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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凝重。
一只油腻肥厚的大手覆上她的手。
闪着油光的脸狞着猥琐的笑。
“好啊,我们就先去取钱。”
她拍拍取款机读卡口:“咦?怎么不显示,也不吐卡?”
旁边人道:“小姑娘,这种招用一次就得了啊,还真当我们是傻子?嗯?”
男人一左一右地架着她回了饭店。
饭店里灯光昏暗着。
“小姑娘,你还真当天启能救你?来了c城,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规规矩矩的。”
男人面色得意,一双肥手向姜容探去……
“不——!不要……”
姜容惊坐而起,思维错乱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大口喘着粗气。
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地汗珠,指尖狠狠地抠进被子里,把被子攥成一团。
房间里灯关着,只有窗外透进明明暗暗的光。
“咚咚咚”敲门声。
姜容把被子死死地压在胸口,身子一点一点的往后蹭……
“不……别进来……别进来!”
她沙哑着嗓子嘶喊着。
“姜小姐?我是祁非。”
祁非……原来是梦……
她闭上眼低着头缓了有一分钟,才算镇静下来。
“姜小姐,你还好吗?”声音有着礼貌的疏远,却还带着些微不可察的关切。
她想下床去开门,可是屋子黑,她莫名的不敢动,只想窝在被子里,仿佛只有这样才有些许安全感。
“祁哥……我有点害怕,不敢动……”
屋子外是短暂的沉默。
“我现在方便进去么?”
“嗯……”
门锁打开,“啪”地一声亮了灯。
床上姜容小兽一般蜷在一角,发丝微乱,眼里笼了一层雾气。
“做噩梦了?”
姜容咬着唇点头。
“我梦见他们又把抓住了,梦里,梦里……我没有遇见你们……”
她声音有些颤,却倔强微仰着头的不肯落泪。
祁非软语哄着:“乖不怕,没事了……有我在,他们不会抓到你的……”
姜容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起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停在室内的盥洗池旁,打开水龙头,一遍遍的打着洗手液,反复洗了不知道多少次。
手都洗得发红发亮了,她还不肯停下来。
“他们碰了你的手?”
姜容没说话。
“好了……”祁非叹了一口气,拿过毛巾,“擦擦吧。”
姜容很想冲着水,大哭一场,硬生生地忍住了。
她稳稳心神:“我没事了,祁哥,谢谢你……”
“开着灯吧,门也开着,怕就喊我,我就在外边。”
“嗯好。”姜容应着,声音有些虚弱,倒显得极为乖巧。
他们的住处是会所单独分出来的一处所在,有几间独立的卧室,外面是会客厅。
他们谈完事情,郑辉直接跟刘老板走了。
江楼是习惯早睡的,一到住所就早早歇下了。
只有祁非,还要处理很多事,在会客厅熬夜看文件。
他回头望了一眼姜容的房间,眉头微蹙,他接了杯热水,想给姜容送去。
走到房间门口,看到姜容并没有歇下。
她坐在床上,紧紧地裹着被子,怀抱双膝,脸埋在膝头的被子上。
瘦削的肩头,显得人极是单薄。
“不敢睡?”
听到声音,姜容抬起头,眼圈有些红。
她应着:“嗯……”
祁非把热水递给她:“先喝点水。”
复又道:“你要是怕的话就去外面睡沙发,我就在旁边看文件。”
姜容几乎没想就抱着被子起身,赤着脚往外走。
转头发现祁非没动,迟疑了一下,才发现没穿鞋,有些尴尬的回到床边趿了鞋。
到了外面,祁非帮她在沙发上铺了一床被子,姜容躺下窝在被子里道谢。
“睡吧。”
姜容点头。
折腾了一天,又是累,又是担惊受怕,她早就倦了。
祁非就在旁边,她心里有说不明的安全感,没了惧意,不多时,便酣然入梦。
客厅的灯光柔柔地洒落,姜容睡得安稳,手无意识地搭在眼睛上。
刚看过一份文件的祁非,抬眼间目光不经意扫过,怔了怔。
想起白天飞机上那个敷着面膜不停喝水,跟空乘说不吃辣爱清淡,又礼貌道谢的女孩。
他抬手又暗了两盏灯。
***
姜容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慵懒地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
客厅里遮着窗帘,灯光昏暗。
祁非还没睡,翻着文件,眼底有一丝疲惫。
他若有所觉:“醒了?”
“嗯……”姜容揉揉眼睛,“好暗,怎么不开灯?”
祁非一顿,道:“省电。”
姜容起身“啪”的一声把灯打开:“这点电费姐出啦,小心伤眼睛。”
话说完,姜容隐隐觉得好像不大对,她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给他付电费?再一想,许彻还欠她一百万呢,她还是个有钱人滴~何况,这也只是说说,那么少的电费,她都不好意思去付。
想到这层,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她一咬唇,懊恼地闭了闭眼,她在祁非面前自称了姐!!
祁非没留意似的,随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姜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呆住,一个手袋静静躺在那椅子上,不是她的又是谁的?
她拿过翻了一遍,东西都在,连她那张放入提款机的卡都在……
这恩情要她怎么去报?东西都是次要的,关键这中间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事。
给钱么?人家会缺钱?
祁非随便就能帮她很多,可她却帮不了祁非什么,至少她自己是不行的,她只会风水算命。
可是……人家不需要--#
祁非还在,那就是江楼帮忙处理的这件事?
“小楼,去接秦总和你朋友了。”
阿宁也来?
昨天默默对着“妖妖脑残粉”发的那个拯救妖妖的帖子默默画圈圈的她,突然觉得很感动。
说曹操曹操到。
祁非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
阿宁一步冲到姜容面前,按住她双肩,上看下看,又把姜容转了个身,都看过一遍,确认人完好无损后,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总跟我说的时候,吓得我裤子都忘穿了就往外跑,到了机场才发现!”
姜容看着阿宁的大长腿,裹在及膝的长上衣里。
一时间都忘了委屈,捂着嘴笑弯了腰。
阿宁拿手机敲着姜容的脑袋;“笑笑行了啊,有点样儿。”
姜容揉揉被阿宁敲痛的头,拉着她给她介绍祁非、江楼,又跟秦总道了谢。
最后嘟囔着说了句:“别以为把阿宁给我送来,论坛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秦总,我很生气!”
那嗔怒着的俏模样,看得秦总一怔。
阿宁总是直入主题:“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还没等姜容说话,阿宁气怒着:“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让他们趴地下啃土,我就不姓宁!”
说着,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哎哎好啦!”姜容一把抢过阿宁的手机,“别冲动……”
阿宁一张俏脸气得煞白,刚要说姜容,突然想到昨天姜容的哥哥还联系过她。
那时她还不知道姜容出事。
姜容手机经常没电,她的充电宝基本上都是准备给姜容的,也没当回事。
直到接到秦总电话,才知道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对了,你哥昨天还联系我来着,说什么时候联系到你,让你回他电话,听着挺着急的。”
真是奇了,平日里表哥很少联系她的,怎么她一出事,表哥就找她?
看来是表兄妹间有心电感应啊!
姜容感动得一塌糊涂。
忙去手袋里拿手机给表哥回电话,一按,屏幕黑着,没电。
就着阿宁的手机打回去。
“喂,阿宁你好。”
“哥……”
电话那端过了几秒,才说话,语气急怒:“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昨天一晚上干嘛去了?手机也不开机,发短信也没反应。票我给你订好了,赶紧回家,晚了就等着哭着嫁人吧!”
姜容:“……”落差有点大,姜容有些摸不清情况。
“哥……”
可这一声“哥”再喊出来,已经带着哭腔了。
就是这么怪,明明不那么害怕了,也不那么委屈了,可是听到了哥哥的声音,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慌了:“容容?容容,别哭啊,我就是那么一说,还没严重到回来就要嫁人的程度,乖别哭了,哥会帮着你的……”
姜容一哭,他就彻底没辙了,本来还准备了不少责备的话,可惜瞬间主动权大逆转。
她拿着电话躲进屋里,她的软弱并不想给人看。
留下客厅里几人面面相觑,显然大家都是被姜容那说下就下的眼泪震住了。
阿宁勉强笑道:“就让她一个人哭会儿吧。”
她转过身跟祁非、江楼真诚的道谢,然后说道:“我朋友很多,但能称得上闺蜜的只有容容,她若是出了事,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我知道几位帮容容没想过要回报,也知道提报答很俗,不过一码归一码,以后几位有事……”阿宁想了想,“我也说不好能帮上什么,不过若是遇见棘手的,国外的我没辙,国内的就联系我试试看吧。”
说罢,她往肩侧一摸,没带包……裤子都忘穿了还能记得包?
阿宁俯身在姜容手袋里翻着,找出纸笔,刷刷几笔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
干练劲儿,莫名让人想到“飒爽英姿”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