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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彪死后,一向残忍的蚂蝗罕见地放了他们,并让他们将张彪的尸体带走。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彪哥不能白死,小蔡去将所有能召集来的人全部召来,大不了跟蚂蝗同归于尽!”贾思敏咬着牙恶狠狠地吩咐安保头目小蔡。
“贾哥这可不行,你现在是两沙集团的董事长!”
“啊,不行啊董事长……”
“董事长千万别动怒……”
“……”
贾思敏身边的人大惊失色连忙劝阻。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两沙集团中的新面孔,对于张彪根本没有深厚的感情,倒是因为张彪的死,好多人都露出轻松的眼神,他们是贾思敏的人,对于不跟自己老大对付的张彪暗地里根本没有好感。
“难道彪哥的仇就不报了?”贾思敏摔碎了眼镜,冲身边的人吼道。不得不说平时外表文质彬彬的贾思敏发起火来十分可怕,登时身边所有说话的人都自觉地闭上了嘴。
“还是我去吧。”吵杂的人声静下来后,突然一个声音轻轻地响起。说话的人在贾思敏身边根本不起眼,长相普通一张大众化的脸,放在人群中根本认不出来,他一直默默地站在张彪的尸体前,直到所有的嘴巴都闭上才开了口。
“鹰哥……”贾思敏见此人发话,不敢托架子。
鹰哥没有看贾思敏,将张彪死不瞑目的眼睛伸手抚合,又仔细地整理他身上破碎的衣服,然后自顾自地走了。
鹰哥年轻时曾是一名侦察兵参加过龙国自卫反击战,因为不听长官的命令杀了俘虏被强迫退役,在落魄中与钱哥相识,于是慢慢的成为了两沙集团的老人之一。他沉默寡言,行事低调,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就跟影子般游走在两沙集团内部,因为没有存在感,几乎大多新人都忽略了他,甚至就在他刚刚走后,贾思敏身边还有人疑惑地询问那人是谁。
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两沙集团老人,自己肩负起了为张彪报仇的重任。
夜
海城灯火珊阑
百簕花迪厅内充满荷尔蒙混合着重金属音乐节拍在舞池中摇头晃脑的人拥挤。
镭射光忽明忽暗映照在昂奋的人脸上带着迷幻。
白天虚伪的面具可以卸下,你可以用赤,裸的目光毫无掩饰地打量舞池中的“猎物”然后搭讪,在吧台喝上几杯调酒师配置的鸡尾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也许会在宾馆发生心领神会的肉体互动。
“来杯白水。”一个男人坐到了吧台前,平淡地开了口。这是一个浑身上下毫无亮点的中年人。
调酒师烫染着一头古怪的颜色,绑成马尾,正在跟着震耳的音乐跟癫痫病发作似得一抖一抖的,听到客人的话熟稔地转身拿过一个玻璃杯放到一个镀金水龙头下面,拧开了水阀,然后接满放到宽阔的吧台推向了那个男人玩世不恭地笑道:“嗨,哥们光喝水不行,舞池内的妞可是瞧不上哦……别老打量,相中那个妞就去搭讪,然后就可以那个,哈哈你懂的!”
调酒师K做了当众一个夸张的下流手势引得吧台前的男女一阵笑骂,K有龙国名字,不过自从成为调酒师后他发觉名字老土,于是自己改了个西方名字汤姆,K。眼前的男人说实话,要不是每次都雷打不动地点一杯廉价的白水也就是自来水(偷笑,靠,在迪厅自来水也能卖高价),一坐就坐很久,K真不会注意到这个人。
“呵呵……”男人笑笑,端起白水旋转吧椅面冲人头攒动的舞池。
这家伙真是有贼心没色胆!
角度的问题,调酒师K根本看不到背对他的男人正在扫视舞池斜对角面向迪厅二楼的楼梯口,楼梯口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搂着女人或者酒瓶把守着,一般闲人根本无法靠近。
“来杯激情烈火!”
“好嘞,调酒师K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一对互拥落座的男女身上,很快就将刚才搭话的男人失去了印象。
蚂蝗昼伏夜出,行踪飘突不定,根本无法掌握其日常路线,为了解决掉蚂蝗,鹰哥决定在其老巢百簕花迪厅来个守株待兔,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迪厅内光线昏暗,人员混杂再加上震耳的音乐,非常方便动手与逃脱。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走,蚂蝗依然没有出现,虽然这是第九晚,不过鹰哥依然很有耐心,跟着音乐晃动身体。
凌晨三点,已经快到了迪厅打烊的时间,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宣泄身上多余的精力,但是鹰哥知道该走了,他放下还剩下大半杯的白水,离开了吧台准备回去,就在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穿貂皮大衣敞着怀的瘦子从二楼楼梯走了下来。
马仔骂骂咧咧地推开挡路不长眼的扭动的人,根本不会留意到一个阴影正通过沉浸在音乐节拍中群魔狂舞的人流就像波涛下的鲨鱼一般悄然接近,倒是处在簇拥中心的蚂蝗猛地睁大了三角眼,毒辣的视线刺过重重叠叠晃动的人体缝隙与潜踪而来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震耳的音乐,疯狂舞动的人,骤然消失,场地上只剩下两个毫无阻碍对视的男人!
被发现了吗?
鹰哥使劲甩头将突兀出现的感觉抛之脑后,他已经非常接近马仔的外围,现在不动手还待何时,他亲热地大喊了一声:“蚂蝗哥!”,然后在蚂蝗及他手下的马仔露出困惑时,“……啪……啪……啪……”响起了几声在震耳音乐中显得低微的枪响,鹰哥拔枪瞄准射击的一连贯动作一气呵成几乎就在眨眼间。
蚂蝗的脑袋及胸口登时出现了几个花生米大的黝黑弹孔,他摇摇晃晃摔到时,鹰哥已经混进了舞池的人群中逃逸。
“我艹,有人暗杀老大!”蚂蝗周边的马仔才回过神连忙大吼,招呼别的马仔去追。
震耳的音乐骤然停止,忽明忽暗的镭射灯关闭,迪厅上方的LED灯亮起,迪厅内顿时明亮,在此消费的顾客茫然四顾,才知道有人开枪搞事,不由乱哄哄地涌向迪厅大门,看来谁都不愿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他们想走,蚂蝗的手下可不答应,凶手说不定还在隐藏在顾客中呢,必须挨个查。
“蚂蝗哥死了……蚂蝗哥死了……”蚂蝗仰面倒地,围拢过来的手下咋咋呼呼吆喝,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搀扶或者进行一些急救措施。
从迪厅二楼急匆匆又下来几人,其中赫然是大金刚。
大金刚见蚂蝗倒地兴奋之色一闪而逝,随即想起什么立刻露出悲痛姿态,扬手打了一个大声吆喝的马仔,恶狠狠地说:“TM的,别喊……老大怎么会死,要知道……”
“吧嗒……”话音未落,撞击变形的弹头滚落到了大金刚的脚边,只见蚂蝗身体头部上的弹孔正在快速收缩。
“嘶……”看到这一幕,马仔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蚂蝗慢慢坐了起来,看着三五人聚在一起带着震惊的手下,发出意味难明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