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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冬走到街上才想起忘带钱包,摸了摸兜里还有买早餐剩下的十几块零钱,就懒得回头去拿。照霍冬的惰性,绝不会舍近求远,但他进了x县‘大酒店’不到几秒钟就迅速退了出来,里有几个客人不知道为了什么正在跟老板争执,这种时候还是躲远点好。
面馆里只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学生在看电视,炉子里的火差不多快灭了,面坨坨摊在案板上显然还没揉好。
“小朋友,老板呢?”
那孩子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霍冬一眼,拿手里的遥控器指指隔壁,“我爸去医院了,要吃饭去隔壁。”
看来今天是注定吃不到午饭了,还是回去问同事借包泡面对付一顿算了,霍冬正准备抬脚离开,电视机里突然传来一阵歇斯底里地叫喊声,“疑似狂犬病患者已经突破警卫队的封锁,快,快把镜头对向马路,有患者在攻击路人,天哪!他是在咬!太残忍了……”
霍冬注意到电视机右上角的“直播”标记,但镜头刚刚晃到记者所指的地方,屏幕上只留下两个虚影,信号就被掐断了,主持人拿着稿子神情特别凝重,“现在插播一条最新消息,截止今日上午11时许,本市各大医院均有收治疑似狂犬病患者,国家卫生组织已经下达紧急通知,对疑似病例进行隔离救治,请民众们不要惊慌,若发现周围有人出现高烧、休克等症状,及时送往医院进行诊断,不要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那孩子看完新闻竟然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霍冬骤然觉得背脊发凉,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上前问那孩子,“你爸爸也跟电视上的说的那样了?”
现在的孩子别看年纪小,包着尿布的时候就懂事了,估计是被电视里的画面吓的不轻,抽抽涕涕地告诉霍冬,“昨晚我爸说他去菜场买面儿的时候被个疯子咬了一口,留了好多血,因为要赶着回来做生意就没去医院,刚才我放学回来,听邻居的叔叔说我爸晕倒被急救车送去了医院,叔叔,我爸会不会变成电视上那些吃人的怪物!”
刚才的电视画面对霍冬这个成年人也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不怪电视台要把现场的信号掐断,他努力让自己表现镇定,安慰那孩子,“别怕!你是男子汉,怎么能哭鼻子,你爸爸现在不在,那你就要乖一点,像个大人一样好好在家看着店,等会儿叔叔走了以后,你就把门锁上,谁来也别开,除非是你爸爸,记住了没?”
“嗯嗯!”那孩子抹了把眼泪,点点头。等霍冬走出面馆,果真把门给锁上了。
霍冬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是,12:08。希望那孩子的父亲还能健康的回来,否则这么小的孩子就一个人,太可怜了。
在路过小吃店的时候霍冬朝里看了一眼,刚才的争吵已经平息了,但这会儿他着急回去上网查看这次疫情的范围,吃饭的心思早就抛之脑后了。就他在离公司只剩几步远的地方,一辆从对面驶来的小轿车突然失控,扭了几下后一声巨响,撞上了公司的大铁门,吓的霍冬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很快,公司里有人听到撞击声跑了出来,为首的中年男子看见被撞得严重变形大铁门,气势汹汹地冲着肇事司机骂了几句,而后要求对方下车,有的忙着打报警电话,有的在给中年男子帮腔,一时间没有人注意到坐在地上的霍冬。
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见车主没反应,开始狂拍车顶,叫嚣着不下来就砸车。
刚才,这辆车的车速确实有点快,但司机系了安全带,即便受伤也不会太严重,可不管外面怎么喊,那肇事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就是不动,只有身体地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霍冬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慢慢凑近车窗,司机的脸埋在方向盘里无法确认其状况,但顺着垂在一旁的手臂向下看,那指尖果然已经发暗,豆大的汗从下颚滴在浅灰色的裤子上,湿了一片,呼吸急促到像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
由于刚才车体受到撞击,车门锁应该已经自动解开了,有个小伙子正准备去开车门,霍冬慌忙一声大喊,“别动它!”
被霍冬这么一喊,小伙有点懵了,手上不知不觉施了力,车门‘吧嗒’一声,开了。
霍冬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灵敏,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绕过车子,用他此生最快的速度把车门给撞了回去了。
“你干什么!”那小伙不认识霍冬,见他突然窜出来很是恼火。
霍冬从他所获悉的零碎报道中的几个关键时间点大致推算出:人开始感染到发病的潜伏期大概在24小时左右,期间或许因个人抵抗力强弱会有长有短,可一旦处于休克状态,离发狂到最后变成‘嗜血狂魔’也就不远了,或许仅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
可这些人就跟以前的自己一样,一心扑在工作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今天或许更早就可能出现在网络上的类似报道一无所知,而这些事在他们安逸惯了的人眼中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即便跟那位h大的探花仁兄一样有看到过,也会当做虚假新闻忽略掉。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没把握说服他们相信车里的潜在危险。心想建议他们回去看新闻,比光听他说要可信的多,正反人在车里还系着保险带,即便发狂也没办法从车里出来袭击他人。
旁边一小伙子突然指着那肇事司机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人好像没呼吸了,真的,真的,你们看,确实不动了,他,他会不会被撞死了啊!”
还靠在车门上的霍冬连忙转身退了一步,随着他的移开,那门竟然也跟着开了,不知道车门是受撞击变形关不上了还是被他刚才太过用力撞坏了锁扣,最后那点的庆幸跟着那弹开的车门消失殆尽,内心的恐惧驱使霍冬立即离开,他不再解释什么,而是对那些人最后说了一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要是相信我,就赶紧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或者……回家。”
一群人看着似乎被吓傻了的霍冬慌慌张张跑进公司,又慌慌张张背着背包跑出来,你看我我看你,直到霍冬在走出公司大门,才有人想起问,“你谁呀!”
“刘工,他好像是今天新来的!”有人跟着回了一句。
“喂,你站住!”叫刘工中年男子追上去一把扯住霍冬的背包,“跑什么,你是不是叫霍冬?”
霍冬挣脱不开,只得停下,“是!”
刘工嗤笑道,“年青人,以后碰到事情别这么咋呼,不就是个交通事故么,看你都吓的成什么样了,你要这么走了,我怎么跟顾老交代,跟我回去!”
背包被拽着,霍冬怎么也睁不开,急的差点飙眼泪,语无伦次大声道,“你快松手,那人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你们天天趴在电脑前,都没长眼睛看新闻吗?刚刚电视新闻也在说,那家医院里大批的狂犬病人逃出了医院,还袭击路人,前面拉面馆店的老板刚才晕倒被送去了医院,他儿子告诉我,昨晚他爸爸被人咬伤了,还有!新闻里还提到本市医院这两天都有接收到疑是狂犬病的患者,症状跟那人一模一样,不信你们把他脸抬起来看看,是不是脸色发紫嘴唇发黑了!”
虽然霍冬语速很快,但刘工多少也听清了一些,他松开霍冬,一把拉开轿车门,犹豫了一下后抓住那肇事司机的后领往后一拽,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霍冬所在的角度虽然看不见,但那几人惊愕地神情证实了他的猜测,没等刘工反应过来,迅速转身,他不知道现在病毒传染的范围有多广,不敢坐车,拼上了吃奶的力气沿着来的方向一路狂奔。
中午12:30。
在霍冬跑走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商务车急停在了云鼎信息技术有限公司门口,神情凝重的顾老一瘸一拐地从车上下来,看到那辆堵在公司门口的肇事车,什么也没问,直接走上前查看司机的状况,目睹了那张吓人的面孔后没有其他人表现的那般吃惊,只是眉头锁的更紧了。
顾老环顾一圈,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悲戚,他吩咐刘工,“先把车移开,想回家的现在可以下班了,留在公司的,抓紧时间把大门修好,叫几个人去附近多买点吃的回来。”
“顾老,这是怎么回事,那霍冬说什么‘大批的狂犬病患者攻击路人’,被咬了就会传染,难道是真的?”
“霍冬!”顾老这才发现少了个人,没有马上回答刘工的问题,而是着急打听霍冬的情况,“他人呢?”
“刚才跑了!”有人插了一句嘴。
“什么!”顾老险些摔倒,幸亏刘工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现在路上出现了很多感染者,他一个人能跑哪里去,万一出事,我怎么跟他父亲交代!”
大伙面面相觑,顾老刚才明明还那么镇定,怎么一听说霍冬跑了,竟然如此焦急,刘工带着大伙的疑惑正准备问顾老。
“不行,我得去把他找回来!”顾老说着一把回握住刘工的手,语气郑重而又带着恳切,“刘工,这里先交给你负责,赶紧照我的吩咐做,一定要保证大家的安全,没有必要不许独自外出,听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