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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15】收徒。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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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小姐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这件事兰小姐静观其变。”

    诸葛犹直接拒绝了兰蔻佟的帮助,傻子都看得出来,兰蔻佟若是能在秦执的面前讨得一点好处,也不必如此的委屈求全至此了。

    是以,诸葛犹并不觉得让一个没有作用的人加入进来,有半点好处,有可能还会为此误了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茶。

    兰蔻佟眼神沉了沉,最终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也不便多事了。逆”

    言罢,兰蔻佟朝着诸葛犹行了一礼,带着满脸的羞愤退了出去。

    仿佛一下子间,世界都不需要她的存在了,兰蔻佟明亮的眼底闪过一片阴狠。

    女人的嫉妒心一旦达到了顶点,总会有一些扭曲发生,兰蔻佟对秦执爱慕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却被容天音轻轻巧巧的夺走所有,就算再好的女人也会为爱变坏。

    阙修匆匆告辞了一声,再从身后追了出来,“兰小姐。”

    兰蔻佟站住回身看到诸葛犹身边的那个人追了出来,似乎是叫阙修,是齐国神医世家的继承人,几年前就娶了名娇妻。

    “有何事?”

    “兰小姐还不知道吧,皇上将此事交由在下去处理。”阙修笑眯眯地看着兰蔻佟。

    “你想如何?”兰蔻佟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他没怀好意。

    阙修却轻笑着道:“并不想如何,只是在下见兰小姐对寿王片痴心不改,心里甚为感动,不由想起在下与妻儿之间的往事,想帮一帮兰小姐罢了。”

    兰蔻佟眼眸一眯,“你肯帮我?就不怕你的皇帝治你的罪?他刚刚可是拒绝了我。”

    “这个就不必兰小姐操心了,只要兰小姐肯点头,在下定然能让兰小姐如愿以偿!”阙修扬着唇,露出几分邪性的笑来。

    兰蔻佟再度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挑了挑眉道:“那就有劳阙神医了。”

    “兰小姐请!”阙修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兰蔻佟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跟着他的指示离开的,她总是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的,这人的话能不能信,她也并不太乎了。

    *

    褚国,康定王府。

    康定王负手于后,站在门前走廊上面对着雪幕,耳边传来属下的汇报。

    “曜丽公主入了齐国境内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几日后有阙氏神医到访,将曜丽公主的病治愈,如今已安然进入皇城,只待择日封后!”

    听完这句话,康定王淡漠地垂了垂眼,然后再抬起眼。

    那人又道:“我们第一批杀手果然被秘密处决了,第二批和第三批已经入了齐国。”

    “有齐国国君的相助,事情果然是好办了些,”闻言,康定王冷然勾唇。

    “曜丽公主的事是否要……”

    “第二计划不在她的身上,人既然已经到了皇宫,就没了利用的价值。寿王,去了齐国,就让他永远陪着曜丽公主,免得本王这个妹子寂寞时无亲人倾诉。”

    身后人重重地道了个是,又犹豫着说:“寿王妃可要一并留在齐国?”

    前面的人突然沉默了。

    直到很久后,康定王才缓缓地开口:“将她带回来,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意思是说,不准伤害寿王妃,寿王就没必要留着了。

    永远的意思,很明确了寿王接下来的结局。

    有康定王和齐国国君的联手,只怕寿王根本就禁不得那些重量打击。

    *

    诸葛犹回到齐国后,就开始他的整顿忙碌,因为新君继位不久就急着迎娶褚国公主,此时再回到齐国,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按排,处理,一时间竟直接将堂堂皇后给忽略了。

    若是封后大典举行了也就罢了,可偏偏这次诸葛犹回来后就一直拖着。

    而做为送亲的亲王,秦执自然是要替自己的妹子着想的,诸葛犹这是摆明了怠慢他们褚国,一个刚刚登位的新君就如此无视褚国,若不是这个新君有别的野心就是有别的计划。

    “看来,我们已经彻底的被冷落了。”

    被诸葛犹随便安排个人下来招待他们后,容天音和秦执已经缩在驿宫许多天了。

    如若秦执再这么沉默下去,齐国那些人的嘴巴越传越离谱了。

    说褚国寿王懦弱,没有说话的权力,这些仅是一些谣传,更难听的还在后头。

    直接指明寿王和寿王妃是被送到齐国来作质子的,笑话,他们褚国皇帝再如何不喜欢这个皇子,也不可能抹了面子送进齐国做质子,也没有那个必要。

    但就是在这样的言论下,秦执还能坐稳如泰山,容天音也只好窝在驿宫里捣鼓着。

    可是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他们都没有人理,并不是没有理,是派了人下来领他们出去看看齐国的风情,只是他们根本就不想走,在别人的地盘上,就应该是要保持低调。

    万一出去生事了,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容天音就是想诸葛犹赶紧完婚,他们好离开齐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小音若觉得闷了,为夫陪小音出门走走。”

    “虽然天气好了很多,但是你还是好好呆着吧,万一碰上不该碰上的人,沾上不该沾的事,得不偿失。”

    现在诸葛犹整治齐国朝政,齐国皇城根本就不安全。

    秦执含笑道:“诸葛犹不是安排了人过来,如若让他闲着也是浪费了。”

    “你觉得闷了?”容天音从药樽边抬起头看秦执。

    “不是小音让为夫多锻炼身体,身上的病才除得快?”秦执轻笑道。

    容天音歪头想了想,也是,麻烦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来了解决了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的避来避去的?

    他们从褚国到齐国,这些日子加起来,也足有两个月之久了,先是十几天的褚国到齐国境内,因为秦玉的病情拖后腿,他们又停了快十天,再从边境到皇城,也足用了快二十天的路途。

    进了皇城再等上十天左右,这个诸葛犹对封后大典的事一拖再拖。

    他们也不能强行压着诸葛犹去做这样的事,所以他们只好等了。

    结果等到现在,都没有完成他们的任务。

    如今已经五月了,他们从二月底送到五月,这时间段也足够长的了。

    既然秦执不急着回去,那她也就顺其自然的在这里停留下去了。

    只要诸葛犹没有来打扰他们的生活,他们仍旧像在寿王府一样生活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们躲在驿宫里逍遥快活着,外面却忙得如火如茶,在诸葛犹继位之前,就有一堆麻烦事等着他处理,现在回来了,以这个为原因迟迟不肯主持封后大典也是可以接受的。

    秦执便没有了理由去催促他,因为诸葛犹的原话是这样的,他新君登基,根基未稳,他不能冒险让秦玉受那样的苦,待他平定后就立即举行封后大典。

    难道秦执说,就算是搭上秦玉的性命也没关系?

    秦执虽然心里不在乎,在表面上不得不做出一个全套。

    是以,他们都想过了,直接沉默到诸葛犹肯点头为止。

    既然是这样,他们也没必要天天躲在驿宫里不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妇怕了呢。

    已经春天了,夜里还是有些凉,容天音披上披风和秦执一起出门了。

    那位被安排在他们身边做“导游”的官员终于有事可做了,前面闲得发慌,他都要咒死秦执夫妇了。

    对皇上将这份差事安排给他,这位外交使臣很郁闷,觉得太过大材小用了。

    放在现代,外交官那可是极为吃香的一种职物,到了古代,到是成了一种仆佣似的人物。

    这位使臣姓卢,年二十六七左右。

    在古代里,这样年纪的男人已经算是有些老了。

    “卢大人,我们就是随便走走,你不用特意带着一群人跟在我们屁股后面。”

    容天音有点受不了对方弄一大群人跟着的作为,弄得他们走到哪都闹了一阵的***动。

    齐国皇城夜晚的街道和白天一样繁华,夜市纷纷开张了。

    卢大人被容天音嫌弃了以后,就带着人远远的停在一个地方,就只让秦执和容天音两人独自沿着河岸往下游走,一直走到了夜市的桥头边,这里是夜晚最热闹的地方。

    “我们没能看一场盛世花海,到是可以看看齐国的风情,到也不错!”想起秦执心里边耿耿于怀的那件事,容天音眯着笑眼道。

    秦执低头看见河内游船热热闹闹的,波光粼粼中倒映着他与容天音的影子。

    游船内的那些欢趣的声音,如今成了他们铺景的声调。

    “真是巧啊,难得看见寿王与寿王妃出门!”

    容天音和秦执看到阙修带着自己身边的侍卫走在桥的另一边,看到站在桥边的夫妻二人,扬唇招呼着。

    阙修这个人长得并没有对不起谁,相反,这个人仗着有一副好皮囊对某些东西显得特别自信。

    可是在秦执的面前,他完全可以掩面绕道自去。

    偏偏这人不怕死的往上撞。

    容天音觉得这个阙修看他们的眼神总有点不对,和阙越相比,这个阙修给人的感觉糟糕透了。

    “阙神医,真是巧啊。”容天音不痛不痒地回着,“没想到阙神医做为宫廷御医,竟然还有这种闲情游荡在外面,你们的皇帝却忙得前后脚跟都不着地的,连见我们的时间都没有。”

    听出容天音讽刺的话,阙修嘴角依旧含笑:“百忙中偷得一点闲,没想到到让寿王妃见笑了!如若二位不介意,阙某做东,还请二位赏脸!”

    阙修在齐国朝中十分受追崇,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自然有很多人上赶着巴结。

    看这二位,阙修觉得并没有什么难处的。

    事实上,他想错了。

    “我们也没缺那点钱吃喝,多谢阙神医的好意。”

    如此直白的拒绝,当真令人尴尬。

    阙修眼神微变,脸都僵硬了。

    秦执微笑着向阙修颔首,然后携着容天音往下走。

    看着两人渐入人群的两个人,阙修嘴角突地露出冷笑来,“既然请不动,就让嘉平郡主亲自过来一趟了。”

    身后的侍卫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嘉平郡主,当朝平西王的女儿,平西王府的宠儿!

    若说这个嘉平郡主的特长,那就是长得漂亮,刁蛮任性,简单比当初的容天音还要横行。

    因为她有个宠她上天的王爷老爹,手握军机大权,在齐国皇室的眼里,平西王就是一枚毒钉,想要拔都拔不掉的毒钉。

    正因为有这个平西王在,有些余党很是让诸葛犹头疼。

    纵然他是个现代人,但在古人的面前,他也讨不得多少的好。

    并不是你觉得自己聪明一世了,别人就是蠢蛋一枚。

    事实上,如容天音认为的那样,古人也有自己的智慧和能力。

    你想要在这样的朝代里灌输现代人的思想,那是一件极是艰难的事,毕竟古人能接受的东西有限,在这里,权力纷争分明,派系更是清清楚楚的划着。

    容天音被秦执拉着离开了河岸,越过热闹的酒楼茶肆,有钱人呆的教坊,朝前再走,是些细又深的小巷,平殿百姓小憩的地方。

    街两边拥挤着各式各样的小吃摊,路面挤得连辆轿子都抬不起进。热腾腾的烟雾在人脸上缭绕,施人摩肩接踵在小吃间徘徊。

    油炸的串类,精致的各类糕点……但凡是这个世界能看到的小吃,在这里都应有尽有!

    容天音被秦执紧紧箍着手,因为拥挤的人群,两个人不得不将气息贴得近近的,容天音眼神只放在吃的上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与秦执之间贴近的距离。

    “秦执,我要吃!”

    秦执拿起一条肉串,“给!”等容天音接过肉串,秦执这才从身上掏出铜板给了摊位老板。

    秦执身体不行,这些油烟味的东西自是不能乱沾的。

    一路只有容天音在吃,秦执负责给钱。

    一吃一付账到很是默契!

    “秦执,以后我们再来!”容天音没有出来过,并不知道这边还有这样好吃的东西。

    “这些东西吃多了对身子不好。”

    “秦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边有吃的?”容天音吃完嘴里的肉串,如是说道。

    秦执看着她微红油光的小嘴,只想着亲下去。

    吃得满足的容天音和秦执沿着江面走,岸柳依依,垂落在河水里,溶溶漾漾的!

    秦执搂过容天音,右手托着脑后就亲了起来,柔软的发丝穿梭在他的指缝间。

    交织的依稀树影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容天音微睁着眼推了几下文丝不动的秦执,最后放弃了。

    有人说,接吻可以让身体变得更加的健康!

    直到吻得容天音后腰都软了,秦执托住她的腰身,才舍不得的松开。

    容天音红着脸低头继续走,走着走着才想起自己吃完那些肉串还没擦嘴呢!

    于是,容天音的脸更红了!

    正是容天音窘迫得不行,身后人笑弯了眉眼时,前面突然横冲一群人。

    秦执下意识的将前面的容天音扯到了身后去,容天音猛地回过神来,抬眸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男女女。

    为首的漂亮少女穿得一身光鲜亮丽,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瞅着容天音和秦执。

    纤纤细手一指,嚣张着语气道:“你就是褚国第一美寿王?”

    第一美寿王?

    这样的称呼还是头次听到,容天音不由向秦执的后脑勺看去。

    “第一美称不上,正是本王。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听秦执温润的声音传来,少女两眼一亮,直愣愣地盯着绝世无双的秦执。

    像秦执这样的俊美男子,确实是容易吸引女性。在褚国有人知道他的克妻命,又是个标准的短命鬼,就算是喜欢也不敢说出来,美貌固然是好,可若是像寿王这样两样缺陷存在,再美也是没有用处的。

    在齐国可就不同了,虽然有些人略有耳闻,但是否属实确是没有真正见证过。

    “指教没有,只是听说褚国的寿王自持天下第一美,本郡主特地过来瞧瞧,是不是传言那样好看!”

    不过两下子,从褚国第一美到天下第一美了。

    这位自称郡主的女人还真是……

    “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站在后面的容天音站出来,没好看地看着挡在前面的众人。

    嘉平郡主皱起小眉,指着容天音,“你是谁?”

    看见容天音的男人一个个呆滞失魂的样子,看在嘉平郡主眼里很不是兹味,女人对于长得比自己还美的女人总是没来由的充满敌意和嫉妒。

    “寿王的妻子,寿王妃。”

    秦执听了容天音直言大胆的承认,心里舒服极了。

    “你就是寿王妃?不是说寿王克妻吗?怎么你还活得好好的?本郡主不信!”

    “……”容天音还能说什么?难道她说她命硬,阎王殿都不收她吗?不过,这女人竟然诅咒她早死!

    “小音命理与本王契合,自然是不会被相克。”秦执淡淡地说道。

    “骗人。”

    “喂,我说你是谁啊?秦执克不克妻关你什么事?我和秦执的事,似乎还没轮到你一个陌生人来指手画脚吧?”要是在褚国容天音直接甩一把药粉过去,懒得费口舌。

    “你竟敢藐视本郡主!”

    少女厉喝了一声,只见一道纤影朝着容天音扑过来。

    容天音推开了秦执,觉得这嚣张的小孩很欠收拾,好端端的拦着他们不说,还在他们的事上指手画脚的,大有强行插足进来的错觉。

    后面一点才是让容天音恼火的原因,随随便便来个女人就想要夺走她正妻的位置,呸,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容天音身体力行,飞身朝少女的身上狠狠地一踢,少女那点功夫根本就不够看,放在打杀上根本就不足为威胁。

    看到少女飞身倒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就有一群人慌慌张张的簇拥上去,嘴里喊着郡主有没有事,哪里疼之类的话。

    容天音见此,冷冷地一哼,不过是被宠坏的小孩子而已。

    容天音却忘了,对方的年纪和她相差并不大。

    “滚开!”

    少女恼羞成怒推开身边的人,起身愤怒地朝着容天音冲去。

    容天音冷冷地出招,将少女再次轻而易举的踹飞出去,如此反复了几次,少女又累又痛大呼着,“本郡主不干了!”

    容天音:“……”

    “郡主,属下帮您教训教训她……”

    “教训你个头,给本郡主回来。”嘉平郡主捂住摔得疼痛的屁股,别扭地走到了容天音的面前,“哼,寿王妃是吧,你给本郡主等着!”

    容天音耸肩,“随时恭候。”

    说完这话,容天音转身看见秦执正微笑着看她,容天音郁闷地摸摸鼻子,“真是蓝颜祸水啊!”

    “喂,你等等。”

    嚣张的嘉平郡主打发了下人在原地等着,自己则是气冲冲地追上来,一把扯住了容天音的衣袖。

    容天音不耐地皱眉甩开,“还想找打?回去多练十年再来吧。”

    嘉平郡主嚣张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吱吱唔唔道:“那个,你能不能教我?”

    “什么?”容天音以为自己听错了。

    刚刚还在冲自己嚣张的少女突然来了一个十八大转变,弱弱的说出这些话,还真有点玄幻的错觉。

    “哼,他们都说本郡主的武功已经很好了,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教本郡主武功,每次都是敷衍了事。”

    看着这位大小姐嘀咕的话,容天音也算是了解这一类型的女子。

    看着嚣张,却还是有点良心的嘉平郡主到不让容天音有多么的讨厌。

    “你是哪个府的郡主?”

    “平西王府!”嘉平郡主回答完了才发现自己脱口回答了,有些懊恼。

    “难怪了,像你这样的金枝玉叶,谁敢伤你啊?想要练好武功,又不受伤不经打的,你想得到是美啊!”

    “我可以的!你的武功那么厉害,能教教我吗?那些人根本就不愿意将真本事交给我。”

    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她容天音武功厉害了?不过就是踢飞她几次吗?这也叫做厉害?

    容天音对嘉平郡主定义的厉害不苟同,不过,不可不说,这少女确实有眼光啊!

    “行啊!”容天音狡黠一笑,爽快地答应了。

    “真的!”

    “别高兴得太早了,以后我就是你师傅了,徒弟孝敬师傅是件很正常的事是吧?师傅的话徒弟也会乖乖的听从,是吧?”

    少女抿了抿唇,想了想,咬牙道:“师傅放心吧,我,我会努力的。”

    “不是努力,是一定要,否则,你这样的徒弟我可不敢收,还是另请高明吧。”容天音不爽地摆手,欲要转身就走。

    “我能做到!”

    容天音回头,将一样东西交到她的手上,“乖乖在府里呆着,以后那些嚣张横行的事少做,少去给我惹事生非,等着我去找你!”

    “啊?”嘉平郡主愣愣地接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有些回不过神来。

    “记住,徒弟要对师傅言听计从,这是我收徒最重要的规矩!一旦违规了,我们师徒情份就了了!”容天音匆匆说完,就拉着秦执走了。

    嘉平郡主想问她什么时候能去,却已经不见容天音他们的身影了。

    “小音为何要这么做?”

    “诸葛犹还当我是傻子啊,这个嘉平郡主我们都知道,平西王最宠爱的女儿,恰是诸葛犹对平西王手里的军权忌惮三分,一直迟迟未下手,我们刚出来就遇上嘉平郡主的挑衅,在桥头时又遇上了阙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就算是巧合,她也觉得有问题。

    “小音认为诸葛犹利用了我们来对付平西王?替他除去一大要害,而他这个皇帝也不会受人诟病。两全齐美的计划!”

    容天音哼了声,“你就装吧,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只怕不是猜到,而是料到了。

    诸葛犹将他们留在这里不正是想着要利用他们吗?当然,另有一点将容天音留在这里更久一些。

    “为夫岂会受人摆布让小音受苦!”

    容天音挣开秦执的抚在脑袋上的手,“既然他留我们,就要付出留我们的代价。”

    秦执看着容天音发狠耍坏的样子,眼底闪过宠溺一笑。

    诸葛犹不是想要利用他们对付平西王吗?那么她何不利用平西王将他牵制得死死的?

    想要在古代发展下去,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也许,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平常时,嚣张得令人不敢亲近的嘉平郡主突然倒戈相向容天音吧。

    意料之外的,容天音与嘉平郡主之间竟然能相安无事!

    阙修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按着他们的想法走,反而走偏了。

    当然,并没有人知道容天音收了嘉平郡主为徒的事。

    嘉平郡主自然是没有傻得让人知道的程度,果然乖乖的在府里等着容天音找来,整日忙碌的平西王对女儿突然乖巧觉得很不可思议,其间还叫大夫过去看了几次,得知嘉平郡主没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想法子从嘉平郡主的嘴里耗出点什么,却是一点也没有。

    平西王只好从那些下人的嘴里打听到了那天晚上的事,知道可能这事因寿王妃在背后作怪的原因。

    女儿突然变乖,让平西王觉得很不安。

    同样的,嘉平郡主的突然改变让某些人的某个计划无法实施了,平西王是何等谨慎的一个人,如若不是有一个嚣张野蛮的女儿,他根本就不必防着。

    现在女儿懂事了,整日躲在房子里,呃,说是绣花……这个理由平西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但见女儿平安无事,平西王对此也就不管束了,只要女儿不到外边给他添麻烦,让人抓把柄,那就是好事。

    在敏感时期,嘉平郡主突然生变,大家都说平西王是怕锐帝对平西王府有什么不轨意谋,所以才将女儿囚禁在家中。

    平西王当真是冤枉得紧,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女儿到底在干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容天音整天就泡在了平西王府内。

    平西王若是得知容天音可以在他戒备森严的府邸翻来覆去,自如来去,定气得咳出老血不可。

    秦执对容天音的做法表示十分无奈,因为容天音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所幸容天音进出平西王府并没有什么动响,让秦执放心了不少,这样一来,容天音能陪在他的身边的日子就少了。

    说秦执不对嘉平郡主心生妒意那是假的,只是秦执没想到,他和容天音的关系能够迅速进步,那还多亏了这个嘉平郡主,当然,这是后话。

    秦执后来,想像着若是没有嘉平郡主的多事,后果却不是他和容天音能够承受的。

    偶尔诸葛犹还会将夫妻二人请到宫中一起用餐,之后又是对秦执提出的封后大典的事推三阻四,总之,诸葛犹就是有理由推脱。

    秦执非常好脾气的点头,并没有为难诸葛犹的意思,齐国的臣子见褚国寿王如此放低姿态,顿觉齐国高大了起来。

    看,你们褚国还不是被我们齐国耍得团团转?

    但是诸葛犹总觉得心里边很不安,总觉得秦执太过好说话了,从拖慢行程到这里拖慢封后大典,他都没有反驳一声,事事顺着齐国来。

    这情况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别看诸葛犹已经坐在了帝位上,实则有很多实权都不在他的手,帝位只是帝位,没有真正的实权,迟早会有人推翻的。

    原来诸葛犹去褚国之前就在皇宫里备了一个替身,难怪宫里并没有大乱。

    容天音对让诸葛犹心里不好受的事情很热衷,比如这位嘉平郡主,他派人想要引他们去和平西对着干,想用她和秦执的手替他平定齐国天下,想得到是挺美的。

    “师傅,小银除了毒液外,就不吃别的毒物?”

    正逗着许久不出现的小银的嘉平郡主,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吸食毒液的小银,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容天音和嘉平郡主混在一块已经有二十多天了,日子过得极快。

    早晚在教嘉平郡主的同时,容天音自己也重新拾起那些活儿,顺便借着平西王府的势力可以暗地里运用毒草药!

    在齐国,容天音发现更容易找到一些毒虫之类的东西,等到天黑时,容天音就悄无声息的将嘉平带出了府,一来二去的,嘉平竟然也能从中学习一套就算武功不好也能学会的“轻功!”

    容天音经过考察,觉得嘉平这个人就是太过孤独了,总是喜欢用那些嚣张来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

    平西王是宠她,可是却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极少在她的身边陪着。

    古代人的思想影响,平西王并没有选择将女儿带在身边,独自放任她在家里。

    若说平西王哪点值得人利用的,还是他的女儿,因为平西王只有一个妻子,并没有妾室。当然,之前是有的,妻子去了之后就被平西王遣散完了,足以见得,在古代,还是有专情的男人存在的。

    “吃太毒的东西,小心你连它的皮也碰不着。”

    容天音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克制了小银吞太毒的东西,否则连碰都碰不得了。

    嘉平听了倏地缩回手,“那它……”

    “太晚了,我得走了。”容天音拎起小银圈在手上就走。

    突然想起,不论前世还是这世,唯一知道她能控制动物的人,便就是眼前的嘉平郡主了。

    嘉平郡主感觉到容天音看自己的眼神很深很深,寒毛突地竖起,结巴地道:“师傅,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考虑着要不要杀人灭口!”容天音摸着下巴盯着嘉平郡主道。

    嘉平郡主乌黑的眸子一缩,头皮一麻,欲哭无泪地瞅着容天音:“师傅,你,你这是……”

    容天音突然肃然道:“这个秘密谁也不要说,在这个世上,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也唯有你了。”

    嘉平郡主激动得瞪大了眼,“师傅!”

    “不必太感动,因为这也意味着你很危险。”因为知道得太多。

    嘉平郡主经过相处下来,了解一些容天音的性子,知道她说到做到,不会因为她是她的徒弟会手下留情。

    “直到我死,你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嘉平郡主指在发誓。

    “好了,誓言若是有用的话,天下发过誓的人早就死了。”容天音有点受不了这套,突然抬头看向漆黑的天际,喃喃地道:“这场暴风雨酝酿得太久了,都让我有些不安了。”

    没等嘉平郡主听清她说的话,容天音就已经消失在窗口了。

    他们已经在这里虚度一个多月了,可是诸葛犹那里仍旧没有动静,越是平静,越是令人不安。

    容天音总觉得,很快就会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