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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看出端倪门边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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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江南水域的上空仿佛漂浮着一层蒸腾的热气,挡不住烈日的炎热,却阻止了微风的流动,沉闷的像在蒸锅上煎熬,柳树的枝条依旧郁郁青青,却挂着一群吱吱而叫的蝉,叫的人烦躁不堪。

    苏太太说:“小铃,今儿个天可够热的。”

    小铃说:“可不是吗?从早上起来就一身的汗,衣裳就没干过,湿哒哒的。”

    苏太太说:“夏天嘛,哪里能不流点汗,那包肉干给雪香送去了吗?”

    小铃说:“前两天我去的时候,捎去给大小姐了。”

    苏太太说:“那就好。”

    小铃说:“太太,天气热,我给您煮了锅绿豆百合粥,清凉解暑最好了,您喝一碗?”

    苏太太说:“我正想着呢,你倒是勤快。”

    小铃说:“我这就去盛一碗。”说着从厨房盛来一碗粥,端来苏太太面前。

    苏太太说:“今年新上来的绿豆就是不错,这两天你去绸庄走动,可看见什么了?”

    小铃说:“老爷每天还是按照规矩,不是忙着打理生意,就是和生意来往的商人谈事。”

    苏太太说:“废话,我问你老爷做什么了吗?我是问二太太,可发现什么了?”

    小铃说:“二太太倒是很精明,账本算的很好,可我看见二太太做了件缂丝衣裙,还频繁出入金玉堂。”

    苏太太说:“金玉堂的珠宝是最贵的,看来二太太出手阔绰,银子流水似的往外花,也不晓得心疼。”

    小铃说:“或许是老爷心疼二太太,给她的银票。”

    苏太太冷笑道:“老爷?哼,老爷赚再多的银子,除了往钱庄存,没第二条花钱的路,我还不知道老爷。”

    小铃说:“老爷一向俭省,怎会让二太太挥霍无度。”

    苏太太说:“只怕二夫人的银子来历不明。”

    小铃说:“或许吧,二太太和柜上一个叫银子的伙计来往密切,两人常常聚在一起说话呢,能说好长时间。”

    苏太太说:“老爷让他去西北卖出丝绸,还不知道背地里贪了多少钱银,一个叫花子当了伙计,老爷还给他取名银子,哼,我看他们要联手演一出大戏。”

    小铃说:“那咱们就等着看戏。”

    苏太太说:“确实有一出好戏要上演,小铃,你默默的看着就像,当然,不能露出马脚。”

    小铃说:“太太放心,我都是离得很远,边干活边盯着他们的。”

    苏太太说:“那就好,天气热,老爷和二太太在绸庄里干活辛苦,你去把锅里的绿豆百合粥冰镇一下,送去给他们解解暑。”

    小铃说:“是,太太。”说着出了东屋,往锅里加了几块冰,装在食盒里,往绸庄去了。

    一身水蓝色的翠烟衫,隐约突显出二太太妖娆的身材,高高的发髻上佩戴着珍珠小簪,愈发显得肌肤雪白,露出的手腕上一颗艳红的朱砂痣,不远处的银子忘乎所以的看着二太太,心里想:要是她不是老爷的二太太,该有多好。

    吴楚洁放下手中的算盘和账本,说:“银子,你过来。”

    银子高兴的说道:“哎。”然后来到吴楚洁身边,接着说:“二太太,有何吩咐?”

    吴楚洁说:“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咱们从来都是商量着来的。”

    银子说:“二太太客气。”

    吴楚洁说:“老爷去阁楼喝茶了,你坐吧。”

    银子说:“谢二太太。”

    吴楚洁说:“天气热,咱们绸庄的生意都不如以往好了。”

    银子说:“天热,大伙都不爱出门了。”

    吴楚洁说:“咱们门厅冷清,你怎么好像还挺高兴似的。”

    小铃走到绸庄门口,看见二太太和银子聊天聊得正热闹,便躲在一边,偷偷的听着,只听见银子说:“店里的别的伙计放假了,又没有客人来,我才能好好的看看你。”

    吴楚洁说:“讨厌,我有什么好看的?”

    银子说:“你长的好看。”

    吴楚洁说:“那也不许瞎看。”

    银子说:“要是,要是你不是老爷的二夫人,该有多好。”

    吴楚洁紧张的说:“你瞎说什么呢?”

    银子说:“我没瞎说,自从那天,我回来看到你的那一刻,你就留在我心里了。”话音刚落,便紧紧的握住吴楚洁的手。

    吴楚洁挣扎的躲开,说:“不得无礼,我是老爷的二夫人,你怎敢觊觎。”

    银子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吴楚洁说:“后院的水缸里没水了,你去井里打些水来。”

    银子说:“楚洁,你听我说完。”

    吴楚洁斥责道:“还不快去。”

    银子说:“哦,我这就去。”然后三步一回头的去了后院,独自留下吴楚洁一人心烦意乱。

    小铃悄悄地退后几步,转过脸离开了绸庄,往苏府走去。

    一进门,便飞快的往东屋去了,苏太太说:“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把粥也带回来了?老爷不在吗?”

    小铃说:“太太,老爷去阁楼喝茶了。”

    苏太太说:“就算是老爷不在,把粥留给二太太就是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小铃说:“太太,我没进门,只是躲在门边,看见,看见……”

    苏太太说:“看见什么了?”

    小铃说:“我看见那个叫银子的伙计握着二太太的手,还说什么从看见二太太第一眼起,就留在他心里了。”

    苏太太说:“真是恬不知耻,青天白日的,两人竟然在绸庄里暗自苟且,还说这样的污言秽语。”

    小铃说:“可是二太太并没有那样,她推开银子,并且斥责了他,打发他去后院干活去了。”

    苏太太说:“这样说来,就是那个银子不顾廉耻,竟有那样禽兽不如的心思。”

    小铃说:“太太,咱们该怎么办?”

    苏太太说:“咱们就躲在一旁,静观其变,对了,你悄悄退回来,没有惊动他们,做的很对。”

    小铃说:“太太说过,不能打草惊蛇,小铃铭记在心。”

    苏太太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老爷知道,一来咱们没有证据,二来,老爷偏向吴楚洁,也不会相信。”

    小铃说:“这个我自然明白,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事,总要有真凭实据才算。”

    苏太太说:“嗯,你就当没有这回事。”

    小铃说:“我明白。”

    苏太太说:“好了,你去把锅里的绿豆百合粥热一下,再给我盛一碗。”

    小铃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