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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景齐离开的当天,唐家的气氛还是变得更为轻松、随意了。
在到石家看过姚奶奶之后,各归各位、各司其职,又开始了按部就班的生活轨迹。
无暇和无虞两姐妹,回来后就到客房和实验室将墨白等人用过的被褥抱了出来,拆了被罩和褥单后挂在太阳底下晾晒,只余下慕青的那套依旧留在里面。以后的客房,就属于丁一、丁二和慕青三人的了。
清洗被罩和褥单的时候,无虞发出了无限的感慨:“姐,你这想法可真是好!这光洗被罩和褥单可是省事儿多了。要是和过去那样,要不就那么膈应的放着、要不就得全拆,费老劲了!”
“可不是嘛,所以咱们还是快点儿吧,尽快把余下的几个被罩都做好!”无暇随声附和,不断点头。
想想这几条新做的被褥,要是没罩上被罩和褥单,看在新做没几天的份上也不可能重新拆洗。可是那样的话,家里还谁能用呢?谁用了心里都不舒服。所以说,小小的点子、大大的收益。
“姐,你说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拿到镇上去卖,能卖钱不?”
搓着盆里的被罩,亲身体会到自家的便利,无虞小姑娘不由眼前一亮,想到了是不是能用此来换钱。
不得不说,在无双的熏陶感染之下,唐家的每个人都有钻进钱眼儿的趋势。
无双不觉得这样不好。有了钱就可以做想做的事,再说,堂堂正正、不偷不抢的凭本事赚钱,她觉得光荣。
所以在听了无虞的提议后,无双笑着点头:“应该是可以的。怎么,你有兴趣试试?”
“我?”无虞傻眼的指着自己,急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行。在家做做被罩还成,让我去做买卖可就做不来了!”
这个年代对女人严格,但也不是没有女人开店做生意的。为了生活嘛,不得已都得去拼搏。无虞之所以马上摇头,不是不想抛头露面,而是她从来就没那个想法、没心理准备,更是没有信心。
无双也不想一下子把话说死,凡事都有个过程,循序渐进的来。于是笑着说道:“那行,等你哪天想自己做大老板了,咱们再来商量。”
其实早在准备做被罩的时候,她就想到过借此机会做生意,或许还能在女人圈儿里刮起一阵旋风。
可是一想到还有那么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筹划,在家里的姐妹还不能独自撑起一片天的时候,她毅然选择了放下。
一口吞不成个胖子,不能捡了芝麻丢西瓜。人生在面对选择的时候,不能优柔寡断、更不能太过贪心,适当的放弃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收获。
无双坚定自己的信念,凡事都不易操之过急,好的筹谋才会有成功的开始。所以当下,她还是比较看重刚拿到手的地契。
为了能在明年开春就可以开始种植,她计划上冻前先把地给开垦出来。只是面积太过壮观,可不是他们一家人能够完成的,又不想因为拿到地契的事儿成为焦点、舆论,所以还需要慎重考虑一番。
就在无双正思量着如何公之于众最为妥当的时候,无暇忽然抬头问她:“姐,你书房里的被罩和床单还没拆呢,等我把盆里的洗完就给你拆了吧?”
“哦,对啊!”无虞也是一拍脑门,懊恼怎么就把大姐的给忘了呢,不由想弥补,争抢道,“还是我来吧,我这点儿马上洗完了!”
无暇倒是不和她争,谁洗还不都一样?
“呃……”只有无双出现片刻懵懂,有些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洗床单和被罩呢?
等反应过来不禁懊恼一闭眼,随即怅然点头:“行吧,你俩一人洗一样,都太大了,省得累!”
她的那一套才是最该洗的不是吗?可她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居然还在这里巴巴的看着两个妹妹洗了半天!
无双觉得一定是最近记性不好导致的,不禁有些想快一点儿把肚子里的球生出来了。
感觉有些累了,无双和两个妹妹打了招呼就想回屋小睡一会儿。只是刚走到卧室门口,不由脚步一转,去了书房。
书房里空空的,摆设家具新颖别致,可怎么看都显得冷清。无双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心想应该是因为深秋了,天凉才会这样的。
脑子混沌一片什么都不想思考,索性脱了鞋子直接上床,撩开被子蒙头就睡。
嗅着被褥上独有的、说不出的味道,无双很快就约会了周公。不知周公说了什么笑话,竟让她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等无暇和无虞二人准备来拆洗她的被罩和床单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无虞不由蹙眉,小声嘀咕:“大姐咋睡这屋来了,万一冻着可咋办?再说这里的被褥也……”
没等她说完,无暇则直接把人拉走并关紧了屋门,到了门口才说道:“行了,那床上暖和着呢,不比炕上差。咱俩回屋继续做被罩吧,她这屋的就先放一放!”
“可是……那被褥让男人用过了啊?”这一点还是很重要的吧?无虞觉得。
无暇瞪了她一眼,低声嘱咐道:“别瞎嚷嚷,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姐盖了男人用过的被褥吗?”
无虞闭嘴了,还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强烈的表示自己不会说。
无暇满意了,拉着她回屋去做针线活儿去了。只留下无双还在床上甜甜的睡着……
老宅
随着唐婉婚期的临近,整个老宅都处于紧张的氛围当中。这个紧张,不单单指行动上的忙碌,更是指精神上的不安。
唐婉作为准新娘,婚前的忐忑是必然的。这其中不免有对新生活的憧憬和向往,也包含对未来不可预知生活的担忧和无措。
然而与她不同,身为待嫁女的母亲,最近的何氏却总是神情恍惚、眼神焦躁。
这一点不光唐婉发现了,张氏和刘氏等人也都感觉到蹊跷。不说别的,哪有大喜临近、饭桌上走神儿掉筷子的?然而何氏近来几乎每天都处于这样的状态。
刘氏为了唐文淑的事儿整日凝思费神,就算感觉不太对劲儿也没过多探究。张氏就不同了,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每天都神情振奋的翘首等待更新的发现。
或许是看到张氏对于此事的过分执着,老天爷都给了她进一步追寻的机会。
这天下午,趁着儿子、儿媳妇儿和孙子们大多都去了打谷场,何氏换了身衣服左右瞧了瞧见没人,连唐婉都没知会一声就出了门。一路往南再拐弯,就奔向了十全镇。
而刚进家门准备拿麻袋去装粮食的张氏,正巧看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二话没说,抛下麻袋的事儿,直接尾随其后。
何氏一路上走得很快,还时不时来回瞅瞅,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张氏就在后面,既兴奋又紧张,心脏都扑通扑通的跳。
好家伙,难道是因为老爷子没在家,耐不住寂寞到镇上去偷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张氏跟的就更来劲了,完全超常发挥了她潜在的跟踪能力。
婆媳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不到百米,就如老鼠和猫一般,一路无声追随的来到了镇上。
何氏很有目标,甚至哪都没看,直接找到一家茶楼,要了杯茶水,也不喝,就那么伸着脖子来回张望。
为了不被发现,张氏不敢再靠近了,只能干着急的躲在角落里观看。心想虽然听不见说话,但能瞧个正着也是不错的。想想心脏就跳得更厉害了。
对于何氏和张氏,时间感觉很久,实则也就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一个四十多岁略显发福的中年男子,捋着山羊胡姗姗来迟,直接坐到了何氏对面。
张氏在角落里直接就惊呆了,张开的大嘴怎么都闭不上了。猜想是一回事儿,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儿。难道自家的婆婆真的……老来出墙了?这也太惊悚了。
再看看那个男人,虽说长相和唐老爷子不是一个级别的,可是人家年轻啊!还有人家那个穿着打扮,唐老爷子能比吗?不是地主也是豪绅啊!
张氏不由一阵咋舌。真没想到何氏还有这本事,老牛吃嫩草不说,居然还是棵有钱的草!
离得远,听不清两人的交谈,不过看样子就是相熟的。张氏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是既鄙视又羡慕。
不过再瞅瞅,怎么感觉两人之间并不是很融洽呢?何氏背对着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上明显戴着愠怒,不过一直努力压制着,继续交谈。
难道是老情人不能时常相见互生了埋怨啊?张氏觉得有可能,暗自点头。
本想再多观察一会儿,进一步了解情况的,没想到那两人没聊多久,连水杯都没碰就匆匆各自离开了。
张氏不由又纳闷了,老情人会面这样就结束了?怎么看都不够味儿!带着遗憾,又一路尾随回到了百里村。
聪明的张氏选了在半路上山,挑近路先一步到家,没让何氏发现任何破绽。
唐家
睡了近一个时辰,无双终于满足的醒来。在柔软轻薄的大被子下打了个滚儿后才‘咯咯’的笑着坐起了身子。
无双觉得自己越来越孩子气了,睡个觉都能如此幸福。
整理好床铺,趁着天光还亮,决定继续做手工皂。反正这东西放得住,做多少都不嫌多。
虽然燕景齐把慕青留给她打下手了,可无双还是想自己动手。一来,慕青和她还没那么熟,她不习惯指使;二来,这个时候,无忧可能正和他练习基本功呢。所以不管怎么说,今天的活儿都要她一个人完成了。
又把需要的东西搬到了书房,放到书桌上,刚要戴口罩和手套,不由想起了燕景齐在的场景。他都不需要她戴这些东西的呢,关键时刻躲远点儿就好。
“呵呵~”无双低声轻笑,看来那个人用处还蛮大的,不比不知道。
没关系,不就是多戴一副口罩和手套吗?她本来也不觉得麻烦啊,戴就戴,还安全呢!
准备就绪,无双开始一步步认认真真的进行。开始还没什么,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直到轮到搅拌皂液的时候,嘴角才耷拉下来,心里哀嚎,这可什么时候能搅拌好啊?
搅啊搅,感觉时间好漫长,胳膊都快麻了。可是那天两个人一起做的时候明明过得好快的。可能会功夫的人搅起来速度更快吧!无双这样安慰自己。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慢,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做了。
决定了,明天直接交给慕青,他一个人一天做一些就好。总之她不想再做了!
勉强安奈住内心的厌烦,终于在近半个时辰过后,一保温箱不被无双喜欢的手工皂被放到了架子上。对比之前做的,怎么看这个怎么碍眼。
她想好了,等皂化好,要把这箱子自己做的给燕景齐送去,他和她做的那些她自己留下!
“哼,就这么做,反正他又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哈哈~”
小得意过后,烦躁的心情才逐渐转好。不想再被这些恼人的东西碍眼,无双直接回卧室里和妹妹们做针线了。
无虞看到她,不由提醒她的被罩和床单还没拆洗。无双无所谓的大手一挥,直接潇洒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决定重新做个新的,那个就不要了!都不要了还洗啥?”
“啊?”无暇和无虞都惊讶出声,面面相觑,无暇还试着提醒了一句,“姐,一个被子你自己可是要做好几天的,你确定那个就不要了?”
“啥要不要的,就在那放着吧,扔了怪可惜的。再做一个留着自己盖!”
“哦,好吧,也是。”
还能说什么呢?既然大姐都决定了,无暇和无虞都是一样的想法,那就是她们不干涉。大姐一定是有她的用意的!
只是她们俩这次算是想错了,无双还真就没什么用意,完全凭的主观感受做事。甚至于想要重新做一条新被子,也不是因为嫌弃之前的那条。然而真正的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做了就做!
石家
因为老母亲的突来事故,石磊一整天哪里都没去,就屋里屋外的转悠,想要照顾母亲。可是结果呢?什么都没用上他。
一早姚金花就过来了,并把来意和唐家的意思都说明了。本来石磊还不同意,要过去和唐初好好说说,让姚金花拦住了,告诉他在家等就行,他们一家送走了客人就都会过来的。
果然吃过早饭不就唐家人就来了,一个不落,还带了好些吃食,肉啊、蛋啊,总之全都是值钱的。
石磊不好意思,可唐初和林氏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没办法只得收下。
没一会儿方守业两口子也带着东西过来了,因为作坊刚开,倒是没多呆,看过了姚奶奶放下礼物就回去了。
这回石磊开始说起了伺候老人的事儿,觉得姚金花在这儿还是不太方便。毕竟他是个鳏夫,传出去对女人家名声不好。
他这么说,唐初还真就没办法反驳,说的完全在理啊!
姚金花却一瞪眼,直接开口质问:“那你说谁合适?花钱请的小丫鬟合适还是再找个大老爷们儿合适?实在不行难道你还能马上娶个媳妇儿回来不成?”
“这……”石磊顿时被逼问得哑口无言,挺大个老爷们儿脸臊得通红。看得唐家人不禁都抿嘴一笑。
姚金花从来没体验过这种口角上风的感受,不觉有些上瘾,于是又继续说道:“你说我一个女的都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了,你一个爷们儿还叽叽歪歪个啥?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知道不?”
见此无双在一边好悬没笑喷了,没想到金花姑姑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刮目相看啊!不过她说的话却句句在理,都是她想说的,不禁暗中冲她比了个赞。
石磊作为一个男人,还真没被女人这么说过,不禁有些懊恼。不过他也是懂得好坏的,懊恼也是懊恼自己而已,不针对姚金花。
林氏看不下去了,出来做和事老,对着石磊说道:“我说大兄弟啊,你也别计较那些了,这个时候,还有啥比婶子身体重要的吗?”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石磊就是再不情愿也得妥协了,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不是吗?
就这样,姚金花直接留了下来,并且为了能在夜里更好的照顾姚奶奶,晚上也会住在石家。
将近一天的时间,不论是洗衣做饭,还是伺候姚奶奶大小便,姚金花可谓面面俱到、尽心尽力,还没一点埋怨。就是对石磊这个家主人态度不是很好,可称得上是不拿正眼看他。
更让石磊闹心的是,石娃这个小破孩居然也爱粘着姚金花,几乎寸步不离,他这个亲爹在一边儿倒成了摆设。
晚饭桌上,一家三口外加一个姚金花。饭菜简单却也有菜有肉,吃得每个人都很开心。
尤其姚奶奶,更是笑逐颜开,丝毫没有因病痛缠身而显得苦闷、颓废。一边给姚金花夹菜,一边感慨:“这个家啊,好久没这么热闹咯!”
小石娃也在一边帮腔,拍着小手喊道:“热闹、热闹!”
石磊见此低下头使劲扒饭,至于咽不咽得下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唐家
吃过了晚饭,无双准备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她是个爱干净、也爱享受的人,可是因为怀孕,就没有天天泡了,而是隔个三四天泡一回。平时也都只是泡泡脚、用湿布巾擦一擦。
这回更是因为燕景齐主仆的到来,有好几天没泡了。所以早早的,就准备好热水和精油,想要好好享受一回。
无暇和无虞帮忙兑完水就关门出去了。坐在浴桶里,无双自己美美的往香肩上撩水,玩得很是开心,还偶尔哼出小调。
“儿子,怎么样?舒服吧?知道好几天没泡你也盼着呢,今儿咱娘俩就泡个够!”
水很热,含着精油往肚皮上揉搓,真的好舒服。享受的同时自然也不忘和宝贝儿子聊聊天。
“也不知道你干爹他们现在走到哪儿了,路上安不安全!”
想到燕景齐,无双不由眼光有些悠远,是真的有些担心的。
“呵呵,怎么有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觉呢?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可是在肚子里呢,所以不想他!”
“砰~砰~”
说了半天,肚子终于反应了,又是有力的两脚,无双不禁惊喜的喊道:“哟,居然有反应了?可你到底是啥意思呢?是让想你干爹还是不让想?”
“……”
没有反应了,无双不由失笑撇嘴:“混小子,逗弄完你老娘就自己跑去睡觉了,有你这样的吗?”
接下来不管无双说什么,肚子都没再反应,她也就慢慢闭了嘴。
感觉到水温的下降,知道不合适再继续泡下去了,这才起身跨出浴桶,擦身、穿衣。
整理好后打开浴桶下的隔板,慢慢让水自动流出去。这时候无双才想起来,光顾着高兴了,居然都没狠狠的刷过浴桶就开始用了!
天呢!要知道当初只有一个浴桶的时候,无暇和无虞用过之后她再用都会用热水里里外外的彻底狠刷一遍的,怎么这回就忘了呢?这可是男人用过的、还不止用了一回!真是太大意了。
呲牙咧嘴的各种表情出现在无双脸上,真是懊恼极了。可惜,事已发生、悔之晚矣,干脆破罐子破摔吧,她还真懒得动了。
于是又瞥了一眼那只与男人共同用过的浴桶,无双大步的出门回屋,不想再理会……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的一家客栈,燕景齐主仆四人风尘仆仆的前来投宿。
这样的小店,没有所谓的豪华套房,都是普通的客房。随便要了四间挨着的,四人就去休息了。
一天百里的行程,着实有些乏累,燕景齐简单的洗漱过后以为倒在床上就能入睡。只是他却想错了,明明上眼皮和下眼皮都打架了,但只要一闭上,意识就是清醒的,根本睡不着。
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燕景齐发现,这床实在太小,想任性的翻个身都不行。而且还硬得要死,直接睡在木头上恐怕都比这要好。
还有身上的被子,还叫被子吗?又硬又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铁块子呢!一气之下,直接将其踢飞,直接掉在正门口。
这回好了,全当是睡在地板上了。于是侧着身、抱着膀、闭上眼,燕景齐就准备这么睡了。
苦他吃过,不论是小时候习武还是后来参军,什么地方没睡过?可怎么今晚就这么邪门呢,怎么躺怎么不舒服!
燕景齐要疯了,明天可是还得继续赶路呢,要是不睡哪来的精神和力气?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能总拿真气吊着啊!
睡不着、睡不着、还是睡不着,越是想睡就越睡不着。没办法最后只得起身,打开窗子,看星星。
中秋节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月亮也没那么亮了,可是夜空也任然璀璨。
不知道她现在睡着了没有。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那只小猪,只要沾到床就会睡着。就那睡眠质量,还真让人羡慕。
想到此,燕景齐烦躁的心奇迹般的平静了,嘴角也带着暖人的微笑。
还说沾床就睡呢,她睡得可是炕!呵呵,今晚起那张夸张的大床就会独守空房了吧,还真有点儿暴殄天物!
回头看了看他今晚要睡的床,燕景齐顿觉没有比他再可怜的人了。放着那么好的床睡不着,真是不甘心。
对了,那个小女人不会再把她的书房慷慨的让给别的男人吧?比如慕青、比如以后会经常到他们家的白非?
星光下,窗边的绝美男人眼神逐渐幽深、暗沉、冰冷,一切的变化都只在一瞬之间。刚刚那个温润醉人的美男子骤然变成了嗜血的恶魔。
“女人,若是让我知道你真那么做了……”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从那恐怖骇人的表情不难看出,结果必然是可怕的。
——
燕景齐离开的第二天很快到了。
一早起来的无双不由有些呆愣,总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难道是因为没有做美美的梦的原因吗?
“姐,热水给你兑好了,快下地洗脸吧!”
听到无暇的叫声,无双这才起身穿衣、下地。来到外面洗脸架子旁,不由随意问了无暇一句:“昨晚睡得好吗?”
没想到无暇很认真的一连点了好几个头,道:“好着呢,今早起来感觉浑身放松,再没有前两天那种僵硬的感觉了!”
“哦,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呵呵!”
无双傻傻一笑,不达眼底。心想,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今天没别的事儿,无双打算用最快的时间教会慕青所有手工皂的制作,然后功成身退,做她的新被子去。
慕青被叫到书房的时候还很淡定,心想着既然主子对自己‘委以重任’,那就绝不能让主子失望,一定好好保护无双姑娘和小主子,凡事听无双姑娘安排。
可是等他听着无双那如咒语般的碎碎念时,不禁脑仁儿发疼。
这是要把所有技术倾囊相授的节奏吗?无双姑娘大度,可他没那个想法啊?慕青心里已经泪奔了,表面上还得维持着点头微笑的调调,好累!
最后无双总结陈词:“好了,你就按着我刚才说的来,只要先做好一种,其他的都是一个路子。哦,对了,你们家主子可都是一遍就会的,你可不能给他丢脸哦!”
噗~慕青差点点就要吐血了。心说,主子是谁、他又是谁?差得十万八千里呢好不好?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不想给主子丢人。于是咬了咬牙关,打肿脸充胖子,道:“无双姑娘放心吧,一定不让你失望!”
“那成,你在这儿忙吧,有啥不明白的随时问我,我就在卧室里!”
她是分分钟都不想在书房里呆了,虽然此时也有人给她出苦力,可就不是一个感觉。不习惯、不适应,那就躲之,无双是一点儿都不会委屈自己。
回道卧室,一边做着针线活儿,一边计划着地契的事儿,两不耽误。
这边书房里,慕青真是青着一张脸在和桌上的东西奋斗。虽说刚刚没仔细听无双的话,但好在过程真的不难,也好在他曾经还偷瞧过燕景齐和无双的合作,凭着超强的记忆力和灵活的双手,皂液还是顺利的在他手里完成了。
“呼~简直要了人命了,杀人都比这痛快!”
这是做出第一批成品后慕青的第一感受。第二感受自然是对自家主子的无限佩服了。
“我滴娘啊,明明见主子那天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不会是装出来的吧?弄这玩意怎么可能享受、陶醉?真是邪了门了!”
……
卧室里,无双三姐妹都在认真的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偶尔想到什么聊上两句,无外乎村子里的新鲜事。
不过最近也确实没出现什么新奇的事情,所以村子里最热的还属唐文淑的话题。
“……现在整个村子都知道她没人要了,也不知道现在她心情咋样?”
说到唐文淑,无虞其实应该很是鄙视和痛快的,可她发现,那种高兴的感觉并没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你们说我咋还有点儿同情她了呢?”
无暇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用剪刀剪断了用完的线,才慢悠悠的说道:“都是女孩子,你有这想法也正常。其实她也就是想嫁的好点儿,没啥错。可惜,用错了法子!”
哪个女孩不想找个好婆家?为自己争取这都是无可厚非的,错就错在用心不正。
无双在一边儿点头:“是啊,大妹说的对,她耍这种手段,还不如直接和丁一表白来得实在。没准丁一心灵一个震颤就答应了呢!”
男人都有一种通病,就是不管好人还是坏人,都不喜欢被女人戏耍、玩弄。如果真的直接表白,最多表面上骂一句不要脸,但内心里还不一定怎么高兴呢。结果也就可能还有希望和胜算。
像唐文淑这样一开始就耍手段的,一旦真相揭开,分分钟出局。
无双摇摇头,也没了当时那种大快人心的感觉。一不留神,一针下去,没扎到布上,直接扎到了她的食指上。
“嘶~诶哟~”
无双一个惊叫,不由吓到了思考中的无暇和无虞,齐声问道:“咋了,姐?”
“没事儿,扎到手了!”无双摇头,表示没事,其实还是有些疼的。
“我给你找布包一包!”无暇一看见了血,不容小觑,直接在包裹里开始翻找干净的碎布。
无双没阻止,但最后也没包扎,只是用干净的布堵了一会儿血就不流了。
“行了,好了,都继续干活儿吧!”
一件小插曲都没人当回事儿,却不知麻烦正悄悄降临,而且还是个不小的麻烦……
下午,无双正在小憩,迷迷糊糊中就听见有陌生人在门口和唐初、林氏说着什么,好像还和她有关,不由皱了邹眉头,清醒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门。就见一老一少两个站在门口,不远处还跟着一辆马车,车辕上坐着车夫。
看上去还算有钱人,可是似乎并没有见过。无双带着疑惑的走了过去。
就见前面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看到她,那双不大的眼睛都开始放光,狼见到肉一般。
温和的天,无双生生打了个哆嗦,没来由的对眼前之人产生排斥。
“你是来找我的吗?”
如果刚刚没听错的话,他一直在问唐初和林氏,这里是不是唐无双的家。呵,都找上门了再问是不是,这种把戏很有意思吗?
无双心里嗤笑,面上却不显,始终保持着端庄和镇定。
来人见无双问他,再看到眼前之人二八芳华、貌美如花之时,眼睛更是错不开了,心中点头,面上也就跟着更绅士了,微笑道:“在下贾沉,见过姑娘!”
无双就是一挑眉。姑娘?任何一个不熟之人见到她的装扮也不敢开口就称姑娘吧?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呢?
她很不喜欢他的眼神,说不上为什么。
“贾伯伯找无双可是有什么事吗?”
待客之道无双懂,可她就是不想让他们进屋。那就有什么事儿门口说吧。
“呃……”贾沉初听无双的称呼先是一愣,随之无所谓的一笑,道,“不让贾某进屋相谈吗?”
这家伙脸皮可是够厚的。无双仰头翻了个白眼的时间,就听唐初不好意思的开了口:“抱歉、抱歉,还请贾兄里面请!”
无双是彻底无语了,老爹都发话了,她还能说啥?
一行人进了屋,就见贾沉丝毫没有因年长和是客而上座,而是自然的选择坐到唐初的下垂手。
这下,不仅是无双疑惑了,唐初和林氏也都呆愣莫名。
这人看年龄明明比唐初还要年长许多的,看身份定是也不差,可为何如此小辈作态呢?
或许是看出了一家人的困惑,贾沉起身站到地中央就是一拱手,对着唐初和林氏郑重说道:“实不相瞒,今日贾某到此,是特来请罪的。还请唐老爷、唐夫人和无双姑娘宽恕!”
说完就是深深一恭,成直角。
“啊?”
这回不只是不解了,更是有蒙头转向的趋势。什么罪居然用行此大礼啊?看那真诚的样子,怕是让他趴到地上都愿意呢!
无双纵着眉头思索,突然右眼皮就是一跳。不好,难道会有什么灾祸吗?再联想到上午那见血的一针,无双的预感更为强烈了。
“还请诸位不要惊慌,容在下慢慢道来。”
“……”
“事情是这样的,不知无双姑娘是不是一直都在困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什么意思?无双的瞳孔随着贾沉的诉说而渐渐放大,心脏也开始出现剧烈的跳动。心里不停默念:不要是想的那个样子、不要,千万不要!
可惜,老天爷似乎并未听到她的祈祷,贾沉接下来的话,彻底将他打进了无边地狱……
无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书房的,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直接躺倒床上蒙上被子与世隔绝。
慕青愣住了,不明所以。无双姑娘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难道是想主子想的?不然怎么一进来就往床上钻呢?
他现在该怎么做?是放下手里的活儿直接出去还是继续视而不见?真闹心!
就在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时候,灵敏的耳朵里突然传来压抑的哭泣。那种不被释放的伤感一下子就传染了他,让他瞬时戒掉随意,换上严肃和冰冷。
到底是什么能让一直大大咧咧的无双姑娘如此伤心、压抑?看来需要好好查一查了。
慕青没想到,主子才离开一天,他的作用就提前发挥了。看来他的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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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来改去,希望朋友们不失望,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