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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湘萸的族姐陈莫怨天赋绝佳,是玄黄宗黄聆真人的亲传弟子,与她自小一同入门,甚为亲厚。
虽然她的资质不过是三系灵根,筑基之前只能暂居外门,但是在九仙剑派有陈莫怨对她一向多有照抚,各种法宝灵丹从未断过,也是因为如此,她的修炼速度才远远凌驾于其他外门弟子之上。
有一日陈莫怨却告诉她,黄聆真人的女儿叶绾倾心于徐怀笙,两人迟早会结为道侣,让她就此收心,不要再沉沦下去。
陈湘萸顿时如遭雷劈。
老天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徐怀笙身边原有一个何萦,她可以算计何萦,欺辱何萦,却没有资格也万万没有胆子冒犯一宗之主黄聆真人的女儿。
她独自躲在洞府中泪流满面,内心煎熬万分,几乎道心失守!
没有人可以理解得了她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更在乎徐怀笙……
她心中蓦然一动,不对,还有何萦。
她看得到何萦眼中对徐怀笙的深情,那么的痴迷执着,自己怎能独自痛苦,她暗下决心,一定要让何萦也知晓此事。
于是她故意在有何萦的地方将此事大肆宣扬。
当她在何萦脸上看到与她一样的痛苦神情时,她反倒欣慰,心里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是从未得到,而何萦却是被人生生抢去,想到这里,她便好受多了。
看着何萦面露绝望地跑出去,她嘲笑地勾起嘴角,她知道她跑去哪了,不就是那座小破山峰么。
可笑何萦自以为这么长时间她每日偷跑去那里无人得知,却不知她陈湘萸早就知晓。
未名峰,呵,那么晦气的地方也只有何萦那么晦气的人才适合待,今日她恐怕又是去对着那死过人的蓝玉湖哀哀诉苦了罢。
以陈湘萸对何萦那胆小懦弱秉性的了解,是万万想不到因她的不怀好心刻意之言,竟会让她有勇气敢在那听之者怕的蓝玉湖投湖自尽了。
两日之后她居然又见到了一个焕然一新的何萦。
这个何萦不再怯懦,不再卑微,她高贵自信,貌美如花。
曾经她憎恨何萦,打心底看不起她,不屑于她;如今的何萦却让她感受到了紧张,感受到了嫉妒。
那日在灵膳堂前与她对峙而立,看着何萦如带清辉的面庞,清丽脱俗浅笑微微,美得如一朵初放的花骨朵,她简直不敢直视,竟觉得自己才是卑微如尘的那一个。
心中嫉妒成狂。
她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修为比何萦高得多,纵使外貌变美了,她何萦依旧不过只是个绣花枕头。
老天似故意与她作对一般,那何萦不知得了什么好处,容貌变得美丽不说,今日她竟听闻何萦的修为已经到达了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
她不愿相信。
何萦,既然你答应了约战,今日我定要战的你永远翻不了身,你自寻死路,休要怪我不念同门之谊。
她迟早会筑基入内门与徐师兄双宿双栖,而何萦,永远只配在外门当一条狗。
……
何萦一抬头发现陈湘萸在远处不时看向她,眼神时而满含恨意,时而悲愤不已,最后化为一股意味深长,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纳闷地拿起火叉戳翻着火炉里的柴火,这陈湘萸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何处处与她过不去!
火叉在炉中东戳西戳的竟突感一阵弹软,何萦惊奇,咦?什么东西?
火炉里四壁坚固,乃是由坚硬无比的岭风石铸成,岭风石由灵峰之壁风吹雷打数年才可形成,烧个上万年都不见半分脆软的。
那么方才触到的弹软的感觉是什么东西?
何萦不由低下头凝神向炉中望去,炉内一阵雄火燎燎,四壁被火舌不断舔舐却依然如新,坚固非常,只是……左侧的岩壁好像有一处凸起?
她拿起火叉再次试探戳去,那处蓦然一软陷落,又猛然将火叉弹出去,不见半点岭风石的坚硬,反而如弹簧一般活动自如。
此处定有什么玄机!
她正要再次试探而去,旁边一直若有所思的何绿突然出声道:“何萦,马上就要到申时了,你真的要与陈湘萸比试么?”
何萦不以为意地逛荡着手中的火叉,好笑道:“话都说出口了,还能临阵脱逃不成。”
何绿不赞同地看着她,一脸严肃地说道:“这陈湘萸心术不正,我看她盯着你看时阴霾的眼神,恐怕此人对你怨念太深,已滋生心魔了,与这种失去道心之人比试定讨不了什么好处。”
何萦扑哧一笑:“你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计较还挺多。这在门派之中光天化日之下,她再恨我还敢取我性命不成?”
何绿一想也的确如此,便作罢不再劝她。
何萦还想探究一下火炉中的玄机,时间却已经快到了,只好放下火叉对何道:“你且先回去整理行装吧,然后便去云牙峰等我,我再与你一同搬家。”
何绿点点头:“你自己多加小心!”
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明白,便走出灵膳堂前往比试台了。
……
申时,何萦到了比试台,这里十分开阔,四周已经围满了几百个外门弟子,她挑眉,看来九仙剑派的弟子除了修炼还有看热闹的习惯。
陈湘萸一脸傲然地立于比试台上,从高台之上看到下面人群之中的何萦,她又露出一个居高临下的不屑表情。
何萦不由汗颜,对此人无语至极,既然不屑于她为何要与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约战。
今日这陈湘萸怕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的,定是想让她惨败,从此在门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不过她怕是得意的太早,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何萦信步越过人群缓缓上台,走到与陈湘萸对立的位置,她站在台上微施一礼:“陈师姐,请多多指教。”
美人如玉,云淡风轻,一下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少废话,开始吧!”陈湘萸眼中闪过一阵恼意,蓦然毫无风度地喝到。
同时她的手中骤然祭出一把黄澄澄的长剑,挑了个剑花便朝何萦面门直射而来。
何萦偏身闪过,避过了凌厉的剑气,与陈湘萸交换了个位置,依然笑吟吟地望着她。
陈湘萸再次提剑刺来,何萦立身不动,待剑尖将要触到她的鼻尖时蓦然出手夹住了剑身。
眼神有些凌厉地望向陈湘萸,语气还是淡淡道:“陈师姐,切磋一下,也不用剑剑直毁人面貌而来吧。”
说罢一股雄厚的灵力充于她夹于剑身的两指,蓦然一弯,那炳剑气凌厉,锋利无比的长剑竟“叮”的一声短成了两截。
四周众人顿时一片哗然,陈湘萸这把飞剑可是中品法器啊!竟被这何萦就这么毫不费力的徒手夹断了?!
陈湘萸猛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一半剑身的剑柄,当即更是怒火中烧。
她恨极了地怒视何萦道:“贱人,我今日定要教你好看!”
说罢,一把抛弃残剑,手掌凝起一团火红朝何萦极速拍来。
何萦看向她通红燃火的手掌,原来这陈湘萸主修的是火系法术,怪不得脾气这么暴躁,没有计较她没有教养的称谓,她默然将水灵气运致全身。
陈湘萸充斥火红的手掌猛然拍到何萦的胸口,掌心的火焰看似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成灰,谁知那熊熊火焰一触她身竟顷刻消失不见,而何萦却依然驻立原地毫发无损。
她一惊正要撤回,何萦的身上却猛然爆发出一股雄浑的水灵力,威力之猛,直接将她震飞出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