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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次日归来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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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还是那么活力四射,苏同勤睁开无力的睡眼,脑袋晕乎乎的暗发着隐痛,只见小汤圆在一旁着急的等待,见他醒了,便说:“老爷,您总算是醒了,二太太不见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苏同勤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说:“我在哪里啊?”

    小汤圆说:“您在自己的家里,这是您的书房啊。”

    苏同勤缓缓说:“昨天,我都干什么去了?”

    小汤圆说:“您昨天出去,喝了好多酒,喝醉了回来和二太太吵了一架,我和柳妈扶您回书房,等我去西屋时,发现二太太已经不再了,一整晚都没回来。”

    苏同勤说:“什么吵架?我怎么不记得了?”

    小汤圆说:“您这是喝断片了,现在怎么办?”

    苏同勤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找。”

    小汤圆说:“我去哪里找啊?”

    苏同勤说:“你糊涂啊,去她娘家找。”

    小汤圆说:“是。”然后转身跑了。

    那间宁静的小屋内,透着一丝情暖,吴楚洁睁开眼,天色早已亮了,银子说:“你醒了?”

    吴楚洁说:“嗯。”

    银子说:“昨晚……”

    吴楚洁见他有些尴尬,便宽解道:“昨晚一夜春风,正是良辰美景,有你陪我共度良宵,很好。”

    银子心中稍稍放松,说:“老爷那里……”

    吴楚洁说:“你放心,我虽是他的人,可心思却在你这里,他永远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银子说:“多谢二太太。”

    吴楚洁温柔的伏在银子的背上,说:“你我一夜夫妻,何必谈谢,往后与我独处,别叫我二太太,唤我楚洁就好。”

    银子说:“楚洁。”

    吴楚洁满脸柔情道:“哎,往后你可要经常来看我,省的我孤孤单单的。”

    银子转过身说:“我倒是每时每刻都想着你,可是你在府上,我在绸庄里干活,若是经常来往,会让人生疑的。”

    吴楚洁恼怒道:“你该不会是不要我了吧。”

    银子赶紧说:“怎么会,我哪怕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一定要你的。”

    吴楚洁说:“那就好,不如你就把房门的钥匙给我,我直接过来就行。”

    银子说:“这样好,正好我有两把钥匙,给你一把,你若是想我,可以悄悄过来。”

    吴楚洁说:“还是你想的周到,可是我怎么总是觉得你有些紧张。”

    银子犹豫半天,说:“没有,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老爷。”

    吴楚洁说:“没什么对不起的,知道我上个月为什么会小产吗?全都是他害的,他娶了我,又不好好待我。”

    银子说:“上次见面,你还说要把太太赶出去,怎么忽然小产了,难不成有人陷害?”

    吴楚洁说:“我想做太太,可是苏同勤心中全是王锦绣,他娶我,完全就是借着我的肚子生儿子,至于别的,什么都没有。”

    银子说:“原来是这样。”

    吴楚洁笑着说:“苏同勤他老了,身子也不好,等他老死了,你我带着他的钱,远走高飞,如何?”

    银子说:“我都听你的。”

    吴楚洁伸手挽住他的脖子,说:“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现在还没离别,我都有些想你了。”

    银子抱住她的腰,说:“让我好好看看你。”

    吴楚洁媚笑着说:“昨夜你不是看过了吗?”

    银子说:“昨夜烛火黯淡,没看清楚。”

    绣着鸳鸯的艳红色肚兜掉落在床下,散发着淡淡的醉香。

    小汤圆跑到吴家,并未发现二太太的踪影,只能在大街上毫无目的的寻找,而苏同勤似乎并未清醒,依旧倒头就睡,而苏太太的心思,完全变了,她不再像以往那样,为整个家着想,现在的她,只是享受人生,好的衣裳,高档的首饰,名贵的胭脂香粉,应有尽有。

    很快便到了中午,吴楚洁慵懒的躺在床上,银子说:“楚洁,你该回府了,不然,让人找过来就不好了。”

    吴楚洁坐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说:“好,我走,我要是不走,你心里也不踏实。”然后弯起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穿好衣裳后,梳了个美人髻,略喝了口茶,说:“我走了。”

    银子不舍的看着吴楚洁,开口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幽静的小巷,很是美丽,天气虽寒冷,可阳光洒落在身上,还是暖洋洋的,穿过石桥,便走上了热闹的街市,吴楚洁愉快的走着,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么高兴,是报复了苏同勤?好像不是,那又是为了什么?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上这个年轻的伙计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当然高兴。

    不知不觉的走着,来到苏家的门口,这个熟悉的地方,再次回来仿佛恍若隔世,曾经的恩怨过往,都烟消云散了,至于苏同勤,早已如陌生人一般,正在低头思索着什么,小汤圆看见她,赶紧跑过来,说:“二太太,您总算回来了,我都找了您半天了。”

    吴楚洁说:“那就说说,都上哪里找了?”

    小汤圆说:“我去您娘家了,只是您没在。”

    吴楚洁生气的说:“我就是死在大街上,也不回娘家。”

    小汤圆舒了口气,说“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这一夜我都没睡,担心您在外面有什么三长两短。”

    吴楚洁说:“总是待在家里的人,就会犯迷糊,我出去吹了一夜的冷风,现在终于清醒了。”

    小汤圆心疼的看着她,说:“二太太,就算咱们过的不好,也没必要糟蹋自己的身子,您身子本来就不好,又吹了一夜的冷风,赶紧回去歇着,我煮一碗热姜汤给您喝,驱驱寒。”

    吴楚洁说:“好,进去吧,若是见到老爷,就说,是你把我找回来的。”

    小汤圆说:“为何?”

    吴楚洁说:“最近他为了我也是心力交瘁,你若告诉他,我吹了冷风,他又该担心了。”

    小汤圆说:“您还是惦记着老爷的。”

    吴楚洁说:“我毕竟是他的妾,有矛盾,也只能关在房里吵吵,哪里有隔夜的仇呢?”

    小汤圆说:“二太太,今天见着您,您的面色好多了,脸颊也红润起来。”

    吴楚洁说:“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脸色自然好了。”

    小汤圆不理解的问道:“二太太,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吴楚洁说:“我的身子好多了,难道不是喜事?”

    小汤圆说:“是喜事,您好好调理身子,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苏同勤在一场噩梦中惊醒了,他掀起毛毯,出了书房,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用手遮住阳光,却看到吴楚洁带着小汤圆去了西屋。

    他突然清醒过来,跟着也去了,一进屋,发现吴楚洁满面春风的坐在软榻上,虽说还有些瘦弱,但看着却好多了,比曾经瘦了些,越发显得更加灵秀,苏同勤走过来,说:“楚洁,回来啦。”

    吴楚洁站起身来,说:“老爷来啦,快坐。”

    苏同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今天怎么这样客气?”

    吴楚洁说:“老爷,前些日子,我身子不好,脾气自然也烦躁不安,若是冲撞了老爷,您可别怪我。”说着便坐到他的腿上。

    苏同勤说:“小宝贝,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吴楚洁说:“那你要怎么疼我呢?”

    苏同勤搂住她,说:“你想我怎么疼你,我就怎么疼你。”

    吴楚洁泛起迷人的笑容,说:“还是你对我好。”

    苏同勤说:“你身上好像有什么味道?”

    吴楚洁凑到他的身上,说:“你不是喜欢我身上淡淡的香味吗?你多闻闻。”

    苏同勤说:“不对,你身上除了有股子香料的味道,还有……仿佛是绸庄里染料的气味。”

    吴楚洁心中咯噔一下,银子好像就是搬弄染料和运送丝绸的,难道,这么快就要被苏同勤发现吗?

    吴楚洁心中虽然紧张,但依旧撒娇道:“讨厌,老爷,你几天不亲近我,连我身上的味道都问不出来了,我刚用了名贵的怡媛香,却被你说成是染料的臭味,老爷,我恨你。”

    苏同勤为了讨好吴楚洁,只好哄道:“好了,好了,小宝贝,别闹了,我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绸庄了,那熟悉的的味道,早就印在我的鼻子里了,这才把香料的味道当成了染料的气味。”

    吴楚洁说:“讨厌,你心里到底是有绸庄,还是有我,你只惦记着绸庄,却不把我放在心上,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苏同勤一把将她拉回来,说:“小汤圆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的,我不会让你跑掉了。”然后将吴楚洁抱起来,往里屋去了。

    小汤圆轻轻的掩上门,出了屋子,苏太太透过窗户,看见苏同勤回到西屋,小铃说:“太太,您看,老爷又去了西屋,很久都没来咱们这里了。”

    苏太太说:“他不来最好,来了,我还嫌麻烦呢。”

    小铃说:“太太,这瓶中的梅花凋谢了。”

    苏太太说:“还不是早晚的事,拿出去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