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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惠终究是卫青一手提拔起来的,当即就点头应道:“是啊!看来这些小兔崽子是断粮了,可这大雪也就是断个粮食啊!”
“还断了他们骑兵的速度!”霍成君指着军事布防图说道:“虽然下雪天对步兵的速度有所影响,但是对骑兵的伤害同样不小。若是往常,一马平川的,匈奴人只要来几个冲刺,咱们的阵型必定被冲散,可现在不一样,他们冲不了了。”
对于霍成君的意思,常惠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很快他就被眼前的景象个弄明白了。看着霍成君带他来到的演练场,常惠就算再傻也明白了,“这大雪给骑兵的冲击带来了影响,可也给我们的步兵带来了喘息的机会。”
霍成君带常惠看的正是后代有名的叠阵法,虽然这个阵法普遍在四川一带的山形险峻的地方使用。但是如今大雪纷飞,这地上早就凹凸不平了,用这个法子倒也合适的很。
这法子将士兵分成三排,第一排是□□手,第二排强弓,强弩,第三排就是最最宝贵的生逼供。整个大汉能使神臂弓的,也不过数百人,所以霍成君倒也没舍得全都用上,毕竟用完了,就没人了。
“这法子果然不错,等那些小兔崽子一来,咱们这阵一摆,看他们还怎么嚣张!“常惠仿佛已经能够看到胜利的景象了,整个人摩拳擦掌的,恨不得立马就能和匈奴人比划比划。
霍成君见他一副老小孩的做派,倒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常将军别着急,这阵法他们刚刚开始演练,还有些不熟练,所以第一阵不能派他们。”
“那派谁?”常惠又些不明白霍成君了,这么好的阵法不打头阵,难不成还让他们用血肉之躯去打头阵?
不得不说常惠还真是有些远见,霍成君还真是准备拿血肉之躯打头阵,不过不是人,而是狗。武帝素喜养狗,这昭帝不喜,故而这上林苑里有不少狗早就已经被冷落了许久。霍成君这回出来,就带了好几只最不听话的狗出来。
害的上林苑的人,还以为这霍大小姐脑子坏掉了。要知道平素达官贵人去挑狗,多是要温顺的,听话的。偏偏霍成君就要那种不听话的,没驯服过的狗。对她而言,这些狗才有野性,才能震吓的住那群战马。
饶是常惠这种纠结沙场的老将,看到那些杀气腾腾的狼狗都不免有些胆颤,更不用说一旁的战马了,早就吓得退哆嗦了。
不过好在这些狼狗在来的路上,多是个马儿一起走的,时间久了,这些大汉的战马对狼狗的气味也熟悉了。自然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可是匈奴的战马不同。
他们往日多是上战场杀敌,就算遇到狗,也不过是些牧羊犬,那有这些狼狗凶残。梁军一交起手来,那些马的腿肚子就直哆嗦,匈奴人死命抽打之后,方才勉强走了几步。不过也正是这几步,一下子就把他们送人了死亡的深渊。
早就严阵以待的神臂弓,一早就拉足了架势,只等这些匈奴人上前就开弓,一时间长箭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血肉模糊。
霍成君看着那一片片倒下的战马,不免有些心疼,“多好的战马啊!要是可以,我真舍不得杀了它们。”
“是啊!这些战马可比咱们的要强得多了,我这看着都心疼啊!”常惠素来爱马如命,如今见了这幅场景,自是免不了有些肉痛。
不过好在这些原本也不是他们的战马,仔细想想心里也就舒服的多了。只是匈奴人心里却一点都不好受,这几日因为已经和霍成君等人搭上了线,乌孙国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没几日就趁着匈奴人困马乏的时候,一举把车师国攻克了下来。
如今正是不是的在后方对匈奴进行干扰,尤其是当匈奴和汉朝开战的时候,乌孙国的进攻就越发的猛烈。可叹匈奴十多万大军,不到半月就只剩下了八万人马。
眼看着大雪就要停了,霍成君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这雪一停,匈奴的骑兵可就没了挟制,到时候咱们的损伤可不止如今这些了。”
常惠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如今只能趁快,不过这匈奴早就有休战的心,咱们要不。”
“不行!”不等常惠说完,霍成君就直接打断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匈奴如果不能一举歼灭,对大汉而言是始终都是个隐形的祸害!如今形势大好,咱们更应该一举拿下匈奴,怎么常惠将军怕了?”
“我倒是不怕,只是这京城里,有点紧张。“常惠虽然没有说透,但是霍成君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霍光如今需要军队的支持,若是长时间在外,霍光没了支持,只怕危矣!
如今京城里霍光早就和刚刚“大病初愈”的昭帝干上了,只是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常惠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
“我对爹爹有信心,咱们只管顾好咱们自己的,其他的莫要多想。对这匈奴,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过于阴毒,还请常将军参谋参谋。”
就连霍成君都嫌阴毒,常惠自是更加不喜,不过他终究是个理性胜过感性的人,狠了狠心说道:“这匈奴自古以来,杀了咱们汉人不下百万,咱们这么做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我觉得这法子可行!等天一黑我就带人去挖河道,只是姑娘您经过这次,只怕名声就彻底毁了。”
对于霍成君常惠终究是有些不舍得,这等阴毒的法子若是传了出去,只怕骂名一点都不会亚于长平之战。对此霍成君倒也不是很担心,毕竟人家秦始皇日后都是毁誉参半的,她这回坑的又是匈奴人,自是没有那么严重。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脸皮厚,不在乎。
既然霍成君都不在意,常惠自然也就不再坚持,当夜就带着人马,把天山脚下的河道给改了。虽然此举要绕道匈奴后方,颇为艰难,但是一想到效果,常惠倒是拼了一死,也完成了霍成君的部署。
在和匈奴僵持了数月之久后,延绵的大雪总算是停了下来,太阳也难得的露出了笑脸。随之而来的便是匈奴一次猛过一次的攻击,匈奴的铁骑,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有着天然的优势。若非后面有乌孙国倾举国之力相助,只怕霍成君连三日后撑不下去。
“还有多久?”霍成君现在是真的急了,这几日军中死的人是越来越多,军心明显是有些不稳了。虽然有那个假的霍光坐镇,但终究抵不过悠悠民愤,他们现在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激励人心了。
常惠抹了一把头上的血汗,指了指地图上道:“现在雪水已经化了,派去的探子说,雪水已经流下来十里地的模样了,离匈奴不远了。”
“乌孙国可嘱咐了?”霍成君可不想看到到时候乌孙和匈奴同归于尽的模样。
“早就说了,他们一早就开始建立堤坝了。他们和匈奴也不是特别近,这水最多把车师淹了,等到了他们那里,早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只是可惜了车师这么一块好地方了。”车师物产丰富,若是顷刻间毁于一旦,自然是有些可惜了。
霍成君对这些倒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斩草除根,“那就好,吩咐下去,就算杀到咱们营帐门口,咱们也得撑住!”
有了霍成君的死命令,全军上下自然只能要紧牙关死撑。可他们不知道,此时的匈奴也在死撑。匈奴人本以为雪退了,他们就有粮食吃了,可是没想到粮食还没收到,先收到了洪水,看着乌泱泱的洪水扑面而来,雪水所过之处,轻则成河,重则成湖。牛羊马匹,帐篷粮食每一样都成了湖底的泥沙。
那些在草原上奔驰翱翔的匈奴人,如今也只能在这雪水里苦苦挣扎,只求不被活活淹死。若是运气好的,能逃出去,也不过是落在汉人或者乌孙人的手上,那滋味可不比被淹死的好。
看着这么大一个部落,三两日只能就变得只剩下小猫两三只。常惠不免有些感慨,“这人有时候还真的挺渺小的。”
“恩,常将军,我让你打捞的尸体,都打捞出来了吗?”霍成君一边看着霍光寄来的书信,一边问道:“这天越来越热了,若是不抓紧打捞,可是要出瘟疫的。”
“我知道,我一早就派人去打捞了,这京城怎么样?”在这次站队中,常惠可是站了霍光一派,他自然是希望京里能够传来好消息。
当然霍成君也希望,不过好在老天爷总是心善的,这回传来的还真是好消息,“爹爹赢了!”就在昭帝苦苦寻找霍光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霍光竟然会和自己的贴身卫队,躲在了永巷里面。
霍光凭借着自己在宫中经营多年的人脉,连夜就把正在熟睡中的昭帝给拿下了,当然这可少不了上官皇后的帮忙。看着一脸得意的霍光,昭帝面如死灰道:“你要朕的皇位?”
“是。”霍光对于自己的野心倒是一点也没有隐瞒,“怎么不可以?”如今京中能调动的大军,都在匈奴打仗呢!而且领兵的还是他的心腹,朝中的一群文臣又成不了气候,他想不到有什么可以阻止他。
昭帝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无奈道:“可以,不过这皇位你只能从死人手里拿了。”说罢便将床边的药一饮而尽,“你以为我在骗你说我病了?那有人能装的那么像?朕是真的病入膏肓了,现在死也不算亏了。倒是你,这辈子都要落得个逼死前朝皇帝的骂名,天下有识之士皆不会服你!你注定是个光杆皇帝了!哈哈哈哈!”说罢便口吐鲜血,病逝在了自己的龙床上。
数日之后,霍光方才知道,原来昭帝当日是真的感染了风寒,而且从那一刻他就一件知道自己必定是斗不过霍光了。所以干脆以死来给霍光添堵,这也算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不过这对于霍光而言,不过是生活中的一点波澜罢了。因为朝中很快就被另一件大事压了过去,匈奴已经被彻底打败了。困扰大汉数百年的问题,终于解决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庆祝的了。至于昭帝?早就被有心人给压了下去,毕竟谁都不会想给新皇帝添堵不是吗?
开元初年,霍光登基,因念及先帝之恩未改国号。改封上官皇后为珺宜公主。广封群臣,唯杜延年抗旨不接,挂印而去,后再无人知晓他的下落。
开元二年,六公主霍成君回京,霍光怜惜幼女抗敌有功,特封为长安公主,特许其入朝为官。朝中顿时反对声不断,帝大怒。三月后匈奴郡洪水褪去,百废待兴,朝中特赐多位老臣前去整治,以示□□之浩荡恩德。次日坊间小报谣传,此去匈奴之大臣,皆是在三月前反对长安公主入朝之人。
开元六年,长安公主与京城广建学堂,高薪聘请大儒为讲师,并挂出不收束脩的牌子。一时间不少寒门学子争相报名,唯恐落在了他人身后。三年后,朝中出现了不少出生贫寒的大臣,其皆是以长安公主门人的身份入朝为官,朝野哗然,皆斥责长安公主不应过多插手朝政。后惨被长安公主当面斥责回去,大司马王允当日便辞官不做。三日后,帝亲封长安公主为大司马,自此便再无人见过王允踏出府门半步。
新德四年,有人上书亲封太子,朝中霍禹和霍成君隐隐分成两派。帝不忍见儿女相残,连夜召见大皇子和长安公主。次日早朝,大皇子霍禹上书自称无德无能,不能担当大任,愿永不沾太子之位。帝允,册封大皇子为安康王,赐居京城。
新德八年冬,帝病重,冒大不讳将长安公主册封为皇太女。当日奏折便险些把大殿也淹没了,帝大怒,将反对之人全都召至寝宫,谈至深夜。次日清晨便吐血不止,朝野皆传是那些反对之人伤了龙体,皇太女大怒,将反对之人悉数软禁起来,严加看管。
新德九年,帝崩,皇太女霍成君登基为新帝,广纳人才,开创科举,后因当年匈奴一战,终究毁誉参半。后因忙于朝政,身体亏损的厉害,在位二十一栽后逝世,传位于其嫡次女康平公主,史称“汉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