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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家的时候,温澈给他们留了门廊的灯,姜既白换了鞋子,顺带着把两人的外套都给脱了,“家里热,别穿这么多。”
沈殿青点点头,这时候电话就响了。这是他的副手打来的,问的是关于总公司那边的事情,沈殿青对着姜既白指了指楼上,看着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也觉得那样子甚是可爱,拍了拍他的头才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上了楼。
姜既白去厨房倒了一杯橙汁,慢吞吞地喝了几口才想起来给其他人送去。温澈的门是虚掩着的,透着光,姜既白敲了几下就听到他们一起说“进来。”
“你回来了。”温澈放下自己手里的摄影机伸手去帮表哥接托盘,“谢谢表哥。”然后分给顾其琛一杯。
“你们玩吧,我也要上去了。”
“好,表哥晚安。”
温澈这孩子笑起来的时候一脸的无害,姜既白笑着回了一句这才出了门,出去的时候顺带着关上了门。还没走远就听到小顾同学吃醋的话语,“你能不能不要对你表哥笑得那么可爱?”
屋里的温澈揉了揉脸,“可爱是说我?”
顾其琛点点头,温澈又扬起了笑,“那我就当赞美收下了,再说那是我的表哥,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
煞有介事的顾同学:“可是还是有很多小说写的是什么兄弟文啊父子文啊,你不可以这样。”
温澈怔怔地看了顾其琛几眼,嘴巴里啧啧有声,“糟了,这孩子也不知道被谁给带坏了,怎么连父子文都知道了,来今晚咱们就来讨论讨论你喜欢哪种?”
姜既白悄悄地上了楼,看到书房里亮了灯,知道他一定在里面办公了。想了想还是敲了门,
沈殿青一直在电话里和那人商量,“能不能把人留住,多少钱,你问我多少钱啊?”
姜既白把橙汁放到边上,看着他打开了邮件,“把那份文件发过来我看看,你再去找,一定把人给我留住了……什么挖墙脚,自己没那自信别人能跑吗?”
站在一边的姜既白想了想还是回自己屋吧,他还得洗澡,这么晚了谁还陪着这家伙在这办公啊。没想到沈殿青一边打着电话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陪我一会,坐这。”
姜既白轻呼了一口气,走到书架旁边找了一本书,然后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沈殿青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已经在处理邮件了。姜既白低头看几眼书,然后抬头看一眼自己家的小男朋友,再继续看书。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最后姜既白干脆不看书了,就只看着沈殿青工作。沈殿青有着非常挺拔的身材,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坐姿特别端正,两只修长的手指敲起键盘来动作非常迅速,一眼看过去好像是在键盘上跳舞。而从姜既白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一半的侧脸,一半分明,一半隐晦。
长翘的睫毛从这个角度看上去非常具有吸引力,再往下侧脸如刀凿一般已经渐成男人的形象,姜既白呼出一口气,不敢再描摹下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殿青敲完最后一个字才慢慢转开脸,看到既白手撑着下巴正望着他发呆,目光里并不带什么深意,但即使就只是被这么看着,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把椅子转过来,学着姜既白的样子也捧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但因为他坐得高这时候身高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姜既白嚯地一声站了起来,把书一合,“工作完了,赶紧睡觉吧。”
说完匆匆就跑了。
“哎。”沈殿青还没喊住他,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走了。
等沈殿青端着橙汁拿着书晃荡到姜既白房里时,才发现他动作已经非常快,浴室里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了。
浴室门上面嵌的是磨砂的玻璃,一片水汽氤氲,沈殿青听着哗哗的水声,只觉得自己好像更口渴了,不仅口渴,生理上更渴。
他吞了一大口橙汁,微凉的橙汁给他僵了温,他这才想起来是找姜既白干什么了。
他把杯子搁到旁边的红木桌子上,上前敲了敲门,“既白!”
“嗯。”水声小了,姜既白答应了一声,听上去声音很模糊。
“等你出来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姜既白只答了两个字,这次连沈殿青都觉得他的反应有点怪了,声音太低哑了,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的床单湿了,没办法睡觉了。”沈殿青提高了嗓门,他坚信这次姜既白一定听清楚了。
“湿了?”姜既白关了水,人走到门口,隔着门和沈殿青对话,“等我出去再说,行吗?”
“好。”沈殿青把那本刚刚姜既白看的书也拿来了,并告知了他,“这本《我的配音生涯》给你放在床头了,等会你可以看看,我先回去洗澡了。”
沈殿青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澡,姜既白侧耳听着声音,确认人真的走了才敢把头探了出来,整个人脸也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才重新关了门,继续洗。
洗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桌上放的橙汁,立刻拿起来就喝了,等喝完了才觉出不对劲来,这不是他的吧,他的刚刚就喝完了,所以这是沈殿青的。转了半圈,转到他喝的地方,姜既白继续喝了一大口。
拿着书躺进柔软的床上,他打开了床头的灯,随意翻了翻,本来想找到自己读的地方,没想到翻出一页书签来。
书签上画了一个美人飞到一个书生的上方,书生兀自安眠,枕下枕的是几本书,旁边的是手写的几句唱词: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籍花眠,则把云鬓点,红松翠偏,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献妙,我欲去还留恋,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姜既白撇撇嘴,看这字迹,是沈殿青刚写不久的吧,他刚刚就随便捡了本《牡丹亭》来给他写唱词的,这大晚上的还真是有闲情?
但是他又忍不住把这词读了一遍,脸色莫名白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一段正是游园里的唱词,用一个词总结那就是巫山*,姜既白合了书,把它往边上一放,心头开始忐忑起来。
沈殿青的澡洗得很快,真正称得上是战斗澡。等他进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
姜既白一看他这样,老妈子属性也犯了,大概就是跟着表弟学的,看到头发不吹干就心痒痒难受。
沈殿青自然乐意得很,往床边一蹲就像一只大狗一样,“吹吧,我最喜欢既白给我吹头发。”
姜既白踮起脚去拿吹风机,顺带踢了踢他,“臭流氓,快坐起来。”
原来沈殿青只套了一件浴袍直接就过来了,里面什么都没穿,还假模假样地蹲在地上,可不惹得姜既白又羞又怒。
沈殿青翻了个身坐在床边,非常无赖地拉了一把姜既白,“来吧!”
姜既白插上电,一只手吹着一只手慢慢插-入他的发间,温热的风吹着他的头发,一根根地开始舒展,就像某人现在的心情一样。
沈殿青的头发又黑又密,吹了好长一会儿,直到关掉了嗡嗡声,姜既白才出了声,“好了。”
沈殿青一把搂住姜既白的腰,让他的背紧紧贴到自己的怀里,“白天问你的问题,可以重新问吗?”
这姿态着实实在是太暧昧了,姜既白一旦是决定自己主动出击的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了,而一旦沈殿青动手做了什么,他就特别容易害羞,即使只是简单的一个拥抱,更何况他刚刚已经自己已经遐想过什么什么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声音里都带着点紧张兮兮,因为他完全想不起来今天沈殿青有问过什么问题,但还是问道,“什么问题?”
沈殿青发出一串轻笑声,兴许是因为两个人身体靠得太近了,身子都在逐渐发热,尤其是沈殿青吹在他耳畔的风,一直在缭绕着他。
沈殿青在姜既白耳边慢慢地吹着风,看着他的耳朵逐渐变成了一片绯色,他才紧贴着对方的耳侧重新问出那句话来,话语低沉带着磁性,如果有人要以cv的标准给这句话打分的话,那一定是一百,少一分都不行。
姜既白只觉得自己一侧的耳朵要炸了,他想要捂起来但是又舍不得,他现在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被眼前人给迷惑了,不知道是他的这张脸还是他的声音抑或是他的人,总之他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他就在这醉醉陶陶之间再次听到了姜既白的问题:“叫你一声哥哥的话~给上吗?既白哥哥,嗯?”
明明他才是专业的配音演员,可现在眼前的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话比他这个专业的还要撩人了?实在是太惊了。
姜既白嘴里一句“不”字还没出口,就直接被抱了起来转了个身,沈殿青凭借身高体力优势一举将他的既白哥哥压倒在大床上,看着身下已经傻掉的某人,忍不住在他唇上纠缠起来。
“傻了,嗯?”
为什么他每次嗯的时候都那么好听呢?为什么他的睫毛那么长,为什么他眼眸也那么深邃纯澈?姜既白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现在就是不想起身了。
沈殿青抱着他平息着呼吸,他内心也是紧张的,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一定要表现出自己强大的一面来,至于那乱跳的心脏,先不去管他。
“我们做吧,既白哥哥。”
姜既白伸手捂住脸,脸上红得不得了,“别叫我哥哥。”
“好。”沈殿青再次吻上他的唇,把他所有的话都给堵上了,这是一个*而又缠绵的吻,舌头勾动着舌头,不停翻搅,两个人的目光也紧紧黏在一起,好像一刻都不能分离。
沈殿青的手往下游移,解开了那白色浴袍的带子,很快一片细腻的肌肤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其实姜既白比他更白,那是在房间里养出来的白,但其实他也是经常锻炼的,所以摸上去柔韧而又细腻。
手感很好,身-下的姜既白兀自喘息着,沈殿青往上靠了靠,两个人愈发紧密地贴紧在一起,包括沈殿青早已经被蹭开的浴袍。
姜既白眼神迷离,他的呼吸一直都没有保持均匀,这会儿也不管沈殿青做了什么,便主动攀住他的肩。
“乖,等等。”沈殿青的声音都变得有点低哑,他必须要忍住,不可以一口就把人吃掉,要温柔,要克制自己澎湃的心理。
沈殿青的唇从姜既白的耳边略过,带着温热的清甜,而后者用眼角看到沈殿青伸出手臂从他床头柜的第二层取出了一样东西,顿时偏过了脸。
“什么时候……”
“嗯……别管了。”
下一刻他就真的再也管不了了,沈殿青的一只手已经捏到了他的臀瓣,此刻他已经光溜溜的了,而沈殿青的袍子只不过被蹭掉了带子。
他不忿地低语了一声,伸手去扒沈殿青的袍子。被沈殿青在臀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别动!”
姜既白像一只被惊动的小兔子一样蓦地一缩,这才了解到自己的状况,浑身都紧张起来。
沈殿青哪里舍得他紧张,嘴唇下移在他的肌肤上慢慢逡巡,姜既白的身体,带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果香,清甜而又甘烈,如同眼前的人,只消闻着就已经醉了。
先是胸前的两点,再是往下的小腹,再继续往下,从大腿内侧划过,最后到达已经微微翻出水渍的前端。
明明是越亲越紧张,可是姜既白心里却放松了下来,他终于费力地把沈殿青的袍子给扒掉了,现在两个人裸裎相对,下-身都硬到不行,但他也不会觉得不自在了,用手指慢慢摩挲着沈殿青背后的肌肤,嘴巴里溢出一两句低声的呻-吟。
等察觉到沈殿青的动作,他却微微扬起身,捧起了他的脸,“不要。”
看着他眼里的执着,沈殿青知道自己是扭不过他的,他眼里热度没退,把手伸到下面握住,口里喊着恋人的名字,“既白~”
一声又一声,好像烙烫进他灵魂的深处,姜既白只觉得自己在云间浮浮沉沉,身子轻飘飘的,这种酥酥麻麻的触感是由另外一个人带给他的,有了这个认知,他愈发觉得自己攀着的后背更加坚实而又温暖。
突然眼前好像炸开了一道烟花,那双手的温度好像给了他勇气,他很快便发泄了出来。
沈殿青轻咬着他的耳垂,一边用那低哑的声音问,“刚刚在浴室里还做了什么?”
姜既白的大脑已经完全成了空白,睁着一双水汽氤氲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沈殿青轻轻叹口气,抬起他的腿,他的傻恋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简直一辈子都爱不完。
两人都是第一次,姜既白的反应很生涩,沈殿青忍耐了很久做了很长的前戏,这才不急不缓地进入了。
他用唇封缄了姜既白的嘴,贴心地等待着恋人的适应。
姜既白主动动了动,这姿态有点羞耻,身体里有异物入侵的感觉不那么好受,关键是怎么可以那么大?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沈殿青无疑是一个温柔的恋人,他把姜既白的双腿往自己身侧拉了一拉,姜既白立刻夹紧了他的腰。
他开始挺动起来,热气开始翻滚,身上出了层薄汗。
姜既白的眼前断续飘过刚刚想到的四个字,马上就被撞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低声地呻-吟了几声,立刻被沈殿青抬起了下巴,“乖,叫出来,我喜欢听。”
已经一片绯色的姜既白变得更加潮红,低低地嗯嗯声便出现了。
这一夜的翻云和覆雨,姜既白从刚开始的羞涩到后来慢慢体会到那种极致的快乐,每一次都颤抖着叫出声音来。一旦声音过大便渐渐压低,直到再次被吻到喘息。
两个人紧密地缠在一起,四肢交缠,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高-潮过后姜既白张着嘴巴剧烈地喘息着,直到被抱了起来。
“进浴室去。”沈殿青用下颌蹭着他的眼泪,他知道这是生理性的,可是他还是一点一点像小狗一样舔-舐干净了,姜既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享受这难得的公主抱。
后来在浴室里又做了几次,浴室有水声的遮掩,姜既白的声音终于放大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一口咬在沈殿青的肩上,没敢太用力,只是磨着自己的牙。
汗水,泪水,还有淋浴下的水,哗啦啦响了很久,姜既白累极了,被抱上床的时候双眼都已经闭了起来,脚趾仍然在蜷缩着,沈殿青匆匆擦干了两个人的身体,抱着他亲了一口这才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好爱好爱既白,这种爱在今晚达到了最高的高度。
第二天姜既白是被一个电话给吵醒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他摸到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十点了。他接了电话,一出口嗓子就哑到不行,昨天喊的太厉害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立刻好了。
那边电话里的人稍微一顿,“姜老师,是我,我是裴冥。请问姜老师我下午过去可以吗?上午有点别的事情。”
“好。”姜既白把嗓子清了清,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再一动下-身就传来隐隐的痛感,他轻轻抽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好的,下午一定要过来,我找几本书还有资料给你看看。”
“好,谢谢姜老师。”按理说事情说完了可以挂了,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姜老师要注意用嗓,保护嗓子哦,不如喝点胖大海。”
“好,谢谢你。”姜既白迫不及待地把手机按掉,然后躺回自己床上,滚了两圈,啊啊啊,他终于不是处男了,殿青那家伙也不是了,嘿嘿,他们的第一次很美好,他把自己的头埋进去,回忆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