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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觉得可笑,罗琨也只是自嘲了一会儿,就抛之脑后。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提高他们的修为。
就算有后手,有金大|腿,两个金丹期对付散仙还是太过困难。
更何况这个金大|腿还是个无法控制自己的蛇精病。
罗琨和顾珀瑛当前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快速提高修为。只要有办法提高一个大境界,哪怕会有后遗症,罗琨和顾珀瑛都不会在乎。
对他们来说,现在做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为了能够完成这件事情,付出一定的代价是值得的,完不成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更是可怕。
罗琨和顾珀瑛阅历少,残魂更是没什么关于这方面的常识,索性还有顾卿阳这个曾经飞升过的仙人留给顾珀瑛的遗物,找了好久,只发现其中有一部法诀,能够在短时间内焕发人的潜力,让人提高两个小境界。但是这种提升,不可能超越当前的大境界,顶多是所用的术法招式威力大一些。
这对于罗琨和顾珀瑛来说,并没有特别大的帮助。
罗琨很无奈,只好避开顾珀瑛和残魂,自己躲到一边,偷偷翻看起身上的史册。
感谢历代前辈们的话唠,把什么事情都记载的详详细细,里面总是会提到一些功法残篇,各种神奇的效用都有,虽然找起来麻烦了些,胜在内容庞大,涵盖面广。
按道理来说,修士的记忆力应该是很好的,罗琨应当记得他看过的文献。只不过因为史册中提到的一些东西太过高深,这会影响到低境界修士的记忆力,如果不能理解,只能有模糊的记忆。
经过仔细的翻看查找,罗琨总算找到了一些合适的功法。
史册到底只是一本文献,而不是功法大全,里面记载的功法,也不过只是残篇。
既然是残篇,就会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修炼之后,境界不稳是最普通的缺陷,因为功法去了前后段,修炼之后,不能动用过于强力的术法,造成太大的体内灵力波动,更不能让体内灵力枯竭,否则将对肉|身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可顾珀瑛的任务是阻止顾老祖一瞬间,就算他是元婴境界,也必须拼尽全力,才能对顾老祖造成阻碍。
至于罗琨,他没打算用顾珀瑛说的方法仅仅以残魂引诱顾老祖,而是打算在此基础上,激发无常谷诸人研制出来的一张符箓,将残魂的波动伪装成和吴家老祖宗同源的异世灵魂波动,借此来引诱顾老祖,并且扰乱他的心神。
想法当然是很好,不过要激发那张符箓,却需要下大力气。
也就是说,无论是罗琨还是顾珀瑛,都必然面临着体内灵力枯竭的局面。
“不管怎么看,这好像都是个必死之局。”顾珀瑛道,“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后悔。”
罗琨轻笑:“虽然我觉得,为这么个人渣搭上一辈子不值得,只不过对我来说,如果不做这件事,也还是搭上一辈子。既然其实没什么区别,那还不如让自己开心一点,让他也落不着好。”
片刻间,两人就下定了决心,这部功法,他们练了。不仅是这部功法,还有用来提升小境界的那部《境升》,也要一起练了。
多一分战力,就多一分保障。
两个人互相分享了功法,又在一起讨论了一段时间,确保双方都能够尽快领悟,然后就各自闭起了关。
至于残魂,有羽墨雕看着他,谁会多在意他呢?
顾老祖,或者说易英河,已经知道罗琨他们脱离了他的掌控,正在派人四处寻找,但暂时还未发现他们的踪迹。
不得不说无常谷前辈的各种发明还是非常给力的,竟然连这种渡过好几次天劫的散仙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瞒过去,甚至没有消耗罗琨多少体力,更不需要花费大精力去维持。
易英河自己也知道,罗琨和顾珀瑛一定非常痛恨他,肯定在不断计划如何杀了他,但是他不在乎。
他现在只想知道,罗琨去哪里了?
罗琨的伤治好了,能够负担起万花谷的重建,他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一小半,可没有亲眼看着万花谷建立,他就放不下心。
作为一个散仙,心血来|潮的准确性非常好,自打罗琨失踪后,他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掐算过数次,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这让他心情更加糟糕。
易英河这样的中二神经病,心情好的时候,杀个人高兴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杀一群人发泄一下。
随着他心情越来越糟糕,邪修那一边死的人越来越多,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邪修的地盘上,每天都在死人,那边的修士,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然而面对易英河这样无休无止、时疯时癫的杀人方法,还是心肝都打着颤。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悬在头上的利剑一天不放下,他们就有一天要活在恐惧之中。
邪修中大多数人都对易英河有了怨气,却畏惧于他的实力口不敢言,许多人在执行他发布的任务的过程中,干脆就偷偷逃走了。
正是因为如此,易英河始终没能得到罗琨等人的消息。
焦急、恐惧,缠绕在易英河的心头,让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优势。
罗琨没有这样的智谋,这只不过是歪打正着。运气向来是实力的一种,能有这样的运气,也算是罗琨他们实力大增的一种吧。
这对易英河来说不是好事,只会加剧他的焦急和恐惧,让他这种本就心魔缠身的人更加暴躁。
很快,他就忍不住,向手下们发起了火。
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恐怖,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剧烈。
“看来你们是觉得死的太舒服了。”易英河高高坐在宝座之上,微微低着头,俯视他的下属们,眼神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刺骨,“看来无论是抽魂炼魄,还是扒皮拆骨,你们都一点都不害怕。”
他微微笑起来:“不过没关系,我活的久了,有的是手段收拾你们。”
说着,他手指微动,悉悉嗦嗦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乌漆墨黑的一片虫子从四面八方爬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向殿中跪着的人。只消片刻,这些人就被虫海淹没,留下一片痛苦的凄嚎。
“如此无用,我还要你们作甚?”
日子一天天过去。
易英河找不到人,于是死在他手下的人越发多了,死法也五花八门,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非常残忍。
死者死时大多痛苦非常,连死后也不得安宁。
有句话说的很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邪修中潜修的几个大乘期、渡劫期也受到了易英河残暴做法的影响,很快就因此联起手来,上门找易英河讨个公道。
易英河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只是质问几句,还未动武,他已经感到不耐烦。他觉得自己很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寻找罗琨,哪里有时间和这些人瞎废话。可偏偏来的人还不长眼,也不知道闭嘴,总是在他耳边嗡嗡,如何能不让他心烦意乱。
让他感到不开心,就是最大的错误。
为了弥补这个错误,他们还是去死吧。
就在这样轻率的决定下,邪修中高手,除了几个识时务没上门的,全部陨落。
邪修阵营一时间噤若寒蝉,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当起了缩头乌龟,再没有一个人,敢和易英河抗衡。
易英河总算感觉到满足一些,心里的躁动也渐渐平缓。
他对此感到非常欣喜。
也许,他的愿望即将达成?
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很快就给自己又补了一卦。
这一次,卦象不再是一片空白,但是显示的内容略有一点奇怪:光年之外,夙愿之始。
光年是什么东西,易英河不知道,但是夙愿是什么,他非常清楚。是许多年前,在最初之时,他对罗的爱。
易英河有一点激动,他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这个猜测太过美好,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一直以来,他心里都有这样的愿望,所以即使希望渺茫,他也仍旧期待着。
为了能够得到更加清晰的卦象,易英河不惜自损修为再次进行占卜,可惜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就是因为这个,他实力大退,倒回了刚刚兵解成为散仙的时候,甚至还有所不如,可惜无人知晓,也没有人上门向他寻仇。
说无人知晓,也不算全对。
罗琨和顾珀瑛多少是有一些猜测的。
正是罗琨动用了无常谷积累的灵宝和阵法,蒙蔽了天机,给了顾老祖这么一个似是而非能够动摇他心神的占卜结果。
从反馈的情况上来看,顾老祖运用了一些手段进行了二次占卜,并因此受到了一定的伤害,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
罗琨非常满意这一次冒险的成果,在坦然接受了顾珀瑛的恭喜之后,又回去闭关了。
顾珀瑛看着罗琨从容不迫的背影,知道对方故意用这些神鬼莫测的手段警告自己,他可是有不少底牌的。如果想要趁着他虚弱的时候偷袭陷害,他顾珀瑛最好还是自己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得起他的报复。
既然自己的小注意行不通,顾珀瑛就干脆利落地放弃了。
他就是想出出气而已,也不是一定非要罗琨的性命。能杀死他最好,杀不死,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