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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靠在榻上对给她打扇的绸儿道:“你坐过来吧,心静自然凉,我没有感觉到多热。你这样扇啊扇的,一会把汗都扇到你身上去了。”古时代的房屋比较高大,当然指的是豪门富的房屋了。像红衣现在居住的房屋有三米半左右的高度,所以房里并不如何的闷热。
纱儿笑道:“没事儿,我坐到绸儿身边去,这样我打扇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凉爽。”
花嬷嬷也笑道:“郡主不要管她们了,你不让她们做,她们才难受呢。”
红衣也拿这几个丫头没有办法,只好随她们去了。其实这屋子的确感觉不到有多热,只不过今儿没有风,所以才觉得有些燥了而已。本来屋里有打扇的小丫头的,但是今儿身体不舒服没有上来伺候,而红衣因为屋里不怎么热也就没让布儿另外按排人手。所以布儿几个才要轮流给红衣打扇的。
布儿从外面进来道:“你们要打扇儿快些给我打一打,可把我热坏了。”
红衣屋里本来也放了一些冰盆的,但是红衣说这些东西用得多了对身体不好,尤其是老人所以才让人撤了下去。
花嬷嬷让小丫头递给布儿一碗冰镇的糖水道:“你出去时我就让人冰上了,这时喝着正好。慢些喝,慢些喝,没有人要与你抢。”花嬷嬷没有孩子,和布儿几个处的时间长了,竟对她们生出些关爱之情。
布儿笑道:“就是怕纱儿几个来抢呢。”
红衣笑道:“馋嘴的丫头,小心嫁不出去。”
花嬷嬷让布儿坐下了,在布儿一边扇着风问道:“你问清楚了?”
布儿道:“问清楚了,就像郡主猜的那样,是香姨娘给打死的。不过人已经一把火烧了送回了她的老家,只有桃花一个人知道这件一。香姨娘要赖帐不认的话很容易地。..”
红衣叹道:“可怜杏花一条性命了。还是一朵花般地年纪呢。”
花嬷嬷倒是见惯了这些的人:“你都与那个桃花说清楚了?”
布儿道:“都说清楚了,桃花是很乐意的。那香姨娘打人打得忒狠了些,桃花巴不得可以不用跟她了呢。而且桃花告诉我今儿香姨娘去了菊院,并且表现的非常奇怪,明明气得要死却并不发作,还装出要与安儿几个修好的意思。我也去打听过了,确是如此。”
红衣听了想了想,淡然道:“姨娘是闲得时间有些长了。她想找点事做了吧?现在不用管她,我们小心些看她打些什么主意。杏花的事儿现在不要说出去,现在办的话就如布儿所说太容易被她赖掉了,我们等等再说吧。”
布儿有些着急:“我们就这样等着吗?香姨娘明明又是想对郡主不利了,我们还等吗?”
红衣看了看布儿,平静的道:“当然要等,急什么?要淡定,淡定。你看花嬷嬷可曾着急?不会有事地。无非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只不过再不会让她讨了好去就是了。”
花嬷嬷接道:“郡主不想与她们计较,可以让她们自去斗。”
红衣点点头:“这确是不错的主意。”
香姨娘把彭大的事儿求了贵祺,但是贵祺没有答应。贵祺现在是在闭门思过。如何能拿贴子去求人?香姨娘对于铺子里的事儿又有懂,铺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都是原来红衣安排下的。所以她很不放心。
香姨娘想了又想,只好再来求红衣。
香姨娘这次是很客气与门户上的婆子说了来意,也很恭敬地给红衣请了安,很知道矩规的立在了一边儿。
红衣看着香姨娘奇怪的道:“姨娘什么时候如此的知道规矩?”
香姨娘有求于人不能不低下头:“往日都是妾身地错,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记前嫌。”
红衣淡淡的道:“原来也罢,现在也罢,面上的恭敬其实不必地,主要是在心而已。”香姨娘听了一肚子的气。但是还是强忍着笑道:“郡主。我来呢还是为了彭大的事情。我看他也得了教训了,不如放了他出来吧。”
红衣仔细看了看香姨娘:“这彭大何许人也?竟然劳动姨娘为此来我这儿两次?”
香姨娘咬咬牙咽下这口气:“不是什么人。只是妾身自那边跟来的家人。现如今妾身孤身在外,还请郡主怜惜,就放了这彭大吧。”
红衣忽然淡然一笑:“姨娘这话错了。姨娘如何是一个人呢?姨娘还有老爷呢,怎么为了一个奴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香姨娘的脸一红,心中暗骂面上带笑:“郡主说的是,是妾身说错了话了。只是妾身的确没有自那边带来几个家人,宝儿双儿又给了老爷,只剩下这么几个人,只想尽尽心不想让他们因跟了我到京里而有什么事
红衣这次却没有看她:“有事没事也是他自己做下地,与姨娘有什么干系不成?”
香姨姨听了这句话,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彭大就算是贪默了银钱,可是能与我有什么干系?!”
红衣依然平心静气地道:“有谁说过和姨娘有干系了?我倒是不曾听说呢,姨娘这是生的什么气呢?”
香姨娘发作也发作不得,再说现如今她还真不敢再在红衣面前放肆了,只好胡说了几句后就行礼告退了。
布儿看香姨娘走了,奇怪道:“这香姨娘什么时候对奴才这么好了?这彭大是香姨娘什么人,能让她几次三番地来求情?”
红衣淡淡的道:“还能是什么人?是个对她有用的人呗。现如今,她的院子里都是她的人了,可是铺子里却没有她自己的人,她能放心?可是她身处深宅大院到哪去找可心的人?所以彭大就成了香姨娘心中的香勃勃了。”
布儿道:“那样一个人信得?”
红衣平静一笑:“各花入各眼。谁知道当初彭大贪默的银钱与香姨娘有没有干系呢?”
绸儿冷笑了一声道:“没有干系才怪呢?没有干系刚才她干嘛那么大的反应?”
红衣就接着道:“那不就对了,旁人看不可靠,但是香姨娘确认为很可靠呢。”
香姨娘是气冲冲的出了梅院门的,她恨恨的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心中暗咒了几声就上了车走了。
香姨娘只能走,她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她坐在车子里才气得七窍生烟:这贱人不过是仗着郡主的名头,要不然给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如此对我!
香姨娘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没有权力没有地位才会如此受制于人,也会如此受辱人前,所以她决定要加快她娘亲给她谋画的计策了。
香姨娘吩咐车子不回来喜福院了,直奔菊院而去。
香姨娘进了菊院时,安儿三个正在屋里闲话,那几件衣物早已经做完了。其实平日里她们三人并没有什么事儿做,那几件衣物也不过是个临时的差事儿。
香姨娘在红衣那里受了很大的气,所以这次的面色并不好。安儿和双儿都与她请了安,双儿又亲手奉上了茶。可是宝儿还是一动不动。
香姨娘今日没有了一点的耐心,看了看宝儿和安儿冷笑道:“心比天高又如何?身份摆在这儿,就是想破了头也改变不了什么的。我这个姨娘本来是有心要找几个姐妹一起来服伺老爷,也好一起应付郡主那边来得压力。今日也叫你们知晓,如果那个做了郡主的容不下我,难道日后还能容下你们不成?我一个姨娘如果都不能保全自己,以你们不过是个丫头的名份,处置你们都不用经过老爷同意!不过现在看你们的意思,对我很不满似的,那今儿就罢了,哪天你们想起了我的话,可以随时到喜福院来找我。”
香姨娘说完也不等她们有什么反应,站起身就准备走了。
安儿连忙起身叫住了往外走的香姨娘:“姨娘此话当真?不会是姨娘来哄我们姐妹三人吧?”香姨娘回身道:“哄你们做什么?你们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又占了这菊院。就是你们做了姨娘与不做又有多大区别?而且现在府里什么情形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一个人可也算是树大招风,不若拉你们一把,我们一起也好应付不是?”
宝儿想了想道:“姑娘真是心里话?”
香姨娘听宝儿改口称她为姑娘就又坐了回去:“如今的事儿你们也知道,那个郡主是不可能给你们姨娘的体面,她容得下谁?她现在可是郡主!可是我不同了,我要应付郡主对我造成的压力,所以要找几个同样身份的帮我分担一下。这样我可以减轻郡主对我注意,你们也可以得到姨娘的体面。只要我们一齐伺候好了老爷,就是郡主也拿我们没有办法不是?”
双儿怯怯的道:“我不想做姨娘的,从来没有想过。”
宝儿瞪了她一眼,香姨娘却看着双儿笑道:“一个通房要除掉,对于一个郡主来说还不是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双儿想了想又道:“我感觉郡主不像那种心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