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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嘴唇快被咬出血来,他的眼睛慢慢变沉静,无比自信道,“我跟他说过我脚的事,他完全不在意,本来这就是个意外,我劝你不要挑拨离间,因为你根本不会成功。”
说完他就开始赶人,抱着被子像个小鼹鼠一样,把良叔推了出去,门砰得关上了。
屋里只剩他一人,他撑起的肩膀耸拉下来,一脸沮丧得想着该怎么办,他一定不能让他的骑士知道伯爵的不光彩,不然他还怎留住对方。
都怪那个打铁匠,他猛地砸烂了壁橱上的花瓶,脚狠狠碾碎地上的花,他发泄完,整整衣服的领子,又成了那个高贵的伯爵。
他要带着他的骑士离开,离开这个居心不良的打铁匠。
菲利普带着板栗酱回来,拿好汤匙给他,不等对方开口,又自动上前揭开了盖子,这些都是对方要求的,他已经在对方养病期间被要求习惯了。
少年拿着汤匙吃了一口,就放下了,他欲言又止道,“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你说。”
“我想离开这里,总觉得被人监视似的,没有安全感。”
菲利普了然地笑笑,“你不会又和良叔闹矛盾了吧,他是救我们的人,你多让着他点。”
少年忽然讨厌起对方一副对付小孩子的语气,他扭过头哼了一声,“你说的是我不要无理取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们确实麻烦他太多了。”
“那我们就不要再麻烦他了,我们走吧,好不好?可能他心里也想我们走呢,只是不好意思赶人。”
菲利普想了想,他们在这的确耽误了不少事,近一个月对方一块铁都没打成,或许他们也该离开了。
晚饭时候,菲利普提出了离开的事,对方好像早有预料,只是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察觉到狠狠瞪了回去,夹起一块芥末放到对方碗里,意有所指地威胁道,“老人家,少管闲事,多吃饭。”
良叔不跟他计较,夹起一块板栗烧鸡放到菲利普碗里,“我本来也打算让你们走,我这店小,养不活你们俩啦。”
菲利普掏出怀里仅剩的金币,怕对方不接,直接塞进对方怀里,良叔让他放在桌上,随手抓起来塞进口袋里,转身去盛了饭。
粗胖指缝漏出的那枚金币掉在桌子底下,他捡起想要递给良叔,望着对方悠闲的背影他闭上了嘴,对方哪里想要这些钱,自己给的钱又哪里够良叔治疗他俩耗费的心血。
回头端起碗才发现那块鸡肉没了,他看向桌上另一个人,对方鼓着腮帮子摇头。
他笑着摸摸少年的脑袋,少年却一脸羞恼地躲开,冲着自己张大嘴证明清白。
他看着少年一嘴的芥末,问道,“你不辣么?”
少年忽然反应过来,热全涌上脸颊,嘴唇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他张开嘴想要吐出来,却被呛到,辣得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还差点掀翻了桌子。
桌子上也没有水,他在客厅里四处张望,忽然一个水杯出现他面前。
他端起来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饱嗝,脸才慢慢降下温度。
“谢谢。”他低声说。
“不客气。”
他猛地抬头,只见他最讨厌的打铁匠倚在壁橱上,笑得一脸玩味。
他猛地杯子放在桌子上,冷哼一声,示意菲利普给他夹菜。菲利普苦笑,他还没找到曲一灯,先碰上个要人伺候的祖宗,而且每次两人碰一块总是自己倒霉。
他夹了一块板栗烧鸡过去,少年一脸被刺激到的表情看过来,眉头拧成了花卷,他疑惑地看着对方的反应,放到自己嘴里尝尝,味道很正。
“不是那个原因,偷吃的小老鼠虽然胡乱吃了东西遮掩,但没擦干净嘴呢,他以为你在讽刺他。”打铁匠点拨道。
他看向少年的嘴巴,果然看到黑漆漆的板栗粒,少年连忙捂住嘴巴,在菲利普的注视下,眼里慢慢蓄满水珠,他故作镇定地冷哼一声,转身飞快跑了。
菲利普有些无奈,“你干嘛老是刺激他,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爱护小辈。”
“我是看不惯你惯着他,跟个公主似的,你伤没好他就死命折腾。”
“我不是欠他一条命么。”菲利普心情倒是很平静,他上辈子活了那么大年纪,少年都能做他孙子了,忍让这点也没什么,而且当年他折腾晏瑰折腾得可比这厉害,不然一万个虐点怎么来的。
“哼,这种人的账早还完早走人,等狗皮膏药粘住你了,你可就得累一辈子。”
“我把他送到家就会离开,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菲利普说着站起身来,少年没吃多少就回房了,一会就得喊饿。
“你别去,让他饿着去,都是惯的。”
想起上辈子的自己被晏瑰惯得无法无天,他一张老脸也有些羞臊,“我不去给他送饭,他半夜喊饿,遭罪的还是我。”
良叔想了想是这理,始终意难平,拽着菲利普坐下,“你先吃,吃饱了再去管那个小公主。”
菲利普只好笑着坐下,良叔拿出一罐朗姆酒递给他,“几号走?陪我喝几杯。”
菲利普只喝了一杯就不再喝,他不是很习惯,“十四号吧。”
良叔点点头,睁眼望着天上的月亮开始出神,眼底的泪花写满了故事,菲利普没说话,跟着他一起看向月亮,他想起了晏瑰,但心里很平静,他知道,他们圆满了,也不会再有牵挂,想起来只有过往甜蜜,不再担惊受怕。
良叔忽然一口气干掉了所有的朗姆酒,他打了个酒嗝,望着月亮叹道,“又到了十五号啊。”
菲利普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砰得一声倒在了桌子上,月光照在良叔的脸部轮廓上,看得出年轻也是个帅哥。
健壮的,独身,中年男人,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本来就是个故事,菲利普看着对方叹口气,把他抬起来扔到床上,再收拾出一点饭菜给少年送去。
“你身上怎么有酒味?”少年吸吸鼻子,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菲利普累了一天,刚还背了一个壮年男人,现在简直想扑到床上倒头就睡,他敷衍道,“良叔喝的,我背他的时候熏上了。”
少年却不放过它,在他身上嗅了嗅,最后定位在他嘴巴上,他僵硬着身子随他动作,他以前不是没反抗过,对方下次会从别的事上折腾你,还不如这次随他去。
他嗅到了菲利普嘴巴上,酒香味很淡,但还有其他的气息,有点像粉红色的草莓,他忍不住舔了一下。
菲利普猛地一抖,推开了他,“你干什么?”
少年似乎反应过来,脸刷得红透,看到菲利普擦嘴巴,他心里又升起被嫌弃的难堪,“我都没吃东西,干净着呢,你嘴上倒是一股子栗子味!”
菲利普看他别扭的模样,不跟他计较,转身就想回自己屋。
少年连忙叫住他,伸出自己的脚,道,“我脚扭了,你帮我涂药。”
菲利普看他的脚,果然在脚脖上肿了一块,嫩红的淤血把那块皮都绷起来,对方也不觉得疼,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望着他,他叹了口气,转身去了药房。
少年在他转身后露出微笑,这脚是自己故意从高处跳下来崴出的二次伤,只有这样才看不出曾经受过伤,他的骑士还是那么蠢,但就算这样他也只能围着自己关心,他才不介意用什么手段,谁也别想夺走他的骑士。
他窝在床上闭眼睡了,也不管脚还没上药,他知道,他的骑士很快就会替他上药,还会给他掖好被子。
第二天一早,他们去跟良叔告别,他们只带着一些干面包,草莓酱还是伯爵要求的。
良叔给菲利普了一把刀,刀刃白得像是刚捅了面粉,跟黑街上卖的劣质饰品差不多,少年冷嗤一声,捏起刀掰了一下,薄薄的刀刃纹丝不动。
他冷哼一声扔给了菲利普,菲利普却没接刀,拽过少年的手一看,果然有一条极细的血线,他叹了一口气,熟练地从怀里拿起纱布包扎起来。
自从他认识少年,对方就没好过。
不过这把刀倒是个好东西,不声不响,杀人无形,他刚才看见那伤口虽小,却极深,最可怕的是受了伤少年都毫无察觉。
见菲利普拿起刀细细打量,良叔道,“这把刀是我以前偶然得到的,这种材质我可打造不出来,它主克一切阴邪之物,”他忽然看了少年一眼,“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还有它的对头。”
菲利普只当他是玩笑,小心地把匕首别在靴子内侧,抬头却发现良叔拽着少年塞给他一个东西。
看来良叔只是面冷心热,他膝下无子,心里还是很喜欢少年的。
临走的时候,他跟良叔抱了一下,少年走在后面,一瘸一拐走得极夸张,在良叔惊诧的眼神下得意地晃荡出门。
“咱们要去哪?”
“我是世袭的伯爵,纽奥良有我的祖产,我们出了城再过五个城市就到了,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海啸,我们越过一条山脉就可以回我的城堡,我现在就可以躺在我铺满粉红花瓣的床上美美睡一觉。”他踢开脚下的石头,看着对方在出神心里就有些不快,“你怎么都不好奇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