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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发抖的宴白,被顾城景一把抱在怀里,感受到这久违的温暖,宴白慌乱的心慢慢安定。
顾城景伸手,用指腹擦干她的眼泪,声音冷峻:“宴庭筠,这是我的女人,你的妹妹,你敢动她?”
男人的眼神狠辣,恨不得将宴庭筠生吞活剥了。
宴庭筠站起来,状似疯癫地笑了,他拍拍衣服上的泥土,看向流着眼泪的宴白,“她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她一直在我的身边!”
顾城景握紧拳头,星眸眯起,刚想上前就被宴白拉住。
“城景,不要。”宴白阻止他的动作。
男人低头,看着宴白亮晶晶的眸子,里面夹着一丝恳求。
顾城景只得作罢,他扣紧手腕间的扣子,冷冷地看着宴庭筠,“宴白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不出一个月我们就会举行婚礼,到时候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宴庭筠冷冷笑道:“我没有答应,宴白谁也不许嫁。”
顾城景蹙眉,看向宴庭筠的眼神夹着一丝质疑,“宴庭筠,她是你的妹妹,并不是你的谁。”
宴庭筠听了这话,微微一怔。
他转身离去,丢下一个落寞的身影,“不可能永远是妹妹。”
看着男人离去,宴白的心咚咚咚地跳着,“城景。”
顾城景转身,擦干宴白脸上的眼泪,他的黑眸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这里不安全,跟我回家。”
宴白抓住顾城景的手,“城景……”
顾城景由不得她反驳,“宴庭筠是你哥,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宴白颤抖的嘴唇动了动,眼里划过痛色,“他不是我亲哥,我不是宴老夫人亲生的。”
得知这个消息,顾城景微微讶异,他有些责怪自己问了这么敏感的事情,“没事,以后有我呢。”
……
宴庭筠自从那日离开,就不见了踪影。
到底也是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宴白也有些担心他,拿着手机,却总是也没有勇气拨出去电话。
今天是宴白拍摄新片的日子,她早早地就起来了,顾城景将她接到了玫瑰苑,他来公司的时候也顺便将她带来了公司。
身边跟着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宴白自然没少受到注目礼。
顾城景临走的时候,在她的脸上轻啄一下,含情脉脉的眼神令宴白的脸飞起绯色。
进了李桃子的工作室,发现因为时间还比较早,所以空无一人。
突然,尾随宴白进来的女人,打开了门。
宴白看到她,抿紧了唇,温婉怎么来了?
而那个神情倨傲的温婉,一步一步走过来,皮笑肉不笑。
“听说,今天是你拍新剧的日子?”温婉的语气冷然。
宴白点头嗯了一声,她拿起李桃子的书,开始看起来。
温婉见她的态度冷漠,也没理,“如果不出我所料,这应该也是城景给你争取来的?”
“温小姐是在明知故问咯?”
温婉涂着鲜红指甲的手,一下子按到宴白面前的书上。
宴白抬眼,不耐烦地看着她,“你到底有什么事?”
温婉身体前倾,浓郁的香水味儿扑面而来,“宴白,你怎么就会靠男人呢?”
“如果我没有一点长处,就算别人怎么帮我,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宴白反唇相讥。
温婉冷笑,眼神恨不得将宴白生吃活剥了,“城景跟你求婚了,你不要太开心,你以为城景是真的喜欢你吗?他喜欢的,不过是你这张跟温妖姬一模一样的脸。”
温婉知道宴白失忆,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温妖姬,这样最好,她反而可以利用这点。
这张让温婉妒恨的脸,闪过一丝的错愕。
温婉要的就是这种反应,这样看来,宴白对顾城景的感情,并没有多坚固,“我妹妹只是失踪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温妖姬回来了,在城景面前,你还有地位吗?”
宴白的手狠狠握住,“信口雌黄,城景不是这种人。”
“呵呵,”温婉笑着,柔美的脸上带出一丝轻蔑,“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城景的时候,城景的反应吗?你应该知道,他对温妖姬的感情有多深了吧?”
宴白抬眼,“你跟我说这些,不就是想离间我跟城景之间的感情吗?你知道,上次城景为了救我,被枪伤的事情吗?他为了我都可以不要生命,这一切又说明了什么?”
温婉的心一疼,她故作镇定,“这些能说明什么?”
宴白站起来,“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他并不喜欢你,他跟我说,为了我,他远离了你。先不说温妖姬的事,就说你,是永远没有办法跟他在一起。”
温婉被这最后一句话,激怒了。
她握着拳头,“宴白,你跟温妖姬一样令人讨厌!”
说着,她突然伸出手抓住宴白的肩膀,“你一个私生女,有什么资格跟我抢男人?嗯?温妖姬?”
温婉像是疯了一样,手狠狠摇晃着宴白。
上次被木棍打伤的脑袋,突然疼了起来。
温婉因为妒恨,她的眼睛发红,手一推,宴白惊呼一声,身体向后一倒,脑袋撞到了桌子上。
宴白闷哼一声,脑袋发胀,像是洪水一般的画面全部涌向同一个地方。
“疼……”宴白轻凝,她的脑袋疼地像是要裂开。
而喘着气的温婉,看着地上的宴白昏昏沉沉,脑海里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拿起电话,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指按下了一个号码。
她拨通,电话接起。
“喂,婉婉。”电话那边,响起男声。
“薛仲天,穿严实点儿,马上来。”温婉看着墙上的挂钟。
还有半个小时,公司才会来人。
薛仲天在夏天,穿着风衣带着帽子。
他前几天被一个姓宴的男人,从监狱救了出来,一直躲在酒店里,说有事会找他。
温婉今天突然给他打电话,薛仲天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他急急忙忙地赶来,匆匆来到了温婉所说的办公室。
“婉婉……”薛仲天看到躺在地上,脑袋正流着鲜血的宴白,有些惊愕。
时到今日,他再见到这个女人,依旧会不可遏制地心慌。
温婉冷然,“把她带走,带到酒店,通知宴庭筠。”
薛仲天皱眉,“婉婉,这不好吧……”
温婉瞪他,“什么不好?你在怕什么?两年前你又不是没做过,今天再做一次,就当重温。”
薛仲天握紧拳头,心里犹豫不决。
温婉忍住怒气,温声细语地劝道:“仲天,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连这一点事情你都不听我的?”
薛仲天皱眉看她,最后无奈妥协。
他过去背起宴白,她脑袋上的鲜血流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感觉让他的心狂跳。
“你先走,我断后。”温婉说着,薛仲天听话地出去。
当他回到酒店里,接到温婉电话的宴庭筠早早在那里等候。
被衣服盖住的宴白,被薛仲天放在了床上。
宴庭筠看着她头上的血迹,黑眉蹙起,“她的头是怎么回事?”
薛仲天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惊,“不知道,我去之后,她就是这个样子。”
“你走吧。”宴庭筠的眼里略过不耐,他从包里拿出来一叠钞票,给了薛仲天,让他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医生进来给宴白包扎了一下头上的小伤口,止住了血。
宴庭筠吩咐人,去准备了两张回海外的机票。
柔和的目光看向床上的人,宴庭筠走过去,俊朗的脸慢慢下压,嘴唇贴上宴白的脸。
“咳咳。”门口突然传来声音,宴庭筠回头,就看到了温婉。
他一见到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我没有让你伤害她吧?”
温婉看着男人这么紧张,呵呵一笑,“如果不伤害她,她怎么可能乖乖跟你走?”
“走了之后,我希望这一次,你能看好她,不要让她再出现在北城。”温婉的眼里闪出恨意,“如果她再回来,我保证会杀了她。”
宴庭筠眯眼,“她是你妹妹。”
“妹妹?”温婉突然笑起来,她的笑藏着讥讽,“我们温家从来就没承认过她。”
说着,温婉转身就走,“一切就拜托你了,最后友情提醒一句,如果想把她永远拴在身边,生米煮成熟饭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宴庭筠听了,一愣。
……
“啊!”只听到一声喊叫,公司里的人吓了一跳。
只见李桃子风风火火地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她的脸上满是慌乱。
“怎么了?”迎面来的同事关心道。
李桃子拉着那个人的手,“我…我办公桌上有血……”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一惊,“是……是谁的?”
李桃子咽了口唾沫,她露出担忧的神色,“我觉得,是……是宴白。”
对方大吃一惊,她可是顾总的未婚妻!
李桃子一脸悲戚,“办公室里还有她的包,打给她电话在包里,而且人也不见了!”
那个同事拉起李桃子,就往顶楼上走,“那还等什么,去报告顾总啊!”
当她们急匆匆来到领导办公楼,迎面走过来艾瑞克。
李桃子见到这个顾城景面前的大红人,就走上前,“艾瑞克秘书,顾总在哪儿?”
艾瑞克哦了一声,“顾总有个生意要谈,没在公司,怎么了?”
李桃子一听,心里一沉,顾城景没在公司她要去报警吗?
“是这样的,我怀疑宴白被人绑架了!”
“什么?”艾瑞克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接着,李桃子就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一遍。
艾瑞克听后,拿出电话就拨了过去,却显示免打扰。
顾城景谈生意的时候,电话都是免打扰。
艾瑞克急得团团转,顾城景没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抬脚往楼下走去。
……
昏迷的宴白,慢慢转醒。
她的脑袋依旧很疼,迷迷糊糊的,这二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像是在放电影似的,在她的脑袋里慢慢闪现。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那个傻男人,为了她吃了多少苦?
宴白,哦不,现在应该叫她温妖姬,因为温婉的那一撞,她什么也想起来了。
上次被顾如海打的那一下,就让她想起来车祸时的事情,她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里。
而这一次,她是彻彻底底全部都想起来了。
还记得本应该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却被薛仲天蓄意撞翻车子,汽油流了一地,那个男人满目狰狞地扔下一根燃着的火柴。
温妖姬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薛仲天要将她置于死地。
而她失去记忆,再次遇见顾城景,温婉对她说的那些话,都表明这一系列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
还有她的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多出来一个孩子?
这一切都一切,温妖姬都要调查清楚。
“你醒了?”身边睡着的男人,欣喜地出了声。
温妖姬忡忡地看着他,这个明显比两年前成熟了许多的男人,叫宴庭筠。
当初,就是他把自己救回去的,然后让她叫他哥哥。
温妖姬记得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浪漫的小岛,她是这次的导游,遇见了心情烦闷的他。
那个时候的宴庭筠还年轻气盛,在旅游的时候总是提出来刁钻的问题难为她。
后来,在旅程结束的时候,他却跟她告白。
当时,温妖姬已经跟顾城景订了婚,所以拒绝了他。
宴庭筠见面前的女人没有反应,就晃了晃手,“你怎么了?”
宴庭筠突然觉得,宴白变得有了一丝不一样,尤其是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他不禁蹙眉,温婉不会把她打傻了吧?
温妖姬一笑,“哥,我没事,只是脑袋有点疼。”
宴庭筠暂时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把她打傻了,他定会去找温婉算账!
温妖姬压住心底的汹涌,看向窗外,一轮夕阳挂在天边。
温妖姬掀开被子,下床,却被宴庭筠一把拉住,“宴白,你要去哪儿?”
什么都想起来的温妖姬,很不适应宴庭筠的接触,她迅速抽回手,“哥,我要回去。”
宴庭筠皱眉,“回哪里去?明天我就带着你回海外。”
回海外。
这三个字令温妖姬皱了眉,面前的这个男人对着自己有救命之恩没错,但是这两年来都把她放在海外,还阻止她回来,这一切都不正常。
“哥,我希望你放手,”温妖姬严肃,“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留在北城,不过我告诉你,北城我留定了。”
宴庭筠有些惊愕地看着她,宴白,怎么可能跟他这样说话?
这神情,这语气,与之前判若两人。
温妖姬下了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突然笑了。
温婉,下手还真狠。
她知道,在大学的时候,温婉就喜欢顾城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不在,温婉还是没有得逞。
温妖姬穿上鞋子,打开门准备离开,宴庭筠大步流星地上前,拉住她,“宴白,你不能走!”
“为什么?”温妖姬看着他,目光炯炯。
宴庭筠抿唇,眼睛漆黑深邃,“宴白,我们不同意你跟顾城景交往。”
温妖姬看他,皱眉,“你放开。”
温妖姬眉目间带着一丝冷艳,她挣脱出来,“我的事情,请你们不要插手。”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宴庭筠被这最后一句话,闹得呆住了。
……
顾城景得到艾瑞克传来的消息,已经临近傍晚。
今天进行了一天的谈判,他有些累,头疼病又犯了。
以往的这个时候,都是温婉在他身边给他按摩。
而他得知宴白失踪的消息,没顾得上头疼,就急匆匆地跟着艾瑞克去了监控室。
监控记录下来了宴白被人背走的全程。
“这个男人是谁?闹得大热天的捂得这么严实。”艾瑞克摩挲着下巴猜测。
顾城景冷眸一眯,“艾瑞克,打个电话去警局,看看薛仲天还在不在。”
艾瑞克领命就去办,打开门,却站在那里愣了。
“宴白?”艾瑞克瞪大眼睛,他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女人,有些吃惊。
她怎么从那个男人手中逃走的?
她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然而,这一切还没来得及询问,艾瑞克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撞。
只见顾城景一把抱住宴白,那力气之大几乎能把女人揉进身体里。
“宴白,你去哪儿了?他有没有伤害你?”顾城景的喉结上下滑动,看来还是自己没有把她保护到位,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让宴白面临困境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温妖姬被面前的男人抱住,久违的清香钻进鼻间,她眼里闪出盈盈泪光。
她伸手抱住顾城景的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这话应该我对你说。”顾城景奇怪。
对不起,我把你忘了。温妖姬在心里轻轻叹道,她真的好该死,怎么可以把对她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忘了?
“城景,你瘦了。”温妖姬摸着顾城景的背,破涕为笑,“不过壮了点。”
顾城景被她奇怪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你脑袋怎么回事?”
顾城景放开她,看着面前女人头上的绷带,“你又受伤了?那个人是薛仲天?”
温妖姬看着他一副要杀人的暴躁样,轻轻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你了。”
顾城景蹙眉,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走,去医院检查检查。”
温妖姬任由他拉着,看着他脸上的急切,心里暖暖地。
城景,再等一下,等我搞清楚这些事情,就回来。
这样想着,温妖姬被顾城景带到了医院。
医院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来走去。
见是顾城景来了,很快就有医生迎上来,他偷偷打量着温妖姬,暗叹,顾城景身边的女人都是天生丽质啊!
而温妖姬,眼角余光一瞥,整个人突然愣住,继而,露出一丝微笑。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脸焦急的温婉,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站在不远处。
焦急的温婉哄着怀里的孩子,没有注意到远处打量的目光。
“宴白。”顾城景轻声道,“这是周医生,跟着他去检查一下。”
温妖姬点头,这个男人,总是小心谨慎。
并没有跟进去的顾城景,站在门外,灯光从他的头顶照射下来,立体的五官投下阴影。
艾瑞克给他打过来电话,说监狱里的薛仲天已经被一个姓宴的人保释走了。
“姓宴?”顾城景眯眸,“宴庭筠吗?”
“是。”艾瑞克看着一张白纸,“顾总,要怎么办?”
顾城景扯唇,“拿着监控,请个流,氓一点的律师,去告。”
艾瑞克明了,既然宴庭筠要插一脚这件事,那么顾城景就跟着他玩。
给人添堵是顾城景擅长的事情。
挂断电话,顾城景双手抄兜,抬眼,就看到了正看着他的温婉,以及,她怀里的孩子。
“豆子?”顾城景皱眉。
温婉垂下眼睛,“城景你也在这儿啊……那我先走了。”
像是在躲着他一样,顾城景上前,“你在躲着我?”
温婉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城景,你不是讨厌我吗?”
顾城景抿唇,温婉的眉细细弯弯,与他脑海里的人重合。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只要你知道错了,就好了。毕竟,你是妖姬的姐姐。”
温婉一愣,眼圈一红,突然前倾抱住面前的男人,“城景……你真好。”
就在这时,顾城景身后的门突然打开……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