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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到此时也算你内力深厚。我用截禅指先把你压制的毒从原路逼回,再帮你清理伤口。只是你中毒已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要彻底解除寒毒已经痴人说梦。”杜潋衣嘴皮子快下手更快,言语之间已经点其八处穴位。
杜潋衣道:“伤哪了到底?赶紧说。”
萧玉节憋着一口大魔头临死不受嗟来之食的心气儿,死活不开口。
杜潋衣眯着眼睛伸手就想扇她一耳光,萧玉节见状瞪眼道:“你敢。”
“再问一次伤哪儿了?”杜道长不耐烦了。
萧玉节头嘴巴比石头还硬。
杜潋衣沉着脸,这套九华绝学施的满脑袋汗,盯着萧玉节这魔头绝色娇艳的脸,忽而意识到什么,于是端着架子,垂着眼眸咳了一声道:“尊驾不必多虑,若是伤在过于*的部位……贫道自认医道不精,这就去喊东村的王郎中帮你诊治。医者父母心,尊驾一方豪杰想来不会介意。”
萧玉节闻言不顾钻心之痛冷笑道:“怎会介意,顶多瞧在郎中帮我疗伤的份儿上,给这十里八乡几百口性命留个全尸。”
杜潋衣黑了脸,一掌拍在床边,震得床咯吱响动怒了道:“快说,伤在哪儿?”
萧玉节拧巴着眉头终是张了嘴。
“大声点。”
“左脚后跟!” 女魔头眉宇间颇有些恼怒扭着头答了。
“做作!”杜潋衣怒斥,起身挑了把放血的小刀,打了盆热水,丢在床头,伸手便脱了萧玉节罗袜露出这厮一只金莲。
萧玉节的脚白如剥壳荔枝,五只脚趾头蜷并着微微收拢,趾尖是淡细的粉红色,指甲圆润小巧玉啄般好看的紧。 杜潋衣只盯着脚后跟一点浓黑,仔细检查了伤口之后,当下一捏萧玉节的脚,捏的萧玉节疼出了声,跟着杜潋衣一掌落在她伤口边,生生逼出枚毒针,杜潋衣不敢用手去拿,以手帕捏了放在床头,回身举着萧玉节的脚,用刀划出条细小口子。
杜道长盯着那个流血带毒的伤口,手里的刀往水盆里一丢,勉强凑上去张嘴含住伤口,吸出一丝丝毒血。
吸完了,呸的吐地上,如此数次过后,赶紧出门漱口,闹了半天才回来,拿了药帮萧玉节敷上了,至此杜潋衣的嘴唇已经麻了,张不开嘴说不出话,自己又点了自己几处穴位,运起功来把沾到的毒质从指尖逼出。
便听那女魔头稍稍恢复幽幽叹了口气,桃花一样的眼睛往杜潋衣正在逼毒的身影上一扫,说的幽咽婉转:“道长对本座不但还未忘情,还如此用情至深,以身解毒要与本座同生共死!本座惭愧,实在无以报,不如本座……”
杜潋衣嘴唇又肿又麻,眼瞅着对方越说越离谱。
想了想,在萧玉节说到为报二字的时候,伸手要点她哑穴。
萧玉节顿时转了口风:“且让人说完。”
杜潋衣冷眼一斜。
“本座是说无以为报便不必相报,我不让你救你也勉为其难救了,那不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座身上还有一处伤。”萧玉节咳了两声。
“还有?!”杜潋衣嘴都麻了。再吸一次毒血,这几天都别开口说话了。可瞧着萧玉节半死不活的形容,杜敛又勉为其难道:“哪儿?”
“胸。”这大魔头这次倒说得痛快。
“……”杜道长扳平了面孔没了言语。
“道长可是还要动口疗伤?”萧玉节察觉到杜潋衣的难处,眼底一丝狡黠,问的十分刁钻。
杜潋衣吧唧了一下嘴,观察了几眼病人之面色,瞧出她神色里几屡讥讽的端倪。这女魔头不知廉耻不要紧,生死攸关的事儿上怎还要想着坏她道行?女道长思量过往种种,微微也不客气起来,略约一沉吟道:“原来贫道诊治有误,尊驾中的乃是传说中的奇、淫、合、欢、散……莫惊慌,贫道这就为尊驾在本村儿去寻条精壮的汉子为尊驾解毒。”
萧玉节脸不红心不跳淡淡一笑:“本座甚为不喜男子粗鲁,若真中此毒,还劳烦道长亲自出手……。”
“平道手指适才不幸做活的时候扎了竹篾,不方便。”杜潋衣垂着手坐在床边意识到自己被人当了消遣。
“扎了哪儿了?”萧玉节笑笑。
“这儿。”杜潋衣举着自己扎签的手。
萧玉节抬头过去,张嘴把杜潋衣扎了竹签子的食指含进了嘴里,温软的舌头抵着伤口划了一个圈儿,丝一样的眼神儿带了笑容盯着女道长。
杜潋衣疼的嘴角直抽抽。
老半天,萧玉节松开嘴,呸出竹签和几滴唾沫星子。
躺在杜潋衣床上,萧玉节闭上了眼睛,一改行径冷冷开了口:“还你个人情。要救人便继续,若不想救现在就滚,休要侮辱本座。”
杜潋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真的伤在胸了?”
“右边,胸上边一点……”
杜潋衣因而吸口气,一副思索不暇的模样老半天又不动了,憋着憋了半天回头对着这女魔头恨恨吐了一句:“你守住气节行不行!我一救,你就让我救,你跟我不共戴天之仇,按江湖规矩你就该以死明志,不受贫道的嗟来之食。”
萧玉节瞪了杜潋衣一眼:“你以为我乐意让你救?本座为一统魔道杀光名门正派的夙愿,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跑来利用你这杂毛老道,这是何等的大智大勇!休拿本座和你的鼠目寸光一般见识。”顿了顿:“赶紧看,偷袭我的那个人一掌打在我身上,我觉得伤势古怪有点蹊跷,需你来认一认好拿主意。”
杜潋衣嘴角抽抽,勉强伸手把这厮上衣稍稍退了,露出她一侧肩膀头,再往下……
萧玉节脸色苍白,嘴角血丝还犹有残留,杵着头也望着胸前的那掌红如朱砂的掌印道:“道长不觉得有点眼熟吗?”
宽衣解带,玉袍半敞,床上的美人颈长肩削,因疼痛流出的汗水浸透的几丝长发散乱的贴在颚下的肌肤,露在外头的半截肩膀玲珑骨感恰到好处,里三层外三层的白衣堆如冬梅层叠的花瓣,花蕊处偏生穿了件黑绸做面,红线镶边的绫罗肚兜,白雪的中衣敞开的缝隙里,肚兜上秀着活灵活现一朵水红海棠,娇艳欲滴,肚兜的右侧衣衫滑落处,溢出一丁绵软,色如象牙般细白隐隐可见双峰傲人。
问题是杜潋衣想了半天也不觉得这有何眼熟,这妖女出言怕是讽刺,因而眉宇一抹怒色:“贫道是出家人!似尊驾这等妖治的裹衣不曾见过。”
萧玉节特想吐这无耻道姑一脸唾沫,嘴唇动了动终须开口道:“你眼睛乱看什么呢!看到伤没!”
杜潋衣皱紧眉头眼睛才往上盯了一下,瞧着那肚兜右上角露出的朱砂掌印大惊开口:“喋血神掌!”言罢更惊奇道:“血手魔主阴横野!这厮不是十年前你兄妹和我联手把他杀了吗?”
“果然是他……这伤还有救吗?”萧玉节苍白着脸色,避而不答,嘴角一丝丝抽气,这个门魔功着实霸道,等闲挨上一掌也需立时毙命,若是高手能挺过掌力之霸道,真力也已经透过掌力打入人经脉,才更要命。异种真力鼓在经脉不散,与自身真气角逐必然引得中掌之人经脉寸断而亡。若不是那阴横野盗走玄天令,偷练出的这门邪功,与玄月涯的正统武功同属一宗,两股真气有些相似之处排异反应才没那么大。如若不是如此,自己当场就该吐血而亡了。饶是这般,若留着这股真气在胸口,就等于心边随时悬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异种真气稍一脱困,直接就攻心而亡。那暗算之人刁钻,她若要压制雪毒便要动用内力,动用内力又难免牵动心口的血印,左右都不免是一死,撑到此时原算她萧玉节乃是人物。
杜潋衣见她如此伤势脸上显出难色,左右又一番沉思忍不住抬头叹息一声,复尔一脸正色对着萧玉节道:“贫道想来想去,如今尚有一法可以救你,不知尊驾可否愿意尝试。”
“说。”萧玉节眼神漾出点喜悦的清辉。
杜潋衣把衣服给她盖回原样,表情严肃语气颇为诚恳:“贫道为尊驾伤势和江湖正义着想,决定手起刀落帮尊驾废了一身武功,全身真气一散自然再无性命之忧,尊驾也不能再危害武林,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他妈敢!!”萧玉节脑门青筋都出来了,活活要被这个呆道人气死。
杜潋衣充耳不闻挽着袖子,神色凝重举起手来,一副天师下凡要捉妖拿怪的气势,一掌下去风呼呼眼看拍在萧玉节的天灵盖!
顿了半天。
杜潋衣手一缩,一脸不耐烦:“不就是废个武功,你哭什么哭!”
“滚!你蚊帐多久没洗了,你一动手灰迷我眼睛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打分。
今日两更,明天不更,更其他俩篇。
最近两篇结束。再主要更这个。
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