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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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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的窗前,一道修长人影倚着窗,身后几个人在深情呼唤:“严少,你看什么呢,开局了。”――今晚都被你赢走了几套房,还不赶紧过来让大家翻本。

    “别吵,我看我们老板约会呢。”严越看得饶有兴致。

    一听这话,大家都蹿到了窗前:“你老板?约会?”

    “当然不是说的美国那白胡子爷爷……”严越话没说完就被挤到了一边,他奋力挤回来,听到大家伙儿啧啧称奇:

    “果然是illusion的许总诶,约的哪家大小姐哇,不认识……”

    “许总终于下凡了?”

    “严少,如果周氏的周总没结婚恐怕还能一战,现在么,谁能跟你们家老板比?”

    “你这么说对严少太不礼貌了!”

    “严少的战场不在这儿么……”

    ……

    “你们可不知道他多少年没约会过了……”严越不理他们叽叽喳喳,喃喃道,“我得给他帮点忙!”

    “你好些了吗?”江黎黎看着许入微额头上密密的冷汗,担心地问。

    许入微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头顶一片炸响,十九朵烟花把整个湖照得亮如白昼,一大片火树银花连带烟雾弥漫。

    严越要得太急,没买到无烟的。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三十八朵烟花炸得个铺天盖地,还没完没了像庆祝国庆――嗯,烟也更浓了。

    这下不止许入微和江黎黎开始呛咳,楼上看戏的也开始咳咳咳……

    许入微恼火地拨通严越的电话哑声道:“发什么神经,赶紧停下!”

    “你怎么知道是我赠送的惊喜?……这么浪漫的事只有我能做对吧?”严越还在得意。

    “大半夜的你这是扰民……”许入微没说话继续开始咳嗽,严越自己也觉得呼吸有点呛,这才觉出没对,连忙让暂停焰火,自己奔下楼去。

    “哎哟,咳这么厉害,你的旧伤会不会裂开……”严越一惊一乍的。

    “别胡说。”许入微好容易止住咳嗽,脸都白了,喝了点水只是喘息。

    “咦,这不是客服小姑娘吗?”严越看清楚之后,诧异道,江黎黎以为会尴尬,但严越笑如春风地伸出手来:“我今天已经批评了江潮阁的主厨,不思进取,做的辣子鸡被你比下去了!听说你昨天在公司的发言也是非常精彩,虽然我只看了会议纪要,但也可以想象是如何生动、富于启迪……”

    江黎黎与他握握手,被他这一通尬吹搞得手足无措,但心思仍在许入微身上,见他气息渐平才放下心来。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呀?”江黎黎忍不住问。

    这话问出后,许入微明显眼神一暗,严越的满面春风也是一僵。

    就这么沉默了片刻,听到严越轻咳说道:“今晚月色真美。”

    大家:“……”

    许入微的司机来开车,先送江黎黎回家。

    小屋意外地亮着灯,能有她家钥匙的无非是席艾和季聆歌这俩朋友。

    开门,果然,席艾和季聆歌一人抱个靠垫都在沙发上睡熟。

    她放轻动作去洗澡,裹着浴巾出来后只见那两人一人站一边守在浴室门口,目光闪闪亮地盯着她。

    “这是做什么?”江黎黎抱头。

    “没什么。”季聆歌转身去厨房碰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豆汤,“饿不饿,再吃点,专门给你做的。”

    “吃了赶紧睡觉。”席艾叮嘱。

    江黎黎接过来喝一口,不可置信地:“就这样?”

    “你以为呢,你以为我们等在你家就是为了堵住门听八卦?”席艾一身正气,“不,我们是为了让你知道,总有朋友支持你,不管你泡到了多帅的小哥哥多牛逼的大佬多有钱的土豪……”

    “喂!”江黎黎的红豆汤差点喷出来。

    本来席艾和季聆歌还期待着第二天早餐的八卦世间,结果闹钟一响人仰马翻,一个比一个匆忙地冲了出去。上班,上班大过天。

    江黎黎昨晚翻来覆去没睡好,落在了最后,今天换了车,是劳斯莱斯。

    “下雨,这辆车取伞方便。”司机是另一个活泼的小哥,体型精壮,护着江黎黎上车。

    江黎黎呐呐地自言自语:“应该不会再让人上台演讲了吧……”她是真没货了。

    司机这才想起被交代的话,爽朗地道:“许总说昨晚耽误了江小姐的休息时间,今天给江小姐的安排是补偿,请江小姐不要担心。”

    “许总说的?”江黎黎这才放下心来。

    “对,许总已经去公司开会了。”

    “这么早?”江黎黎吃惊,他昨晚不是也很晚到家,还身体不太舒服么。

    “对,许总工作时间一向开始很早。”司机小哥开始稳稳开车。

    到了illusion,有亲切的小姐姐把她带到一个楼层,她出来一看有点傻眼,明明是在大楼里,感觉如同到了热带,海水、沙滩、热带雨林,一张张原木加纯白棉麻的spa床散布其间。连灯光都是模拟了灿烂阳光,还做出了风的效果,甚至能在扑面清风中闻到一点点海盐的味道。

    “请江小姐好好享受和休息。”小姐姐把她带去换衣服,挑个喜欢的地方躺下。穿白色长袍的精油调理师早已恭候一旁。

    她躺下后,周围就垂下棉麻色系的帷幔,成为一个遮阳但也通风的独立空间。非常舒服。

    这,这也太奢侈腐败了吧……尤其是在上班时间……

    换衣服前还在一个四脚浴缸里泡了泡,水里没有庸俗地扔花瓣,但是泡过之后她觉得自己毛孔都清透芬芳。

    江黎黎躺着,十分有罪恶感。

    虽然调理师手法柔中带韧,让她整个人都软绵绵很适意,声音也轻柔悦耳,请她“放松”,但她还是紧张兮兮地时不时看看手机。

    邮箱和办公系统毫无动静,除了一些常规邮件。

    既然知道她在illusion,公司谁敢打扰?连最具有八卦热情的倪可估计都被华鸣了下了封口令,不许她来捣乱。

    唉,江黎黎一万次地又滑到了那个“xu”,许入微的微信名就这么简单。

    昨晚在车上,严越非要和江黎黎加微信,冠冕堂皇地说:“有一些与用户的法律协议我需要与你了解更多情况。”

    比起他的煞有介事,许入微直接把她的手机拿过去,加上了自己的微信,再还给她,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严越哈哈大笑,对她眨眨眼睛。

    许入微的微信没有个性签名,更没有发过朋友圈,一切都维持默认状态。

    江黎黎想了半天,给他发过去一句:“谢谢。”

    再一句,“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回去上班了。”

    等了五分钟等来一个微笑表情。

    ――这人应该对国内的互联网语境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