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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总觉得不至于此,高三时期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的日子,她都过了整整一年,且她有生物钟,一般来说六点左右会醒一次。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就算是被燕玄烨折腾得起不来的时候,她也会在这个时辰醒一次,然后觉得身体乏力得紧,又因困乏得紧,起不来,才会选择再次睡过去。
这次竟然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过于夸张了一些。
虽然怀疑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才致使她睡了这么长时间,但无论怎样,她都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
难道真是累着的缘故?才睡了这么久?
“别想了,净了手用膳吧。”
苏浅道,“好。”
陆唤坐于桌前,替她盛了一碗粥,“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出去乱走。过几日,我便带着你,还有那疯婆子一同启程去上京。”
“这些日子里,你最好是……再扮成男装的模样。”他说这话时,显得有些犹豫。
“若是你不想扮成男子模样……其实也无妨,毕竟你本身就是个女孩子。”
苏浅有些意外,“怎得突然说起这个?”
陆唤:“我怕那疯婆子发觉我身边多了个女子以后——会想办法对付你。”
“等到了上京以后,她身边自然就有了为她效命之人,若她想利用你来做些什么,说不定会对你有危险。”
说出这句话以后,他又担心她会多想,又给她解释道,“我倒是不担心她用你威胁我,只是比较担心你的小命……”
高嘉荣,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死前还能够再蹦跶一些时日的蚂蚱罢了。
但若是,这只讨人嫌的蚂蚱要去伤害她,他倒是会有些担心。
毕竟是刚得到手的小白兔,虽然这只小白兔有时候会被他吓得瑟瑟发抖,有时候急了又会跳起来咬他一口,倒总体来说……还是,有些可爱的。
……
苏浅同陆唤在齐州休整了几日,最后又扮成了男子的模样,同陆唤踏上了去上京的道路。
在临行前,她也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南嘉公主。
虽然这位公主也休整了几日,陆唤在临行前也安排了侍女为她捯饬了许久,让她穿上了昂贵华丽的衣裙,也做好了当今流行的妆发,但远远看上去还是憔悴得不行。
整个人瘦削不堪,面容都枯瘦了,唯有木然的眼睛中带着茫然和悲伤。
若不是她的眼珠子还能转动,还能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倒真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许是苏浅观察她的眼神太过强烈,高嘉荣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两个人直直地对视了几秒。
虽然她们两个人并不认识,也没有过交流,但苏浅觉得她的眼神令人极其不自在,那是一种恨意的眼神,目光像把刀子一样,她只是暂时压抑住了自己的疯狂和恨意。
身旁的陆唤忽然向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隔绝了高嘉荣的视线,苏浅有些诧异地抬眸看向他的背影。
他的身量极高,同燕玄烨差不多,站在她面前时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性,但若是像此刻这样站在她面前,则给人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那天晚上,陆唤带着她逃离燕王府时,也是这样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了那些箭羽。
可能是因为有陆唤在,也可能高嘉荣原本看的就是陆唤,在他挡在她身前面无表情的同高嘉荣对视了几秒钟以后,高嘉荣便收回了视线,由着侍女的搀扶上了马车。
陆唤回头过来对她道,“上车吧。”
苏浅点了点头,“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在止邑城时,她每次在外见到陆唤,他都是骑马。
如今倒是不骑了,这几天但凡和她一起出门,都是坐马车。
苏浅对方才高嘉荣的眼神,还有些心惊,“方才高嘉荣是在看你吗?”
他们俩站的近,同高嘉荣又隔了些距离,也不太分辨得出来她到底在看谁。
陆唤:“刚开始应该是感应到了你看她的视线太过强烈,看了你一会儿后,然后才把视线移到了我身上。”
说完以后他又嘱咐道,“你以后别老盯着她看,她这人记仇。她落魄的时候你若总盯着她看,她就会觉得你是在讽刺她,故意奚落她。等她翻起身来以后,说不定要想办法对付你。”
苏浅没管他说的这些,她又想起他方才挡在她面前的样子,然后就顺势想起了他的伤。
毕竟他们逃离止邑城的那个晚上,他就是这样挡在她身前,才因此受伤。
这几天里他们俩虽然常常见面,但她一次也没有问候过他的伤势。
想到这里,她有些于心不忍。苏浅凑近了一些,问他,“你的伤怎么样了?”
陆唤似乎有些意外,“怎么问起这个?”
苏浅:“就问问啊,怎么了?”
陆唤淡淡道,“无事,最近每天都有换药。”
她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陆唤闻之眉头蹙起,颇有些不满,“你在庆幸些什么?庆幸我没什么事,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不用在意我的伤势了对吗?”
苏浅一怔,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虽然他说的……也确实是符合她内心的想法的。但…骤然这样说出来,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苏浅又换上了那副假笑的面孔,“怎么会呢?其实我也是很担心的,我……”
“你担心?”
陆唤疾言打断她的话道,“不闻不问就是你的担心?好歹我也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若不是第一天晚上我强逼着你帮我处理伤口,你可会主动来关心我的伤势?”
说什么爱慕他,但在这种事情面前,她每次都是推脱着让别人来做,自己恨不得与他保持好距离,别靠得太近。
她说的话,做的事,总和她的言行相悖。
陆唤清楚地认识她,她根本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在乎他,爱慕他,她要自己带她离开那,说想跟他走,都是因为别的。
一定有什么,是她不想说出口的理由。
他现在就想一壶酒给她灌下去,或者把那香再拿来给她闻,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把她隐藏着的事情给逼问出来。
他讨厌她的隐瞒,讨厌她的不在乎。
是她自己先来接近他的,一次又一次来到他的身边,撩拨了他的心,一边又不在乎,将他撂在一旁。
他毫不怀疑,若是他帮她完成了她想要的事情之后,她一定会弃他离去,将他弃之敝履,随意地丢弃开来。
若是说前些日子,他真的陷在了她制造的爱情陷阱里面,信了她说的话。
那么此刻而言,他才是真正的明白了,她说的爱慕他,在意他,就只是想利用他而已。
他都清楚,所以也十分恼恨。
苏浅抱住他没有受伤的左臂,柔声地开口道,“谁说的?我明明也很担心你的。”
陆唤冷笑一声,“担心我,你从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