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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是疑问也是肯定,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是一个声音特别磁性迷人好听的声音,只是,那晓米却没心情搭理他都说了什么。
那晓米只觉得这声音恍如天上来,特别遥远,而且当要仔细听那人说话时,右耳里却总是轰鸣不止,还微微刺痛,这般不正常,那晓米当下心就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说话的男人站在离病床三米的位置,说了几句话后,却见床上的女人全然一副神游天外没在状态的样子,眉头立马拧紧,脸上阴沉下来,露出不满,重重的哼了一声后,转身用脚踢门而出。
不到一会儿,就见医生护士的进来好几个,后面还跟着两个西装男保镖。
几个护士协力把那晓米扶着坐了起来,并在边上用移动聚光灯照亮,一中年医生上前开始给那晓米进行检查,着重在右耳上,一边利用各种器具做出声音,一边观察那晓米如何反映,并不时询问几句。
那晓米在医生护士来了之后就回魂了,虽心中有了不好的预兆,但在医生检查时还是尽量配合,期待不是她想的那样。
最后,医生检查完什么也没说就要走,那晓米出声阻止了。
“等等,我想知道我的耳朵怎么了,这很必要!”
声音里还带着嘶哑,却透着坚持。
医生好似很为难,并没有回答那晓米,而是看向了屋里站着的两个西装男保镖。
那晓米刚刚在做检查的时候就注意到西装男保镖了,但是被她故意忽略了,或者说逃避了。
没办法,她想她这辈子也不会对这样打扮的人有任何好感,上辈子惨死的经历历历在目,黑色西装配备黑色墨镜,那就是揭开她痛苦的魔咒,重生回来的这段日子,如果碰上这样打扮的人,她基本都绕道走,尽管她知道世上这样穿着的人比比皆是,尤其是保镖行业,但她就是避他们如蛇蝎!
那晓米低了头,没有看向两个西装男保镖。
西装男保镖中一位先是示意医生等一下,就转身出了病房门。
一会儿又回来了,不过,身后却跟了个穿一身白色的年轻男人,那晓米听见动静并没有抬头去看,不过余光却瞟见了两双大脚走了进来,一黑一白,鲜明的很。
“说给她听!”命令式语气。
那晓米噌的抬起了头,和一双桃花眼对了个正着,只是此时这双桃花眼眼皮子下搭,不耐烦的盯视着那晓米。
那晓米哪还顾得上某个不认识人的不难烦眼神,她也就是和那双眼一个对视就划开了,眼睛瞪老大的看向了中年医生。
“这位女士右耳现在初步判断为膜迷路破裂,也就是常说的膜破裂,可能由于之前突然受到外界撞击致使内耳的前庭膜破裂,已属于中度创伤,根据临床经验,这种破裂是可自行愈合的,如果期间没有化脓发炎等并发症随行的话,三个月内破裂会渐渐愈合,半年内听力应该会渐渐恢复,后期还要按时检查,跟进治疗,此外,这期间都要注意防水防过激触碰。”
估计是为了照顾那晓米这个伤者,中年医生说的语速很慢,毕竟那晓米从双声道一下子变成了单声道会有一阵子很不习惯。
那晓米侧着左耳听完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中年医生感激的连连点头致谢,心中万分庆幸还有的救,没有惨的变成残疾人士,要是真的变成了“一只耳”,她非得找孙淑芬偿命不可。
想到孙淑芬,那晓米死劲儿的皱了下眉头,转着脑袋想找自己的衣服,她记得手机是放在裤兜里的,她想给林守仁打个电话。
“你很会忽视人啊,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感谢一下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那晓米抬眼向说话的人看去。
屋子里的医生护士和西装男保镖们已经出去了,就剩下一个“白衣天使”正高傲的仰着脖子藐视她,还自称救命恩人。
好吧,或许真的是这个人救得自己,反正她晕过去后就啥都不知道,先说声谢谢也没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非常不想谢这个人,也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总之就是非常怪异的排斥,可是,那晓米确信她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包括上辈子。
咳咳……那晓米确实不记得这么个人,因为人家出现的时候,她都晕着……
不过,那晓米还是说了句,“谢谢!”
“嗤!”
白衣男冷笑一声就扭头看向了窗外,对着空气说道:“废话也不跟你多说,救你无非是顺手,现在我问你答,问什么答什么,至于说不说实话,你自己照量着办!”
靠!太嚣张了有木有!
那晓米内心一万个不想说在叫嚣着,索性也把头微微低垂,来个眼不看为净。
“那美芳是你母亲,那庆春是你姥爷,对吧?”
那晓米心中腹诽查户口的啊,不过,看在他是救命恩人的份上,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
“你姥爷小时学艺修表,中年晚期学配钥匙和章刻对吧?”
那晓米依然点点头,没做声。
“你姥爷走后,他的东西你都是怎么处理的?”
那晓米疑惑的抬头看了这个家伙一眼,心想他问这个干嘛?难道是想收藏她姥爷的雕刻品留着升值啥的?可是她姥爷的作品现在有这么吃香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转头一想,要是这个家伙真想要收藏件姥爷的东西作为救命之恩的报答的话,也挺好的,这样人情一还清,两方轻松,她就喜欢这感觉。
遂仔细问道:“你想收藏我姥爷的作品?你相中哪件了?你说说,我看看还在不在,要是还在的话我就送你。”
白衣男听见这话挑高了右眼的眉毛,施舍般的扭过头来,挑剔的瞅着那晓米,脸上表情一片诡异,好似那晓米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似的。
那晓米被这表情搞的糊涂了,这是她说错什么了?或者,她根本就会错了意,人家根本不是想要收藏她姥爷的作品?
白衣男一顿一挫的重复问道:“你姥爷的东西你都是怎么处理的?”
靠!这男人脑袋里的筋就一根吗?诡异了半天仅仅是因为那晓米没按照他的方式回答问题!
那晓米立马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结果这一哼幅度有点大,扯动了右脸颊的肿胀,一抽一抽的疼,那晓米心里立马把这疼算在了白衣傲娇男身上,说话也没了好气。
“你不是想收藏,那你问我姥爷东西干啥?”
那晓米这么没好气的一吱声,白衣男脸立马沉了下去,盯视着那晓米久久不吱声。
那晓米不服气的也瞪视着对方,瞪着瞪着就觉得压力渐大,有要支持不住的架势,但心里那口气却不愿意松,一直坚持到眼酸的不行赶紧眨巴几下,接着瞪,心里腹诽对面那个不眨眼的家伙眼珠子是假的不成。
白衣男突然眼神一收,眼眸屈起,沉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近那晓米,直到站定在那晓米半米范围内,微微弯下腰,眼眸艘然再次逼视着那晓米,瞳孔深的如同旋漩涡,一字一顿的慢慢吐字道:“那就换一个问题,你见没见过一把很特别的钥匙,比如说,一把石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