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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十辆马载货物的驮车在张家窑场一字排开,驮车前面后面皆有四个骑马的护院,中间则有两辆马车,头一辆坐着张宁珊和四大丫鬟,第二辆则坐着张则。
钱昱被安排在第五辆驮车前,和众人一样坐不得车,一路只能自己走。
一声号角响起,商队出发了。
“钱昱,路远不?咱们要一直走着去?”梁佑安抬手拍了拍前面的钱昱道。
钱昱闻声回头,竟然瞧见后面马车中探出车窗的张宁珊,点头示意一下,对梁佑安道:“咱们是打工的,没资格坐车,虽是一直走着,可中途想必会停下让咱们休息。”
“啊!”梁佑安哀叫一声道:“干嘛让我来这种没人性的死地方!”
张宁珊闻言直接瞪了梁佑安一眼,收回目光瞧着马车里的阿好道:“你确定要和这样的蠢人好?好吃懒做,没个德行的,阿好,你自幼便在我身边伺候,我希望给你指个能顾家的,而不是像梁佑安这般的没脸没皮的。”
阿好闻言低头道:“我知小姐疼我,我与他原不曾到婚嫁的地步,况且他也从未说过要和我好,更别提要娶我了!”
“他拉过你的手,竟还想不负责任?这种人轻挑极了,阿好,你可要想清楚。”阿花拉着阿好的手劝道。
“是啊,阿好,有咱小姐在,断不能让梁佑安无法无天,你若有委屈便说出来,姐妹们好歹能替你出出主意。”阿圆在一侧说道。
“姐妹们素来待我亲厚,我阿好是明白的,只是他人并不像你们认为的那般坏,就是皮了一点。”阿好说罢透过窗户瞧着走在前面的梁佑安,“我娘的病连府上的大夫都无计可施,可她却用一根葱就治好我娘的病,而且说我和他是朋友,死活都不要钱,他那会可是穿门房穿旧的破衣服呢!”
话音一落,马车内静悄悄的,阿好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我娘特别喜欢他,他也时常讲一些我从未听过的笑话与我娘听。”
“可是,他这样皮,你若嫁给他,岂不是自己养了个儿子一般,那得多累?”阿月闻言插嘴道。
“不会啊,我从未有这般的感觉,况且他无父无母,平常人家琐碎的事情是没有的,何谈累呢!”阿好徐徐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众姐妹见阿好似心意已决便都不在多言。
张宁珊闻言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原先还呼天喊地的梁佑安不知何时变得如现在这般兴奋,抬头看看这看看那,时不时和钱昱说几句话,又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
行至半路,天下秋雨,商队躲进破庙躲雨。一时间庙内坐满了人。
张宁珊坐在角落里,外头用杆子撑起布遮挡住外面的目光。
“哎,哎,让个地方,老于头脚扭了。”
众人望去,可不是嘛,老于头被两个小子掺着坐下。
“佑安,你不是有两下子嘛,给老于头瞧瞧吧,这个地方也做不到郎中。”王银捅了捅梁佑安。
梁佑安吐出嘴里叼的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道:“瞧瞧就瞧瞧吧!”说罢走到老于头跟前蹲下,将那很脏的脚抱起道:“老于头,你最爱吃什么?”
“自然是肉了,还有酒,现在想想那个味道,我,啊!!”老于头还未说完便疼的叫了起来。
“好了,试着走走吧!”梁佑安起身走到外面就着雨水洗了洗手。
老于头站起来,轻轻点地,走了两步,胆子大了些,走的步实了,整个脚跟都落了地。
“不疼了,哎呀,不疼了,多谢你啊大兄弟。”老于头拉着梁佑安道。
梁佑安嘿嘿一笑,背过身时将手递到鼻前闻了闻,顿时将手甩出去,模样甚是滑稽。
张宁瞧在眼里,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意识到什么连忙板起脸来好似刚才笑的不是她一般。
钱昱在一旁瞧着,心里总想快点完事回去,她的玉兰还在家里等着她呢,钱昱想罢取出香囊,拿出一颗冰糖放进嘴里,苦中一点甜,大抵玉兰这是这般吧,也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可曾去了尚河村,有没有受委屈?许多许多,钱昱的心一直提着。
苏玉兰自钱昱走后,便十分不适应,这样即使挨过一天,到傍晚再不会见钱昱笑着来寻她。
不过一上午,苏玉兰便吃了四五颗冰糖了。
待晌午,苏玉兰盛了饭去了尚河村,这条路苏玉兰已是较为熟悉的,走到坡前,忽然想起那意外的吻,苏玉兰嘴角扬起摸了摸自己的唇,许是她和钱昱是天注定的吧,竟让钱昱夺了她的初吻。
一路走过盘旋路,来到钱家门口,苏玉兰放下食盒,整了整发丝和衣衫敲了敲门。
“谁啊?”钱母在屋里问道。
“干娘,是我。”苏玉兰说着推开了门。
“你来做什么?”钱母脸色突然变了。
“干娘,我来给你送午饭。”苏玉兰站在门边说道。
“我有手还自己做不了饭?你赶紧走,我说过从今以后不准你踏进这个门半步。”钱母站起来怒道。
苏玉兰许是料到很艰难,并未与钱母多说些求原谅的话,只将食盒放到门口道:“干娘,我先回了,傍晚在过来看您。”
钱母满腔怒气打在棉花上,气的坐下又站了起来,苏玉兰那模样她骂狠了又如何,一副任你骂的样子真让她抓狂。
苏玉兰此刻并不想过多刺激钱母,只想先来打声招呼,尽管她不是阿昱的亲娘,可确实她自己认的干娘,无论怎样,她都要尽尽自己的心意。
苏玉兰走后不久,钱奶奶登门了。
“娘,你怎地来了?”钱母虽不喜欢这婆婆,可不得不起身相迎。
“昱哥儿人呢?”钱老太太坐下,拿着腔势问道。
“随商队出去了,约莫半把月才回来。”钱母倒了杯水放到婆婆跟前。
“尽管昱哥现在上进了,赚了点钱,可你也不能替他挥霍,身上的绸缎不老少钱吧?”钱老太太抬头打量钱母,“银子给昱哥攥着好娶媳妇,好为咱钱家开枝散叶。”
钱母闻言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这身绸缎是贵,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用的起,便是买它百八十匹又如何?光是儿子每晚给她的银子就够买上百亩田的,她还在乎这区区的绸缎?
“知道了,娘,儿媳日后紧着用。”钱母应付道。
钱老太太听这个意思二儿媳是不打算给她也置办一件衣服,一张老脸难看不行,没好气道:“上次跟你说的婚事找个时间定下,赵秀这娃不错。”
钱母一听急了,她想让儿子娶个她钟意的,而不是娶个她婆婆钟意的。
“娘,阿昱同我说,他有意中人了,非人家不娶,死活看不上秀儿,我也没法子。”
老太太闻言那个气啊,哼了一声道:“等昱哥回来我问他,好好的哥儿,让你养的至今都娶不上媳妇,你对的起他爹吗?”
“娘,好饭不怕晚,等年后我就打发阿昱去抬人。”钱母慢悠悠道,阿昱那晚跟她说过,看上一位年龄姑娘,准备年后迎进门,虽她没瞧见人,但儿子钟意了想来差不到哪里。
钱老太太一听这话,瞪了钱母一眼,拄着拐杖气嘟嘟的走了。
商队那边待雨停了,便继续赶路,行至小树林之时,突然闯出许多带刀带棍的大汉。
“都站住!”为首的大汉夹着大刀站在最前面,瞧着已有些害怕和抖意的商队众人。
梁佑安见状显得颇是兴奋,拉着钱昱道:“钱母,真的有强盗诶,以前只在电视上见到过。”
钱母闻言小声道:“你别嚷嚷,你有法子对付他们吗?”
“好久没打架了,手真痒痒啊,直接打不就行了,费什么话啊!”梁佑安说罢便冲了出去。
“佑安!”钱昱见状急了喊到。
为首的人万万没有料到这般,等梁佑安踹了他一脚方才回过神来,梁佑安一个转身拉住他胳膊往下一压,随后扯下帽子踹了为首的屁股。
“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为首的人吃痛,大喊一声。
梁佑安闻言提着帽子嗖的一下往回跑,跑到钱昱跟前笑道:“哈哈,怎么样?想我也是自幼打过群架的本事还是有的,打坏人真爽快啊!。”
张宁珊本一脸凝重,瞧见毫发无损的梁佑安,轻啐一句胡闹。
钱昱后怕的瞧着梁佑安,还未说话便听见为首人粗犷的声音。
为首的人被扶起怒道:“小子焉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话音一落,张家护院纷纷下马亮出家伙。
“大哥,他们也有刀,看样子是练家子。”为首旁边的人说道。
“你们听好了,只要把那个臭小子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走。”
梁佑安闻言抿了抿嘴,她不发威还镇不住了,想了想抬手摸了摸后腰,拿出弹弓,捡起石头,啪一声朝为首人脑门打去。
“啊!”为首人摸着头:“给我打!”
一时间乱了起来,双方的人打在一起。
强盗们被打的趴下几个,还有几个厉害的依旧挥着钢刀,听见马车的惊呼声,便提刀冲向两辆马车。
钱昱见状心中一惊,忙向离得最近的马车冲去,坐在车梁上拉起缰绳准备拉马车去丁远山那。“东家!是我,坐稳了。”
与此同时梁佑安踢倒搏斗的强盗,夺了他的刀往马车那跑。
张宁珊担心的扯开帘布,便瞧见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强盗将张宁珊拉了出来。
“小姐。”四大丫鬟见状纷纷跳下车。
梁佑安提刀趁强盗不备,从背后将强盗踹开,见张宁珊顺势要摔倒,想也未想便把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