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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棋示意宝儿准备摆饭:“听话好好用饭,知道么?”
香姨娘可怜兮兮得看着贵祺道:“双儿昨天晚上是不是惹老爷不高兴了?我替她给老爷陪罪了,老爷就不要再生气了。”
“哪有?我昨天实在是太乏了。”
“我还以为老爷昨天生双儿气了呢。一连多日老爷都不曾到我这来,老爷昨儿倒是来了,今儿一大清早的都没有让香儿给老爷请安呢就走了。香儿认为老爷因为双儿生香儿的气了呢。吓得香儿吃不下,睡不着的。”
“没有的事儿。香儿这回放心了?”贵祺和香姨娘说着话,那饭菜就摆了上来。
“唉哟――,只顾着说话了,这眼瞅着已要过了饭时了,要不今儿晚上老爷就在我这儿用饭吧?”
“嗯――,那好吧。”贵祺看了看天色,红衣和孩子们应该已经用过饭了,就答应了下来。
香姨娘看了看宝儿,宝儿向她点了点头。
香姨娘偷偷瞪了双儿一眼道:“双儿还不给老爷上酒认错?”
双儿忙执起酒壶满上了一杯端给贵祺:“请老爷吃酒。”
贵祺笑道:“我都说是昨儿乏了。不过这酒我还是要吃的。”
双儿的喝了,宝儿的又送了上来,宝儿的喝了,香姨娘又满上了一杯。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主仆三人把一壶酒灌进了贵祺的肚里。
贵祺喝得有些晕了,香姨娘忙吩咐:“老爷吃多了,宝儿双儿快扶老爷下去歇一歇。”边说边向宝儿双儿使了个眼色。
宝儿双儿就把贵祺扶走了。这一夜三人同屋,春色无边。
次日,贵祺有些脸红得急急起床上朝去了。他感觉自己太荒唐了,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居然做出这种事。
贵祺给老太太请完安后,去了外书房。他从醒来不止一次想去梅院,可是他总是会想起昨晚的荒唐,他实在有愧于心不敢面对红衣。
红衣一天也没有见到贵祺过来,也没有人来传话。心里也有些失落,必竟有人陪着的感觉很舒服的。虽然她一直知道贵祺是有求于她才这样天天来报到的。孩子们没有见到父亲也问了几遍了。一直到晚上歇了都没有见到贵祺。
再怎么说也是历经了多世的人了,什么样的人都遇到过,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还有什么样的人情事故是红衣看不开的?所以红衣倒也并不放在心上,洗洗就睡了。一夜无悲无喜无梦。
贵祺也没有再去香姨娘院里,他去了菊院。他实在是没有脸见香姨娘主仆了。他也没要安儿服伺他,自己胡乱的收拾了一下睡了。
香姨娘等到晚上没见到贵祺还觉得很奇怪:“老爷不喜欢你们两个?居然去了菊院,那个安儿有什么好?还是――老爷不喜昨晚那样啊?”
宝儿双儿都满脸通红的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哑了?你们两个说话啊?”香姨娘看了看二人说:“有什么难为情的?做女人就那么回事儿。”
宝儿和双儿听了把头低得快到胸前了。
“真是的,小孩子家家的。这有什么啊?”香姨娘十分不满的说道:“别害羞了,快想想吧。这老爷为什么今儿没来呢?”
“可能是、可能是老爷也不太好意思了。”宝儿想起贵祺早上时的神色猜道。
“嗯――?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不好意思?应该不会吧。”香姨娘真是百思不解其意。
“等两日看看吧。”宝儿小声的提出建议。
“也好。不管怎么着,老爷都要给你们一个交待才对吧。”香姨娘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宝儿的意见。
忽然间,香姨娘笑了起来:“你们说,当那贱人知道老爷一块儿把你们收了房,那脸上会是什么神色?天天去她那儿,可是却在晚上来我这儿把你们一块收了。哈哈,想想就让我开心。”
贵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怎么也得去回老太太一声,都这样了,那两个丫头怎么也得开脸放在屋里了。红衣那儿怎么办?刚刚才能和她坐下来谈谈笑笑的,现在出了这事儿会让她怎么想?要是让她知道那天晚上的荒唐事,她会有什么想法,她会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贵祺就这样一晚上想来想去也没有睡上一会儿。早上安儿进来服伺他更衣梳洗后,他就上朝去了。安儿不知道贵祺为什么自从去香姨娘那儿两次后,就不让自己暖床了呢?安儿猜想这事儿八成跟香姨娘有关。安儿就此把香姨娘恨上了。
红衣一早起来,如往常一样的到老太太处请安回来,却看到纱儿和绸儿抱着算盘等物正在等她。红衣一拍手才想了起来,今儿是月结的时候了。今儿上午各铺子、庄子都会送了帐目过来,红衣核对清楚后,明后天的银钱就送到了。这两日会是一个月中最忙的时候了。
纱儿虽是个大而化之的人,但在计数方面很有天分。什么东西到了她的手上,都能计算的清清楚楚,分析的明明白白。而绸儿的记忆力惊人,简直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过耳不忘。所以帐目一直都是这两个大丫头主理核对的。
红衣看着她们两人笑道:“看这些日子忙乱的,竟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也混忘了。”
绸儿道:“太太不需要记得这些,这些自我们替太太记得。太太只要记得发放我们银钱就是了!”
屋里的大小丫头们一起笑了起来。红衣笑绸儿:“明明好好一个丫头,为什么自从和纱儿一起核对帐目后,就变得一身铜臭了呢?”
纱儿笑道:“铜臭有什么可怕的?就怕这丫头万一不小心掉进了钱眼里,那只怕她不舍得爬上来了。”
红衣和几个丫头说说笑笑的来到桌前,一起开始了核对帐目。一上午的时间在忙乱中过的飞快,中午众人也是胡乱的用了些饭后又接着计算。
正计算间,纱儿拿着一本帐册对红衣道:“这个铺子的帐目不太对,虽然好像银钱来往都能对的起来,但这几笔来往都是在这几间铺子里进行,而且太频繁了些;按这样分析的话,这一笔银钱是在这几个铺子里转圈呢,而且越转银钱越少。铺子里赚得钱都这样给转没有了。”
绸儿听到上前一起去看那帐册,看完后指着其中几条对红衣说道:“这当然有问题。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的价钱在上个月时,我记得城西的布店与城东的杂货铺子都报上来过,比这个问题铺子的价钱低了三成呢。”
红衣听了,取了那铺子的帐目仔细瞧了起来,果然如两个丫头所说。红衣就命人取了这个铺这子上三月的帐目来。几个丫头一核对,只有这个月的帐目有问题:上几个月都是赚了不少钱的,这个月几乎只是持平。红衣轻叩着桌子,边想边问:“这铺子多大?是在哪条街上的?谁做这铺子的主管?”
绸儿想都不用想的道:“有四间店面,在京西狮子大街东段,是京里最繁华的几个地段之一;铺子这个月换得主管,名唤彭大。”
红衣听了又问:“什么出身来历,谁荐了上去的?”
绸儿又答道:“说是那边府里来的,但是据我记得的府里的花名册上并无此人。这铺子原来的掌柜年老请辞了,太太还送了那老掌柜百两银钱呢。这新掌柜是老爷安排的,太太本来安排人了,但铺子回说老爷安排了人,太太就又把人安排到其它铺子去了。太太记起了?”
红衣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时香姨娘进门还没有几天的时间。
红衣道:“让李贵赶紧查查这铺子主事的人,再使人通知福总管,让他安排个妥当的人来过来。”
小丫头们应了自去了。红衣有些乏了,起身歪到了榻上,揉了揉额头:“我们这几年把铺子庄子都理得清楚明白了。那些掌柜的素也知道我是个骗不过的,今儿这事儿还真出得有些古怪。这老爷自哪儿找来的人呢?”
纱儿听了,说道:“管它那么多?他贪墨了许多银钱,我们拿了他送去官府里就是了。老爷安排的怎么了?难道他贪墨的钱不是老爷的不成?”这纱儿计数是一把好手,也心细不曾出错,但是在其它方面就粗线条的很。
绸儿嗔她:“已经说是那边的了,你没有听到?如果这人是老太太让老爷安排的呢?真不明白你一个糊涂脑袋怎么把那帐目计算的分文不差的。”
纱儿对着绸儿吐了吐舌头:“不服?”
没人和纱儿叫板计数的,那是准输不赢的事儿。
正说着呢,布儿进来了。她看纱儿和绸儿正在斗嘴,嗔她们:“不好好核对又偷懒了不是?有时间斗嘴,不如多核对几本帐目。净让太太累心了。”
纱儿和绸儿听了向红衣叫屈。红衣对布儿笑道:“查出了点问题,才商量了几句。你有事要回?”
布儿过去,接过小丫头手里的扇,一面给红衣打着扇,一面回话:“是的,太太。府里的事儿回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只是福总管来找我诉了会子苦。说是内院买办找他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买办这个月支取的银钱是上个月的两倍呢。已经被他家的闺女骂了好几次了,又不敢直接来回太太。”
红衣看了看绸儿,问道:“什么事?”
今天因家里的事情心情不好。有些心灰意懒,想停更了,不知道行吗?如果我问都不问,招呼都不找就停更感觉对不起那些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所以有了这段话。祝大家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