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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家庭风暴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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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楚洁哭着跑回西屋,苏同勤一路追了过去,吴楚洁关上门,可是没来得及插门栓,就被苏同勤一把推开,吴楚洁大声吼道:“你还过来做什么,还不陪你的好女儿去。”

    苏同勤安慰道:“我说,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童言无忌,别生气了。”

    吴楚洁说:“她童言无忌,那就是我心机深沉,故意挑唆的你们家不和,是不是?”

    苏同勤说:“哎呦,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吴楚洁说:“你没说,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老东西,还是护着你家的,把我当做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定是锦绣叫那个丫头片子说的,不然她怎么会那么说。”

    苏同勤说:“楚洁,你多想了,锦绣善良,怎么会叫孩子说这些,我看是雪香现在不适应,说错了话,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吧。”

    吴楚洁说:“我原谅她?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偷着乐呢,啊呸。”

    苏同勤说:“消消气,消消气,明天我让雪香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道歉,你看行吗?”

    吴楚洁说:“这可是你说的,她要是不道歉,我就走,让你永远也见不到我。”

    苏同勤说:“你就放心吧,雪香那孩子平时还是挺乖的。”

    东屋里,苏太太在灯下为女儿赶制新衣,苏雪香在逗着熟睡的梅香,说:“几天不见,妹妹都长胖了,肉嘟嘟的。”

    苏太太说:“行了,别玩了,快过来,娘有话和你说。”

    苏雪香跑过来,说:“娘,你别缝衣裳了,我又不缺衣裳穿。”

    苏太太说:“你长高了,以前的衣裳嫌小,我做两件大些的,夏天你穿着舒服。”

    苏雪香说:“还是娘对我好。”

    苏太太说:“你今儿个可是闯了大祸了,现在西屋还在吵呢。”

    苏雪香说:“那是她活该,我也没说什么啊,她就像个皮球,气充足了,自己就炸了。”

    站在一旁的小铃说:“大小姐说的是,咱们府上的这位二太太,脾气古怪着呢,而且野心十足。”

    苏雪香说:“今天也是给她个教训,让她平日里猖狂。”

    苏太太说:“你怎么知道?娘从来没和你说过。”

    苏雪香说:“娘,用不着你和我说,我都能猜到。”

    苏太太说:“你这丫头,谁教你的,看来今晚你爹日子不好过。”

    苏雪香说:“那是他活该,娘,你看着吧,让那个吴楚洁和他闹,多来几次,爹就觉得她是个大麻烦,到时候自然就疏远她了。”

    小铃说:“还是大小姐有办法。”

    苏太太说:“听西屋的声音,好像小了许多。”

    苏雪香说:“吵累了,明儿个接着吵。”

    苏太太说:“在学堂这些日子怎么样?”

    苏雪香说:“挺好的,先生还说我的字写的好看呢。”

    苏太太说:“看来你挺用心的。”

    苏雪香说:“娘为我争取的机会,我当然要用心,整个学堂就我一个女的。”

    苏太太说:“那个先生好心,我求了他半天,他总算答应收下你,虽说学费贵些,但能看见你认字,娘就高兴。”

    苏雪香说:“娘,爹怎么看。”

    苏太太说:“你爹倒是不愿意你出去上学堂,银子有的是,就是觉得你学了没用,白用了他的银子。”

    苏雪香说:“爹的心思全都在西屋呢,哪里管得了我。”

    苏太太说:“不许胡说,娘这些年也攒了些银子,供你上学堂不成问题,就是你离家太远,有时候娘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苏雪香说:“娘,你就放心吧,我在那边有杏仁照顾我。”

    苏太太说:“杏仁那丫头虽说大你六岁,可到底才十四,也还是个孩子。”

    苏雪香说:“娘,杏仁从小就服侍我,好着呢。”

    苏太太将线头打了个结,剪断线,说:“衣裳做好了,你试试。”

    苏雪香穿上母亲刚做好的衣裳,说:“娘做的衣裳就是合身,比外面买的好。”

    苏太太说:“时候不早了,梅香有奶妈照应,今天你赶路回来,早些歇息,小铃,伺候大小姐沐浴更衣。”

    小铃说:“是,太太。”

    一夜的时光总是在梦乡中悄悄溜走,当人们睁开眼时,又是一抹朝阳映红了天空,苏府又恢复了忙碌的一天。

    苏雪香在丫鬟的伺候下,穿衣梳妆一番,高高兴兴的出了门,看着院子里盛开的月季,突然苏同勤走过来,苏雪香说:“爹爹,这么早就起来了,是要去绸庄吗?”

    苏同勤说:“还去什么绸庄?都怨你,你二娘被你气的一宿没睡。”

    苏雪香说:“怨我做什么?是她自己气性大。”

    苏同勤说:“你这孩子怎么上了几天学变得没心没肺了。”

    苏雪香说:“爹,你偏心,纳了妾就嫌弃我没心没肺了。”

    苏同勤说:“等会儿在饭桌上,你当着全家人的面,向二娘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苏雪香说:“凭什么我向她道歉,不去。”

    苏同勤说:“我的乖女儿,算我求你了,你就向她配个礼,咱家就太平了。”

    苏雪香说:“爹,我要是不道歉,你是不是就杀了我去讨好新欢啊?”

    苏同勤说:“你这个孩子,爹有那么狠心吗?”

    苏雪香说:“有。”

    苏太太走过来,说:“你们父女两人别站在院子里聊天了,快来吃早饭吧。”

    苏雪香不在打理苏同勤,径直走过院子,去了正堂,苏同勤无奈的跟着走了过去。

    一家人围在饭桌上,气氛有些僵硬,所有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粥,吃着糕点,吴楚洁见苏雪香没有道歉,便狠狠的踩了苏同勤的脚趾,猛然来袭的疼痛让苏同勤差点弹跳起来,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强忍着痛,说:“雪香,昨天你冒犯了二娘,今天还不向长辈赔礼道歉。”

    苏雪香说:“我不,我又没错,凭什么要我道歉,你看你那个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我撕碎。”

    苏同勤有些发蒙,雪香哪里知道,苏同勤咬牙切齿是为了忍住脚尖的剧痛,苏同勤说:“你这孩子找打是不是?”

    苏雪香说:“爹,从小到大您都没打过我,今天你居然要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吴楚洁说:“老爷,这小丫头片子今天要是不和我道歉,我就走。”

    苏雪香容不得苏同勤说话,就和吴楚洁吵起来,说:“你走就是了,好像我们家多欢迎你似的,吓唬谁啊?”

    吴楚洁说:“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和我吵架,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苏太太说:“妹妹消消气,小孩子不懂事。”

    吴楚洁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老女人。”

    苏雪香说:“你骂谁老女人,我告诉你我也不是死丫头,我是苏家的大小姐,我娘是我爹的正妻,你一个妾室竟敢以下犯上。”

    吴楚洁说:“呵,仗着读了几天的书,就敢说我以下犯上,我告诉你,我是你爹明媒正娶,用花轿抬进来的,拜天地、交杯酒一项没少,苏同勤,你说是不是?”

    苏同勤看着所有人都牵扯进来,头皮有些发麻,说:“哎呀,好好的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干什么呀?”

    吴楚洁高声怒喊:“是我提的吗?是你的好女儿提的,这会儿来怪我,窝囊废。”

    苏雪香说:“你竟敢说我爹是窝囊废,那你是什么,巴巴的嫁到一个窝囊废的家里做妾,就是下贱。”

    顿时一记响亮的耳光刺痛了每个人的神经,所以的争吵时都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苏太太狠狠的推开苏同勤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女儿是为了不让别人说你窝囊废,才和别人争吵的,你竟敢动手打她。”然后抱着女儿呜呜痛哭。

    苏同勤仿佛恍惚后突然清醒过来,心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儿,嘴中不停地说:“雪香,雪香,爹爹没想要打你。”

    吴楚洁说:“她就是欠打,我还嫌不够,今天她要是不道歉,就给我跪在太阳底下,跪倒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苏太太说:“妹妹,自从你进府,我这个姐姐对你不薄吧,什么好东西给你用,什么好吃的都留着给你和老爷,雪香不过是个小孩子,你和她计较什么?”

    吴楚洁说:“我和她计较?是她先对我无礼,就是被你这个没教养的娘教的,一副下三滥的模样。”

    苏太太几乎是尖叫道:“苏同勤,你听见了吗?你是聋子还是死人。”

    苏同勤只觉得女人吵架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够加速他的心跳,终于,他受不了了,大声说:“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一大清早的。”

    苏同勤很想看看女儿的伤势,可是他不敢,怕这个举动引起更大的家庭风暴,于是心痛的看了看雪香,就将目光移向别的地方,看着吴楚洁依旧不依不饶,只好咬着牙,说:“雪香,站起来,和你二娘道歉。”

    苏雪香挣扎的站起来,苏太太扶着她,她却推开了苏太太,冷冰冰的看着苏同勤说:“苏同勤,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女儿。”这句话连同她嘴角鲜红的血迹,仿佛化成一把尖锐的刀锋,刺入苏同勤的心脏,他觉得有些眩晕,可他来不及晕倒,苏雪香便像一阵风一样,跑出了正堂,回到东屋收拾行李去了。

    吴楚洁见苏雪香走了,大怒道:“她走了,你还是没让她道歉,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同勤说:“没法过了是不是,那就不过了,要不是你搅合,好好的一家人怎么会成这样。”

    吴楚洁说:“我搅合?你们一家人合起来欺负我,到头来,你还怪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也走。”说完也跑出去,正堂只剩下痛苦无奈的苏同勤和心疼女儿默默抽泣的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