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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蜜因错愕而呆滞了几秒,而仅仅这几秒的功夫,封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岳嘉树答应了她妈,然后再堂而皇之的再把她送回去收拾东西。
封蜜从自己的神智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岳嘉树已经送完她妈,关上门施施然回来在沙发上坐下,还不急不缓地端起了她刚刚倒的水抿了两口。
陶瓷质地的杯子里是浅绿色的茶水,上面还氤氲地冒着热气,岳嘉树依旧老神在在地靠在沙发上,手下一动,杯子里的茶叶随着水涡浮浮沉沉。
从巨大的打击里的神色终于恢复过来,看着面前的岳嘉树不可置信地问:“你干嘛答应我妈?”
没有一丝丝防备地,两个人直接无视了她的意见,就这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商量、决定好了。
封蜜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让她妈过来一起住大半个月,这怎么行?
到时候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了她妈的眼皮子底下,不说别的,他们俩这对假夫妻在她妈面前二十来天怎么可能不露馅儿,再者有她妈在家里看着她,虽然效果可能显著了一点,但是这和她那段昏天黑地的高中生活有什么区别啊……
她现在早就告别了高中,已经是个已经结了婚、领了证的独立的人了好么。
“她刚刚说话的时候你都没有注意到么?”岳嘉树放松地把自己的身体坍陷在柔软的沙发上,“她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规划好了,不仅是你的意愿,咱爸的吃饭、洗衣服问题都不算障碍因素,所以她压根不是来找你商量的,只是来告知你一声。”
懒懒地再抿一口杯子里的茶水,岳嘉树斜睨了封蜜一眼:“既然如此,干嘛还要浪费那个时间和精力,早点答应下来不就行了么?”
前一刻封蜜还在为岳嘉树那句“咱爸”感到尴尬和踟躇,听到后面岳嘉树的反问,仔细想想还真的挺有道理,完全没办法反驳。
这么想着想着觉得不对了,封蜜好半晌反应过来,看向看起来依旧正紧无比的岳嘉树恨恨咬牙,岳嘉树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饭的,她差点就这么被岳嘉树绕进去了。
察觉出不对来,封蜜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向岳嘉树:“你可别想忽悠我,咱俩又不是……”
话说到一半,却又顿住了,封蜜悻悻地收回手,无力地在空中甩了一下。
岳嘉树却忽然起了兴致,茶杯放下仰起脸看她,抓.住她的话头揪着不放了:“怎么不说了?不是什么?嗯?”
明明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还要这么问,他们确实不是真正的夫妻啊。
于是封蜜给岳嘉树甩了个白眼:“知道你还问我?”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的不是了。”岳嘉树笑着接过话茬,语调一贯的不疾不徐,但字字都像是被蜜泡过一般暧昧得腻人,“夫人对这方面有不满意的地方应该早早提出来才是,现在这样是我怠慢了,不如今晚我们就……”
话音未落,封蜜撇撇嘴转身逃开了。
封蜜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门关好把岳嘉树隔绝在外面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脸还是烫的。
封蜜和岳嘉树的关系从陌生人到现在看起来像真正的夫妻,中间转变得太过顺理成章又让人无从抓起。
这些情绪到了正处在甜蜜期的封蜜那里,她用手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蛋,满脑子想的则是:她怎么就和岳嘉树到了这一步了?在一起住了也就两三个月的样子,这样算是日久生情?
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门板上已经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岳嘉树站在门外敲着光滑的门板,一贯低沉的嗓音里不复刚刚的调侃:“封蜜。”
“干……干嘛?”忽然被敲门声从自己的思绪里拔起,封蜜愣了下,下意识地应了声。
“你.妈等会儿就过来了,我们赶紧收拾收拾。”岳嘉树对着依旧紧闭着的门板,心里开始倒数。
哦,对哦,还要收拾收拾。
封蜜转身对上自己的床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最大的问题所在。
如果她妈搬过来了,她岂不是要和岳嘉树睡一间房,一直到她妈搬走?
岳嘉树在门口数到“五”的时候,封蜜的房间门倏然被打开,迎面是封蜜略带惊慌的脸:“啊啊啊岳嘉树怎么办,我忽然想起来我妈要是真的搬过来那我们俩岂不是要住一个房间了?”
岳嘉树在心里轻笑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了。
刚刚看她还算镇定,岳嘉树就料定她没有猜到这一层,等宁桃杏也搬过来,她要是和他分住两个房间就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然而在面上,他听了封蜜的话之后先是也跟着意外了一下,随即作出深思熟虑状:“没错,妈来了之后你确实不能继续住这个房间了。”
“那怎么办啊?”封蜜眼珠子一转,想起一个办法来,“不然等晚上的时候我装作生你气的样子,然后跑来和我妈挤一张床?”
岳嘉树状似认真地思考起她这个提议来,随即否定掉:“你确定你要和你.妈一起睡?更何况是因为和我吵架去和她一起睡,到时候她一定会找各种理由劝你别再和我吵架的。”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封蜜也跟着否定掉这个提议,又开始想别的,“那要不等下我们当着她的面吵一架,然后我把你赶去书房睡?”
岳嘉树只想扶额,只面无表情地给了三个字的评价,继续否定掉了她的这个提议:“戏真足。”
封蜜自己也挠了挠脑袋,着急起来:“那你说到底怎么办嘛?”
岳嘉树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估计妈回去收拾个东西很快就到了,我们也先尽快收拾一下吧,把你的东西搬到我的房间里来。”
于是封蜜一边埋头和岳嘉树搬起东西来,一边绞尽脑汁儿地想着别的办法。
两个人分工了一下一起动手,忙活了好久,把她的书、小摆件、生活用品都挪到了隔壁岳嘉树的房间了,渐渐地终于把封蜜房间里她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最后只剩下衣橱里的衣服还没有拿走。
眼见着岳嘉树两三下把她的衣服都拿到了他的衣橱里挂好,最后的最后只余下了她的内衣,封蜜这时候终于知道了害羞,自己来不肯再让岳嘉树动手。
岳嘉树顺了她的意思,就这么干着双手,在她身后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宽敞的房间。
刚刚还满满当当的房间现在几乎没有了一丝封蜜原来的痕迹,都搬到了他的房间里,岳嘉树想到这里视线又最终落在了封蜜的后背上,眯了眯眼,心里有了丝得意。
封蜜不知道此刻岳嘉树的举动,她正垂首专注地收拾着自己最后剩下的内衣,这时候门铃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
封蜜头皮一紧,知道这是她妈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去而复返了。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的,封蜜赶紧.小声地叫着岳嘉树:“你快点来帮我弄一下啦。”
刚刚还恨不得让他离得远远的,现在就又变了,女人啊,岳嘉树摇摇头对封蜜这种屡屡卸磨杀驴要用驴的时候又重新供着的行为颇为感慨。
岳嘉树心里再多的旁白在此刻也机智地没有说出口,一言不发地过去,也不管是bra还是胖次,一股脑地都塞好全部拿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仓促地收拾好东西,封蜜赶紧.小跑过去给宁桃杏开了门。
门打开,站在外面的却不是宁桃杏,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这人是.....封蜜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美丽而陌生的脸庞心下有些困惑。
面前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盘子,身上是一身简装,宽松不修身的款式却隐隐显露出了极为曼妙的身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见开门的是也是呆住了,凝视着封蜜的脸,久久地愣在了门口。
等了半天不见对方说什么话,封蜜皱了下眉:“请问你……”
“哦。”那女人回过神来,“请问岳律师他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