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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二夫人和三夫人早已讥笑出声,她们对这一点无条件的表示赞同,无奈老夫人却一直重用苏姨娘,就连她们这两个堂堂正正的夫人都要靠边站,不得不说,程婉月这一出嫁,难不成脑子真的开了窍。
苏姨娘的脸色不算太好,惨白着一张脸看向程婉月,不明白她为何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及此事羞辱她。
老夫人也拉下了脸,程婉月虽然说的在理,可苏姨娘这孩子她是打心眼里疼爱,原本当初她将苏姨娘赐给侯爷当通房丫头便觉得有些可惜,要知道苏姨娘虽然只是个姨娘,可出身却一点也不卑微。
她曾经也是个官宦家的小姐,只不过是父亲犯了罪行被皇上抄斩,全府的女眷被发配为奴,苏姨娘这才沦落到了侯府里当丫鬟。
“婉月,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虽然有气但是碍于程婉月如今已是郡王妃,虽然声音冷硬,倒也忍住没有发脾气。况且她始终不相信,程婉月会变。
程婉月笑了笑走到老夫人的身后拉过苏姨娘的手,她的手还真是柔软,与自己的简直不相上下。“祖母,孙女儿是想着,不若让父亲抬苏姨娘当着侯府的女主人吧。”
她刚说完,佛堂里便是抽气声一片,就连老夫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苏姨娘更是有些诚惶诚恐,侯府的夫人?这一点她可从未想过。
“郡王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奴婢从未想过要当什么侯府的夫人,奴婢只求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便好了,若是郡王妃觉得奴婢打理这侯府上下有些丢人,奴婢愿意将这库房的钥匙和账册交出来,只求郡王妃此事不要再提便罢了。”苏姨娘知道程婉月的好意,也由衷感激她,可她自身的情况自己知道,不光说她是罪臣之女的身份,就连这南明国历来将姨娘抬成夫人的先例便没有几个,她可不能让侯爷背上这贪恋女色和藐视朝纲的罪名。
就连老夫人也不是特别赞同这一点,她一直想着是让侯府将苏姨娘抬成妾,这当家成主母的想法倒也未曾有过,单说这罪臣之女便说不过去。
“婉月,此事不提也罢,苏姨娘的家世你不是很了解,所以这件事情先过一过吧。倒是可以让侯爷将苏姨娘抬成妾。这点老身倒也赞同。”
程婉月知道老夫人的顾虑,笑着放下苏姨娘的手走到老夫人身边说道:“祖母,孙女儿知道您心里在想些什么,孙女已经查过了,苏姨娘原本是三品织造之女,其父当年因为一匹贡品之事被皇上抄斩,但是孙女儿让郡王已经去查探了,当年那批进贡的天蚕丝是被人在运往京都的途中截了去,从而诬陷苏织造与人勾结,贪污了那批贡品这才招来横祸,如今这件事情郡王正在追查,相信不久就能为苏织造平反,到时候,苏姨娘恢复官家之女的荣耀,到时候即便是嫁给父亲为正室,也不是未尝不可。”
苏姨娘和老夫人皆是一脸震惊的望着她异口同声的问道:“为苏家平反之事可是当真?”
程婉月点点头,“千真万确。”
苏姨娘多年未曾流下过一滴眼泪,此刻早已是泪流满面,她始终都不相信她爹会谋反之事。捂着脸由刚开始的小声啜泣到大声哭诉。终于将压制在内心许久的情绪全部爆发了出来。
老夫人也是由衷的替她感到开心,见她哭的如此伤心难过,便劝道:“锦绣,这是好事,莫哭了,莫哭了。”
苏姨娘缓和了半晌才将眼泪憋了回去,二话不说便‘噗通’一声跪在程婉月的面前说道:“奴婢多谢郡王妃为奴婢所做之事,奴婢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您和先夫人对奴婢的恩德。”
程婉月忙将她扶起来说道:“苏姨娘,快快起来,只要苏家的事情平反,我就马上跟父亲说,让他正式娶你进门。”
苏姨娘摇摇头一脸苦涩的说道:“不必了,侯爷必定不肯的。”
程婉月笑着说道:“此事就交给我去办好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下人进来回禀说道:“老夫人,郡王妃,府里已经将饭菜准备妥当了,侯爷请你们移步前厅,共同用膳。”
程婉月扶着老夫人站起身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们这就过去。”说着一行人便往前厅走去。
本就是家宴,所以倒也没有男女不同同席这一说,而且南明国的民风本就开放一些,所以共同用膳倒也不觉得有多么突兀。
等到了前厅的时候,只见萧天玦与三皇子正各自在喝茶,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话题,气氛显得有些僵硬,被一向善于观察的程婉月看出一丝端倪。
程婉月见侯爷并未在场于是问道:“我爹呢?”
萧天玦见她进来,嘴角扯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忙起身迎上去,扶着她的手腕问道:“侯爷有事要办,你怎么样?与老夫人聊得好吗?”
程婉月点点头,“聊得好极了,还真是有点想念这里。”
萧天玦佯装不悦的说道:“即便是想念平时可以多回来走动一些,但是你要记住王府才是你的家。”
程婉玉知道萧天玦这是心里又犯酸了,忙说道:“是呀,相公的话时刻谨记在妻子心头,哪敢相忘。”
萧天玦也不顾众人的眼光,宠溺的刮了她的鼻尖一下,这才走到老夫人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天玦拜见祖母。”
老夫人笑的更加合不拢嘴,忙摆手让他起身,说道:“好好好,真不愧是我们婉月这丫头看上的人,不但一点架子没有,长相也是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对我们婉月这丫头还疼爱有加,真是难得。”
三皇子高傲的端坐在一旁,对此有些不屑,他贵为皇子除了像皇上见礼之外,他才不屑于弯下他这尊贵的腰,对于他来讲,他便是将来的君王,所以人都是臣,哪有君王向臣子弯腰的道理。
老夫人被程婉月搀扶着原本是要向三皇子行礼的,却被程婉月硬拉着坐了主位上。“祖母,您年纪大了,即便是向三皇子行礼,三皇子也是不肯的。”
三皇子见程婉月忽然提到了自己,忙笑着说道:“那是自然。”说着眸光又看向程婉月,只见她的肌肤越发白希,而且面色红润且泛着晶亮的光芒,尤其是那玲珑的身段,前凸后翘,比起之前见她的时候更加魅惑迷人,让他有些移不开眼睛。
忽然间他的视线被阻断,就看到萧天玦一脸阴冷的正看着自己,他的心一缩,忙低下头自顾的喝了口茶水,这点就连三皇子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恐惧萧天玦。
过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侯爷终于回来了,而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惨白的程婉馨,三皇子见状眯了一下眼睛,心想:这个蠢妇定是又惹出什么祸事来了。
程婉馨见三皇子在看自己,忙一脸委屈的走过去带着哭腔说道:“殿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的话音刚落,秋菊也被五花大绑的推了进来,三皇子见状忙问道:“侯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爷冷笑一声说道:“三皇子妃与这丫鬟擅闯我府中地牢见重犯不说,这个丫头更是目无王法打杀了我府中的侍卫,本来本侯是想让人将她就地正法,可无奈你这皇子妃说了,这丫鬟毕竟是你皇子府的人,所以本侯只得将她绑来见三皇子,至于如何发落,三皇子您自己个儿定夺吧,不过俗语说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这还只是个仗势欺人的丫头。”
秋菊口中被塞上了布条,一脸期盼的望着三皇子一个劲的摇头,三皇子见状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此事不劳侯爷费心,这丫头回府之后,本皇子自会重重惩罚她。”
侯爷不依不饶的问道:“还请三皇子说说看,这丫鬟该如何惩罚才是?”
三皇子略带一些不悦的说道:“自当是让人打她五十大板,若是活命便就此作罢,若是死了就直接拉到乱葬岗吧。”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侯爷对着外面的侍卫喊道:“来人!将这丫鬟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生死各论。”
程婉馨一听忙制止的说道:“你竟然敢藐视皇子?”
侯爷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忙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发一语。侯爷扫了一眼三皇子见他脸色难看,似乎有要发作的意思忙说道:“刚才本侯问三皇子如何处置这丫鬟的时候,三皇子既已说出了惩罚的方法,所以老夫就代劳了。”说着一摆手便让侍卫将这个丫鬟拖了下去。
很快院子里便传来了一阵‘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听上去让人心里有些发毛,还有些慎得慌。
“用膳吧。”侯爷堵在心头的一口气似乎得到了一丝发泄,一摆手便走到了老夫人的身旁坐下。
一顿饭吃的每个人心里都压抑着,面上虽然不说什么,却各怀心事。
用了半个时辰匆匆的吃过饭,三皇子和程婉馨便起身准备告辞,甚至连一刻都不想多呆。
正当程婉馨和三皇子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侯爷突然叫住了三皇子说道:“恕老夫有句不当讲的话说,三皇子若是真心为黎民百姓着想,被皇帝大统着想,我劝三皇子还是对身边人要谨慎,尤其是跟你关系越近的越要谨慎小心。”
三皇子睨了一眼侯爷问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侯爷扫了一眼程婉馨,见她也正一脸忐忑的打量着侯爷,一颗心似乎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侯爷会将事实说出来。
侯爷见状冷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三皇子的问题而是直接说道:“从即日起,程婉馨不再是我侯府出嫁的姑娘,她的名字也将从我族谱上除名。我侯府与这位三皇子妃再无瓜葛!还望三皇子见谅。”
他这一席话,令三皇子有些纳闷,更多的是羞愤,他本想着娶了程婉馨之后,整个侯府便是他坚强的后盾,却不想程婉馨如此没用,如今不单她没了娘家还被除了名,这若是传了出去,必定会让满朝文武笑话自己,可这件事情毕竟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一想到此,三皇子一甩衣袖,愤恨的踱步而出了侯府的大门。程婉馨快步的跟在他身后,虽然被除名,但是一颗心却暂时放回了肚子里,只要侯爷不说出那件事情,她便有的是办法降住三皇子。
席间二夫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程婉馨,见她的目光始终都未在自己身上留恋过,便已经想好了,这个姑娘她自当没有生过,如今她从族谱上除了名,倒也与她真正的无干了。
程婉月和萧天玦互相对视了一眼,见大家都准备离开,程婉月说道:“我回府之后还没有跟爹爹好好说会儿话,郡王陪我多呆一会儿好不好?”
萧天玦笑着说道:“只要你叫我一声相公,多呆一会儿又有何妨?”
程婉月见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还跟自己开玩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羞涩的叫了一声:“相公。”
说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涨红不说,大家也都大笑出声,仿佛刚才那件事情不过是一件无伤大雅的插曲罢了。
老夫人笑着让苏姨娘搀扶着回了佛堂,而二夫人三夫人也回了各自的园子。侯爷命人又重新做了些小吃,准备与萧天玦对饮两杯。程婉月在一旁听着他们谈论着政事偶尔也说一些家常,倒也满足。
太阳终将西斜,回门之日也是有说法的,新人必须要在落山之前赶回自己的家,所以即便是程婉月还想再多待一会儿,侯爷也是说什么都不留的了。
从侯府出来的时候,侯爷有些微醺,一直送她们到了大门口,才晃晃悠悠的进了府去。程婉月看着侯爷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心里有些酸涩,更加坚定了她要将苏家的事情平反这件事情。
萧天玦虽然也多喝了些,但是还有些清醒,步履也算稳定。看着程婉月眼里露出的淡淡哀伤不禁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程婉月便将侯爷与苏姨娘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她今天之所以会在老夫人面前说苏家的事情一直都是萧天玦再查,不过是想让老夫人和苏姨娘深信不疑,其实这件事情萧天玦还不知道,只是自己一直在外面让人查探而已,如今倒算不负所望,总算有了点眉目。
萧天玦听完之后,一把将她揽到自己的怀中,让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对着她的屁股就是重重的拍了两下说道:“为何你什么事情都不与为夫说?不让为夫替你分忧?难不成你嫁给我一直就打算将我当成个摆设吗?”
程婉月被打的有些疼了,心想着:这会儿屁股肯定是肿了的。却也不敢辩驳,她在这点上的确没有做到位,人家都说夫妻本是同体,于是只得撒娇着说道:“人家这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况且当初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还没有娶我呐。剩下的事情我不管就是了,所以一切都要仰仗我这位伟大的相公啦。”
程婉月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人,那撒娇的口气自己的听着都是鸡皮疙瘩掉一地,却不想萧天玦非常受用,轻轻揉着她被打的屁股说道:“这还差不多,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赶车的惊雷早已经忍受不了了,‘噗哧’一声笑出声来,那会儿少奶奶撒娇的时候,他就已经想笑了,这会儿萧天玦说完话之后,他是真的受不了这对儿夫妻了,尤其是他现在多多少少还有些鄙视自己的主子,这哪里还像当初那个浑身透着君王气息的男子?他的男子气概都哪里去了?
程婉月听到惊雷的小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只小手更是不管不顾的掐上萧天玦的小腹,萧天玦大掌一挥,惊雷便应声而跌下马车。就听萧天玦在车里说道:“自己走着回去吧!”
程婉月撩起帘子睁大眼睛看着窗外一脸无辜的惊雷,忙大声问道:“你把他推下了车,谁给我们驾车?”
耳力异常好的惊雷在听到程婉月的质疑声时,真是觉得太憋屈了,少奶奶竟然不问他如何回去,而是担心没有人驾车,他都已经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了,他堂堂的一个暗卫领事,竟然沦落成了车夫不说,还是被人嫌弃的车夫。
萧天玦笑着将她重新按在自己的腿上,对着马匹吹了一声响哨,那马竟然自己奔跑了起来。
看的程婉月目瞪口呆,不得不赞叹的说道:“相公,你还真是满身绝技呀。”
原本马车是按照回王府的路线前进,可是中途中,萧天玦轻揉着程婉月极富有弹性的翘臀,竟然揉出了火来,将马车停在一片竹林中,开始不安分起来。
一开始程婉月还有些顾及,这里毕竟不是府中,还是马车上,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她也不用做人了,可是渐渐的,当她迷失在萧天玦营造的氛围里之后,也渐渐将所有想法都抛诸脑后了。
当他们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程婉月是被萧天玦抱着进了园子的,他们的这一不节制,导致了程婉月第二天浑身青紫。
萧天玦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道:“看来,下一次要在马车里再多铺几层软垫才行,你这身子太娇嫩,不然你那两个丫鬟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程婉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还有下一次?想想都要羞死人了。”
萧天玦似乎故意要看她娇羞的模样,于是说道:“羞死人也不知道谁昨晚喊的那么大声,亏了是在竹林里,不然人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他的话音刚落,果然程婉月的脸色爆红,小拳头不停的捶打着萧天玦的胸膛说道:“你还敢再提?”
萧天玦只好说道:“好好好,是为夫的错,为夫下次会注意的,上好药之后,你泡个澡,我先去趟父王的书房,然后回来跟你一起用早膳,之后我们要进宫。”
“进宫?”程婉月一下子坐起身来,问道:“进宫做什么?”要知道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那里,对她来讲皇宫不仅仅是一个牢笼,还是一个可以泯灭人性的罪恶地方,尤其是她最讨厌皇后的那副嘴脸。每次从宫里出来,她感觉自己都被活生生的褪了层皮。
萧天玦见她犹如一只小刺猬似的,忙说道:“你放心,这次进宫我们只是去给皇上请安,其余的人都可以不见,你也知道皇上如今病重,我怕是有心人特意为之,你又身怀医术,去看看总是好的。”
程婉月听他的这一席话也不再反驳,脸色有些凝重,想起前世皇上的确是得了一场重病之后便离开人世了,要知道皇上的身子骨一向硬朗,无故得病已经的确让人匪夷所思,若是真像三皇子说的那般之事小小的风寒又岂会一病不起?
“好吧,我陪你去。”程婉月说着便套上外套,往浴室中走去。
萧天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命绿萝准备一些早膳,便往萧王爷的书房走去。
萧王爷一见到萧天玦进来,便佯装生气的板着脸说道:“昨夜你俩倒是玩的有些疯了,难不成你忘了昨夜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