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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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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乔很可恶,他说我不只长得丑,还有重度智障问题。拜托,也不想想我和他考上同一间大学呢!书青说他是艺术家,了不起吗?想当年,我也学过钢琴,要不是被钢琴老师丢琴谱的话,我也会变成钢琴家。”她骂人,骂得很溜。

    “你为什么被老师丢琴谱?”

    切一块肉,塞进她嘴里,阿航淡淡提醒她的记忆。

    “他说我是音痴。”

    “音痴想变为音乐家,会不会有程度上的困难?”

    再塞她一块肉,吃肉肉长肉肉,虽然予璇需要的不是肉肉而是脑浆,不过附近好像没听过哪家餐厅卖猪脑袋。

    “好吧,就算音乐家很厉害,也不可以说别人又丑又笨!我哪里丑?我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也没长到胸部以下。”

    “说得好,以你的标准,世界上没有丑女人。”

    塞进最后一口肉,喂食成功,他把一整盘肉喂进挑食的予璇肚子里。

    她是标准的千金大小姐,味蕾比别人敏感三十倍,若不是她太气那个小乔,若不是她喋喋不休,他没办法这么顺利把食物全挤进她的胃里。

    “本来就只有懒女人,哪来的丑女人?你说,难道老女人就不漂亮了吗?难道眼睛不够大、腿不够长、腰不够细就是怪物?依我看,女人只有两种”阿航把饮料递到她手边。

    “你说太多话,先喝点止渴。”

    低头,阿航开始用餐,德国猪脚有些凉了,他没在意,切下一口,放进嘴巴里,反正每次和她用餐,他习惯吃冷菜饭。

    “嗯。”她同意,吸管放到嘴边,轻啜两口,继续发表高见:

    “女人只有两种,看得顺眼跟看得不顺眼,就算五官不够精致唯美,只要顺眼,你就会把她当成西施或杨贵妃。所以啊,小乔肯定是看我不顺眼,而书青则是看辣妹不顺眼,于是,他们才会吵架,不让谁搬进来。”

    “唔。”

    阿航没发表意见,他很明白,予璇不需要谁的意见,她只是想找人投诉。

    “幸好,我够聪明,拉着站在旁边,始终摆臭脸的贺纬翔,求他投下同意票。知不知道,他居然同意了,在我说他是好人的时候,他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我决定了,她留下。’说得好像他很罩我一样。”

    放下叉子,本来微微上扬的嘴角往下沉,阿航抬眼正视她。

    “你说,他勾住你的脖子说话?”口气间,隐约发出危险,但予璇没听出来。

    “是啊,他肯定是他们当中的老大,话一出口,书青和小乔马上停止争辩,知道我是怎么说服贺纬翔的吗?”

    “嗯。”这声应和,没高兴、没反对,属于完全缺乏表情和意义的回应声。

    阿航拧眉,忖度起素未谋面的贺纬翔,他是怎样的男人?他对予璇有什么想法?为什么初见面,就勾住人说话?

    “我央求他,说要是他不肯让我住下来,阿健会把我甩掉,于是,他善心大发,决定让我租下房间。”

    阿航沉默,心思起伏,算计着,那个贺纬翔会不会是予璇的下一个梦想。

    “阿航,你怎么不说话?”

    “谈谈贺纬翔。”他说。

    “贺纬翔很帅哦,帅到可以去当模特儿,尤其他不笑的时候,酷到不行。

    他长得很高,高到快要顶到门框,我猜他有一百九十公分以上。最厉害的是,

    他亲手布置一座花园,小小的阳台能被他整治得花团锦簇,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满肚子的佩服.”

    她的崇拜让阿航皱眉。

    “你什么时候搬进去?”

    “明天或后天吧,我还没决定,哦,对,我的房间和纬翔的房间对门,他说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以后坏小乔就不敢欺负我了,他要敢再骂我一声丑女人,我马上敲门,去找纬翔告状。”

    才见一面,她就丢掉姓氏,直接喊“纬翔”?不过小小施恩,他就成了她的求救对象?

    摇头,阿航态度凝重说:“你不可以随便敲男人的房门,尤其是晚上,那代表了一定程度的性暗示。”

    “不会,你想太多。”摇头,她不同意阿航的话。

    “如果你不希望我去跟阿健讲,说你在晚上敲男生的门的话,最好离贺纬翔远一点。”他不争辩,直接拿出阿健要胁她。

    “阿健才不会有你这种龌龊的念头。”

    “他会觉得你是个随便的女生。”

    “你怎么知道他的感觉?”

    “我们是双胞胎,有没有听过心有灵犀?”

    “你在威胁我?”予璇不服,他分明要她放弃到手的护身符。

    “随便你怎么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口吻一次次加重,她的千金脾气跑出门。

    “因为我不许。”

    “你不许,我一样照做。”不怕他,她从来没怕过阿航。

    “好啊,那你等阿健来告诉你他许不许。”搬出阿健,他晓得她会无条件妥协。

    怒眼瞪他,瞪到眼珠子快翻出眼眶外,呃啊啊啊憋到极点,她猛捶桌面、咬牙切齿:“好啦,我保证不去敲贺纬翔的门,但万一小乔又来骂我笨蛋呢?”

    “他不是骂,只是阐述事实。”

    “阿航!”

    赢了,杜以航凉凉说:“什么时候准备好?我去帮你搬家。”

    他老是这样,先赏她一巴掌再给她糖,这样的阿航叫人家怎么喜欢他?

    “你太闲了对不对?不公平,杜爸爸、杜妈妈真偏心,派给你闲差,却让阿健忙得要命。我要跟杜妈妈大声抗议,要她把阿健和你的工作对调,他才可以陪我吃饭闲聊,帮我搬新家。”予璇抛一记回马枪,戳他个两三下。

    白眼横过,真真实实的笨蛋,假如阿健心甘情愿,再忙都会抽空陪她,只不过算了,这么高难度问题,她很难理解,也许再等个五年十年吧,反正他这个人,别的好处没有,就是耐性佳。

    “好啊,你去找阿健帮忙。”说着,推开餐盘,阿航站起身。

    “你生气了吗?”嘟起嘴,她也没多高兴。

    “为什么生气?”反正她的心在阿健身上,又不是一天两天。手拿帐单,阿航走到柜台边。

    予璇挂起包包,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他身边。

    “你不爱帮,就别来。”扬扬眉,她的骄纵在他面前。

    “不当苦力,我才轻松。”无所谓,他不接受威胁。

    “不帮我搬家,就不能吃到我请客的冰淇淋。”她祭出恐吓。

    每次,他帮忙,予璇都千里迢迢,坐捷运、搭公车,转了两三班,花两个小时车程,买来蓝莓红桑冰淇淋,很累呢!

    斜她一眼,她当真以为他很爱吃冰淇淋?真不晓得该如何形容她的愚笨。

    他又大步走,把她远远甩掉。

    “阿航,你真的生气哦?你老是生气,会交不到女朋友。”她追向前,拉拉他的袖子。

    他没理她,继续往前,速率却逐渐放缓中。

    她跟在他身后,脚踩上他的黑影,一步一下,从他的头顶踩到他的心。叹气

    “阿航,别气我,是你说我可以在你面前表现真心,不必假意。我不是故意埋怨你太闲,我想你来帮忙,想你工作轻松,想你常陪我聊天,况且,要是没有你,我都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她扯扯他的衣服,口气里有淡淡的委屈。

    松口气,他回头,和她面对面,正色问:“什么叫做要是没有我,你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她低头,脚在水泥地上划叉叉。

    “我很喜欢阿健,从国小开始就喜欢,我一心一意希望自己快长大,当他的新娘,可我觉得,他没有和我一样的心情但阿健居然同意我当他的女朋友,我欣喜若狂,那天你也在场,你有听见,不是我作梦对不对?”

    他没答话,继续听她类似自言自语的叙述。

    “是你教我,我老像哈巴狗一样黏着阿健,他会不耐烦;是你说,假使我不增加实力,没办法和他匹敌;也是你提醒我,要替他的工作着想,别让他为我分心

    你说过很多话,帮助我一点一点改变自己,我想过,倘若我从不改变的话,也许阿健早已离开我。虽然你常欺负我,可我心底明白,你是真心对我好的,要是没有你,我真不晓得怎么办了。”

    她这番话,阿航半点也不觉得高兴,他宁愿自己不要对她这么“有用处”

    他怀疑过,要到什么时候,她才会发觉,除了好用之外,他还有别的用途?会不会,她继续笨上一辈子?会不会,她花几十年追逐不可能的阿健,而他耐心用凿?

    阿航不语,伸过大手,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阿航不生气了?予璇笑开。

    总是,在他怀里,她觉得安全窝心;总是,在他胸口处,她觉得轻松惬意。她好爱当只宠物,无忧无虑赖上他的怀抱,一句一句,把心事向他吐尽。

    “我保证当个好嫂嫂,尽全心对待你;我保证替你介绍一个爱你的好女生,让她带给你一百分的幸福;我保证”

    垂下眉,再抬眼时,她吐吐舌头,笑出两弯新月。

    “你保证什么?”他发觉她的笑容很奸诈。

    不回答,她保持诡异。

    “保证什么?”阿航再问一句。语气提升,加入两分恐怖。

    “没有。”她摇头否认.

    “一定有。”

    “我不说。”

    “你不说,我就请爸爸把阿健派往美国,让你三百年看不见他。”

    “好啦好啦,每次都来这招。”瘪嘴,她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你习惯全身脱光光,裸睡。”缩缩肩膀,予璇忍不住后退,大笑。

    “你怎么知道我裸睡?”勾住她的腰,他把她拉回来,要她把话说清楚。

    “不告诉你。”

    她笑着想脱离他的钳制,但他不准她逃离。

    “说!”他收拢双手,将她整个圈入自己身体中。

    “不说。”她推开他的胸膛,把他威胁嘴脸推开。

    “不说清楚,就不放开你。”手加几分力道,痛得她龇牙咧嘴。

    瞪他一眼,暴力分子!“好啦,我说,就那天啊”“哪天?”他要把事情追得清清楚楚。

    “你们生日那天。”

    “哪一年的生日?”

    “去年的生日。”

    “然后?”

    “然后我溜进阿健的房间。”话出口,她羞出满面绋红。

    “你溜进阿健房间做什么?”

    “生日总要有生日礼物,所以”她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你打算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阿健?”浓眉扬起,他的目光有三百颗核弹的杀人威力。

    “那很合理啊!我们当了很多年的男女朋友,早就该上床演床戏,还不都是你啦,没事跑去躺在阿健的床上做什么?很吓人呐,不过,我发誓只瞄一眼,真的只瞄一眼,绝对没有多看。”

    想起呈大字型仰躺的阿航,想起他雄伟的某部分器官一柱擎天,掩住脸,忍不住,她咯咯笑开,笑不可遏。

    “要是你弄错人,上错床怎么办?”他暂把裸体问题抛开.

    “我怎么会弄错人?你和阿健差那么多。”她理所当然回答。

    然后,她的话又把他推入沉思中。

    没错,这点,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所有人都分不清他和阿健,独独她没有过错误分辨。

    “总之,以后不可以做这种事。”他火大。

    “什么事?”她没弄懂他的火大。

    “把自己当礼物的事。”

    “早晚的吧,我们是男女朋友啊!”她有好几个同学都和男朋友有亲密关系,听说那种感觉销魂。

    吐吐舌头,予璇脸红。

    不用费心猜,光看她的表情,就晓得她肯定满脑子的绮丽色彩。

    “不行!”阿航把她的脸夹在自己两掌中间,试图把她的笨脑浆挤出来。

    “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他气得想不出不行的借口和理由。

    “阿健不喜欢女生主动吗?”予璇问。

    很好,她替他找到合适说词。

    “没错,阿健最讨厌主动的女生。”

    “既然这样,我就学学原始人类,把初夜留到洞房花烛夜好了。”

    松心、放手,他跨开大步往前走,很快的,小短腿跑几步,追上他的节奏,勾住他的手臂,她笑得像天边皎月。

    叮咚,门铃响。

    予璇穿着粉红色,印有卡通图案的可爱围裙,手持锅铲,跑到门边,门打开,一个九十度鞠躬“欢迎回家。”

    抬眉。她看来客一眼,嘟起嘴巴,手横胸,瞪人。

    “阿航,你在做什么啦!”

    连这样都分得出来?忍不住,他有鼓掌的冲动。

    他穿阿健的西装,借了他的平光眼镜,连阿健的皮鞋都套到自己脚板上,最重要的是,他连话都还没有出口。

    “这回你错了,我是阿健。”打死不承认,他用阿健的温柔语调说话。

    “耍白痴啊!谁信你?”转身,她迳自走回厨房。

    赌上气,他追她进厨房,用阿健的习惯动作,右手上、左手下,将她收进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和抱小猫咪一样。

    “臭阿航,快放手,我的炖牛肉快焦掉了。”

    “我是阿健。”

    不信邪,连和阿健有过“亲密关系”的女朋友们都搞不清两人,她没道理永远清楚分辨。

    “好好好,你爱演阿健,今天我就喊你阿健好了。”

    投降,予璇从他手臂下窜出,走到锅子前面,搅动她花了大工夫熬炖的肉块,这是阿健的最爱,阿健送给她的第一个吻,就是因为同样的一锅牛肉汤。

    那个时候,她高二,不管明天要月考,坚持蹲在厨房里,为他守住那锅牛肉汤。

    “我是阿健。”一说再说,他坚持撼动她的自信。

    阿航拿下眼镜,把镜脚放在嘴边咬,标准的阿健耍帅动作。

    “你被球k了?”

    必掉瓦斯,晚餐煮好了,菜一道道上桌,今天不是谁生日,但她做八道菜,每道都是阿健的最爱。

    “没有。”这是哪国问话?

    “你刚刚被卡车压过?”

    这句更过分。“我的四肢健在,脑浆还在密封罐内。”

    “你被鬼吓到?”

    “农历七月过了。”

    “难说,说不定有孤魂野鬼留在阳间,忘记回门。”

    “康予璇。”他出现警告语谓.

    “好吧、好吧,不相信自己是阿航的话,你进房间,脱下裤子,如果右腿内侧有一颗红色痣的话,你就是阿航,没有的话,我叫你一辈子阿健。”

    “你怎么会知道?”

    话问出口,杜以航后悔,该死,她看过,当然知道。“你怎么知道阿健身上没有同样的痣?”话转弯,他把问题拉到阿健身上。

    “不会吧?双胞胎连痣都长在同一部位?”

    “我们是同卵双胞胎。”他哄人。

    “那阿健的腩佛也跟你一样,左右不对称?”

    “你又知道我左右不对称了?”眯眼,他的眼睛一边大一边小,和民视八点档的坏人很像。

    “当然,我拿桌上的尺量过。啊”捣住嘴,她说错话了,丢下抹布,转身,迅速往客厅方向逃跑。

    “康予璇!你发誓你只瞄一眼!”

    阿航大叫,抛掉眼镜,扯开领带腰带,除去外套,他拧着凶恶表情,节节向客厅逼进,可怜的美军,打完伊拉克又要进攻伊朗,夭寿哦,谁教他全被看光光。

    抓起两颗抱枕,抵在胸口,予璇全身处于备战状态。“是一眼啊要怪只能怪我的视力太好”越说越小声,很典型的心虚。

    “你连尺都拿出来了,会是视力问题?”大步一逼,她一路退到墙壁。

    “好吧,扣掉量尺那个部分唉呀,都怪我的记忆力太强。”

    苞记忆力有什么关系?吞下两块冰,出口寒冽:“你确定没看我的胸部,没看我的腰,没看我的屁股?”

    “看身体又没有关系?反正从小到大,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是我发誓,我没有看你的屁股,因为你是仰躺的,只能看见金箍棒”

    懊死,她在说什么?别说阿航掐死她,她都想掐死自己了!

    “康予璇,你、死、定喽!”

    那个喽字带点飞扬语气,顺带扬起他浓得耀人眼的黑眉。

    “错不在我,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看阿健的,是你自己”没解释完,两颗抱枕被抢开。

    “啊”尖叫未落点,她被两条强健的手臂举到半空中。

    她是猫,是有惧高症的猫。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她哀声求饶。

    “需不需要我拿把尺给你再量量,确定我的左右边有没有对称?”

    放低她,危险眼神在她面前闪烁,明明是摄氏三十七度的口气喷到她耳边,怎么她觉得全身发冷?是不是得了急性伤寒?

    “不用了,有没有对称不重要,会生小孩就行。”小小声,予璇回答。

    天呐,她中邪了,她被巫蛊控制,她怎能说出那么荒谬的话?就是对称也不见得就能生出小孩啊唉呀唉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重点不是对称,是大小也不对,大小不重要,能持久就好唉她承认,她疯了!

    “要不要由你来试试,我能不能生?”

    “这种事,你找别人,我没经验,不太行的。”缩缩脖子、缩缩手脚,再多缩几分钟,她就要搬到澎湖找亲人。什么?不晓得她的亲人是谁?就是鼎鼎大名的绿巉龟嘛!

    “我比较喜欢拿你做实验,怎么办?”说着,阿航存心吓她,把她抱到沙发上,将她两手高举过头,下半身压住她的身体,张起邪恶笑容。

    看着他佯装的邪恶,呵呵不像啦!他是阿航,教人很安心的那个阿航,安心和恐惧是两码子事,所以真的不像啦!

    她在笑?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她算准他绝不会对她不客气?

    气丧,下一秒,穷则变、变则通,阿航伸出食指,在她腋下搔痒。

    这下子予璇笑得更大声了,她尖叫、她大笑,她弓着身子求饶。

    “拜托、拜托,好阿航不要我投降、投降好不好全世界最好的阿航世界超级帅的阿航阿航阿航”

    软软的语调,带着很多很多的撒娇,他很喜欢听她用撒娇的口气喊阿航,喊一次,甜蜜溢上心,喊两次,世界为他大开幸福之门,喊啊喊,一次一次再一次,一千次、一万次,每喊一次,予璇就在他心底扎根、扎根

    终于,他停下攻击,她仰躺在他臂间。“说实话,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能分辨我和阿健?”

    “本来就不难。”

    不对,很难,他们经常玩这种交换游戏,尤其在大学时期,阿健女朋友交得最凶的时候,他们从没有被发现过。

    当时,他们甚至连衣服都没有交换。

    “你从哪里看出我们两个人不一样?”也许他们有哪个不同特征,是大家都没发觉的。

    “你会分辨不清楚张惠妹和蔡依林吗?”予璇反问。

    “当然不会。”除非他的脑袋真的被卡车压过。

    “对啊,那我为什么会把你和阿健混淆?”

    她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当我没问。”勾勾手,他把她勾进自己臂弯。

    “问这么笨的问题,只会暴露自己的愚蠢。”

    她骂他笨耶!强吧?了不起吧?同样的话,她可没本事到阿健面前讲。

    她以为他要生气了,没想到他居然无所谓。

    “我们去吃饭。”阿航伸出手背,替她拭去额间薄汗,自然而然。

    “阿健呢?我们再等他一下好不好?”

    “他要九点才回来。”

    “他又忙了?”叹气,眼底有浓浓的失望。

    “你把牛肉汤留着,等他回来,帮他弄碗牛肉面当消夜。”他老是舍不得她失望,这样不行,真的不行。

    “嗯。”点头,眉开稍稍,她笑弯眼,又是两轮明月,阿航总有本领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她转移恶劣心情。“我们吃饭吧!”

    坐起身,她牵过他的手,拉拉扯扯,把他拉进餐厅里。

    “你今天都在家里?”

    “是啊!”“没人在家,你不会无聊?”

    “才不会,为心爱的男人整理家里,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从楼上到楼下,从厨房到浴室,我统统彻底洗过,买菜、煮饭,过了好充实的一天呢!”

    阿航没回话,拿起碗筷,把她的幸福一口一口吞下,餐桌边,她不停说话,他安静倾听,听着她的快乐甜蜜,他不晓得该不该亲手破坏她的想象力。

    阿健不是九点回来,他将近十点才进家门。

    予璇端了牛肉面,送进他房间,她得到的奖赏是“阿健式的拥抱”一个他揉揉她的头发,像对小猫咪似的。

    她没在乎头发被弄乱,趴在他背上,搂住他,笑着告诉他,有关未来室友的笑话。

    他听得不十分认真,然后在牛肉面吃光时打开电脑。

    她晓得他要工作了,乖乖说一声再见,乖乖地挥挥手,自动退出阿健房间,她晓得在他面前,大小姐的任性不适用。

    她走出大厅,走出杜家花园,继续在幻想中的爱情里遨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