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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单间浴室里已经有人了,两人只好勉强进了公共浴室,不过好在临位之间都有一块绝温板挡住彼此的下半身,这才让郁泽免去了某些尴尬。
他打开淋浴,将水温调得低一点,以缓解被omega信息素挑起的欲热。
“谢珩……”
“嗯!”谢珩用力的回应,像是喉咙深处憋出来的动静,又低又哑。
郁泽一转头,看到隔间的男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幽深的瞳仁此刻亮得吓人,水汽打在他的肩头,一股股地顺着不断起伏的胸膛流下去,即便是被隔板挡住了,也能看到谢珩的手臂在快速的抖动。
“……”郁泽脸色一窘,当即移开了视线,背过身面向墙壁,闭着眼用凉水使劲扑打自己的脸。
——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alpha!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自丨渎!
然而一旦注意到这件事,就真的很难从这上面转移开注意力。他从小被作为储君培养,进入青春期后皇室管理严格,他鲜少接触omega,更没发生过这种被动发情的情况。郁泽后脑勺发烫,但咬牙笃定绝不回头看谢珩一眼。
他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从挂钩上扯下一条毛巾:“我先走了,等你解决好——”
“解决好什么?”
耳后呼来一口热气,低沉喑哑的嗓音几乎舔上他的耳廓,惊得郁泽一失手,毛巾掉了下去。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珩向前探了一眼,打趣道:“你不解决一下吗?你看,毛巾都被挂住了。”
他伸出手去,一把握住了挂着毛巾的“钩子”,清理卫生一样捋了几下。郁泽倒吸一口气,一半是因为摩擦得疼,但更多是绵绵不断的爽。
“放开……”郁泽握住他的手腕。
毛巾浸饱了凉水紧覆在那处,非但没能起到消温的作用,冷热碰撞还使它更翘了几度。谢珩如他所愿松开手,用胸膛贴着他的脊背,亲眼看着毛巾滑溜下去,啪叽掉在地上。
郁泽下意识用手捂住,没两秒又觉得这个姿势太怂了,尤其是在谢珩面前。他踌躇一会,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要不直接赏他一拳,然后两人都翘着棍在浴室里打架?
一想起那种画面,郁泽就崩溃地想抚额。
“我松开了,你要自己弄吗?”
谢珩微微挑起音调,郁泽就感觉到后腰被硬挺的玩意儿顶了顶,他向前一动,形状可堪的东西就落到臀缝里,滑溜溜,又*辣的。
郁泽眼角一抽,都这种地步了,他当然是想释放出来,可被谢珩不要脸的说出来,就觉得很不对味,好像正中他下怀似的。
谢珩抓着他手放上去,体贴道:“你弄,我不看。我跟你讲讲关于文曲的事。”
郁泽:“……”
谢珩还真就这么讲起来了:“你应该知道,封齐是被追杀才逃到这里来的,当时他和穆尔一样义愤填膺,满脑子不切实际的热血,想要回去给他那群同事报仇。只是杜里雇佣的都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哪是他一个研究员能对付的?”他睁开眼瞧了一下,“你怎么还不弄?”
“……”论谁后边被顶着把枪,嘴里还念叨着陈年旧事,也没这个兴致了好吗!
郁泽干脆把水温再调低一点,自虐地让它冷静下来算了。可还没动手,谢珩一双大手就盖了上来,擒住他脆弱的部位,格外灵活得动了起来,同时继续说道:“当时封齐就借口要修理机甲,背着我测试过文曲,那时他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精神阈值不契合,没能成功被文曲接纳。后来日子久了,他冷静下来就想通了……”
“哈……”郁泽一张嘴,要说的话在他翻花的手技下率先散成了一团喘息,“松开我,谢珩!”
谢珩弹了弹才松手,郁泽正要抵达高峰,也不管他了,自己去弄。
“咕咚”,身后人咽了声口水,语无伦次道,“……所以……当时他没能进去文曲的驾驶舱,后来……”谢珩语音一变,“呃,你到底会不会?都要被你自己搓破皮了!往前点,不对,换个角度……”
“你闭嘴,色胚!”郁泽深感自尊受挫,脸色憋的发红,说实话,他这些年还真没自己动手几回,一是忙着各种高压训练没机会,另外,他知道自己一旦到了适龄婚配期,皇室礼仪人员自然会为他挑选最合适的omega对象,或许还会和别的帝国结成一个政治婚姻。
所以他一直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刚才被谢珩来来回回的摸着,看着轻巧熟练一学就会,谁知道自己上手根本不如他来的舒服,更感觉以前的手炮都白打了。
谢珩看他这么糟蹋东西,感同身受,只觉得自己也要被撸破皮了,直接一手将他摁住,一手替他弄,还附赠一对一教学:“你看,得这样……”
也怨不得人家beta谴责,说他们alpha都是被那啥支配的动物,郁泽这会儿感觉十分美妙,浑血上头,只想多舒服一会,轻轻仰起头正好靠在谢珩的肩膀上。
快要濒临顶点,谢珩忽然一停,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的嵌进他两腿之间,啪啪拍两下大腿,哄道:“陛下,夹紧了……放心我就蹭蹭,不进去。互相帮忙么。”
这话可就搞笑了。
多少小故事里都写了,男人说就蹭蹭不进去的时候,多半都是骗你的。可郁泽两只手都被人攥着,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小炮还被人限制发射,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谢珩不管他,已经擅自挺腰,擦得郁泽火辣辣的,又酸又麻。
“陛下,郁泽……”谢珩唤道。
他低头嗅着郁泽后颈,郁泽被海浪般扑卷而来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所困惑,想逃时被谢珩一掌按住脑门抓了回去,挑到他实际上并不存在腺体的那处,张嘴欲咬。
牙齿已经刺破了皮肤,有血色渗出,郁泽猛然意识到,谢珩想要标记他!后颈的被迫刺入使身体深处传来异样的快丨感,好像内心深处有种渴望,被咬住、被标记。
郁泽对此惊悚得浑身寒毛倒立,不自觉双腿用力一紧,谢珩闷哼一声,同时手下一失力道……双双泄了出来。
谢珩清醒过来,也发现自己快要咬进他的后颈,幸亏只是破了点皮,这才匆忙撤开:“对不起……激动了……”
郁泽低头一看自己大腿上还流着温热的不明液体,只想一榔头把自己敲醒,多大心,竟然被信息素熏昏了头,和谢珩一个老流氓共处一间浴室,还互相打了炮!
“抱歉,一靠近你我就情不自禁……有些失控……”谢珩看他脸色奇差,撩开自己头发,“要不你也来咬我一口?”
“……”郁泽回想整件事情经过,他俩都是因为穆尔的信息素被迫发情,后来虽然头脑都不清楚,但也算是你情我愿,怨不得谁。便忍下这口气,用水草草冲洗过一遍,伸手拿了谢珩那条毛巾围在腰间,镇定道,“嗯,服务不错,手法很好,来年封你帝国第一炮师,就是咬的有点疼。”
谢珩:“………………谢谢啊”
郁泽顶着一头*的头发,走到门口,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谢少将,我们不过是omega信息素导致的强制发情,在此互相解决一下罢了。大战在即,希望你不要向他人提起这件事。”他披上自己的衣服,拉开门之前顿了一下,“你也……赶快忘了吧!”
谢珩看他扬长而去,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看到手背还蹭到一点稀少的郁泽的血味,瞬间就被倾头而下的水流冲走,地板上还慢慢向排水器处渗着他俩交混不明的浊液。忽然平生第一次,射过之后不是感觉到轻松,而是有些失落和疲累。
他仰头在凉水里冲洗良久,突然醒悟!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拔那啥无情”?!
谢珩洗完回去,看到郁泽穿着薄薄一件,开着房间门通风,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他走过去并没有遭到“驱逐”,就直接进去看了两眼。
头发稍上的水滴落下去,碎在衣领上,郁泽颈后被咬的地方已经涂过了快速愈伤药,现在只剩下红红的牙印。谢珩有点说不出来的心疼,想摸一下又不愿惊扰了他,便轻声问道,“在筹划什么?”
郁泽放下笔,揉着眉头说,“我们时间不多了,我刚才调试了一下通讯器,间断听到一些新闻,说军中几名老将军似乎卸任,回各自家乡星养老去了,郁青把他们逼走,定是要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人手。a级军团一直是郁青在带,我们没办法从这里下手,最好的办法是先联络上s级军团,与他们里应外合。可惜图斯被突然逮捕,其他将军怕是也不太乐观……或许我们可以先暗中抵达龙尾星,那里我记得有一位北冕军退役的老将军,应该会助我们一臂之力……还有……”
“你不要歇会吗?”谢珩皱眉,打断道。
“什么?”
谢珩弯腰下去,鼻尖摩挲着他的耳鬓,温柔地说,“刚刚洗完澡又解决了生理问题,这时候不应该先睡一觉么?你有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吧?封齐他俩要度过发情期还有七天,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郁泽冷不丁站起来,瞪道:“我一在容忍你对我胡作非为,是因为我们能够合作共赢,谢珩,不要太自以为是。此战过后,北冕军依然是你来统领。到时你若是想见皇兄郁青,我自会给你一条通路。”
“为了我们今后愉快的合作,这些甜言蜜语就到此为止吧,少将。”
谢珩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件事,并在这种时候提出来,他略加思考过后,不禁睁大眼睛反问:“你以为我是因为早就知晓你身份,所以故意通过你去接近郁青吗?”
郁泽喉咙发干,抬起下巴:“难道不是?”
谢珩张了张嘴,似乎想骂一句脏话,都涌到舌尖了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他一脚踢开凳子,将它踢到墙上摔得四分五裂,然后揪着郁泽的领子把他按在桌上,一条腿嵌进他双膝之间,霍然低下头去。
郁泽也没有躲,直直盯着他冲下来,几乎就要咬上自己的唇。两人一冷一热对视半晌,谢珩咬了咬牙,强硬笑道,“我是不是,你难道没有感觉?你以为我会因为那种愚蠢的理由,对着一个没有感觉、*的不懂风情、还不会生孩子的alpha硬得起来?你如果真不记得了,需不需要再重新感受一下?”
谢珩威胁式的向下一压,听到郁泽因为紧张而快速起来的呼吸声,才松开他的手。
“好好休息,陛下。希望战场上你不会再因为这种愚蠢的低级错误而让我们北冕军第二次受创。”他说完,拎起衣架上的外套仍在郁泽身上,沉道,“你是指挥官,别冻着。”
然后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
直到封齐和穆尔在禁闭室里滚了七天床单,把发情期度过了,两人神采飞扬的走出来——看到的是一个刷新世界观的基地。
一丝不苟装备齐全的机甲和战斗设备,脸面发冷的指挥官郁泽,和一个……军装整齐、纽扣系到最上面一个,军裤军靴笔挺光亮,头发全部抹到脑后的……北冕军少将,谢珩。
他竟然端端正正的站在郁泽身后,精神抖擞,一改往日叼着烟头吊儿郎当的军痞模样。目光严肃地直视前方,腰间配备着一把防身光子枪,当真是一副护卫做派。
穆尔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封齐打量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两支营养剂,给穆尔递过去一支,边从谢珩身边走过,边怪里怪气的答道,“不知道,大概是吵架了吧……”
“离他们远点宝贝儿,也许会爆炸。”
穆尔一本正经的应了句:“哦。”
“…………”谢珩嘴角狠狠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