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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国严肃的看着项装。
项装不自在的转头,皱眉,奇怪的问:“老赵你盯着我这张老脸看什么?”
赵正国没有回答,继续看。
项装更加不自在了,每次赵正国这么盯着自己看,最后的结果都是自己被算计,这次老赵准备做什么?项装的心里一百度的警戒,免得老是在赵正国这个坑里摔倒。
“老赵,你老实说,是不是又准备算计我?”项装一脸戒备的而看着赵正国,神情谨慎中带着点期待。
赵正国没好气的打断项装的胡思乱想:“住嘴吧你,没事就乱想,要是世界按照你想的运行,大概就是一个滑稽戏。”
项装撇嘴:“哼,你是被我看穿了,恼羞成怒了,乐极生悲了。”
赵正国忍无可忍,大喊:“住嘴!”
廖哲飞正在研究那只假狼,突然之间听到赵爷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就看到赵正国气得脸红脖子粗,项装悠闲的喝着茶。
赵正国自己给自己顺气,看也不看悠闲的喝着茶的项装,对着看过来的廖哲飞招手:“来,到赵爷爷这里来。”
廖哲飞舍弃了假的狼,一头雾水的走到赵正国身前,抬头;“赵爷爷。”
“嗯,乖。”赵正国笑着摸摸廖哲飞的脑袋,见小孩露出开心的笑,不由的开口埋怨项装,“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恶趣味,哲飞这么乖的小孩,你弄个假的逗他就算了,还不告诉人家真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廖哲飞看看赵爷爷,又看看项爷爷,一时之间有点蒙圈,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正国数落完项装,转头就看到了小孩迷茫的眼神,顿时就给笑眯眯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的项装一肘子。
项装捂着被赵正国攻击到的肚子,皱着脸怒视赵正国,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就打人了。
赵正国无视了项装的一切眼神,拉着廖哲飞聊起了家常。
项装揉了揉自己的受到攻击的部位,挑眉看着眼前聊家常的两人,好半晌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是了,他是知道哲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但是老赵不知道。
所以,在他看来没有一点问题的事情,在赵正国看来就是欺负小孩子,还是个……四岁的小孩子。
项装看着赵正国,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如果自己和赵正国的性格调换一下,那么一开始赵正国就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和哲飞亲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故事完结。
果然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说老赵啊,你最近很悠闲?”
赵正国没好气的回答:“干嘛?”
项装摸摸鼻子,委屈的说:“老赵,我没干嘛啊,你看你想揍我,我二话没说给你揍,怎么火气越来越大了?”
“说正事。”项装无赖起来那还着的是没什么人能够抵挡,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开始就打断他的一切语言行为动作。
“哦。”讪讪的放下摸鼻子的手,项装努力的坐正,表明自己接下来的话题很正式。
“老赵,你还要孩子么?我这里有一个,送给你玩啊。”项装笑嘻嘻的说,话音刚落,另外两个就愣住了。
而项老头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反而用期待的眼神盯赵正国,表示他正等着老赵的回答呢。
赵正国转头,项老头你在开玩笑对吗?
廖哲飞眨眼,不会是自己吧?
赵正国很无奈,项装最爱的就是送孩子给自己,不管是他看上的或者别人塞给他的,反正最后就都是到他的手里就是了。
他就说项老头找自己保准没有好事,项老头每次都念叨自己是个老狐狸每次都算计他,就应该让其他人看看,到底是谁算计谁。
“说吧。”赵正国没好气的瞪一眼项装,无奈的开口,“这次是怎么一个情况。”
项装笑嘻嘻的,完全不在意赵正国对自己的嫌弃,都嫌弃几十年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廖竹思,廖适咏的大孙子。”
廖哲飞惊愕不已,发生了什么?堂哥被项爷爷送给赵爷爷了?迷茫了一会,他想起了前世关于赵正国的一个趣谈。
听说赵正国元帅特别喜欢小孩子,只要是有心想要奋斗在jun中的小孩子,不管有没有资质,他都会把人带到赵家专门训练家族小孩的地方,等一段时间,看看孩子到底适不适合,就算不适合,赵正国也会微笑的给沮丧的孩子鼓励。
前世,赵正国已经被许多成长起来的孩子所铭记。
只是……诡异的是,那些孩子最后都进了项家……
廖哲飞苦着脸,真相……还是不知道的时候比较好玩并且有那种神秘感。
要是这个时候只有项爷爷在,廖哲飞不需要任何的反应,但是赵爷爷还在,于是廖哲飞熟练的抱住赵正国的小腿,仰头,星星眼:“赵爷爷,堂哥很好很厉害的。”
赵正国被廖哲飞转移了注意力,笑着问道:“哦?那是哲飞比较厉害还是堂哥比较厉害?”
“我哦。”廖哲飞举起一只手指着自己,“因为堂哥会让着我呢。”
“噗。”赵正国笑,伸手揉哲飞的脑袋,转头问项装:“怎么突然就说起这个了?之前不是……”廖适咏自己是个固执的性子,他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适合,于是当时不但取消了自己应有的利益,还拒绝了他们的帮助,偶尔信件来玩,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联系了。
“是他自己要求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开了。”项装叹气,对于廖适咏,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就这么让他一个人离开,什么都不剩。
“他现在在哪里?”赵正国皱眉,他还是想要和廖适咏好好谈谈,廖竹思根本就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进入jun,廖适咏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疗养院。”
赵正国皱眉:“具体地址。”
项装说出廖适咏目前所在的地点,然后在赵正国记下准备找个时间找过去的时候补充道:“老廖说,我们要是靠近,就回家操心去。”
赵正国没话说了,廖适咏是比项装还要难搞的一个人物,怎么说呢,廖适咏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准则和fananfagui,有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讲道理能够讲得通的问题。
就像根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讲道理?
“算了。”对于廖适咏,赵正国也是颇为无奈的,对于找老廖讲道理这件事,他自己放弃了,其实要是真的想去,也不是不能见到人,只是……见到了道理讲不通,还不如不去。
“不过,孩子我不会要,你自己丢给儿子或者孙子吧,我没空。”不能找老廖,那就让他自己来找他。哼,赵正国得意的想,廖适咏啊廖适咏,既然你不想我们去找你,那我就让你亲自来找我们。
“哦,那就先不管了。”项装像是预料到了赵正国的反应,随意的点头表示就这样吧,探头对听得津津有味的廖哲飞道:“哲飞,走了,逛街去,然后爷爷送你回家。”
赵正国无奈状摇头,他就知道,项装不但不是专门来看自己的,连顺道来看自己都没有。
“慢走,不送。”赵正国对项装冷淡的摆摆手表示再见,低头看向廖哲飞的时候,神情那叫一个温柔,语气那叫一个温和,“哲飞啊,有空来爷爷家里玩,爷爷家里很多哥哥和弟弟陪你玩呢。”
“都比项昱枫有趣多了。”想了想,赵正国觉得还需要补充一点,“都比项昱枫帅气。”
项装不屑的撇嘴,“你孩子都像你,帅?”上下的打量赵正国,“你一点都不帅。”
赵正国跳脚,指着项装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就帅了啊,你年轻的时候是最磕碜的那一个你忘记了?”
项装也跳脚,拍掉赵正国的手,脸都气红了,反驳道:“谁说的!我年轻的时候明明很帅气!倒是你,年轻的时候就小白脸的样子,老了变成了老白脸,什么时候帅过!”
“放屁!我一直都很帅,你的眼睛需要去看看!”
“医生说我身体健康,视力良好!你家的镜子需要淘汰了。”
“我家镜子是最标准的!”
吵架的两个老人越吵越幼稚,廖哲飞有种这个房间里有两个同龄人的错觉。
等到终于吵完,两个老人都心满意足了,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廖哲飞用诡异的眼神看着项装和赵正国吵完架之后友好的拥抱握手,然后道别。
被项爷爷牵着离开,廖哲飞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在项爷爷和赵爷爷之间徘徊。
项装见到了廖哲飞的反应,笑呵呵的帮他解答:“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廖哲飞诚实的点头:“是的。”其实不仅仅只是奇怪,而是有些怪异了。
难道老的友人之间都是这个相处模式?
廖哲飞不由得幻想了一下自己和项昱枫老了之后两个人幼稚的吵架的场景——
——好吓人。
廖哲飞立即停止了幻想,觉得自己需要想一些其他东西来弥补之前受到的惊吓。
“哈哈,没事,习惯就好了。这个啊,是我们四个老不死习惯了的解压方式。”项装弯腰抱起廖哲飞,解释道,“我们四个啊,站得太高,有的时候不需要我们自己,很多人很多事会无意之中影响我们的思维人,让我们失去分寸,后来,我和老赵吵了一架,互相揭短。”
“结果,我们吵完,发现心里的郁闷啊之类的负面情绪全都发泄出去了,并且整个人也实事求是多了。这之后有事没事我们就吵一架,我基本上都是和你赵爷爷组队,老韩和老杨一队。”
廖哲飞惊讶脸,一会之后想到了一个疑点,“爷爷,韩爷爷和杨爷爷怎么吵起来?”一个木头不爱说话的人,怎么吵架?
项装脸上的神情显然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廖哲飞见项爷爷脸上露出嫌弃,不屑和不堪回首等情绪。项爷爷和木头爷爷吵过,突然就很好奇那是一个怎样的场景。
“我之所以和老赵长期组队,就是因为……木头点不着的时候实在是可恶,点着了……有些吓人。”项装便秘脸说,转头见廖哲飞满脸好奇,抬头刚好看到车来了,于是压下嘴里的话,招手拦车。
项装放下廖哲飞,等哲飞爬进车里,才坐进去,关好门,继续说:“一开始吧,不管我怎么说都不说话,我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正喋喋不休的抱怨的怨妇,而对方只是一根木头。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出力没有落到实处,难受的很。”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我说的口干舌燥,正准备喝点水休息一下,木头开始反击了,一连串的吐槽说的当时我那张老脸都红了啊。”往事果然是不堪回首的,项装说完叹口气,接下去说起了最让他气愤的时刻。
“这也就算了,起码木头难得说那么多话,我也没有力气继续吵了,正准备下次换个搭档呢,木头来了一句【我找到感觉了好像】”
项装幽幽的转头,委屈的问廖哲飞:“哲飞,你说木头脸是不是很过分?”
廖哲飞忍着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严肃,“是的,木头爷爷有些过分了。”
项装闻言开心的抱住廖哲飞。
廖哲飞熟练的在项装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爷爷,别不开心了,不开心就去找赵爷爷就好了。”
“对,木头就让他一个人呆着去。”
项装送来廖哲飞,看着小孩的脸,笑了,叹口气,再次把小孩抱在怀里。
吉祥物啊,哲飞你是我项家的吉祥物,老赵的那句话,我是真的思考过的,只是人不能太自私,所以我需要抑制我自己的私欲。
哲飞啊,你快点长大,然后我就可以让我的孙子光明正大的去把你追回家。
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差点就和项昱枫绑在一起的廖哲飞在项装的怀里舒服的睡着了。
等到廖哲飞醒过来,他已经到家了,揉着眼睛下床,找到正在看电视的蔡丽宇。
“妈妈,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蔡丽宇抱住自己的儿子,一边看电视一边回答:“有一会了,刚醒吗?宝贝?”
廖哲飞点头:“嗯,对了,是项爷爷送我回来的吗?”
蔡丽宇:“是啊,你要不要给项爷爷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廖哲飞低头思索了一会,抬头,开心的说道:“要!我这就去。”说完蹬蹬的跑远了。
蔡丽宇看着乖巧懂事的儿子,继而想到了之前和丈夫商定的事情,看着廖哲飞的背影,低声说道:“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丈夫,为了我的儿子,自私才是正确的。”
廖哲飞用家里的座机打到项家,接电话的是管家,听到廖哲飞奶声奶气的声音,乐呵呵的和廖哲飞聊了一会,然后在项装来的时候恰巧结束了话题,并没有让廖哲飞觉得等待的时间很漫长。
接过管家手里的电话,项装脸上挂上了笑容:“哲飞啊,醒了?”
“嗯,醒了,项爷爷到家了吗?”
听着电话里廖哲飞的关心,项装心里乐呵的很,即使他们用的都是家里的座机,随意拉了个椅子坐下,项装问道:“哲飞,见到你堂哥了吗?”
廖哲飞那边没有声音,隐约传来脚步声和蔡丽宇的声音,项装明白,哲飞这是去询问蔡丽宇了。
没等多久,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听筒里就传来了廖哲飞的声音:“项爷爷,妈妈说堂哥中午是不回家的,现在这个时间,学校虽然已经放学了,但是暂时还没有那么快回到家。”
“嗯,那哲飞你注意一下,要是见到了,就给项爷爷打个电话。”
廖哲飞:“好的,项爷爷再见。”
“哲飞再见。”
挂掉电话,廖哲飞站在原地想了一会事情,就哒哒的跑回蔡丽宇哪里,陪着母亲看狗血电视剧。
咦,真狗血,坐个飞机出空难,做个检查是癌症,坐汽车就来车祸,唉,不过说起来虽然说很狗血,但是就是叫人想要看下去猪脚是不是会幸福是不是会好起来。
项装这边,心情很好的挂掉电话,对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的管家赞赏的一笑:“你做得好。”
管家弯腰:“谢谢夸奖,加工资吗?”
项装立马板着脸,说:“不加。”
管家带笑的脸上有一些沮丧:“啊,真失望。”
“习惯就好。”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项装丢下一句话就上楼去了,管家每天都要问十几次这个问题,真是老了记性不好。
管家笑眯眯的看着项装的背影,无奈的笑笑,少爷从小就抠门,怎么老了还这么抠门,不过少爷抠门的时候,表情最好看了,每天不看个几次吃饭都不想呢。
到了书房,项装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最后打电话给项禹诚。
电话一接通,就开门见山的把自己打电话过去的原因说了。
“禹城啊,你觉得廖竹思怎么样?”
电话那边的项禹诚虽然对于爷爷的话不得其解,但是既然问的是廖竹思,那回答肯定要快。“满意啊,爷爷,你问这个干吗?”
项装迟疑了一下,想好了说辞才开口。
“你赵爷爷觉得廖竹思不错,想要培养培养,我呢最近看你赵爷爷不爽。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一个想法?”
电话那边的项禹诚真的是很无语,两个老人每次闹矛盾都是让小辈的出手,然后他们小辈闹得脸红脖子粗,作为罪魁祸首的老人居然出来作调解员,训斥他们这些小辈不懂得斟酌力度,闹得这么不开心真是丢脸。
最后的结果就是小辈们集体被罚,老人在一旁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对着他们这些小辈评头论足。
项禹诚有预感,心情好就来的折腾小辈时间到了。
“爷爷,廖竹思那孩子还小,要是你实在是不放心,我出面直接去找廖竹思怎么样?”这个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应付项装想出来的办法,说这句话的时候,项禹诚的内心是激动的,兴奋的。
哈哈哈!人才!快点到我的碗里来!你跑不了了!
“嗯,就这么办,好了,电话费要钱呢。挂了。”项装老爷子心情很好,干脆利落的不等项禹诚说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对着挂断了的电话沉思了三秒,项禹诚跳起来找林相宜准备外出。
与此同时,被人谈论着的廖竹思正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思考着昨天没有回家的借口该用什么。
他昨天回了家,一般情况之下,如果他一直呆在房间里,是不会有人叫他吃饭的,早上如果起迟了,那他就走路去上学,接送是别想了。
今天他下课之后,站在校门口隐蔽处,就是不出去,果然,十分钟之后,接送的车就自行离开了,之后他又磨蹭了半个小时,这才慢慢的从校门口往家里走。
廖竹思抓着书包背带的手握得很紧,他很期望昨天消失了一晚上的事情没有被发现,但是侥幸永远只是侥幸。父亲再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偶尔也会关心一下自己,周玉琪再厌恶自己,偶尔也会装一下贤妻良母。
谁也不知道昨天父亲是不是突然关心自己了,周玉琪是不是突然就良母了,心跳的有点快,廖竹思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劲,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心里翻滚着,身体和神情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廖竹思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哪怕一下。抛开脑海里的各种思绪,关注着身边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廖竹思和快就发现他好像被包围了,前方戴帽子的男子很可疑,后面两个手里抱着篮球,穿着秋衣,但是鞋却不是球鞋的可疑男子,左手边的公路上两辆车一直都龟速行驶着。
廖竹思的视线还是和之前一样微微看着地面,脚上的步伐有些慢,但是却很有力。
他……被包围了,右手边是灌木丛,然后是四米高的绿化树,之后就是高高的围墙了,他所有的路都被封锁了。
微微地抿了一下嘴,廖竹思思考着目前最好的保命方案。
现在逃跑完全就是异想天开或者他是一个武术行家亦或者拥有异能甚至有超能力,只是很可惜,那些他都不具备,目前能做的就是挣扎,惶恐,然后装作无力的样子被他们带走,之后再找机会逃跑或者寻求有用的帮助。
廖竹思确定了接下来大概该怎么做,就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周围的那些可疑人物,努力的记住一些也许有用的线索。
十分钟之后,对方像是确认现在是最好的动手时机,瞬间就动了起来。
廖竹思的神情如他所想那般错愕,惶恐,之后就是挣扎,渐渐地挣扎的力道小了,然后就被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