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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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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妇人顶撞,何君瑶还未开口,躺在血泊中的封君海勉力支撑怒色道:“代掌教问话,你这妇人休得无礼!”

    他言语中对何君瑶爱戴恭敬,重伤之余依然回护,萧玉节毫不在乎扫了一眼地上的道士,手指按住嘴唇咯咯一笑道:“真霸道,她是你们的代掌教,可不是我的代掌教,我对她有礼没礼,你管的着?再说了,他是我丈夫,姓谁名谁她打听那么清楚干嘛?报恩啊?金银珠宝我家有的是,武功秘籍数不胜数,若是……”眼眸扫了两眼容姿娟秀的何君瑶调笑口吻道:“以身相许也不必了,怕她犯戒遭雷劈啊。”

    她轻浮讥笑,封君海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口内污血从嘴角溢出,瞪着萧玉节道:“你……你……”

    “你什么你!本事不大,脾气大,没事儿招惹些蛇虫鼠蚁,累我丈夫险些为你受伤,我要是你找块砖头撞死算了,免得将来累及同门祸害死人。”萧玉节一顿数落,封君海差点被她活活气死。

    他二人街上争执,何君瑶从她言语中听出她对这丈夫关心的紧,这才再打量一眼杜潋衣,瞧她衣袖被划破,适才恶斗想来凶险,便拱手一礼温和道:“先生可有受伤?封师兄为掩护九华受伤弟子这才挺身恶斗那千手神龙,若连累先生受伤我代九华向先生赔礼。”

    “什么先生?他是我丈夫,不准随别人乱喊。”萧玉节没好脸色。

    何君瑶并不生气望着那坏脾气的妇人淡淡一笑道:“这位大姐若是在意称谓,只需告知贫道你丈夫姓名,这样称呼起来有名有姓便不算乱喊。”

    “你喊谁大姐?”萧玉节幸而是带面具,面部表情比较僵硬,否则马上就要露出食人咽鬼的魔王原貌,在年龄这个问题上,不论是她易容还是没易容,苍天可鉴,她还小这道姑几个天。

    “不敢,贫道一时失言。”何君瑶进退有度,再让一步拱手道:“九华蒙恩相救贫道感激不尽,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她谦谦有礼态度和蔼,萧玉节瞧来更加生厌正想再讨几句言语便宜,一直站在一边的杜潋衣压低嗓音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若无何道长及时出手,在下可能早已身首异处,何道长不必自谦。”

    见杜潋衣终于开口,何君瑶温婉有礼道:“还望先生告知姓名,他日有缘九华自当报还。”

    萧玉节凑在杜潋衣身边,掐了她胳膊肉小声道:“她生性狡猾卑鄙,别看她和和气气,其实心里怀疑正千方百计打探你底细,别露馅了。”

    杜潋衣挨疼,没出声,看了眼立在封君海旁边的何君瑶,见她铁冠束发玄衫肃整,容貌温婉娴丽,统帅一门颇有风度,倒也不枉自己将凌霄宝卷传授给她……杜潋衣道:“在下金州保隆镖局木士远,就此别过何道长。”

    “后会无期。”萧玉节得意地把她拽走。

    他们要走,何君瑶并不挽留只是道:“萍水相逢得君相助,山高水长木镖主保重,他日有缘再会。”

    萧玉节拽走杜潋衣咬她耳朵道:“这小丫鬟竟做表面文章……心里想着这俩人莫名出现,门派不高,武功不弱说不定是邪教人士假扮,必然心怀鬼胎不如杀了干净……别被她骗了。”

    杜潋衣并只点点头道:“刚刚你们三人没事吧?”

    见她关心,萧玉节拉着潇潇拽着杜潋衣旁边跟着李若可,俨然一家子逛街模样笑了道:“能有什么事,我是怕你嘴笨对付不过来那鬼丫鬟,被人识破可糟糕。”

    杜潋衣看着她道:“我怕你出来久了身体不适。”

    萧玉节心情转好,正想跟她多说说话,未料长街上,忽而听闻身后那道姑惊讶的喊了一声封师兄!语音带悲。

    萧玉节便压着眉头不说话。

    李若可往后回头去瞧惊讶道:“师父那道士口鼻流血昏过去了!”

    萧玉节冷了面孔,却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望一望杜潋衣,跟着松开拉她的手不情不愿也不说话。

    杜潋衣见她处处替自己感受考虑,心中知她体谅对她一笑,萧玉节不想领这个情分,别过头道:“我数三声,三声内你过去救,你愿意惹这个麻烦我不再管,你若跟我走咱们回去赶路。”

    杜潋衣没说话。

    萧玉节道:“一。”

    杜潋衣叹口气。

    萧玉节道:“三。”言罢道:“好了,我们回去。”

    “君海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杜潋衣求饶了。

    萧玉节睁着眼睛,咬咬下嘴唇,最终一把拍开杜潋衣扭头对后头喊了一声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刚好我丈夫跑江湖懂些医术,就是医药费收的贵,你若出钱,保管他活蹦乱跳!”

    长街口,何君瑶一脸焦急怀中搂着封君海,连点他几处穴位却不见他醒来,反而口鼻之中不断渗出鲜血。得闻萧玉节喊声,顾不得其他抬头道:“但求木镖主相救!我师兄性命要紧!”

    萧玉节从胸口吐出气息,怪自己心软推搡了一把杜潋衣道:“要救赶紧,救活了就回来。”

    杜潋衣将她冰凉的手握一握要说话,萧玉节甩开她的手不理她,杜潋衣知她心高气傲三番四次容忍已属不易,便都随着她心性,然后款步走回封君海身旁,仔细观察他神色,又伸手探他脉搏,沉思片刻后抬头却正对上何君瑶的眼睛,原是她趁自己诊断不经意打量自己。

    杜潋衣并不避嫌,声音低沉道:“在下略懂医术,探他脉搏大概被人以内劲贯穿虚池,文汇两穴锁住了上行经脉,加上外伤严重才导致他昏迷不醒。何掌教莫要担心,我们先找个医馆再行救治他内外之伤。”

    何君瑶点点头道声多谢,又见杜潋衣救人之心质朴,已经先行将封君海背在背上,四处向镇民打听医馆何处,顺着好心人所指背着封君海前去。

    萧玉节冷眼旁观随行在后,忽闻身旁何君瑶道:“承蒙二次相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才是。”

    萧玉节斜了她一眼,口吻冷淡:“你以为免费的啊?”

    何君瑶虽是掌教但道门人一贯清贫,身无长物,唯无可奈何笑笑道:“夫人不是说家中金银如山,不在乎报恩以财吗?”

    萧玉节呸一声道:“若不这样挣钱,金山银山哪里来的啊?”

    何君瑶处处被她挤兑,但不愿同她一般见识般置气,见她带着两个孩子笑一笑道:“与人为善,当是为子孙积福,夫人俩位女儿可是可爱。”

    听她夸赞,潇潇本目不斜视此刻却望了她一眼,见她生的温柔漂亮,好似那里见过,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

    见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打量自己,何君瑶也多瞧了她一眼对她点头笑笑十分亲切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潇潇对她倒不讨厌,可一时又怕说漏嘴,抬头直直盯着萧玉节。

    萧玉节拉着她,忽而越发生气道:“平时不是一直教导你不准跟陌生人打交道,谁知道有些人人模狗样背地里有什么坏心肠。”

    “我知道了,姑姑。”潇潇点头。

    “原来小妹妹不是夫人女儿。”何君瑶一笑。

    萧玉节语音一转道:“我说是我女儿了吗?这是我哥哥寄养在我家的孩子,叫晓晓。”

    “那这位也是?”何君瑶望着李若可。

    李若可啊了一声,神色慌乱,萧玉节哼道:“这是我侄女的丫鬟。”

    丫鬟……

    “我叫李若可,是……少小姐的丫鬟。”李若可极不情愿,却把潇潇逗笑了。

    四人聊几句,便望见杜潋衣背着封君海已经进了前面一家医馆,何君瑶不再多问快了步伐紧随其后。

    萧玉节拉着潇潇后头跟着李若可正要前去,那长街上不知怎么回事前头卸货的一匹马车车主嚷嚷一声,马匹突然失控往过飞奔而来,萧玉节离的极近要躲闪已经来不及。

    却是潇潇喊声姑姑小心,要拉着她将她带走,萧玉节压着眉头用力死死捏着潇潇的手,迎面对着那马匹不动弹。

    待那马匹前蹄高抬就要将她踩踏时,萧玉节啊的大叫,身子一轻,连她带潇潇一起扯开,何君瑶在半空中转了一圈以极为轻盈姿态落地,救得她二位才道:“你们没事吧?”

    萧玉节极为惶恐模样,喘息几声才道:“我们没事。”

    言罢望着外头跑走的马匹,又望了一眼何君瑶,弱弱道:“妾身没有武功,若无道长搭救只怕就给那畜生踩死。”顿了顿好奇语气道:“光天化日,也不知道那马匹怎会失控。”

    何君瑶松开她,待要言语,杜潋衣闻外头慌乱冲出来瞧她道:“怎么了?”

    见她出来,萧玉节一手扶着额头欲晕倒模样,哎呦一声扑在杜潋衣怀里道:“相公,青天白日有畜生欲害我,吓死我了。”

    “刚才街上有匹马不知怎么惊了,差点冲撞了夫人和孩子。”何君瑶解释。

    萧玉节伏在杜潋衣肩头,立即恶狠狠小声道:“别听她假仁假义,定是她心怀鬼胎,以铁莲子打那马匹想试探我武功。我早说这死丫鬟心深如海,你还不信?”

    杜潋衣将她抱好,不理会她挑拨言论,对何君瑶一笑道:“多谢何掌教。”

    何君瑶摆摆手道:“莫言谢,还是有劳木镖主快为我师兄诊治。”

    杜潋衣这才松开些萧玉节吩咐她在一旁休息,让众人等待在帘外,只唤来医馆普通医生和他一起先给封君海处理外伤,并不时小声交代那老大夫对封君海进行施针,自帘外看来便是那老大夫起了更大作用一般。

    一时三刻,封君海病情逐渐好转,眼眸能微微睁开。

    杜潋衣才掀了帘子道:“何掌教,你师兄醒来了。”

    何君瑶闻言惊喜,连忙进后堂去看。

    杜潋衣瞧他们如今同门情谊深厚,互相关爱倒也十分欣慰。

    萧玉节一直坐在外堂假装闭目养神,她出来了才道:“笼络人心的事儿,演演也就罢了。她真好意思当事儿来做。”

    杜潋衣摇摇头叹息道:“她性情温和,处事公正才受众人爱戴,也不知她哪儿惹了你,你总是处处针对她。”

    萧玉节哼一声,懒的理会她,只是道:“她一个三代弟子还是人膝下侍奉,年岁轻轻,武功平平,身份卑贱,混到如今四大剑门九华派代掌教……你以为只是因你传了几招武艺吗?”

    “那你说是为何。”杜潋衣无奈道。

    “她……”萧玉节待要吐露当年她上山找她,被人阻拦之事。望一眼潇潇,又闭嘴,硬生生将这个哑巴亏吃回肚子。

    “好了,不管她怎么样了。”杜潋衣宽厚道:“既然君海得救,我们走吧。"

    萧玉节半天不动弹,杜潋衣又唤了她一声,萧玉节便冲里头何君瑶喊开了道:“何掌教!我们救人要收费,刚说过了救一次一千两,算着救了两次,你给两千两我们就走!否则你赖账可没门!”

    “你做什么?”杜潋衣吓一跳。

    萧玉节啐了她一口,小声道:“我又不打算走了!反正她也去崆峒,跟着她一起混进去岂不更好。”

    她在外喊的大声,何君瑶也皱了眉头从后堂走出,掀开帘子十分抱歉道:“不好意思,我这趟是带弟子前往崆峒为崆峒掌门贺寿,可不曾带那么多银两……”

    “我夫人和你说笑罢了。”杜潋衣解释。

    萧玉节笑一笑道:“这么巧,我丈夫的师父和崆峒掌门也是世交,他这趟也是来给崆峒贺寿。”跟着也不相让道:“想来你们贺礼应该值几个钱,不若去当铺当了,抵给我们。咱们两不相欠。”

    何君瑶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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