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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什么呀我?你不要以为你会三拳两脚、会点穴就了不起了。你的拳脚再快能快过子弹吗?今天不就是个很好的实例吗?以后没事少管闲事,老老实实地在学校上课实习,再去给李Sir扎银针的话让霍焰陪着你。”
“阿国,你不用那么霸道的吧,今天我若没有跟过去,香香肯定是死路一条了。你说我能见死不救吗?况且我是有防身武器的。”
“你有什么防身武器?”
“我舅舅说,我没有持枪证不能带枪,就只好给我配其他的防身武器。诺,你看。”小美把包包取下来放到顾倾国腿上,打开让顾倾国看:“你看这包包的背面很厚很硬,其实它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里面有一排小针刀,我可以在十几秒钟内把它们都取出来打出去,攻击对方的穴位。今天若不是香香被歹徒指着太阳穴,那三个歹徒根本拿我没办法。窀”
“你是怎么通知你哥哥的?你爸爸怎么可以在很短的时间赶到的?”顾倾国不解地问。
小美从脖子里取下项链给顾倾国看:“诺,你看这个项链,表面上看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这间隔不远就有一个凸起,这些凸起看起来像似装饰,实际上每个凸起里都有一个报警器和追踪器,我只要启动其中一个,就能报警。我爹地、小舅舅、哥哥的手表都有感应,而且他们的手表可以立即追踪到我的位置,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我。妲”
“你这些高科技的小玩意都有谁知道啊?”
“除了我的家人,再就是今天让你知道了。而且手表只有三个,我妈咪都没有,估计今天的事,我妈咪也不知道。我爹地说女人遇到大事会糊涂,所以没给妈咪配手表。”
“以后让你爹地把手表给我一块,你的安全就有我负责了。”
“谢谢你,阿国。”小美说着靠进顾倾国的怀里。
“傻丫头,以后真的不能莽撞了,你知道你一出事,有多少人为你担心。今天你可是差点把你亲夫吓死啊。”
“阿国,对不起!我再也不去惹事了。”
“好了,不想了,我们洗澡睡觉。今天,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要对任何人讲,阿强口中的老大没有归案,危险就时刻存在。”
“阿国,阿强口中的老大并没有出现,该怎么办呢?”
“没事儿,宝贝,有你老公呢,老公会保护你的,啊!走,洗澡去。”顾倾国说着抱着小美进入了卫生间。
洗过澡躺在床上,小美紧紧地依偎在顾倾国怀里,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虽然很安心,却没有一点睡意。
她在军区大院长大,有机会就跟着特种兵训练,也参与过特种兵的实战演练,她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谁知,今天经历了真正的血腥场面,她才知道,自己很怂、很怕。她并不知道她打的那一枪正好打中了安阿强的心脏,如果知道的话,没有真正杀过人的她估计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
“宝贝,睡啊,安心睡觉啊。”顾倾国轻轻拍着小美的背心,像哄婴儿一样轻轻地哄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小美安心。而他自己脑海里却萦绕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上一次小美遭遇危险的时候,自家酒店正好有人投毒,这次小美遭遇危险正好工地失火。工地失火是人为的吗?小美今天遇险是偶然还是必然?工地失火与小美遇险有没有联系?如果有联系,谁是幕后黑手.....
.........
D市军区招待所的套房里,外间的两个警卫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里间的任长林因为看到了酷似琳妹妹的顾倾国,激动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思绪不觉翻飞到了二十八年前:
他遇到小琳那年刚刚军校毕业回到部队,再有半年见习期满,就可以转成正连级,就可以带家属随军。也就是说,再有半年,他就可以把琳妹妹带到部队,永远地形影不离了。
可是,jun婚是要被审查的,家庭出身不明、zhengzhi面貌不清是不能结婚的。
小琳来路不明,又没有户口,是摆在任长林面前的最大难题。他去恳请在G市jun区已经做师长的姑父,不想,却被姑父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一个堂堂的中尉军官竟敢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哑巴结婚,你这不是作死吗?不行,我不同意,上户口,没门!
其实,当时还没有身份证一说,户籍管理又不是特别严格。只要姑父稍微动用一下关系,就能给小琳弄一个很像样的户口,可是,姑父死活都不帮忙。他父亲表面上在积极地帮忙弄户口,实际上是在到处打听小琳的家庭住址,随时都想着把小琳送走。
上不了户口,结婚的事只能一拖再拖。
离开小琳回到部队的第一天,他就忍不住想小琳了,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拨通了美人寨村部的电话。像似心有灵犀,接电话的竟是小琳。他不知道,他的琳妹妹送走他之后,就到了村部,一直守候在电话机旁。
虽然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小琳只会嗯嗯地答应,他们竟抱着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那个时候还没有煲电话粥一说,但他每个星期都约个固定的时间和他的琳妹妹煲上一通电话粥。
他本不是细致的人,也不善于表达感情,可遇到琳妹妹之后,他总有说不完的情话,每天,他都会给小琳写一封信,吻上几遍再寄出去。每天,他也能收到小琳的回信,躲在被窝里,读上一遍又一遍。如果哪天琳妹妹的信没及时送到他手中,他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
古人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任长林却对此嗤之以鼻,认为古人是在放屁。不朝朝暮暮、不卿卿我我,怎么能有两情相悦,怎么能有水乳交融。他想他的琳妹妹,想得心里发疼,小兄弟发疯。
好在,琳妹妹的信,信里面绵绵的情话像涓涓细流滋润着他的心,使得他有勇气面对一个个困难,不怕到处碰壁,想尽一切办法筹备他们的婚礼。
小琳是个感情细腻、心事缜密的人,她每次都把自己梳头掉下的长发绾好,夹在信里给他寄过来,日积月累,那些长发竟可以编成一个细细的长辫子。
和琳妹妹分别之后两个多月的一天下午,他收到了琳妹妹的最后一封信,信里告诉他,他可能要当爸爸了。那一刻,他狂喜得无处发泄,开着连队里的吉普车狂飙到市中心,把他心意已久的洁白的结婚礼服买下,回到连队,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狂喜,第一次没有按约定时间拨通美人寨的电话。
等了许久,琳妹妹才过来接电话。听到琳妹妹的气息,他就开始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他知道琳妹妹没法用语言回应他,自顾自地说着,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由于太过兴奋,他竟没有察觉琳妹妹回应他的笑声中有些酸涩,没有察觉他的琳妹妹有些异样,他就那样兴奋地说啊说啊.....
那一夜,他抱着洁白的结婚礼服入眠,梦见他牵着琳妹妹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礼炮声声中,他牵着琳妹妹的手,缓缓地走在大红色的地毯上,缓缓地走着,他幸福满满,他的琳妹妹笑靥如花.....
梦境一转,那大红的地毯变成了血红的彼岸花,他的小琳也不见了,他疯了似的寻找,却找不到琳妹妹的踪影,只有忘川河水淙淙,彼岸花开似火....
“琳妹妹,你在哪里?琳妹妹....”
“长林哥,救我,救救我.....”
他的琳妹妹一身素衣,已经被逼到了奈何桥边,他踏着血红的彼岸花飞奔而去,只见琳妹妹挣脱妖魔鬼怪的魔掌向前跑,然后一头撞在一旁的三生石上,大片的血迅速变成了艳丽无比的彼岸花,成片成片血红的彼岸花都幻化着琳妹妹的脸,每一张脸都在呐喊:
“长林哥,我爱你!我不要过奈何桥,我不要喝孟婆汤,我也不愿转入下世轮回,我要陪着你,永远陪着你,一生一世,不,三生三世,生生世世....长林哥,我爱你!长林哥,我爱你.....”
醒来之后,他满身虚汗,不禁打了个冷颤,从来不做梦的他,怎么会做怎么奇怪的梦?难不成琳妹妹有事?琳妹妹有爸爸妈妈照顾,会有什么事呢?
坐卧不安的他正准备起床,就听到卫兵的喊声:“任连长,您的电话。”
他跌跌撞撞跑到办公室,战战巍巍拿起电话,整个人都僵硬了......不会的,他的琳妹妹不会有事的,父亲这是骗人,他们昨晚上还通电话呢,琳妹妹肚子里都有小宝宝了,她还憧憬着当妈妈呢!怎么能会淹死呢?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发疯似的喊人、备车。
回到美人寨,院子里聚满了人。他冲进东厢房,看到他日思夜想的琳妹妹此刻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子早已冰冷。
他赶走东厢房所有的人,把门反锁上,和衣躺在床上,紧紧地抱着琳妹妹的尸体,静静地吻着,静静地吻着......他是个从不掉泪的男人,那一ye,他泪水滂沱。
他的父母,随他而来的许连长在外边焦急、无措....
一天一夜之后,太阳再次升起,他打开了门,对着焦急的父母说出了他大胆的决定,他要和琳妹妹的尸体举行婚礼,对,他要和他的琳妹妹举行冥婚!正像梦里梦到的那样,他要和他的琳妹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胡闹!简直是胡闹!”当族长的父亲气得暴跳如雷。
他不管家人如何吵闹,只是默默地用热水给他的琳妹妹擦洗身子,为他的琳妹妹穿上他早已买回来的洁白的结婚礼服.....
婚礼在他以死相要挟的执着下如期举行了,虽然参加婚礼的只有族里的几个长辈和陪同他的许连长,虽然大门紧闭不让其他人参与,但,他还是与他的琳妹妹按美人寨的族规,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按照农村的规矩,举行了婚礼、入了洞房,就成了夫妻,就构成了事实婚姻。虽然没有结婚证,小琳还是成了他们任家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是族长唯一的儿子,肩负下任族长的重任,他不能断言他这一辈子不结婚,但他可以断言,他这一生只爱琳妹妹一人,他必须得给琳妹妹一个名分,让琳妹妹的尸体埋入任家老坟。
三天后,小琳的尸体被埋在任家老坟专属于他的那块墓地里。
小琳是在池塘里淹死的。最初,他恨不得将淹死琳妹妹的池塘填平,可是,过了几年,那个淹死小琳的池塘也成了他凭吊小琳的场所。他派了两个团的兵力,按照小琳的侧面像把那个淹死琳妹妹的池塘开凿成美人头形的小湖,并在周围装上了白玉石栏杆.....
小琳长眠的山改名成美人山,任寨改名为美人寨,淹死小琳的池塘改名为美人湖。
小琳去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徒留给他无尽的悲伤与思念。二十多年来,陪伴他的只有小琳的照片、小琳的信札、小琳的长发、小琳的手帕和那双没绣完的鞋垫.....物是人已非,思念无止境.....
佛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可是,他的梦永远沉醉在血红的彼岸花中。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多少烟花事,尽付风雨间,多少尘间梦,尽随水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