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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面几次的“教训”,清雾忽地明白过来他想做甚么。当即如临大敌,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去推他。
可她身材娇小力道又不足,哪是他的对手?
少年单手环着她的肩膀,
不同于她休息时的紧张与生涩,不同于上一次的急切和强制。
这一回,他的亲吻绵密而轻柔。从她的唇角划过,在唇畔辗转流连。而后落在下颌、耳后、脖颈。缱绻而又眷恋。
这般温柔多情的对待,让怀里的女孩儿更是无所适从。
她再也无法思考,呼吸跟着他的倾心对待而起起伏伏。全身软做一团,再无半分气力。只得倚靠着他,由少年有力的臂膀来撑住她绵软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天到几时。
他发现自己又有了不该的反应,忙粗粗喘息着止了动作。而后搂紧她,半分也不敢动作。
许久后,两人方才分开。
女孩儿羞得不敢看他,抓紧他胸前衣襟,埋首在他胸前,再不肯抬眼。
少年低低笑着,蹭了蹭她柔顺的发,低喃道:“雾儿,我好欢喜。你呢?”
清雾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半声也不吭。
他知道她羞得狠了,也不强逼她。只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后背,让她的呼吸能够顺畅些。
清雾缓了半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一恢复力气,她就又去推他,扭着身子说道:“放我下来。”
霍云霭在她耳边轻笑:“放你可以。不过……”
他伸出修长的指,点了点自己唇间,而后淡淡一笑。
清雾先是怔了下,察觉到他的意图后,顿时窘了。
眼前这讨吻的无赖之人,难不成就是大家口中清冷淡漠的少年帝王?
那些有关他的传言,莫不是唬她的罢?!
她又羞又恼。不去搭理他,依旧奋力往外挣脱。
可与他比力气、比毅力,她何时能讨得了好去?
几次三番下来,她非但没能成功,反倒叫他瞅准空闲又偷走了几个额上的轻吻。
清雾彻底没辙了。
心中挣扎了许久,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好仰起头来,在他的唇边轻轻碰了碰。
虽只是如羽毛拂过的极淡的一下,却已足够让少年十足十地欢喜了。
霍云霭低低笑着,松开手臂,扶了女孩儿让她下来。
清雾这才松了口气。
谁知刚开心了一瞬,还未站实,脚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幸好少年眼疾手快将她搂住,不然这样毫无防备地跌倒,一定会磕青了膝盖。
只是……
一想到自己为甚么会腿脚发软,她就羞窘到了极致。
气恼之下,忍不住去怨他。
霍云霭却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沉声说道:“许是不太习惯罢。往后多试几次,习惯了就也好了。”
清雾看出他眸中难得一见的狡黠之意,恨得牙痒痒的。使劲力气站直身子,推开他。
“谁要和你多试?”
“自然是你。”他想也不想就答道。
清雾悲愤地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走。
还没行出几步,霍云霭忽地想起一事,腾地下站起身来唤她:“那你母亲和吴夫人……”
清雾听闻,晓得他说的是那两家结亲一事。
郑天安那边的事情一日不解决,霍云霭行事时便有诸多顾虑。因此,他对她再有心,也无法在此时立刻付诸行动。
在这期间,倘若吴府和柳府当真订了亲,他也无能为力——即便是天子,亦是不能强抢旁人之妻。
清雾自是明了其中的关窍所在。脚步一顿,回过身来,朝他嫣然一笑。
“那是长辈们的事情,与我何干?且,母亲定然不与我说起这个,我又哪里能够多管?”
语毕,她朝少年又是一笑,这便干脆利落地出屋去了。
霍云霭盯着她的背影,半晌后,无奈地摇头轻笑。
——小丫头明摆着还在计较他这几次三番的鲁莽行事。由着他自己想法子去处理。
不过,他这样一问,本也没想着要她去解决这样的大事。只不过想要看看她的反应如何。
思及她刚才的笑容……
年轻的帝王缓缓舒了口气,眉目渐渐舒展。
看样子,也并非对他完全无意。对于和吴家结亲一事,她并不热络。
那便好。
既然如此,他就想了法子,让吴、柳两家都断了那个念头才好。
清雾急急回到宁馨阁后,就关上了房门自己呆坐着,时不时地抿一口茶,。
半晌后,她长长舒了口气。站起身来。
低头瞧了瞧自个儿的衣衫……
原本平整的衣裳,早已多了细细的折痕。分明、分明是那家伙留下来的。
想到他急切的动作和索求,她脸上又有点发热。忙抬手抚了抚脸颊,待热度消一些了,起身从柜子里另拿了一套衣衫出来,独自换上。
待到一切收拾停当,清雾唤来一个小宫女,说道:“去将窦妈妈叫来。”
小宫女虽然跟着清雾不久,却也知道这位柳大人是个和气人。平日里和人说话时,唇角都带着三分笑意,让人看了暖如春风。
特别窦妈妈是跟着大人从娘家一起过来的。平日里看到窦妈妈、提到窦妈妈,大人都会笑弯了眉眼,比说起旁人的时候还要愉快些。
可是此时此刻,柳大人说要去叫窦妈妈时,怎地语气这般疏淡?
小宫女抬眼看了看清雾,见她面上不悲不喜,只当自己想错了。忙躬身下去,在院子里四处寻窦妈妈去了。
原本宁馨阁是没有小厨房的。霍云霭怕御膳房那边顾不上清雾,就特意让人辟出了一间屋子砌了灶台,专门给她一个人做吃食。
窦妈妈此刻正在小厨房里。
她正吩咐人准备着做点心的材料,打算亲自给清雾做些新鲜的送去,那来叫她的小宫女便过来了。
窦妈妈急急地叮嘱了厨娘们几句,这便匆匆赶了过去。
一进门,她就笑着和清雾说道:“今儿刚好有些杏仁,我便打算做点杏仁酥。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话说完后,半天没听到回声。
窦妈妈这才发觉不对,忙抬眼去看,却见清雾正静静地望着她。
……辨不出是甚么神色。
窦妈妈顿了顿,向清雾端正行了个礼,垂首问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清雾淡淡开了口:“吴家和柳家的事情,是你告诉陛下的罢。”
这话是个极其肯定的句子,没有丝毫的疑问。窦妈妈听闻后,顿时暗暗一惊。
清雾看出了她的惊讶,却也一句都不多说,只望着她,静等她的回答。
——事到如此,她若还不知道向霍云霭偷偷高密的是窦妈妈,那便是十足十的傻子了。
窦妈妈口中有些发苦,轻声道:“老奴只是看着陛下对姑娘用心良苦,若那吴家和咱们家当真结了亲,那可……”
“你当他耳目闭塞到了那种地步、竟是需要你来通风报信了么?”
清雾轻嗤一声,垂眸看着自己跟前的茶盏,抬指无意识地描摹着上面的花纹。
“对于我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用心。只要吴家和柳家有了些微动作,不需你多嘴,他也能够知晓。”
想她那时候人在西北,时常会想念京城里的一些物什。
那天忽地想吃八宝斋的点心了,就四处在城里逛着去寻,想要找一些差不多味道的。
结果,当然是找不到。
谁知不过半个月之后,她就收到了一摞六盒八宝斋的各色点心。
郑天宁转交给她的时候,悄悄和她说,是霍云霭给她的。
她那时便知道,一定不是郑天宁告诉了霍云霭。
——她有甚么需要帮忙的,郑天宁自己会想了法子帮她解决。
而窦妈妈,知晓霍云霭繁忙至极,断然不会将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情告诉他。
那么,就是他时刻留意着她这边,不知使了甚么法子得知的了。
虽然她曾经懊恼过,他未免对她管束得太严了。但思量过后,却是晓得,他明白是郑天安做了手脚让他们去了西北。怕他们一家在人生地不熟的那里遇到困难,所以默默让人关注着。
远在千里之外,他都能知晓她的一言一行。如今到了京城、天子脚下,他会不知道吴府和柳府的动作?
听了清雾的话,窦妈妈先是沉默不语,半晌后,叹了口气,“姑娘打算如何处置老奴?”
“处置这词用得未免重了些。妈妈待我的好,我心里清楚。即便你心里向着他多些,但是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我也断不会忘了的。”清雾轻声道:“只是你这样子待在我身边,我心里终究不太踏实。”
因着怕郑天安暗算她,他已经手眼通天地关注着她在外的一言一行了。若是回到自己的地方还需得处处提防,她岂不是活得太累?
窦妈妈心里有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姑娘的打算是——”
“要么是他,要么是我。”
女孩儿不容置疑地说着,语气坚定神色决然。
“你如今,只能选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