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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渐渐出现了一丝亮光,不一会儿把整个东方烧得通红,天边的几片薄云把初升的太阳给遮住了,太阳光透过云层发射出几道光芒,把整个平原照亮了。在初升太阳的照射下,薄雾慢慢地退去,远方黑黝黝地山峰变得翠绿起来,金色的庄稼叶子上的露珠也一滴一滴地洒落在地上。王仲保看着这迷人的秋色,想到被自己包围在村子里的鬼子和伪军,心里一阵欢快,暗想:小表子,好好再享受一下这迷人的秋色吧,明天的美景你就在阴曹地府里享受去吧。
村子里突然响起了哨子的声音,王仲保知道鬼子和伪军就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了,对身边的小黄说道:“通知各营,做好战斗准备,把鬼子和伪军消灭在村子外面。”
小黄接到了王仲保的命令,连忙通知通信班的战士,向各营传达团长的命令。武景秋过来了,见到王仲保在观察鬼子的动向,问道:“团长,什么时间发起总攻呀?鬼子和伪军都被包围了,是不是现在开始呀?”
王仲保摇摇头,说道:“我们要尽量节省炮弹呀?先让鬼子和伪军折腾几下,把鬼子和伪军的士气先给打下去再说!”
武景秋看着到嘴的肥肉现在还没有办法吃,急得心里如火烤的一般,用力咽了咽口水,说道:“小表子,再让你多活几个时辰吧。”
王仲保看着着急的武景秋,说道:“别心急嘛?俗话说得好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把鬼子冷凉了再吃才好呀?”
最南面的村子里的伪军开始突围了,从村北准备向北面的鬼子和伪军会合。一百多名伪军们战战兢兢地端着枪在前面,十几个鬼子在后面,慢腾腾地冲了出来。包围村子的是四营,四营长常乐见鬼子出来了,连忙指挥部队阻击鬼子。
武景秋一见这种阵势,对王仲保建议道:“团长,我们特战队从村子西面冲进去,断了鬼子和伪军的后路,让这帮家伙有去无回!”
王仲保连忙说道:“不用进村子了,你到鬼子的后面去,先把十几个鬼子消灭掉,伪军就会不战而退的。到时候骑兵连就等着抓俘虏吧!”
武景秋连忙带着部队借着青纱帐的掩护接近了鬼子,武景秋让吴大春带领着阻击排消灭十几个鬼子,自己带领着侦察连、工兵连从后面包抄,准备把鬼子和伪军一网打尽。
吴大春带领着阻击排的战士们迅速通过了村边的青纱帐,到了村子北面的房顶上选好了阻击位置,将枪口瞄准了鬼子。鬼子和伪军刚刚离开村子有二百多米,四营阵地上剧烈的枪声把前面的伪军打死了十几个,剩下的刚想后退,被十几个鬼子挡住了,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就在这时,阻击排的枪声响了,十几个鬼子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儿就把飞来的子弹给击毙了,一个鬼子向后望了一眼,无奈地倒在了地上。
武景秋见状,连忙对着侦察连、工兵连的战士们说道:“同志们,时间到了,收庄稼了。”两把驳壳枪发出了怒吼“乒乒乓乓”的几声枪响,伪军的斗志没有了,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当俘虏了。
武景秋看着遍地投降的伪军和自己发着青烟的枪口,对着战士们说道:“别傻站着了,你们的子弹留着点吧,把俘虏送到政治部程主任哪里去。”工兵连的战士们有的连枪还没有来得及放,战斗就结束了,连忙把伪军集合好,送到了炮兵阵地的村子里,交给了程主任。
北面村子的伪军营长见自己的两个连的弟兄们被八路军包围的水泄不通,连忙和两个个连长商量对策,考虑自己的出路。
伪军营长原来叫钱明道,是国民党第三集团军的秦启荣手下的一个连长,参加过济阳战斗、汶上战斗,后撤往鲁西的宁阳县驻守,下面的两个连长是当年自己手下的两个排长,和自己也算是莫逆之交的了。秦启荣被八路军打跑后,手下的人都被八路军打得死的死,降得降,有的投了八路,有的投了日本人。
钱明道是山东菏泽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相非常普通,五官几乎没有一处精致的地方,头发剃的光光的,青青的脑袋油光发亮,再看他那长长的脸,像个长长的葫芦,两只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下面的两个连长一个叫孙启斌,是山东郓城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的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黑黝黝地,像个黑铁塔。另一个叫杨宗光,也是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白净净的脸上多少有一些秀气。
三个人一大早边来到了营部,钱明道说道:“两位贤弟,现在我们是兵临绝境了呀,八路军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怎么突出去呀?”
孙启斌说道:“大哥,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带着弟兄们打头阵,杀出一条血路来,掩护大哥和三弟转移。”
杨宗光连忙说道:“二哥,硬拼只会断送我们自己的性命呀?别说我们这点人马了,日本人不是也一样吗?昨晚一夜的枪响,我估计团部和日本人的大队部凶多吉少呀?”
钱明道说道:“弟兄们,我们好歹也算是中国人,当初我们就不应该投降日本人,受日本人的鸟气。听说我们投降八路的弟兄们八路并没有为难他们,我们是不是也跟着学学呀?再说我们现在打也是个死呀?不打投降大不了也是个死,弟兄们可以活着呀?”
杨宗光连忙说道:“大哥,也不用那么悲观呀?我看我们可以看看,八路待见我们,我们就留下,不待见我们,我们就脚底上抹油溜走。”
孙启斌笑着说道:“奶奶的,还是老三心眼活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说完,对着钱明道说道:“大哥,我觉得老三说的在理,还请大哥决断。”
钱明道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你们下面的弟兄们怎么办?如果不听我们的不就完了吗?我们弟兄们可要自相残杀呀?”
孙启斌两眼一瞪,说道:“他奶奶的谁敢,老子一拳就要了他的小命。”
杨宗光说道:“大哥,哪十几个日本人怎么办呀?八路军有大炮呀?说不定他们一轰,我们都要完蛋了。”
钱明道说道:“哪几个日本人好办,问题是八路军接受不接受我们呀?我们可不能是剃头的刀子一面热呀?”
杨宗光听明白了钱明道的话的意思了,连忙说道:“大哥稍等,我出去和他们谈谈条件行不行呀?”
孙启斌连忙说道:“老三机灵,我看行。”
钱明道见目的已经达到了,连忙说道:“三弟保重,只要是能保住我们自己的弟兄们的性命,什么条件暂时都答应下来吧。”
杨宗光点点头,对着孙启斌说道:“二哥要调几个靠的住的兄弟过来,随时保护好大哥的安全才是。”
钱明道说道:“要老二你就放心吧。我的警卫排的弟兄们也是贴心的哥们。”
包围村子的胡中清正在和几个连长研究着计划,准备向团长要上几汾弹,炮响后对村子里的鬼子和伪军进行冲锋,将村子里的鬼子和伪军一网打尽。通信兵进来了,对胡中清说道:“营长,外面来了一个伪军的军官,说是要见我们的首长。”
胡中清听了,对着通信兵说道:“把他带进来吧?”心里想:这个时候,伪军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呀?说不定是来探听我们的虚实的吧?
杨宗光进来后,对着胡中清说道:“阁下是哪一位呀?我想见见你们的最高首长?”
胡中清说道:“我就是围困这个村子里的最高长官,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
杨宗光连忙说道:“首长好。我是驻守村子里的皇协军的连长,叫杨宗光,我们营长愿意投降八路军,只不过是?”杨宗光一面说,一面观察着胡中清的表情,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掉了下来。
胡中清说道:“我们八路军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只要你能放下武器,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你们如果参加八路军我们欢迎,以往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的。”
杨宗光眼睛在眼圈里一转,说道:“长官,我们准备起义,不知道行不行呀?”
冯鲁抗心里说道:起义,原先怎么不起义呀?我们大军压境了,你们又要起义了。嘴上说道:“起义我们是欢迎的,只要是真心抗日的,我们都欢迎。”
胡中清知道了杨宗光的意思,说道:“只要你们能起义,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至于起义后的安排,要请示上级才行。”
杨宗光见目的已经达到,连忙说道:“好,好。我们正在准备,马上起义。”
胡中清说道:“你们怎么和我们联系呀?用不用我们派人协助你们呀?”
杨宗光连忙说道:“好,好。请首长安排,我们保证八路弟兄的安全。”
胡中清连忙摇摇手,说道:“为了抗日,不用说了,你们要听从安排就行了。”接着对通讯员说道:“把张勇叫过来。”
张勇过来后,胡中清对他交待了几句,张勇二话没说,和杨宗光一起来到了村子里,到了营部,与钱明道谈了起来。
眼下的情势和八路军的真诚,使他们终于下定了决心。钱明道命令杨宗光把部队集合起来,刚刚准备行动,日本人就过来了。
钱明道从前当过几天的土匪,心里想:自己投靠八路军,至少也得有点投名状吧,对着警卫排命令道:“把这些鬼子给我灭了。”
警卫排接到了钱明道的命令,手里的家伙对着毫无防备的鬼子射了过去,十几个鬼子面对着三十多个警卫排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有将子弹推上膛就把早已准备好的警卫排给彻底消灭了。
张勇对着钱明道说道:“钱营长,我们欢迎你参加八路军,请你的弟兄们把军装反穿,以免发生误会。”
钱明道马上答应着,带领着反穿伪军军服的两个连的伪军战场起义,参加了八路军。王仲保得知后,对胡中清说道:“做的好呀?我们没有浪费一枪一弹就解决了二个连的伪军,还为我们增添了新的力量,划算。”
王仲保把四个营的兵力集合在一起,把东面的大村子围得水泄不通,看到身边正在准备回去休整整编的钱明道,问道:“钱营长,前面村子里驻守着什么部队,有多少鬼子呀?”
钱明道连忙回答道:“报告团长,村子里驻守着鬼子的一个中队,还有皇协军的一个营,营长叫秦明,我们都是一个团的。”
王仲保听了,对着钱明道说道:“钱营长,安排几个弟兄们去战场喊话怎么样呀?”
虽然是商量的口气,在钱明道看来是团长对自己下的第一个命令,也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呀,于是连忙答道:“请团长放心,我马上安排。”
战场上响起了喊话声,被围住的伪军见钱明道已经投降了八路军,没有多久,整班整排的跑了出来,向八路军投降。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村子里只有几个顽固分子和鬼子的一个中队了,王仲保让跑出来的伪军把村子里鬼子的驻守情况汇报了一遍,把几个熟悉村子情况的伪军送到了炮兵阵地,命令炮兵向村子里鬼子进行炮击。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村子里响了起来,村子里的鬼子尝到了自己的炮弹的滋味了,有的飞向了天空,有的被埋在了废墟里,有的被肢解了,死了的鬼子安静了,没有死的鬼子哀叫着,村子里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让战士们解气。
王仲保见村子里的鬼子被炸死炸伤的差不多了,命令司号员吹起了冲锋号。“滴滴答答滴滴”的声音响遍了整个村子周围,战士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村子里攻去,随着几声枪响和“乒乒乓乓”的刺刀的搏击声,鬼子一个一个被消灭了。鬼子的整个一个大队,被独立团一口一口地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