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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比这更本色的表现么?又被带到沟里了……望着周密笑眯眯的样子,周正很羞恼于自己怎么这么不淡定,又羡慕嫉妒恨周密的心计来的如此之快,从小交手,屡战屡败。
普天超老早就说过,周正这战绩完全可以写本《败兵之蠢》。
周正掐着周密的脖子使劲摇晃,又惧怕白敏熹听见动静,只好低声痛斥,“你在家里不可以随便亲我!!”
周密笑的更甚,“就是说在外面可以随便亲?”
周正一愣,想起刚才在新河路的亲热,脸上红成一团,“胡说八道!歪解我。”
周密看她呆的可爱,忍不住逗她,顿时一脸神秘的问道“对了,周正,问你个问题。”
周正仍红着脸,“什么?”
“接吻会不会怀孕?”
周正心里咯噔一下,对啊!对啊!怀孕!?是啊!这是个恐怖的大问题!应该不会吧?!上次因为周密的小黄书事件,尤喜儿不是说过精卵结合的事儿吗?还特意查生物书来着……精卵结合应该是肚子的事儿吧?和嘴巴有关么?不过,不过,还是慎重点请教一下周密?
她一脸正色虚心虔诚的看着周密问道,“……难道你嘴里有精细胞吗?”
嘴里?精细胞?周密抿着嘴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最终,周密戳了戳周正的脑门,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周正,早晚我得给你上堂生理卫生课。”
这可是不容易,周正心想,这方面还真是欠缺,于是她高高兴兴的说,“好呀,好呀,什么时候?”
周密脸色不善的看了看电视柜旁边的电子万年历一字一顿地说,“等,我,上,大,学。”
周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上大学,但想必是学习太忙没有时间,于是心无城府的拍拍手,“ok,就这么说定了,那晚安啦,我回房睡觉。”
周密刚要捞她过来亲就让她趁机一溜烟跑了,只好记账一笔,暗自恨的牙痒痒。
新的生活开始了,这对周正来说虽然也觉得很甜蜜,但还是有点担心的,因为一旦让白敏熹发现他们俩的关系,实在无法想象其后果,可想想周密做事的一贯轨迹,她又不发愁了。
要知道周密行事一向都滴水不漏,即使在白敏熹眼皮底下,要想让他露出破绽基本不可能。周正曾刻意观察过这个阴险的家伙,哪怕他上一秒刚跟她在楼道安全出口激烈热吻过,下一秒刚进家门就表现的冷静异常,和白敏熹母子融洽、与周正姐弟恭和,周正常想,奥斯卡不给他颁“最佳男演员”真是亏了评委组。
如果说天底下有什么人的初初热恋能平静如常、水到渠成,也只有他们俩了。
从两人的关系改变开始,除了刚开始那天周正有点小激动之后似乎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因为他们还是每天一同上学、一同放学,晚上还是会手牵手到新河路上走一圈,周密还是鞍前马后的伺候她——早餐、零食、零花钱缺一不可,当保镖、教数学、陪画画三管齐下,其疼宠的程度比之前有过之无不及。要非要说有什么特殊,那也就无非是多了点“随便亲”的时间。
时间过去半个多月,尤喜儿已经好久没和周正在一起说话了,周正白天忙学习,课余忙画画,晚上好容易下了晚自习还被周密带跑了,尤喜儿心里苦苦的,想找闺蜜说句知心话可真难。
直到有一天,尤喜儿的爸爸单位发了些入冬福利,因为是行长,给的种类更多了些,尤喜儿赶忙和爸爸要了一部分想带给周正和普天超。不成想递给普天超的时候,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扔书包里然后拿着篮球就和同学出去了。
尤喜儿真是倍感伤心,她下了晚自习就开始找周正,想跟她说说普天超的事儿,谁知道找了一大圈都走到她们家新小区外面还是没找到,尤喜儿只好忧愁的往回走。
经过新河路的时候,想着心事也没注意自己走的远了,等意识到的时候刚要往回返,忽然越发觉得前面树影底下的两个人熟悉的很。
她悄悄从侧面走近,看了没两秒钟,惊的整个人说不出话来——周正懒洋洋的倚靠在周密的怀里,周密紧紧拥着她低头在她侧颈上温柔的亲吻……
尤喜儿之前就知道周密的心思,只是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他们就发展如此迅速,尤其是万人迷的周密在之前居然伪装的那么好,这可是姐弟恋啊!赤果果的姐弟恋啊!
她愣愣的看着,直到周密溺爱的吻够了周正不知道因什么而生气撇着的小脸儿,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的远了,尤喜儿才从侧面路边走出来,叹了口气,说不出什么感受,又觉得有些惊世骇俗,又打心里羡慕,想到普天超喜欢周正,此时又替普天超难过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一个人站的腿脚发凉刚要转身回去突然“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谁想到她后面还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
尤喜儿抬头一看,冷着脸的普天超,简直是蔑视的眼神。
她张了张嘴,想了想下午送东西时候的被冷落,这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打招呼。
没想到普天超先发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自己一个人站在这干嘛?!”
尤喜儿翻了他一眼,“你管我干嘛!”
普天超凶了吧唧的又说,“不管你长的了这么大吗!?”
尤喜儿更生气了,“你算老几呀!我跟男朋友散步不行吗!?”
普天超一听,眼睛瞪的要吃人似的,“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尤喜儿一看他这表情又有点害怕,“你,你,谁找你惹你了!?不就是周正和别人好了你不高兴吗!?”
普天超一愣,顿了几秒反问道,“周正跟谁好了?!”
尤喜儿赶忙捂住嘴,“你更管不着了!让你凶!反正人家不喜欢你!你喜欢也没用!”
普天超越听越怒,简直气急败坏,“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他妈有病啊!谁说我喜欢她?!”
尤喜儿觉得他被戳破心事恼羞成怒,更加心伤,也恶狠狠的喊道,“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谁让你不体谅别人的心,这回你也伤心了吧!!活该!”
普天超要杀人灭口似的盯着她几秒,突然饿虎扑食似的一把抱过去,连拖带拽将尤喜儿拖到路边,就在刚刚周密和周正亲密依偎的地方,在那个带着暧昧的树影下,尤喜儿的整个脸都被普天超盖住了,紧紧的挤压着她,唇齿拥挤,根本没喘息的空间。
尤喜儿挣扎着转过头喊叫,“你干嘛!你干嘛!?”
普天超仍旧不管她,直接掰过来加倍的用力吸吮着亲吻。
直到手臂间的人儿一片混沌的急促呼吸着,全身都不敢动了,普天超这才直起腰版仍旧板着一张欠揍的脸,喘着质问她,“谁说我喜欢她!?你这个缺心眼的傻孩子!!”
像做梦一样,尤喜儿摸着嘴唇,呆若木鸡。
过了好一会,普天超捅了捅她的颈窝儿,尤喜儿一痒才反应过来,只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普天超又一个熊抱将她淹没。
直到把尤喜儿送到家门口,普天超还在问,“你刚才说的男朋友在哪呢?!领来我瞧瞧?”
尤喜儿抬胳膊挡着羞的紫红的小脸儿闷声儿道,“讨厌!不用你管。”
普天超也笑,伸手放下她的胳膊,最后碰了碰她的脸,“赶紧回去吧!明天晚自习等我一起走。”
尤喜儿上楼的时候,几乎每跃一个台阶都要“哇”的欢呼一声——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天然呆的小丫头竟然没有发现普天超这两年来对她表现出的种种不同,她仍以周密对周正细腻、温柔、呵护的方式来衡量普天超是否对她有意,哪里知道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是如此的不同呢?
这个压倒一切的吻啊,那么强势、粗鲁、野蛮甚至带着发泄的表达,就这么简单的让尤喜儿满血复活,一下子对美好爱情的明天充满着无限的向往和追求。
又过了十多天,傍晚放学的时候,周密和周正又来到新河路上“绕远”,刚走了不远,周正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一回头,尤喜儿正离着四五米对着她傻笑。
周正一愣,尤喜儿已经走到跟前了,她直眉瞪眼的对着周密和周正说,“我知道你们俩亲嘴儿了!”
五秒钟以后,周密抱着双臂,周正摸着额头……这二货,可怎么弄?!
尤喜儿不给周密思考的空间,一把扯过周正,对周密说,“那什么,我要跟周正说悄悄话,你不许听啊,天天霸占着你烦不烦嘛!我都没有朋友啦!?”
周密不解,“你要跟她说什么?”
尤喜儿生气,“你怎么这么不放心啊?!我跟她说我也跟人亲嘴儿的事不行吗!?”
周密无语凝噎……识相的闭着嘴,眼看她们俩嘀嘀咕咕的走了,才远远缀在她们俩后面。
那边周正早已经被尤喜儿“被亲嘴”的事儿弄的兴奋不已,也顾不得和她解释与周密的姐弟恋情了,等听说尤喜儿接吻的对象是普天超的时候,周正的嘴巴一直“o”着根本合不拢!
她可想象不出来那个猴子也是会“早恋”的人哪?!他一直都是跟男生一起疯玩的类型,谁想到他会对尤喜儿有这么深刻的爱恋哪?
于是两个小姐妹就在新河路上一路嘀咕着,几个月来,两人各自情感压抑、突变的过程一下子涌回,真是话似江河,滔滔不绝。时间过的飞快,知心话都没有说完,却居然翻来覆去在同一路段走了三次!
最后周密忍不住了,过来扯开两人警告道,“早过了正常放学的时间了,你们回去都怎么解释!?要不要我跟尤行长说说你亲嘴儿的事儿!?”
尤喜儿心里一惊,赶忙恋恋不舍的和周正告别,走之前再三叮嘱周正一定要记得她刚说的问题。
周正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后也赶忙和周密小步跑回了家。
意外的事儿一件接一件,两人进门的时候,白敏熹正在客厅里等他们,脸色明显的不好,表情严肃至极。
周密心里有打算,已经算计了十几种理由来回答白敏熹的质问,却没想到白敏熹一上来就问了句,“你们知道刚才谁来过了吗?”
周密静观其变,没有回答,周正摇了摇头,心里七上八下,果然,忽然听到白敏熹接着说道,“曹莹他们夫妻俩。”
周正心里一凛,暗暗惊叫,“完蛋了!!难道是英才告密了?还是??他们发现我和周密经常在新河路?可是我们都在远处的隐蔽路段,他们不会经过那边的呀!?不对不对!今天尤喜儿不就发现了吗!?”她越想越心惊,后背忽然冷汗涔涔。
周密在她身后轻轻碰了碰她的腰背,示意她别瞎紧张。
周正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这时白敏熹又说,“你们是不是猜到他们跟我说什么了?”
周密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遍,又仔细观察了白敏熹,此刻倒好似全然不解似的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周正吓得还跟筛糠似的,白敏熹对着周正说,“周正,你跟我说实话,我不给你告密,普天超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