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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江公子也知道自己的侄儿在外面活的艰难?”顾湘宜看着江秉池的眼神毒了一瞬:“我与他不认识,也无缘再见,却知他是个顶好的人,自有老天爷护着,再多的杀手到他面前儿都无用。”
江秉池还想说什么,顾湘宜却没给他插话的机会,又说:“身为人家的小叔叔,江公子也该尽尽长辈的义务,如此这般不拿小辈的命当命,说什么杀手不杀手的话这般淡然,我觉得这样可不对,你是近期在说亲的人,凉薄的名声传出去,可不是随着时间能被淡忘的。”
话音刚落,顾湘宜转身便走,石榴愣了一下,也紧跟着自家姑娘离开了,独留江秉池一人在冷风之中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
他岂不知因为自己兄长的事,自己的亲事如今十分难说?可他对此事却是十分淡然,并不急于成亲,或者说,这辈子不成亲也没什么的。
只是看着那少女的背影,与当日孟家之内那匆忙逃走的身影,那张重叠起来十分相像的面孔,让他实在好奇,想出口询问一声当日的姑娘究竟是不是她。
可他也知道,自己就算问出花来她也不会承认,更何况她一深宅之女,怎么可能是伤了孟凡林的刺客?江秉池都觉得不靠谱。
而且适才顾湘宜话说的清楚明白,与他并没再见过,又何必再追问。
心腹内侍在大街之上公然遇刺,曹信已经是焦头烂额,况且葛瑫、孟氏父子的死尚未有明确的说法,近期他越发觉得焦躁许多。
业王前段时间因为假和尚的事被曹信禁足在府内,如今也是渐渐复苏的时候了,年节上参加了两次宫宴,表现的十分得体,让许多王公贵族都出口称赞,皇上一高兴便解了他的禁足。
没承想解了禁足的第二天,袁东就丧了命,这不是公然与皇上作对吗?
话说业王依旧是天不怕地不怕,解了禁足后没半分收敛,穿着便衣游荡在街上时,恍然看见一清丽的面容从不远处走过。
他一把抓住了随从,指着少女的方向问道:“她是不是忠毅伯的那个丫头?”
随从点了点头:“正是呢,殿下。”
随第二天,业王便登了忠毅伯府的门,直让顾恒钧一头雾水。他向来不参与党争,也没与任何人为伍过,不论将来太子之位是谁坐,他都老老实实当他的伯爵,可今儿一股风将业王吹来,实在是让他想不通。
难道是来奉承自己,想让自己站在他那边?这么一想顾恒钧自己都自嘲的笑了两声。他不过是个伯爵,虽然也带兵打仗过,可现在早已经手上没有实权了,不过是个安稳时候能享福的爵位而已,可若有一日朝廷有难,他必是第一股被派出去的力量。
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蛮真实的。
比起自己,朝廷之内可业王巴结的官员太多,哪怕六七品的官员之中也有手握实权的,毕竟人人管辖的范围不同。
尽管心里有些疑虑,但顾恒钧还是立马亲迎业王进来,吩咐人看茶,好生招待着。
听闻业王到了府内,顾湘宜大吃一惊,手里吃了一半的茶点就那么直惴惴的掉落在地,点心渣子溅的哪哪都是。
秋梨还在纳闷呢,为何自家姑娘听见这消息如此激动,一旁的石榴见姑娘脸色不对,心道定是以为业王的缘故,在心里将秋梨这个没脑子的骂了几遍,说道:“你快把茶点收拾了吧,我服侍姑娘换身衣裳。”
业王入府也算是大事了,每个院子很快都得到了这个消息,除了顾湘宜,方寸大乱的还有许多人。
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寒暄过后业王便提起了顾恒钧的女儿,话里话外夸顾恒钧会教养女儿,从忠毅伯府出去的姑娘大多不差。
顾恒钧哼哼一笑,才没将他的话当真。
那慧光师傅的事他也知晓的,虽然皇上瞒住了一大部分人,可他也算是小部分的知情者,哪里不知这业王实则是揣着色心呢?不论业王如何暗示,顾恒钧就是不说那句让姑娘出来见见的话。
开玩笑,闺阁之女可是随便出门来见外男的?
见他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意味,业王有些温怒,强憋出一丝笑来说:“昨儿在街上,本王瞧见了顾伯爷的女儿,当真是生的如花似玉一般,这才想起在柳家嫡女的及笄礼上,本网与她曾有一面之缘。”
顾恒钧心中一凛,看向业王。
“不知业王殿下是何意啊?”
想让伯爵之女给他当妾室不成?那不可能!顾恒钧明白那业王府是深渊虎穴一般的地界儿,想当初宁家那嫡女怎么样了?虽然无人敢明说,但哪个不知她惨死在了业王府?宁家整个都垮了,她还能有好?
听业王这意思,言语之中多有轻薄,才不可能是讨了他女儿做正室业王妃的,不然三媒六聘礼部下礼都是早早要预备起来的,还用得着他一个皇子赶过来说?
“本王瞧着顾伯爷的女儿十分合心,不知可否请顾伯爷割爱,将女儿送与本王。您放心就是,本王会待你女儿如正妃一般,绝不会叫她受委屈。”
此刻顾恒钧心中只想冷笑两声。
他可能不是个好父亲,但他也绝对算不上是个坏父亲。
虽然对湘姐儿他有诸多的歉意,但那时也是被宋氏气的狠了,真当顾湘宜不是他的骨肉。尽管如此他也是将顾湘宜养在府内十几年,现在明白付氏和江氏的作为后,更是一心一意的补偿顾湘宜。而其他几个女儿也是如此,顾娴宜嫁的人家是他仔细相看过的,顾若宜虽弄出件件丢脸的事,可打心眼里他还是希望三女儿过的好,现在轮到五女儿等人要说亲,他也是不徐不疾,只关心女婿的人品如何。
明知业王这人就是个见异思迁的大色胚子,这般轻薄他的女儿,还指望他能赔笑脸不成?
“既如此,听着殿下的意思,是想让我的女儿去做小?”顾恒钧抚了两把不长的胡子,说道:“我并非是那贪图权贵的人,亦不想让女儿和皇室有什么牵扯,若是进了王府,怕是来日想见一面都不易,还是罢了吧,请殿下体恤我为父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