
“温蒂,温蒂,温……嗯、温蒂……”
尖叫。笑声。带着哭腔的哀求。
贴在耳边的窃窃私语。
吹向后颈的温暖的呵气。
温穿过她们,在海中的长廊上继续往前走,她的目光偶尔会投向那些身影,但并未太过注意少女们的嬉笑和游戏。
灿烂的阳光让玻璃窗外泛起温柔的蓝绿粉色,温着迷地凑近,想贴在玻璃窗上仔细观察,可她的手穿过了玻璃窗,没入斑斓的水雾。
那一小圈蓝绿的雾气被她搅散了。
原来这不是海底的长廊,而是她走在蒙蒙的细雨里。
温安静地驻足了片刻,女孩儿们带着欢快的笑声围拢过来,一个个都如娇.嫩的草茎,她们踮着脚围绕温起舞,轻盈的脚尖搅乱了水雾中的光。
她们像鱼一样游过来,轻轻触碰她一下,又像鱼一样游走了。
温没再站在原地,她继续往前走,于是修长的女孩儿像被惊扰的鱼群般一哄而散,又轻盈地飞奔过来,追随她的脚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跳芭蕾的少女又是什么?难道她心里对芭蕾有这么强的执念吗,昏迷了都要在脑子里想象出这样的景象,想象自己被一群跳芭蕾的少女包围?
……等等,这场景好像有点熟悉啊,温蒂好像提到过类似的事情。
在她那些掉节操的脑内幻想中曾经出现过被穿着训练服的少女包围的画面,只不过温不太能接受那种……咳咳咳的场面,所以根本没细看就强行打断了。
温有点迷惑地看着她们,心说这难道是温蒂的内心世界?
……不管是不是,这绵绵的细雨都太让她不舒服了,温决定先找个不下雨的地方。
温小跑起来,而少女们也骤然加速,如列车在她身旁交错。
一辆来了,又一辆走了。
温真的特别想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的怅然又她不太能笑得出来。她伸出手指,和少女们朝她伸来的手相触。
这些少女竟然是温暖的。
那么温暖,而且稍纵即逝,只是更让温意识到她此刻的孤单和寒冷。
这是什么啊,温想,这是个梦还是怎么回事?
不对,她根本没办法睡觉,不睡觉的人要怎么做梦,还不如说她昏迷了比较合理……
温突然醒悟:“……”
这破烂身体不久前经历了恐惧症的折磨,又在和美国队长说话的时候情绪激动了一把,回到房间后泡了个热水澡做了个按摩,然后她就上床躺着。
再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看来她是真的昏迷了。
意识到自己昏迷的温:“……”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心情。
现在她只能想到一件事:她不会猝死吧?!
不过要是真的猝死了她也没什么办法,好在温蒂应该还能够操纵身体,事情不至于发展到那个地步才对。
温很快就把这件事放下了,主要是她也真没什么办法,在这个身体里她中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外来者,这具破烂身体上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就像是天灾。
她能拿天灾有什么办法?
温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女孩儿们轻盈地在半空中跳着芭蕾,温从她们的影子中穿过。她们的影子也是那么温暖,令人迷醉。
阳光逐渐昏黄,夕阳落下了,少女们的身影随着最后一丝余辉远去,而在前方,水雾渐浓。
雨越下越大。
温已经被大雨淋透了,不管现在发生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她目前最迫切的渴望就是找个能让她避雨的地方,如果有干燥的衣服能给她换上就更好了。
她继续往前走,又踩上了土地,饱吸雨水的土壤每走一步都会蓬松地下陷,将她的脚困在一摊湿.软的泥泞里,每走一步温都得费力地朝外拔脚。
现在温确定这是温蒂的内心世界了。
这么难搞的大雨,这么阴森的天空,这么艰难的前行环境,前方雨水中还有一座庄严又冷酷的城堡,没错了,这是温蒂的风格。
之前那些绚烂又宁静的画面才不是温蒂的内心。
温走了几步就觉得鞋子里灌满了泥水,她蹲下身脱掉鞋子,把它们拎在手上,然后朝着城堡所在的位置狂奔——讲真的这座城堡给温的感觉特别糟,那种华贵的气质和温蒂的卧室相差无几,就像温蒂的主卧给温的感觉一样,这个古堡下一秒切换到凶杀案、鬼宅也毫无违和感
可是温现在太累也太冷了,之前找不到庇护地的时候还没什么,现在一看到这座古堡,温心中就涌出了无限的兴奋和期待,好像只有这座城堡是她的归处。
温怀疑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但她懒得思考这么多,她受够了暴雨和泥水,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草地后,她终于踩上了石板路。
温担心路上有什么小石头小钉子的,又重新穿上了鞋。
她跑向古堡,用力推开大门。
辉煌的灯光落了下来,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教堂一般的穹顶,四周用欧式的古典花纹墙纸装饰起来,浅色的地毯边缘绣着精美的金线,墨绿色、铁灰色和红铜色让房间内部气魄十足,宽阔的真皮沙发静静蛰伏着,犹如一头正在小憩的猛兽。
温在短时间内失去了语言,她震惊地看着这个房间,虽然在推门前她就大概想象除了古堡内的风格,可真的亲眼看到这种城堡的内部,她还是觉得接受不能。
这地方居然处处都充斥着生活气息,真的有人能在这种房间里睡着吗?都不会做噩梦的?
这其中的道理就像洛丽塔服饰很好看可没几个人穿着够漂亮,城堡很华美,气质很高贵,可温一介普通人,走在里面感觉自己就像误入了贵族舞会的平民,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尤其是她现在还被雨水淋得像落汤鸡一样,泥水从她的裤脚滑落,滴在地毯上,要不是她现在浑身都湿透了,温一定会用自己的袖口尝试着把地毯擦干净。
她不安地后退了一步,打起了退堂鼓。
浓重的距离感从她的心中升起,可城堡之外的地方太孤单又太冷了,她实在是无法抗拒这个温暖的地方。
现在温就感觉自己很像是童话里的豌豆公主。
童话里说王子想要迎娶一位真正的公主,可是每一个自称公主的人都没通过考验,直到有一天深夜,暴雨中一个女人敲响了门,说自己是真正的公主,她看起来十分狼狈可怜,仆人将她引进房间,让她睡在二十多层床垫上,第二天公主抱怨说床下有东西让她很不舒服,王子立刻迎娶了她,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公主。
只有真正的公主才能拥有那么娇嫩的皮肤,能感觉到二十多层床垫下的一粒豌豆。
这具身体还真娇嫩到了这个程度,不过温根本不睡觉所以如果第二天有人来问她睡得怎么样她根本回答不出来……难道温蒂的内心还充斥着童话故事?
温还以为只有她才会喜欢那些傻乎乎的童话呢。
她打了个寒噤,甩开了脑中的胡思乱想,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她从来没来过这地方,却天然地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二楼的尽头是属于她的房间,她抱着手臂走过去,背后滴滴答答地落着泥水,这声音如影随形地提醒着她她到底和这地方有多格格不入……
尽管她确实是天生就属于这里的豌豆公主。
温走进房间,卧室里的大床上没有放着二十多张床垫让她松了口气,她用毛巾擦干净泥水,拉开衣柜,挑选出一件朴素的换上。
干燥的布料贴在皮肤上,然而那种仿佛赤.身行走的格格不入感毫无消散的迹象。
更糟糕的是温觉得自己饿了。
她离开了房间往大厅里走,餐桌就在不远处,还没走进温就闻到了一股浓香,他听到了男人的谈笑声,有五个人,一个声音成熟些,另外三个像是少年或者年轻的男人,最后一个是童音,小男孩的声音。
是城堡的主人?
温走了过去,那五个人旁若无人地谈笑着,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
另一个人走了过来,他穿着燕尾服,所以温猜测这应该是管家之类的。
她很想吐槽这个管家居然是个地中海式秃顶,你们有钱人请管家不讲究长相的?
可好像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管家请她坐到了侧边的首座上,位置仅次于坐在主座的那个最年长的男人。
温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可惜这几个人的面孔都不清晰,朦朦胧胧的,她只隐约感觉他们都长得很英俊。
她在那个位置上坐下了,没人有什么意见,只是最年幼的男孩发出了一声不快的冷哼。
……臭小鬼,你爹都对我坐在这里没意见,你哼什么哼。
要不是因为这是别人家,温一定要对他翻白眼。她安分地落座,面前的餐盘里盛满了食物,她立刻不管不顾地吃了起来,填饱肚子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太不礼貌,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想要向房子的主人致谢和道歉。
这家人实在是太好了!
这么有钱,还一点也不嫌弃她!
没想到抬头后温才发现这五个人根本没理会她,他们彼此说笑着,只有管家注意到她抬起了头,亲切地朝她看来。
……对不起,这位管家,我不该嘲笑你地中海式秃顶的。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家里最好相处的人……不过也不算是没想到,温这种突然上门的客人,又脏又狼狈,主人就算碍于情面款待了,也不太可能给多少好态度的。
温心态很稳地吃饱了肚子,忍受着这种透明人的待遇。挺不愉快的,不过她也没什么资格计较这些,只是心里想着呆一段时间,等雨停了就可以走了。
走之前还是要好好感谢一下主人家的,说到底她还是受了他们的帮助。
……没想到这雨就是下个不停,怎么也不停。
温也不记得她留在这个城堡中有多久了,每住上一天,城堡中的气氛都会加倍地让她感到难以忍受,每当她和这里的主人一家相处,她都觉得自己的气管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有东西哽在她的喉咙里,让她几乎窒息得发疯。
可这家人不在的时候,这城堡更让她感到恐慌和恐怖。
妈的够了吧,这家人什么破毛病?她难道是个透明人吗?每天三餐她就坐在那边观赏一家人的温馨生活,像个白痴一样。
温觉得这家人对她的态度跟对路边捡到的流浪猫也没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在上一章藏了一个比搞大哥更大的爆点
不过没有人发现233333
过一阵会揭露(并且再次震惊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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