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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等回过神时,他已经直接从上边跳了下来,耳边鼓动耳膜的风声不过是一瞬就停了下来,元夏还没来得及对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感到惊讶,就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将他抱个满怀的残阳欺酒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地垂眸看了眼自己怀里的脑袋,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手上却是一点都不客气地揉了揉似乎因为惊吓而呆滞了的元夏的腰臀,一下就毁了当下还算温馨的气氛。
元夏:“………………”
麻利地退后一步远离这人的胸膛,元夏努力将自己的脸色维持在不那么明显的微妙上,虽然最近的残阳欺酒似乎有点儿奇怪但这种事……他还真的没法去认真地计较——总不能去问这人摸他屁股到底想干嘛吧???
这种让人尴尬的话他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元夏在男人沉沉的目光中干咳一声,假装之前的事压根没发生过,转而问起了正事:“我先汇报一下霞川镇的情况……齐书情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去学堂教书之外的时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除了邻居和学生的家人外没有人来找过他,镇子里的npc还是问不出什么东西,倒是比我们晚来霞川镇的七个npc出了点事,三个人离开了这里,剩下的都进了迷阵,找到了其中一人的尸体,另外三人估计凶多吉少了。你那边情况如何?”
一口气把镇子里发生的事全部给交代了的元夏心想,这下这人总不会放下正事不管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来吓唬自己了吧……抬眼却看到残阳欺酒正默默盯着自己,虽说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但元夏总觉着从中看出了不满和郁闷,被这么幽深的一双眼盯着看了一会儿后,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气息的男人总算收起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三言两语将这一周多的事提了提。
离开霞川镇后残阳欺酒率先去了某个npc曾提过的齐书情出身的地方,打听过后得知那镇子里确实曾有过一户齐姓人家,但与齐书情所说的不同的是,那户人家迁走的时间并不是在十五六年前,而是二十年前,当年那户人家的孩子已经十二,也并不叫齐书情或齐左乐,这么一来,齐书情话里的真实性怎么都得打上一个问号。
不过虽说这事对不上,但十多年前确实曾有一户齐姓人家搬离了这里,那个对此有印象的npc是那镇子上的一个小贩,常年在镇子入口不远的固定位置支了个摊子买馄饨,更早前似乎在卖绢花之类的小玩意儿,因为残阳欺酒在他的摊子上吃了碗馄饨多给了五文钱,不由不顾他的冷脸热情地跟之攀谈了起来,听到对方打听的事时npc说大约在十六年前,恰好就是他刚改卖馄饨的那天,清楚记得某天清晨时分,在大多人都还未醒来的时候,一名背着包袱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约莫十岁左右的小孩经过了正在做开张前的准备的他面前,那男孩粉雕玉琢看起来格外可爱,男人冲着小孩喊的就是“齐小子”。
但他们并不是这个镇子的人,而是从霞川镇的方向来的。
这镇子周围的村镇都有不同的道路连接,哪条路上的人是从哪儿来的一目了然,那两人显然就是大半夜从霞川镇那边过来的,来到他的摊子前时天色还未亮,坐下歇脚的两人还点了碗热腾腾的馄饨,交谈时也没避着他,话中说起了要去孜罗国的事,因为那是这npc卖馄饨的第一笔生意,又不知为何在大晚上的时候赶路,不由得对他们印象深刻起来。
元夏和残阳欺酒来到霞川镇时打听了不少消息,当然知道镇上唯一姓齐的齐书情对镇上的npc而言是个外来者,那么完全可以推断,齐书情这个角色的出身成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霞川镇的人,但与霞川镇有一定程度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与彩霞峰那边有什么牵扯。
这并不是残阳欺酒此次出去得到的最重要的收获,所属落霞宫的地界虽然不小,但大多都是些山脉,彩霞峰与山脚的密林是最为直观清晰的部分,而彩霞峰周边的山地也遍布迷阵,既然有迷阵,就证明有人来去,残阳欺酒剩下的时间在落霞宫的外围绕了一圈,找到了几条可容马车经过的小路,照理来说彩霞峰已经许久没人出入,可其中一条路上的车辙却是新的,甚至另一条路上有马蹄的痕迹。
这表示至少在半个月之内,有什么人通过这几个地方离开了迷阵,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出入,因此最有可能的莫过于落霞宫人。残阳欺酒立即就沿着有马车痕迹的路追了过去,穿过一片杏树林,却见路的尽头是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
即便车辙出现的不算太早,但也被来来往往的痕迹覆盖,站在路口打开系统的模糊地图辨认了一下方向后,残阳欺酒选择了孜罗国方向,走了不到半天就见到了一座小城,在那里,他得知了某个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信息。
城里有不少人认识一个姓元的管事,据说那年事已高的管事每隔一年会介绍几个人去孜罗国做工,偶尔是自己村里的人,偶尔是自家的远亲,今年是两个长相粗犷的大汉,看起来有些凶,去年元管事带的是个十三四岁非常讨喜的少年,他们留宿的那家客栈掌柜和元管事相熟,见少年是实在眉清目秀,就忍不住多聊了两句,得知少年名叫“元夏”,准备跟着元管事去孜罗国做事。
听到这儿元夏整个人是懵逼的。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经历了第一次刷新换了地方成为新的真人npc时,恰好就坐在马车中晃晃悠悠地到了阚城,领着自己的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把他带进元府见了总管,而当时那个身份就是与自己同名同姓的,正好十四岁的,据说父母全是元家家仆的状态特殊的,“元夏”。
这已经不能说是巧合了,虽然是从不同的城镇去的阚城,但无论是齐书情也好,还是“元夏”也好,分明都是从彩霞峰上下来,被人带进元家的!
为什么元家一个守着四合院的下人都有六十级,为什么元流云在看到只有二十五级的自己时会感到奇怪,为什么元出云随随便便就能掺和进孜罗国皇室的各种争端里,为什么四楼也好五殿也好都愿意卖他面子……如果元出云是落霞宫中的人的话,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残阳欺酒:“看来落霞宫内人个个都是绝世高手,门徒外出历练时身边带着的侍女都上一百级这话很有水分。”
毕竟元家的那群人虽说等级普遍在60-80,但元出云即便算计了洛永燃和洛永尘,似乎等级也没有超过他们——npc的等级一旦超过一百级,玩家在面对他时会自然而然对其产生忌惮或警惕的心理,可以说是遇见高手或位高权重之人某种微妙的危机意识,等级差越高感觉越强烈。残阳欺酒在初次见到元流云等人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此只觉得元家只是中等城镇的富庶人家而已,没有特地去查看对方的等级,所以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数值是多少,既然没有感觉,就是没上一百级,这也是一开始他在京师遇到元出云时没有察觉洛永尘的事与他有关的原因之一。
元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将得到的信息消化完后抬头问道:“去找齐书情?”
“嗯。”
……
两人避开朔雀去了齐书情家,此时他并不在家,毫不客气地翻墙进了院子的残阳欺酒直接走到了书房前,趁着主人不在推开门翻找了起来,元夏默默翻身飞起跃到院子里那棵树上,边听着书房里的动静边望风注意着外头是否有什么人经过,只要远远看到齐书情的身影就会及时提醒里头的人收手,毕竟被抓现行这种事怎么想都非常尴尬。
里头翻箱倒柜的人没多久就出来了,元夏听见脚步声回过头,见残阳欺酒捧着个木盒眼神古怪,有些莫名地看一眼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盒子:“怎么了?找到什么了?”
残阳欺酒打开木盒,将里头的东西展示给他看。
那盒子也就两个巴掌大,不是什么名贵的木头做的,样式普普通通,甚至都没有带锁,而盒子内是厚厚一叠薄如蝉翼的丝绢,以元夏这个角度能看见上边似乎画了不少东西,甚至有些眼熟,元夏从树上跳了下来,边朝他走去边问:“这是什么?”
残阳欺酒:“藏宝图。”
元夏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