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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回来了,谢梓谨准备借此机会在谢家老宅陪伴爷爷两天,顺便让家庭医生过来的给爷爷做检查,等医生检查完了,谢梓谨向他询问了爷爷的身体状况。医生的回复让谢梓谨却是不太放心,他说爷爷有着高血压。知道高血压是脑溢血发作的一个很大的原因,谢梓谨顿时有些恍惚。
谢天鹰却没有把这慢病当一回事,见小谨为他的身体而担心忧虑,反倒是安慰起了她。
这慢病是治不好的,只能一直控制着,尽量让病情控制稳定住,她时不时的就嘱咐爷爷不能情绪激动。
陪爷爷吃了晚饭,谢梓谨送爷爷回了卧房,随后便熟悉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在谢家,有个传统,除了当家人之外,哪怕是当家人的子女,在成了婚之后也需迁离出去住,房间也自此改为客房,其他人是没有专属的房间的,若是来人了则住的全都是客房。
但是谢天鹰却是十分的宠谢梓谨,小时候紫沁时不时的就会带小谨回来看望他,而长大后因为上学的原因,来的少了,但是到了周末没有意外情况小谨还是会过去老宅陪他说话,谢天鹰见状,专门将朝南的一间屋子重新整修了一番,送了谢梓谨做专属卧房,哪怕她不在,也不允许别人踏进一步。
时间一久,逢年过节的会老宅的谢家人从这点点滴滴的宠爱之间看到谢天鹰对谢梓谨是如何的宠爱。
躺在床上,谢梓谨脑子一阵放空,过了一会儿,她爬起身来从不远处脱下的外套中翻出手机,重新倒在床上,白皙的小脸埋在软乎乎的被子里,慢慢的温乎乎的暖意包裹住了她。
翻了翻身子,侧过脸,将手机靠到眼前,翻了翻手机里头的联系人,上上下下的滑了几次,不知道应该打给谁。纠结了一番,谢梓谨决定还是先打给妈妈。
“小谨?”
谢紫沁接到谢梓谨电话的时候,心情是有些失落的,因为华季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夜里快将近十一点了,可是他却还没有回来的意思。小谨长大了,不需要她精心的照顾了,她也就将用在小谨身上的心思,全部的放到了华季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她空暇的时间多了,除了培养培养盆栽,偶尔画些画,其余的时间总是会瞎想。
明明华季是在为公司公事忙碌,无论再晚几乎都会回家,哪怕那个时候是凌晨两三点。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像是得了病,偶尔瞎想,明明知道不应该的,但是她却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还好,不严重。
“妈妈?有打扰到你睡觉吗?”谢梓谨翻了个身子,抬眼瞧着天花板。
“就要睡了。小谨,昨天到后来你去哪里了?怎么也没说一声?”谢紫沁坐在床头,身子有些疲累的瘫软,抬眼便能够瞧见对面的梳妆镜里头反射出来的人影。
“让妈妈担心了,晚晚有事找我,我就过去了。不过我叫了人去通知您们的?难道是没有通知到?”谢梓谨略略抱歉,随即调为疑惑。
“是这样啊!”谢紫沁接着说道,“不过不在场也好。”
“妈妈你怎么这么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也没什么……小谨,你有空的时候回来陪陪妈妈……”谢紫沁想了想,也没必要将那些个污秽之事跟她提起,便也就止住了话题。想到空荡荡的别墅里头,除了几个佣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白天还能够忍受,一到夜晚,便是清浅的呼吸声都格外的清晰,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由得就万般心绪涌上心头,孤寂起来。
“……好。”谢梓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应了下来。
到如今,爷爷知道了一切,她不知道自己继续瞒着妈妈,究竟是对是错?她觉得自己有些摇摆了,她总想着自己去解决,可是她知道就凭自己能拿什么去解决?如果不是认识了沈兰彻,她什么都没有,只除了一颗恨人而无能为力的心。
“那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早点睡,我挂电话了先。”
“……”谢梓谨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听着听筒里头传来机械化的“嘟嘟”声。许久,被扰乱的心绪都不能平静。
空旷的房间格外的寂静,那是一种寂寞,无形之间彷如鬼魔。
冲动使然,当谢梓谨回过神来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接通,当听到对方率先温柔的的出声叫了一句“小谨?”,她却是无言了,握着手机的手往耳朵边更加靠了靠,认识这么些天,明明只要按“1”,就能接通电话,但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没有意识的。
这几年生活平稳,沈兰彻的休息时间也很有规律,晚上十点以前便入床睡眠。
不过,现在都快二十三点了,他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睡觉,身子侧倚着卧室墙壁,旁边是一大面落地窗,他深蓝色的睡袍随意的系着,露出好看的胸膛,一手握着一杯白开水,一手握着手机,双眸却是瞧着窗外,漆黑如泼墨的天际,分外的阴沉,霓虹灯闪的城市,点亮了光明,叫人几乎看不看到黑色的幕布上点缀星星,只一轮明月高悬,别样的寂寞。
他原本在想,如果她没有打电话给他,那么就由他打给她,总得有一方主动。但是没想到他刚刚这么想了,就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打电话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他倒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微弱的电流声夹在着几不可见的呼吸声,充斥着对方的耳朵。
许久。
谢梓谨抿了抿唇,呆呆的瞪着天花板,眨也不眨一眼,缓缓的说道:“我的事情,你应该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吧!”平淡、普通,就好像寻常话不过。
“我又在问蠢话了,肯定是查了的。”谢梓谨没准备放沈兰彻回应她什么,她此时此刻就是想找个人倾诉,倾诉内心压力了这么久无法言喻的疼痛,她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发泄出来,她会抓狂,会疯,“对了,就连那顾家母女,你了解的都不比我少……”
“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好父亲的情人和她的女儿……”
“小三的女儿比正室夫人的女儿还要大……是不是一个笑话……”
“……”
谢梓谨断断续续的,不时的讥讽,到了后来却是没了声音。一向美艳勾人的眸子此时却是浮了一层雾水,她压抑的难受,难受的想哭,她很想放纵自己嚎啕大哭,却不能。
说她重生而来?谁信?没人会信,只会将她当个疯子一样看待……
好多话都不能说,她只能自己咽在肚子里,任它腐烂。
恨而无力的感觉就像一只无形的魔爪,不停的向她伸过去,五指死死的掐住的她脖子,喘息困难,万般情绪如汹涌海浪,一波又一波,湮没她,吞噬她。
“我一直没有将那个人对不起我妈妈的事情和她说,便是爷爷也没有讲。回了老宅,爷爷试探了我,问了我,我把那个人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打破了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坚持,一股脑儿的全部说了出来,不过当时觉得心里一个压着的担子松懈了下来……”是啊,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她都说了,没有发生的事情,什么都没提。
“从小到大,妈妈都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细心周全……”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出来住吗?”
“因为我不想看到那个人那副丑陋伪善的嘴脸,明明都是那样一个虚伪的人,却在家里扮演着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我怕看他看久了会控制不住的将一切都抖露出来……”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一切罪恶都绳之以法!但是不能……”便是做梦也想。
“你曾经有过无力的感觉吗?”谢梓谨停了停,糯糯的叫了一声“兰彻……”,她一直自顾自的说着,沈兰彻一直都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要不是还有着微弱的电流声和呼吸声,她都快觉得自己不过是在自说自话。
沈兰彻一直没有吭声,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这么静静的聆听着,所谓安慰人的话,不过是旁观者自以为的冷静,所谓的深刻道理不过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虚伪!
手中温热的水早已冷却,没了热度,使得他原本就冰凉的手越发的寒气逼人,实在苍白,便是暖气也无法暖和。
直到谢梓谨叫了他,他才浅浅的“嗯?”了一声,清淡、低哑。
“不早了,我先睡了!”不过短短的一个字,却叫谢梓谨感觉到无语言喻的温暖,那是种什么感觉她说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因为这一个字而感觉到温馨,点点酥麻,被精神折磨的痛苦万分的小脸不自觉的微微热意,迅速的说了话,一句“晚安”,不待沈兰彻回应,便挂了机。
小手握着手机,谢梓谨心砰砰作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快速的就切断了电话。
也许,她是在害怕。
害怕沈兰彻对她说些什么。
更是害怕沈兰彻会对她说些什么不好的。
一日的疲惫,让谢梓谨慢慢的陷入睡眠,小手一挥,握着的手机被没有意识的挥了出去,掉在地上。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减弱了手机落地的声音,睡着了的谢梓谨倒也没有被惊醒。
沈兰彻站在窗前,手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许久,才转身将手机往一旁的软椅扔去,冰冷黑色在半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见准确无误的落进椅子里头,他又重新转回了身子,冰冷的玻璃面反射出室内的一切,隐约朦胧。
微微垂眸,望着脚下,深夜的升州城,白日里川流不息的车辆不再,只偶尔零星车辆孤独的在公路上奔驰,两侧橙黄的光亮叫人看着感觉温暖。
当谢梓谨自嘲的问出那句“你应该调查了我”时,他沉默了。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的话,如果说他从来没有刻意去查过谢梓谨,那么他不会让人去调查她的一举一动,不会利用电脑侵入她的生活……
可是,他的确真的没有想去调查她的背景,他从头至尾想了解的只有她自身,那些外在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因为他不需要,就如她曾经所说的那样,他还没有将区区升州的谢家放在眼里过。就算她谢梓谨的身家再多,也没有他沈兰彻多!
重新抬头,平视着远方,夜色之中,灯光彷如人造星光。
他的眼眸没有那么的清冷,上头浮了些许的怜惜与压抑。
谢梓谨刚才那些个压抑了许久而出的话虽是断断续续的,但是却是勾起了他深埋在内心的过往那些记忆。
他听着听着,竟有种错觉,那种感觉有些微妙,他缓缓的便将自己带入了谢梓谨的那些个话语中,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年少的孩子……
她,就像是曾经的他。
不同的是,她一直活在谎言编织的虚假之中,而他,自有记忆以来便活在残忍的现实里。
可是,他却有些羡慕她,她说“妈妈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细心周全……”
而他的母亲却从来不曾如此对待过他,自他有记忆以来,他便跟着母亲两人生活在高阁之上,除了每天三顿送饭上来的佣人,他看不到任何人。
可是,透着高阁的小窗子,他却能够看到外头,总是有人来来去去,时不时的还有着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在嬉戏玩耍,他隐隐的能够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他曾经奇怪过,也问过他的母亲“为什么他只能呆在高阁之上,而不能出去?他好羡慕那些个小朋友,他也想和他们一块儿玩!”
但是母亲在听到他的话顿时变得警惕与惊恐,她猛地便将年幼的他搂在怀里,过了会儿才会对他说,“你是我和他的儿子,高贵无比,自然要呆在高处。小彻,你现在还小,还不懂外头的世界是有多么的肮脏,那些个人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妈妈要保护你……”
后来,他大了些,还有三个月便是他四岁生日。
那天中午,佣人照常送饭来的时候,佣人身后多了几个孩子,年纪比他大的有,比他小的也有,他们其中有几个是他在小窗子里头见过的,他还来不及高兴,那些个小孩子一见到他便没有缘由的狠狠的伸手将他推倒,他被人推倒在地,小小的身子很痛,可能是他从来没有哭过,他只是惊慌失措的看着那群人,却看到他们像是看到猴子一样的看着他。
他们拍手大笑,本该清澈单纯的眼睛里头满满的都是嘲笑,他们伸着肉嘟嘟的食指指向他,笑嘻嘻的说着话:“瞧,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呢!大人说他是洋鬼子的孩子,果然跟我们长的不一样,真丑!哈哈哈……”
他慌张的转头看母亲,可是母亲却好像没有发现他被人欺负,她只是静静的在床边坐着,没有例外的翻着那本已经不知道被翻了多少次的相册,那个相册他很熟悉,里头是她和那个他应该叫做“父亲”两个人的照片。
“还真的有个阿姨耶!”
“是啊,是啊,她的头发跟我们不一样,是金黄色的……”
“还真是耶,大人们一直都说这个高阁上住着一个疯女人和一个小杂种,还真的有耶!”
他听到他们侮辱母亲,顿时就被惹怒了,化身成一头怒火冲天的小狮子猛地就爬起身来朝着他们挥拳,撕咬……
没有悬殊的,他被打得很惨,浑身是伤,青紫肿痛!可是,母亲从头至尾都没有安慰过他一句,至多是替他上了擦伤药,就不再理他,而是继续沉浸到她的世界里去了……
后来,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只有在照片里才能看到的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那是他自有意识,有记忆里第一次活生生的见到那个男人,挺拔、健硕、俊美、浑身散发着一股贵气。
那个男人见他只是为了罚他,寒冷的冬天,弱小的身子,在沈家祠堂前跪了整整一夜,只为给那些个嘲笑他的孩子的家长赔罪。
而他,却因为在祠堂跪了一夜,寒气入骨,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此后,在床上躺了近乎半年的时间。
后来,早已跟母亲断绝关系多年,远在意大利的娘家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找了过来……
他被那个男人当成没用的废物交了出去……
……
沈兰彻转身去睡的时候,天际已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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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成冰棍的说,菇凉们,气温骤降,注意保暖,多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