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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熙熙攘攘,华服美冠,素衣木杈,才离开一年多,京都好像更加平和繁华了。
暮景夕在天香居抱着美食,从窗外探视着来往的人。
偶尔挠挠脸,满脸麻子疙瘩的她这一个动作,让很多客人没了食欲。
影响大伙食欲的罪魁祸首并不在意。依旧发愣发呆。
她已经回京都几天了,但是说什么路程遥远休息什么的,就闲置了她几天。不过,人已经到了京都,她也就不担心了。
前两天暮景夕有接到玉笙卿的信,他说萧寒没有回古月,不知行踪,小苍子正在努力当着好君主,很忙。最后,他也准备去莱茵城了。
这封信是一个月前写的,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途径才到暮景夕的手里,都过了一个月了。他应该学学古代卧底才是,飞鸽传书。
传信业不发达的古代,飞行动物是个好东西。
木月和木婉你推我我推你的走到暮景夕面前。
“公子!”木月有些犹豫开口。
“何事?”
“嘭!”木婉一扑通就跪下了,眼泪直留。
“求公子救妹妹,求公子救我家妹妹。”
“木清?”暮景夕转头看向她们,“木清怎么了?”这么一说,她才想起这两天好像都没见过木清。
“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两日前,刚到京都不久的三人,木婉和木月正兴奋的看着接上的各种新奇玩意儿,连木清,也有些应接不暇。
手里提着很多东西的她没有注意到袖间的帕子落出,掉落在一位长相丰满的少爷的脚上。
帕子一落下,那位少爷看了眼手帕,又看了眼木清,就捂着脚在地上打滚喊痛了。
那位少爷说:“本少爷这脚可是凤脚,麒麟脚,你这贱人居然让这廉价的布巾伤了本少爷的脚。”
木清朝他道歉,却被他踢了一脚。还让家丁抓住木清,说让木月她们三天内拿出五百两银子来补偿他的凤凰脚,不然,就拿木清抵挡丫鬟。
“这明显是看上木清的美色,在乱寻理由罢。”木月有些恼怒,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那为何现在才来说?”暮景夕的依旧很冷淡。
“我…我们一开始是想自己去说说看,甚至威胁要告他,但那人,他说他是当今太傅之子,我们……”木婉抽抽噎噎的说着。
“起来先。”暮景夕朝木婉抬抬下巴,示意她别跪着。
五百两,她有,但是,古代版的我爸是李刚,有意思。
“木月,带木婉回房洗个脸,本公子去拿五百两去赎木清。”
听暮景夕这么一说,木月和木婉都松了一口气,刚刚一直叫公子不冷不淡,以为她并不会去多管闲事。毕竟,对方是太傅之子。而公子,也是将入他国的妃子。
“公子,你真要给那厮五百两?”木婉问。
五百两,若是当初她们只要有五两银子,她们就不用为奴了,如今,五百两…
“不然呢?对方可是太傅啊,我们在人家的地盘,哪能不低头。”
木月和木婉咬唇低头。
太傅乃楼夜皇帝的老师。太傅的一个女儿又贵为楼夜皇帝的宠妃。权力也是不小。
暮景夕低头思索一番,又转头道:“算了,木婉你别哭了,自己去洗个脸,然后去把小五找来,木月,你跟我回房间一下。”
“是。”木月疑惑的点点头。木婉也止住了抽噎,起身离开。
……………
太傅府前
暮景夕别扭的调整了一下遮住自己面貌的帷帽。
木月也没想到,身为女子的公子居然不会穿女装,束女发。
在来楼夜的一路上都是见公子穿男装,这一穿女装,木月一行人都惊呆了好一会儿。
“府前何人,敢沾染太傅的地盘。”
好大的口气!
小五微微拱手,“我等古月来使,前来赎回前几日被贵府少爷带回的丫鬟。”
“切!等着,我去禀报我家大人。”家丁一脸不屑。
见如此态度,木月有些不悦,“素闻楼夜君主贤明爱才,怎么会纵容这种人这样嚣张。”
“木月,不得多言。”暮景夕沉声说道。
夜越尘那个笑面虎,明着纵容宠爱有加,暗着不知是不是在挑埋葬的日子呢。
在暮景夕和木月几语之间,那个家丁也返回来了,依旧是不屑表情。
“你们几个,可以进去了。”
暮景夕拍拍手已经握成拳的小五一下,“走吧,木清还在等着呢。”
“是。”小五听话的跟随在暮景夕的身后。
如果说太傅府的家丁嚣张,那真是冤枉了家丁,太傅府的府内建设更是嚣张。
金碧辉煌来形容是不够的,刚走进府就入眼而来的鲤鱼跃龙门水泉。走过长长的走廊,暮景夕就觉得景色有点熟悉,这仔细一想,这后院在仿照御花园的样设。
暮景夕都不得不感慨,真是贪官贪千年,清官不过十年关。但是过度贪婪的,也活不久。
绕了一段时间,暮景夕终于见到了站在紫檀树下的太傅大人,她本来以为这太傅应该是肥头大耳,相反,他是个精瘦的近六十的文弱先生。
“想必这位就是古月无双公主吧!于群在这有礼了。”在暮景夕还没开口前,太傅便拱手躬身开口。
“不敢。”暮景夕微微颌首。
若说在没见到这太傅之前,暮景夕对他的映象很差,那么在见面之后,那便是更差了,整个人就是虚伪。
紫檀树上刻着盘旋而上的龙,拱手躬身间眼里明显的不屑,这伪君子,装的技术比他主子不知差多少倍。
“公主光临寒舍的原因于群已了解,还请公主稍等片刻,己差人去请那位姑娘过来。”
太傅的目光不时停留在暮景夕的帷帽之上,眼里闪着好奇和贪婪。
暮景夕无视时不时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突然朝太傅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双手重叠放腰间,膝盖屈个45度,这个礼,她可是学了好久。
太傅连忙伸手扶起,“哎哟,我的公主殿下,您这是在折煞于群呐,您这金枝玉叶,尊贵凤体,怎可对我等凡人行如此重之礼。惶恐惶恐。”
嘴上说是惶恐,然而他嘴角那一抹得意欺骗了他。
暮景夕心里一阵鄙夷,若真是惶恐,就不要摸着她的手这么久啊。她都想洗手了。
就在沉默之间,木月拉了拉暮景夕的衣袖,目光看向从不远处走来的几个人。
“爹爹,那人拿了五百两来了没有,也敢说赎人。”最前面着华服的肥头大耳男子远远就喊道。
在他的背后,跟着一瘸一拐的木清,还有几个家仆。
“混账东西!那五百两是你能要的么,那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丫鬟,不知死活的东西。”太傅挥袖怒喝。
转而又朝着暮景夕一脸歉意道:“公主别介意,犬子从小被他母亲给宠坏了,任性了些,什么五百两,他唬唬你们罢。”
“公主?什么公主?”肥头大耳狐疑的端详暮景夕,瞬间眼睛发亮,“原来是公主殿下,有失远迎,小的于贵,公主真是婀娜多姿。”
暮景夕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木月和木婉去扶木清。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等就不打扰太傅大人了。告退。”说完暮景夕作势要离开。
“诶,公主殿下,既然来了,就留下吃个饭吧,太傅府虽不及皇宫,却也能满足公主的各种需求。”
啧啧,瞧这狂妄的语气。
“公主啊,您…呃…”肥头大耳伸手想抓住暮景夕的衣袖,脚忽的一拐,摔在了紫檀树上,年轻的紫檀树随之微动。
突然,几片绿叶飘然而下,一片正中落在在暮景夕的头上。
“啊!!”暮景夕伸手摸着头踉跄着就要往前倒去。
“公主!”小五赶紧上前扶住。怒斥道:“太傅大人,您刚刚也说了,我家公主是金枝玉叶,如今我家公主的凤体被您这下贱的枝叶伤着,该作何解释?”
太傅脸一黑,“这…”这明摆着是在效仿贵儿对那下贱女子来的那么一招。
那肥头大耳在几个家仆的搀扶下站起,嘲讽道:“一片叶子也能砸伤,真是笑话!”
“哼!”小五冷哼一声,“能不能砸伤,少爷您不是最清楚么?”
转而他又恭敬的朝太傅道:“太傅大人既然不想负责也罢,欺我家公主一介女流之辈,一会儿我家公主将入皇宫面见皇上,我们朝堂上让皇上定夺也罢。”
太傅身一顿,他虽然嚣张,但是是在皇上看不见的地方,若是到了皇上的面前,说什么凤体,这公主将是服侍皇上之人,自然是凤体,但他则…
“且慢!来人,备三千两银子给公主殿下请大夫看看。”如今他只能认栽。
“爹爹这…”肥头大耳恼怒的指了指小五又指了指去拿银子的家仆。
太傅怒瞪了肥头大耳一眼,“没用的东西!”
家仆很快将一碟白银递给木月。
“这…”木月犹豫的看向小五,见小五点点头,这才伸手接住这沉甸甸的银子。
“公主,这样可还满意?”太傅朝依旧被小五扶着的暮景夕问道。
好一会儿,才听到从帷帽内传来虚弱无力的声音。“走罢。”
“于群恭送公主!”太傅不再像一开始那么谦恭,身体僵硬,面部扭曲的目送暮景夕远去。
待暮景夕走远后,太傅用力的挥挥衣袖,“呸!该死!什么玩意儿。”
他得修一封家书,等这贱人一进宫,就让媛儿搞死她。敢与他对抗,哼!
…………
“我说,能不能好好扶着,别抖。”暮景夕透过帷帽白一眼正在憋笑的小五。
这么一说,小五干脆松开手笑了起来,反正,他们也已经远离太傅府了。
“哈哈!公主,有你的啊!”小五朝暮景夕竖起大拇指。
“不,是你配合的好。”
暮景夕也是感谢拿天时地利人和了,不然,这出戏也难演。
站在背后的木月三人这才恍然大悟,“你们…”
小五哈哈笑着点头,暮景夕摆摆手。那胖子摔倒自然是小五的功劳,至于被叶子砸,也靠了小五高超的石头功。专挑暮景夕头上的树叶砸,在叶子落到暮景夕头上时,小五偷偷勾勾手,示意可以了。就这样,白赚三千两。
“木婉,拿着那些银子,去找个大夫给木清看看,顺便买些需要的东西。小五你跟过去,当伙夫。”
木婉扶着木清抹抹眼泪,“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暮景夕在帷帽内轻呼一口气,转而又紧蹙起眉头,“等下,小五,你刚刚在太傅府里说,今晚?进宫?”
“是啊,今早有个公公来传话,当时您还没睡醒呢。”
“……不早说!”“木月,跟我回客栈准备,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怎么说也是面对仇敌,不好好准备一下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