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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涛说的确实在理,先不说竞价的主意,是宋至理自己提出来的,在竞价的过程中,也完全是双方斗智斗勇,最后宋至理输了,只能说他自己棋差一着。
然而,宋至理当然不会这么想,觉得这是孟子涛挖了坑让他跳,不过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想挖坑让孟子涛跳,孟子涛就算想坑他也没有机会。而且,要不是他自己贪心,想要让孟子涛损失更多的钱,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当然,这也是孟子涛看人下菜,要不是知道宋至理的性格和近况,他可能把价格提高到三四十万的时候,就停下了。
“好!算你狠,咱们来日方长!”
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宋至理既郁闷又羞恼,放下一句狠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孟子涛冷笑一声:“慢着,你这么着就想走?”
宋至理回过头来,嗤笑道:“怎么,你不会想让我花六十万买下它吧?你如果真这么想的,那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别脑子出了毛病。”
孟子涛淡淡地说:“你的意思是,把你说过的话当成是放屁喽?”
宋至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做出一副惫赖模样:“我说过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听到这,蒙天华就有些忍不住了:“宋至理,认识你这么久,才知道,原来你他玛就是一条癞皮狗。”
“别把你自己想得多高尚!”
宋至理用藐视地眼神看了蒙天华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就又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这个时候,孟子涛拿出了他的手机:“你不记得,不过我的手机可记得。”
说话间,他打开手机,播放了一个音频文件。
听到手机里传来自己的声音,宋至理大惊失色,此时,他才想起来,先前孟子涛确实拿出过手机,但他完全没想到,孟子涛居然会想到录音,这分明是早有预谋啊!
这让宋至理又气又怕,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孟子涛笑道:“你说,如果我把这段录音交到你们席掌柜手里,他会怎么做?”
宋至理听了这话,脸上立马就堆起了笑容,对着自己抽了两巴掌:“孟掌柜,是我不对,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小宋这一回吧!”
宋至理的反应,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不过,孟子涛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不说别的,如果现在输的是他孟子涛,宋至理的嘴脸肯定就不一样了。到那时,宋至理会轻拿轻放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眼看孟子涛不为所动,宋至理表情一变:“孟掌柜,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准话,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孟子涛讥笑道:“哦,你准备怎么个鱼死网破法?”
宋至理十分光棍地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论能耐,我确实不能拿你孟掌柜怎么样,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你孟掌柜的能耐吧,还是说,你要护他们一生?”
说到这,他看了看蒙元康父子,想表达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孟子涛心里觉得,宋至理不敢真这么光棍,然而,蒙元康父子就不这么认为了,听了宋至理的威胁,两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升起了一些担忧之色。
孟子涛见此,也只能放弃狠宰宋至理的打算,说:“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出钱把这枚银元买下来吧。”
“你想要多少?”宋至理问道。
孟子涛淡淡地说:“这事你应该问主人吧。”
宋至理只得不情不愿地跟蒙元康父子商量,不过,蒙元康父子由于担心宋至理报复,不敢做的过分,最后只要了宋至理五千块钱。
孟子涛对此有些无语,觉得蒙元康父子是有贪念却无胆。说有贪念,那是因为蒙元康只花了两千块钱,如果没有贪念,也不可能要五千;至于说无胆,也是因为他们害怕报复,只要了五千。
只不过,父子俩也不想想,就凭宋至理的性格,就算是要他一两百,也会迁怒于他们,所以说,害怕报复的话,那就干脆不要钱。现在这样,既和宋至理结了仇,又没得几个钱,风险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当然,决定是父子俩出的,孟子涛也不会多管闲事去多说什么。
宋至理付了钱,就拿着东西灰溜溜的走了。
蒙元康笑眯眯地说道:“小涛,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啊。”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事,心里则腹诽道:“我帮你挽回了损失不说,还多赚了三千,你也不表示表示。”
这时,蒙元康笑问道:“小涛,桌上的那幅画怎么样?”
虽然画上面很可能关系到宝藏,但孟子涛也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把不值几个钱的画作,说成是一幅精品之作,于是他就实话实说了。
听说那幅画不值几个钱,而且蒙元康也觉得如果是好东西的话,那摊主也不可能把画送给他,他呵呵一笑道:“小涛,这幅画不是印刷品,应该多少也值些钱吧?”
孟子涛说:“最多也就值个几十上百的吧。”
其实,这幅画画成这样,根本就不值几个钱,他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一会买下它打个伏笔而已。
蒙元康点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家也没人喜欢这样的画,就送给你了。”
“这不太好意思吧。”孟子涛摆了摆手。
蒙元康笑道:“哎,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忘记刚才你还帮了我们的忙呢。”
见蒙元康则执意要送给自己,孟子涛也就答应了下来,反正他觉得帮了蒙元康的忙,收一件这样的“礼物”,心里一点都没有负担。
话分两头,宋至理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到了尚古斋,不过刚走进店里,就有员工跟他说了一下,让他非常忐忑的事情,席正真叫他回来了之后,到他的办公室去。
是的,尚古斋面积不小,席正真给自己留了一间办公室,也用来招待一些重要的客人。
“掌柜的在店里吗?”宋至理有些忐忑地问道。
员工点了点头:“在的,他在接待客人……”
宋至理刚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可以考虑一下,再去找席正真,员工又接着说道:“不过掌柜也说了,让你回来了就去。”
“有客人没关系?”宋至理既紧张又惊讶。
“他没有交代。”
一般来说,席正真没有特意交代,就表示没关系,一进,宋至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席正真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谁啊。”
“是我,小宋啊。”
没一会,席正真亲自开了门,看到宋至理淡淡地说:“进来吧。”
宋至理走进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面带笑容地走到沙发跟前:“掌柜的,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说话时,他眼睛的余光看了沙发上坐着的青年几眼,青年长得到挺精神的,但身上却带着一股子邪气,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可能感觉到宋至理在看自己,青年向宋至理看了过去,那锐利的目光,让宋至理有一种好像是身处于刀光剑影的感觉。
另外,让宋至理觉得奇怪的是,他对这个青年的相貌有点熟悉,只是他回忆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在哪看到这人。
这时,青年笑着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让你给我师傅传个话。”
宋至理心里有些奇怪,问道:“请问,您师傅是哪位啊?”
青年笑吟吟地回道:“王之轩,想必你应该认识吧?”
“那个当……”宋至理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说:“你是姜思远!”
也难怪宋至理这么惊讶,要知道,姜思远犯的可是重罪,一般情况下,不关个十几二十年的,肯定不太可能出来,然而,从姜思远被判刑到现在,不过过了七八年而已,照理说,姜思远是不太可能这么快出来的。
而且,姜思远的相貌,宋至理也有些印象,记忆中,当初的姜思远和现在的样子,只有四五分相像,难道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自己的记忆模糊了?还是说,是因为监狱的生活导致相貌发生了变化?
席正真斥道:“一惊一乍做什么?!”
姜思远笑着摆了摆手:“这没什么,席掌柜你先前不也差不多嘛。”
宋至理连忙说道:“呵呵,确实是我的心理素质不行,姜哥,您就说要我传什么消息吧。”
姜思远笑道:“你只要给他带一句话,我这个徒弟,会比以前更出息的,让他不用担心。”
“我看不是担心,是气死吧。”宋至理暗自嘀咕了一句,连忙拍着胸口保证一定把话带到。
姜思远笑道:“另外还有一点,这事你要三天过后再去跟他说,知不知道?”
宋至理连连点头表示明白,心里腹诽道:“这家伙不会是跑出来的吧,所以害怕别人知道他的行踪?”
席正真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记住今天的话,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知不知道?”
宋至理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正准备离开时,茶几上的一幅画引起了他的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