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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拿去。”陆浅浅红着脸,借酒壮胆,捧起了他的脸。他烙在月匈口上的吻,像细密的针,一直扎进她的心脏里,又痒又痛撄。
爱情就是这滋味吧,让你又痒又痛!
“说定了。”纪深爵双手往盥洗台上一撑,眉眼舒展。
一瞬间,水杯、牙刷全倒了,往池子里滚,往地上掉,叮当乱响。
她的背靠到了镜子上,镜面冰凉的感觉飞快地渗过她丝薄的衣料,想侵入她的心脏,却被她心脏里面滚烫的温度击退。很快的,这热度攻
占了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管……
而热度,是他给予的。
陆浅浅今天没醉,但不装醉,她不好意思太过主动。于是她哼头痛,然后抱住了他,撒娇,呢喃……
“纪深爵,你弄痛我了。”
“爱我吗?”纪深爵扳着她的小脸,低眸看她。一滴滚烫的汗滴到了她的鼻尖上,烫得她一个瑟缩。
“不爱。”她眯着眼睛,喃喃地说道。
“爱我吗?”纪深爵眸子蓦地紧缩,把她的下巴捏得更紧偿。
“不知道。”她吓得往后躲,瞪大了眼睛。
“爱我吗?”纪深爵追问,停下动作。
“……”陆浅浅咬着唇,垮着红扑扑,粉润润的脸看他。抓狂,却不敢再像昨晚一样主动。昨晚是醉了,今晚理智还在。
“嗯?”纪深爵弯着手指,刮过她的鼻尖,宠溺地笑,“就这么说不出口?”
“你……先别停啊。”陆浅浅硬着头皮说完,扑进他的怀里,臊得想打地洞。
“先告诉我答案。”纪深爵耐着性子哄她。
“就这事,你还做买卖呢?你爱
做不做。”陆浅浅掀了掀眼皮子,纠结地说道。
“你爱
做吗?”纪深爵逗她。
陆浅浅马上就结巴了,吭哧了半天,突然想到了罗笑的那些理论,话滚到唇边,却怎么都没办法像罗笑一样利落地说出来。
看她脸憋得通红,纪深爵不免好奇,小声说:“想说什么?”
陆浅浅鼓足勇气,罗笑的那一套还是没能说出来,她毕竟不是罗笑,脸皮薄。挣扎了半天,最后只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你别欺负我,欺负我的人太多了……”
“以后谁再敢欺负你,我就欺负他上下三代。”纪深爵的下巴在她的额上轻蹭,温柔地说道。
陆浅浅忍不住地轻笑,这誓发得还成!
“要是你闺女和儿子呢,你妈呢,你欺负谁去?”她故意问道。
这问题挺难的,和老妈和媳妇跳进水里,你先救谁一样难。纪深爵曲指,弹她的嘴巴,慢吞吞地笑:“有我镇在这里,今后谁也不敢!”
陆浅浅咬了咬嘴唇,摇晃手腕,突然生了逗弄他的心思,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听我的啊?”
“除了找野男人,别的都行。”纪深爵提前掐了她可能说下去的话。
但,陆浅浅才不想在野男人身上做文、、章,她也不想找别的男人,她一向固执,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个人。给这个人生了孩子,一辈子就是这个男人。除非,他负她!
现在她就想学学罗笑,关上了房门之后,她要做他的小魔女!她鼓足了勇气,解开了手腕上的气球,小声说:“你把它系你的兄弟上给我看……我就相信你什么都听我的。”
纪深爵的脸都绿了,抬头看了看那条在半空中摆尾巴的鱼,再低头看了看她,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有本事,你给我系上来!”
陆浅浅才不要!她掩着唇,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脑补了一下那画面,突然就大声笑了起来,前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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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黎水相隔壁千万里的威尼斯。
晚上八点。
赵婧妃面色惨白地看着头顶的灯管,一只飞蛾在灯下飞绕。
她在这里已经被关了好几个小时了,助理们也不和她说话,把她关进这个连椅子也没有的空房间就离开了。
她开始还倔强地站在屋中间,后来实在站不起了就靠着墙,再后来只有坐下去等。她想,纪深爵会来见她的,她把事情推干净就行了。还有纪妈妈,纪妈妈一向很听她的话,这回也能成功。
她咬了一会儿手指,抬头往外看。
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有点奇怪,刚刚还有人走动和说话的,虽然声音小,但毕竟能看清。
她想了想,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贴着墙根靠近了门,试探着拉了拉门。
门被轻轻拉开了一点缝隙,外面的光透了进来,客厅里真的没有人。
他们怎么会这么大意?一定是躲在角落里等着她逃出去!赵婧妃关上门,坐回原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始终没有声音,窗外的彩光倒越来越绚烂了,一束束地投进来,在地上交织成彩色的光斑。
“该死的,要怎么办。”她有些焦躁地踢了几下那些光斑,又扭头往外看。
说话声又响起来了,这回非常轻。她刚想站起来时,有人过来推开了门,往她这边张望了一眼,随即关紧了门。
她觉得有些奇怪,连忙爬起来,快步跑到了门边,耳朵贴到上面去听。他们不大,她得使劲把耳朵贴紧,才断断续续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晚上的船,送她们母女去埃塞俄比亚,去修铁路。”
“确定吗?她和纪总不是关系很好的。”
“因为得罪了纪太太。别问这么多了,船票已经准备好了,到了海上她们没办法逃开,记得多喂她们喝点水,水里放了药,能让她们一直睡。到了地方,再弄醒她们两个。”
“知道了……十一点半,我调下表。”
赵婧妃心都凉了,捧着头退了好几步,靠在墙上半晌没动。
“纪深爵怎么能这样对我?”她咬咬牙,转头看向那扇门,自言自语,“我要出去!谁也不可能控制住我!”
外面的声音又没了。
她快步过去拉了拉门,门被锁紧了,根本没有办法打开。
“该死的,怎么出去。”她用力拍了两下门,大声叫道:“开一下门,我要去卫生间。”
“里面有。”男人说一口粗狂别扭的中文,推开了一点门。
“里面没有纸巾了。”赵婧妃捋了捋头发,一脸微笑地看着他,“能帮我拿一卷吗?”
男人看了看她,转身就走。
赵婧妃靠在门框上,飞快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的情况,还有两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正扭头看着她。她立刻浅笑吟吟地朝那两个人挥了挥手。
那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注意力回到手机上,继续玩游戏。
赵婧妃咬了咬牙,拔月退就往大门前冲。
门是紧锁着的,她心跳如急鼓,用力拽了两下,还没等她拽开,那两个男人已经跑过来了,一左一右地抓住她的胳膊往回拖。
“回去。”
男子不骂她,也不凶她,只是冷冰冰地下命令,把她丢回房间。
“怎么回事?”去拿纸的男人回来了,看到这一幕,马上跑了过来,严厉地问道。
“她想跑。”另两个盯着赵婧妃,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赵婧妃连退数步,急切地说道:“你们放我走吧,我给你们很多钱,真的,很多钱。你们开个价,绝对比纪深爵给你们的多。”
“进去。”男子瞟她一眼,过来关门。
“喂,你们听我说。”赵婧妃扑过来,死死地扳着门,急切地说道:“我和深爵哥哥只是有误会,我们会化解误会的,到时候我会向他说好话,给你们加薪,给你们升职。这种当打手的事,不适合你们,你们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哪。”
“进去。”男子还是那副扑克脸,冷冷地扫她一眼,继续关门。
“不要关着我,我有钱,真的有钱。”赵婧妃慌了,整个人都贴在门框上,大声嚷嚷,“你们开价,一百万?两百万?我付欧元,你们开价。”
“你这么有钱啊?”男子看上去有些松动,把快挤到她的门重新推开。
“你都放弃遗产了,哪来的钱?”另两人狐疑地问道。
“爷爷当时教我投资,我在股市里也赚了不少,还有国外的房产,我真的很有钱。”赵婧妃慌乱地说道:“你们尽管开价,我一定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