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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人狠狠撴在院里的石板上,那帮军阀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打砸抢杀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身边还有几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子。
她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这些人现在虽然没有对她们作出那件糟污的事,但是肯定也不久了,他们只是在等着自己的上峰先来挑选。呸,一群杂碎。她不会苟活于世,但是现在没有机会,那群恶狗一直在周围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
红茶咬着牙,身体也是止不住地颤抖,她之前从地上挖泥把自己的脸和身体摸得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和之前那种伶俐的大姑娘形象相差甚远,她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疯婆子。
身边的士兵发出一阵惊异地夸张的大笑,紧接着,一个穿着正红色暗金花纹旗袍的女人就被丢到他们这边。
那个女人,胸是胸,屁股是屁股,鼓鼓囊囊的几乎要从衣服里爆出来,皮肤也是雪白雪白的,是个冰雪做的人,更别谈那张艳丽绝色的脸蛋。这样战乱的时候穿成这样,不是骚是什么,可是偏偏她的眼神无辜失措极了,不停地挣扎,没有一点屈服的意象。
“妈的,这娘们儿真骚,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的腿打开操她个几天几夜……”
“得了吧,就你?别刚进去就泄了罢……”
一阵恶心的哄笑,被嘲笑的那个丘八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你他妈试过老子的鸡.巴了?”
淫言秽语,红茶闭上眼,厌恶地往后坐了一些,那个丘八吐的浓痰就在她脚边,那个新被抓来的女人也在她身边。
红茶瞥了她一眼,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一时间把自己刚才的死意压下去了,心里嘀咕,这女人真是漂亮啊,她坐在自己身边,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种味道肯定是外国的香水才有的,这样的人恐怕是某个灭有来得及跑的官太太,不是,肯定是被官太太故意留下的小妾。正经太太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
红茶心里一阵阵酸气和蔑视,她的口红肯定也是外国来的,哼,不过现在大家都是要死的人,谁好过谁。
又有一点点艳羡,别人到死都这么漂亮,自己呢?身上的衣服还打着补丁,把她卖了都买不起她用的一支口红。
火光,尖叫,哄闹。
骚乱到晚上终于消停一些,他们的长官也带着一大帮人回到宅子里来,这里是镇上最大的宅子,除了地上的女人和看守她们的丘八外就没有什么了,不用看到外面残忍的景象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长官是个五十来岁的大肚子秃顶男人,军服穿在他身上十分滑稽,加上那条黄不拉秋的皮带,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膨胀的铁捆木桶。在火光中的厚嘴唇,以及肥肠嘴里那一口黑黄的烟渍牙看起来恶心极了。
红茶把头低下,听着那几个看守的丘八跟他说他们抓到一个美得翻天的小娘皮,说着就把那个红旗袍的女人抓起来。
那个长官眯起眼睛带着邪光打量她,似乎用眼光就将她的衣服扒下来。
“就这个,先抓到房间里去。”然后低头在其他人里巡望一番,又指着低着脑袋的红茶。“还有那个,一并送过来。”
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还是没有超过她最坏的设想,刚才没有撞墙是因为她怕撞不死自己,反而让这几个丘八得了手。
现在心中完全是一片灰烬,从肉到皮都凉透了,反而生出一股大无畏来。不断挣扎,大骂,就是不配合。
结果就是她被两个丘八架在中间,两腿拖地,一路跳一路叫,可是身后已经响起衣服撕裂的声响,还有少女们的尖叫,她沉默下来,这时候,谁也救不了谁。
刚才的挣扎让她的额头冒出一些些汗珠,竟然在她面上冲出些许泥痕,露出下面光洁如玉的肌肤。
“哟,你瞧瞧这个!”旁边一人发现她的小动作,用袖子胡乱给她胡噜几下,她那张俏白的脸和水汪汪的眼睛就露出来的。“我操,师座的眼睛真毒啊。”
瞧不出来这个藏在人群中的女人也是个漂亮的货色。
“瞧你妈瞧!”红茶豁出去了,朝着那个丘八就是一口唾沫飞过去。
“臭□□!”那人扬起来的手又落下去,低笑着“等师座玩爽了你别遇见我,不然叫你腿张开就合不上!”
“去你妈,就你那豆芽菜?”红茶是生长在市集的小辣椒,自己做生意遇见这样的人多了,她不怕跟人对骂,反正那些人也不敢做什么。现在勇气回来了也不怕跟这人对骂,反正一会儿自己就死了,谁怕谁啊。
两个丘八不怒反笑,嘻嘻哈哈地逗弄着她,红茶干脆不开口。被丢进后院的主卧里,只有她跟那个漂亮女人。
那女人傻乎乎地站在圆桌边,不知道要怎么办好,无措极了。
“他要回来了,要来看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去给他做饭,他要回来了……”一直在念叨,红茶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这女人不是疯的吧?
红茶大大咧咧地坐在房间里看,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瞧瞧这装修,这内饰,啧啧啧。
圆桌上还有一些糕点,她过去也不管有毒没毒就往嘴里塞,那个女人怯怯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喝水,别呛到。”杯子顺着她的指尖推过来,十指纤长,指尖却没有染上朱红色蔻丹,粉粉嫩嫩的,干净整洁。
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善意让红茶一愣,下意识就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把喉咙里的糕点都咽下去。
“喂,我们一起死吧。起码这样不用寂寞,那些畜生没有人性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那个大肚皮的男人走进来,自有卫兵帮他把门合上。
“干什么呢你们这是,好吃吗?”他皱着一张油腻腻的脸皮凑过来,红茶喉间一阵恶心,把头转开。
人第一眼也不是看她,而是她对面那个女人。
看她穿得那么好,身子丰腴干净,邪念大动,就这么扑上来搂住那个女人急吼吼往上亲。
那女人似乎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拼死挣扎,“不能让别人碰!不能让别人碰!”旗袍的料子是顶顶好的,和她人一样柔韧,但是还是被撕破了,她半边奶都露出来,也没想向谁求助,只是一直在喊“不能给别人碰!不能给别人碰!”
红茶犹豫了半秒,等着那个肥货和那女人纠缠着背对自己的时候,抬起板凳冲上去对着那男人的头就是一板凳。
没想到他肥胖却还是机警的,反手就是一耳光,红茶被大力扇到一边撞倒桌子,跟着一桌的茶点瓷器跌下去,那半秒她吐了一口血,脸肿起来,耳朵里轰鸣一片,摔在地上头一阵阵发昏。
她怎么可能这么柔弱,她是红茶啊,是市场的小辣椒啊!
强撑着用手支起自己的身体,妈的,越是打她,她越要反抗,最好是同归于尽。睁开眼,手边有摔破的杯子碎片,捡了一块大的就冲上去。
对方对她已经有了防备,反身一脚就踹在她的盆骨上,还是她侧身侧得快才是这样,不然自己的肠子都会被踹出来。
她倒在地上,头昏眼花,嘴里铁锈味涌出,余光里只看见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的旗袍被撕开,从肩膀到大腿都露出来。真美啊,那样的身体,那畜生肥硕的手掌爬上她的腰侧,她还在尖叫。
“他要回来了,我要做饭给他吃,不能让别人碰!”她口中的那个人一定是她的爱人,她大概是误会她了,其实她只是盛装在等自己的爱人,再者,她其实真的就像个孩子,有些痴傻,可是原则性极强。
红茶叹了一口气,咬着牙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然后把捡起身边的碎盘子猛地砸过去,正中他的后脑勺。
那人嘴里骂着娘,把那个挣扎不停的女人掼倒在地,朝着她走过来就是几拳,都打在她的腹部。
重拳之下,那疼痛好像一个黑洞,其实也感受不到痛觉,不过也感受不到身体其他器官的存在,她好像死了一样翻着白眼,嘴里还有白沫。
就在这时候,她被一声闷响从黑暗中揪起来。
眼睛里有一点点光渗进来,那个旗袍女人一头撞在墙壁上,肯定是把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撞墙了,那一下着力点偏了,只听见“咔嚓”一声,她的脊椎骨竟然从肩膀一侧穿出来,立刻倒下去。
可是分明还没有死,“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嘴巴开开合合没有一点声音,奇异的是,红茶却懂她在说什么。
“他要回来了,不能让别人碰……”睁着的那双妙目睁到最大,却没有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她衣不附体的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
那男人朝她身体踢了几下,然后骂了几声晦气朝她走过来。
红茶这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有一双手在乱摸,她自己平时总是被人盯着的柔嫩胸脯很快露出来,那男人肥厚的嘴唇在她脖子边乱拱,绝望地闭眼。
门突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