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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你走漏了黑片的消息，被人给盯上了吧？”李文期教授愣愣地看着丁寒。
丁寒也是一愣，没想到他会给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如此答案。
但细想一下，还真有这个可能，因为还有个格兰姆的突然出现。
如果不是自己这边走漏了消息，格兰姆怎么会在飞机上就把自己和神经猫盯上了呢？自己当时并没有把航班告诉教授的。
难道是扎库？刘多余？这就更离谱了。
丁寒内心一阵思索，连准备好继续对教授发问的问题都忘记了。
“丁寒，你怎么搞的？怎么会这么大意呢？要知道这黑片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那你我的麻烦就大了！”
看丁寒没有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李文期又紧张和焦虑道。
“有多麻烦？”丁寒不以为然道。
“经济定律说，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人就会铤而走险不惜犯罪；有百分之两百的利润，人就敢杀人越货无恶不作，黑片的神奇力量已经不是一千倍一万倍的利润可以形容的了，如果被人知道了，你我恐怕都难逃灭顶之灾！”李文期一脸凝重道。
丁寒呵呵一笑。“教授，看来你需要对黑片了解更多的讯息。”
李文期眼睛一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丁寒稍稍沉默一下，然后便把黑片的来历大致跟他说了一遍。
从病毒手中的那本华夏古籍《三秦卧虎搜藏经》，到雇佣神经猫去塔克拉玛干沙漠寻找天外黑球，以及神经猫把黑片从小厄海地下空间里带出来，自己又是如何从扎库手中拿到包裹的，基本让教授了解了黑片的来龙去脉。
至于那些黑片以外的讯息，比如神经猫的一系列异常之举，他就基本忽略掉了。
李文期听得一阵发呆，原来黑片的来历还有如此曲折的过程，更没料到它竟然源于一本华夏古籍《三秦卧虎搜藏经》！
至少沉默了两分钟，他才勉强消化完丁寒这一堆话。
“那……刘贺，有没有可能还在这个世界上？”他终于迟疑地说道。
他是严谨的科学家，对于这类超出正统科学范围的东西，大多数时候会不屑一顾，但有时也会格外产生兴趣，何况黑片的神奇作用已经被他用科学方法检测出来了。
丁寒不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要说有吧，一个两千年前的老怪物存在在这个世上，这未免太荒唐；要说没有吧，刘多余又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他暂时还没打算把刘多余的情况告诉教授，因为教授身上疑点还是太多了。
“你不是应该更关心天外黑球么？刘贺还在不在好像没这么重要吧？”他淡笑道。
“非也非也！黑片有改变人体细胞的神奇力量不错，我也是据此推测出它有让人长生不老功效，但终归只停留在理论实验阶段，而要真正获得个体实验成功，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李文期眉宇间犹豫了一下。
“这怎么说？”丁寒问道。
“这是一项前无古人的实验，即使你找到了那颗天外黑球，我又可以用科学方法进行实验，谁又能真正保证试验中不出现偏差呢？越是这种可谓奇迹的实验，越是存在无数种复杂多变和不可预测的过程……失败了倒无所谓，但万一出现……出现不可掌控的结果呢？”李文期斟酌道。
“有这么严重么？”丁寒道。
“当然有！古今中外，像这种实验室引发的不可预测结果，甚至是灾难性的效果太多了！你听说过一九九七年在非洲干果地区、曾经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瘟疫惨剧么？”李文期道。
丁寒点点头，那次瘟疫，曾被人称次二十世纪全球十大灾难之一，他怎么会没听说呢？
“那场瘟疫，其实就是一家在干果地区的西方基因实验室引起的，他们的基因科学家在实验中不慎出了事故，导致一种病毒从实验室扩散出来，从而引发了那场瘟疫，造成十几万人死亡，几十万人产生了不同程度的病变。”李文期道。
丁寒默然，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也许是组建那家基因实验室的西方政府消除了一切证据，把这场灾难的源头给掩盖起来，但像李文期教授这种资深科学家，还是能从当初的一些数据中分析出真正的原因，这也并不奇怪。
“但这跟刘贺有什么关系呢？”他又问道。
“如果刘贺通过天外黑球获得长生不老之力，而且还存在于这个世间的话，那就能证明，即使这个实验会出现一些不可预料的偏差，但最终还是会获得成功，而且是真真实实的成功，那我就不必前瞻后顾、考虑太多不可确定因素了。”李文期认真道。
比起他几天前在丁寒电话里表现出的那种狂热，他此刻冷静严谨多了，这也符合他一惯的科学态度。
莫非这几天他心情平静下来之后，进行了一番全面思考？
丁寒那颗一直悬挂的心此刻也渐渐落地了。
他没打算把刘多余的事情告诉教授，但刘多余和神经猫面对黑片同样表现的那种紧张、认为黑片会带来一场灾难的担忧一直萦绕在他心中，他也打算在这趟瑞士之行见到教授后，把它告诉教授。
但又非常担心，教授在狂热中还会不会理会他的这番警告；而现在教授主动想到并提及了这一点，他就安心多了。
“看样子，你是没那么急着催我去把那颗天外黑球弄出来交给你了？”他看着教授笑道。
“如果你能在找出那颗天外黑球的同时，把刘贺也找到，那就一切都完美至极了！”李文期一脸热切期待的神情看着他。
丁寒一愣，合着不是解决了一个问题，而是带出了一个大大的问题！
天外黑球就已经是个大难题了，他却还让自己去找刘贺那个老怪物，这不是逼着哈勃望远镜去寻找地外文明么？
天外黑球这玩意儿还有个地方可以去找，刘贺那老怪物是死是活都还是虚无缥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