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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道上,顾小穿突然觉得手链有些发热。开始还以为是刚才念咒有些出汗了才觉着热,后来,开始觉得手链慢慢发烫,到最后,竟似火烧一般。
火速地取下手链,发现红色水晶下得那块皮肤已经被灼伤,开始渗出血来燔。
更诡异的是,原本沾染在水晶上的血很快被吸收了进去,水晶上的红色更显得深邃了。
要不是这东西是羽泽送的,她还真怕这是个什么妖物。
话说,这里面没有三姨娘的什么怨气聚集不散,到了晚上就来找自己索命吧?
这事发生的太诡异了,顾小穿决定下次见到羽泽的时候问个明白,搞清楚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想到这,顾小穿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连忙加快了脚步往回赶去,还是人多的地方安全点。
回到西厢,果然见着房门已经打开,白芷卉已经在小心地为冷颜包扎这伤口。
果真不愧为铁血男儿,从头到尾,冷颜都没有吭过一声。
倒是唐糖,冷颜的痛她似乎感同身受,看着冷颜的伤口,她嘴角都快要咬出血来窠。
“白——圣手。”
不知怎么称呼白芷卉,顾小穿觉着有些尴尬。
直呼其名似乎有些不礼貌,叫圣手感觉又像是要去执掌圣火令一样——
“叫我芷卉就好。”
看出了顾小穿的迟疑,白芷卉对着她淡淡一笑,那恬淡的笑容让顾小穿对自己的美貌都没了信心。
可能人的气质,比美貌更加重要。
顾小穿空得了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却偏又生了女汉子的这么一颗心。
要是光坐在那里不说话,还能安静地做一个美女纸,但只要一开口一动作,马上本性就暴露了,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和气质美人——
那就更沾不上边了!
“芷——芷卉。”
虽说两人之间根本不熟悉,这么叫有些别扭,可是顾小穿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称呼。
“他没事吧?”
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况茗轩,顾小穿问了一句废话。
白衣圣手这个名号,可不是谁都配拥有的。
而且就这么看过去,虽然况茗轩现在样子还有些虚弱,但脸色已经明显有了好转,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可是,非要听到大夫的肯定,她才敢放下心来。
“没事,休息两天就可以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只是银针刺在心上,失了几滴心尖血,身子会有些虚弱。”
一边回答这顾小穿的话,白芷卉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器具。
不严重?要是她当时推他的力气再大一点,将银针再推进去几分,搞不好,就要了他的命了!
“可否把那根银针给我?”
她想要看看,这根银针与之前的那根,究竟有何种不同。
“好。”
虽是心中疑惑,不知道顾小穿拿银针何用,白芷卉依旧伸过纤纤玉手,将银针递给了顾小穿。
“我先行离开了,床边那瓶是内伤用药,他上次的内伤还没好,让他继续服用。”
上次?顾小穿想起自己那日唐糖告诉自己况茗轩受了重伤的事,这么久都没好,当时到底伤得有多重?
还想再问一下他的伤势,白芷卉却已背着医药箱走了出去。
“圣手,我送你回谷吧。”
冷颜本在一旁安抚着一直哭泣的唐糖,见着白芷卉要离开,忙跟了上去。
“不用,你也受伤了,好好休息吧,记得每晚敷药。”
说完,白芷卉就白衣翩翩地离开了,只留下身上异样的芬芳和药香留在房中,证明她曾经来过。
“我感觉圣手她好像有些不喜欢小姐啊!”
即使唐糖反应迟钝,也感觉到了白芷卉对顾小穿若有似无的敌意和话语中的冷淡。
这事顾小穿当然感觉到了,她和况茗轩两人之间暗涌的情潮她又不是没看见!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嘛!
不过,为什么她感觉两人之间是郎有情妹有意呢?
搞得她这个正牌王妃还像个插足的第/三/者!
估计顾小穿要是问冷颜,冷颜一定是懒得搭理她。
但是,问话的是唐糖,那就不一样了。
“当初王爷发烧变成傻子,就是圣手的爹来为王爷医治的,后来,圣手的爹去世了,就一直是由圣手来为王爷治病的。”
看了一眼冷着脸的顾小穿,冷颜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然后两人就开始天雷勾动地火,爱得死去活来了吧?!”
就凭冷颜的表情她就知道,肯定就是这样狗血的戏码!
“爱得死去活来?王爷不是傻子么?”
唐糖有些不
明所以,像圣手这样出彩的女子,即使是世间最绝色出尘的男子也配得上,为何偏要想不开,爱上一个傻子。
“唐糖,去侦探社帮我把那本书拿回来。”
不想把唐糖卷进这些事里面来,顾小穿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支开唐糖。唐糖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她不想唯一可以置身事外的人,都要成为这场残酷斗争中最无辜的牺牲者。
唐糖是不仅是她的丫鬟,更是她的姐妹,她必须要护好她。
“哪本?”
突然被顾小穿这么一使唤,唐糖有些晕乎——
小姐是在考验她的智商么,她又不像羽泽公子那样会卜卦,能知道小姐想要的是哪一本书——
“最厚的那本。”
一边随意地说着,一边将唐糖推了出去。
虽说有些不情愿,唐糖依旧是听话地离开了。一边走,一边碎碎念。
“有这么着急吗?人家还想照顾冷颜呢!”
见着唐糖走远了,顾小穿才关上了房门,开始坐下来和冷颜谈话。
“他不是装傻的么?”
顾小穿的一句话,让冷颜很吃惊。
“你怎么知道?”
王爷已经把这些事都告诉王妃了么,他还以为王爷和王妃那天树下的亲吻只是逢场作戏,看来,其中也是有几分真情的。
现在看来,事情得发展有些偏离轨道了。王爷要是动了真情,那以后,他要如何抉择呢?
“这些事,自然是瞒不过我的眼。”
说到这,顾小穿突然有些郁闷了——
一开始,她还能轻易地看穿况茗轩,可是越到后面,她就越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无法从他身上移开时,就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看来女人要是一旦动了真情,智商都一样的堪忧啊!
“那,王妃可知道,王爷当初是真傻了的?”
此刻,冷颜看着顾小穿,眸子里竟是带了几分敌意。
不过,顾小穿被况茗轩真傻的消息深深震惊了,一时没注意到冷颜的表情变化。
“怎么会?”
她一直以为他装傻是为了保护自身安全,可实在不知道他是真傻过一段时间,然后选择了将计就计的。
“王爷这一傻,就是三年,除了我和圣手父女两人,再无人知道。就连五王爷,也一直蒙在鼓里。如果不是圣手一直不放弃为王爷医治,恐怕王爷现在,还是那般痴傻的模样。”
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不过就是揭穿了他装傻的事么?干嘛用这种怨恨的眼神看着她?
“那王妃可知道,王爷是为何痴傻的?”
“不是发烧——”
她记得唐糖告诉过她当年是要选储君时,况茗轩突然发烧变得痴傻了。
不过,冷颜这么一问,她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简单。
“你说吧——”
思及此,顾小穿乖乖闭了嘴,等着冷颜开口。
“冷颜。”
况茗轩突然睁开了眼,止住了两人的谈话。
他不过昏睡过去一会儿,冷颜就已经忘了分寸了么!他要是再睡会儿,估计冷颜已经沉不住气,将什么都说出口了!
“王爷,王妃,我先下去了。”
心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冷颜快速地告退了。
其实,他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对顾小穿这么好,甚至那日重伤在身,却依旧要坚持去救她。
王爷最不该爱上的人,就是顾小穿。
“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见着况茗轩转醒,顾小穿无比贴心地为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手上。
“王妃何时这么贴心了?”
况茗轩没有接过茶杯,反而嘴角带笑地看着顾小穿。要是早知道自己受伤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他完全不介意自己多伤几次的。
当然,他的这种想法在顾小穿看来就是有病,绝对的有病!
“少扯开话题,我问你话呢?”
被况茗轩说的不好意思,顾小穿粗鲁地将茶杯直接递到他唇边,扶起他的头就开始将茶强灌了下去。
“咳咳——”
好不容易将茶水咽下去,况茗轩继续选择无视她的问题:
“什么话?我昏迷前问的还是刚才问的?”
“昏迷前?”
嘟哝了声,顾小穿才想起自己之前问了什么问题。
却不想,况茗轩直接就接话了:
“我倒是想和爱妃发生些什么,只是被某人酒后撒泼折腾的不成样子,有些力不从心啊!”
“我撒泼?”
显然,顾小穿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毫无酒品的人。
“何止是撒泼,简直就是恶犬附体。王妃是
没看到我被撕成碎布的衣服么?我还特地为王妃留下了罪证呢!”
又是罪证!顾小穿是一阵无语,他是要收集自己多少罪证啊!
要不这人就是个收藏狂人,要不——
就是留着她的罪证准备何时告御状去!
“我不相信。”
不愿意再听自己的英勇事迹,顾小穿拿出了银针,准备进行下一个问题。
而且,她也计划好了——
如果况茗轩不肯呢说实话,她就将这根银针原封不动地归还到他的伤口中去。
“我之前从王家带回来的银针,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说到一半,扬了扬手中的银针,作势要再一次扎向他的胸口,才又接着说道:
“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啊,不然老娘一生气,手一抖,就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了——”
言下之意,是再明显不过的威胁。
不过,况茗轩自然是不怕她,这小女人她还不知道吗,就会嘴上放狠话。
但是,事情到了今天这步,连他都差点没能脱险。他要是再不说真话,下一个遭遇危险的,肯定就是顾小穿了。
“是我拿的,我说了王员外的案子,你不要再查下去。你查了这么久,现在也应该知道,王员外是我这边的人。你要是再轻举妄动,小心脑袋不保。这个案子,你查出来了又怎样呢?你能将凶手绳之以法么?可能你连他一根头发都碰不到就已经小命不保了!”
看着一股脑就知道查案的顾小穿,况茗轩语气中难得的严肃。
现在这种危急关头,能不能保护她他都没把握,要是她自己要去送死,那他更保不了她了!
可是,顾小穿却从他的话语里听到了玄机——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况茗轩消息网比自己全,而且能进出的地方比自己多,知道凶手是谁她一点都不奇怪。
“是风越野。”
心知她不挖掘到真相不会罢休,况茗轩干脆告诉了她。免得她坚持不懈地查下去,然后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风越野?他都死了,还查什么查?”
看来又变成了一个冤无头债无主的案件,王青想要报仇都找不到对象了!也不知道那剩下的九百两尾款,还能不能到手了!
“死了?”
听闻她的话,况茗轩冷冷一笑:
“你以为我今天这伤是怎么来的?”
“不是还有冷漠会使银针么?”
说到这,顾小穿突然意识到,今天与况茗轩一起出去的还有冷颜。
冷漠和冷颜,各衷其主的两人,到最后。兄弟之间竟要互相厮杀么?
这古代真是太没有爱了,兄妹要厮杀,兄弟要反目,父子要效忠不同的人,就不能一家人好好相处么!
“冷漠早就已经退出了听风堂,不再参与这其中的斗争了。你是哪里来的消息,这么落后?”
嫌弃地看了一眼顾小穿,况茗轩闭上眼继续养神。
说了这么多,他真的有些累了。
但是显然,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顾小穿怎么会这么好心就放他去安息,又把他拽了起来继续发问。
“他是诈死?你说是他伤的你,他有这么厉害么?还有,为何两根银针不一样?这难道是加强版的么?”
“你就不能一个一个问么?”
被顾小穿连珠炮似的问题震得不轻,况茗轩是直接无语问苍天。
“没事,问都问了,你可以一个一个回答。”
看了一上午巫术古籍,也确实有些累了,顾小穿直接利索地躺在了况茗轩身边,等着他一一回答自己的问题。
“是不是诈死我不清楚。你私家侦探社开张的那天,在去了你那里之后,我因为王尔的事去了听风堂找风越野。王尔跟了我十年,我誓必要让杀他的人为他偿命,却没想到风越野这个小人,召集了听风堂各大高手围攻了我,我连杀数人,将他打成重伤才逃了出来。”
“那天,你也受了重伤,为什么还要那么着急地来找我?”
顾小穿轻声问道。
之前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她还埋怨了况茗轩见死不救,但是后来,知道他垂死病中惊坐起也要来救自己,她真的动容了,或许就是那一刻,这个人就住进了她的心里。
“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果我连你都保护不好,又怎么去求得这天下。”
终于,在顾小穿面前,他不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抱负与野心。
一句雄心壮志的话,却将顾小穿坚/硬的心说得柔软起来。
她突然侧过身子,轻轻地吻在了况茗轩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下,却比那日树下缠/绵的一吻更让况茗轩激动——
她吻了他,主动地吻了他。
这时的况茗轩,突
然欣喜地像一个得到了糖果得孩子,按住顾小穿就要回吻过去。
“别别别——注意伤势,莫激动。”
刚才动情的一吻,顾小穿自己也有些懵,她只是突然想吻他,然后,她就真的这么做了。
不过,现在,确实不是某人该激动的时候。所以——
顾小穿明智的选择了岔开话题。
“还是继续说吧,为何两根银针不一样?”
对于顾小穿拒绝了自己的吻,况茗轩明显有些不满,居然还无奈地撅了撅嘴,模样甚是可爱。
“据我所知,对于一般情况下,风越野使用的都是普通的银针。但是这次,不知为何,他用的是这种带倒刺的银针,估计是上次被我打成重伤,忌惮本王厉害吧——”
况茗轩的想法,倒是合情合理,可是为毛听起来,有这么些不要脸呢。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厉害的!
“你厉害个屁,为何人家好得这么快,你还旧伤未愈——”
顾小穿无情又直白的话语,狠狠地给了况茗轩一记耳光。
“这个——本王也很好奇。”
那日,风越野受的伤绝对比自己严重,能这么快速愈合,今天还能再次伤了自己,莫不是有什么独门疗伤秘招?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今日,他虽然被银针暗算,但是,也成功地取了风越野的首级。
这下,听风堂那边群龙无首,估计会乱一阵子,他也难得能有一些安宁日子过了。
“对了,你能帮我看看这个手链吗,我感觉好奇怪,之前突然就发热了,然后还把我流出的血吸收了进去,这不是什么妖物吧?”
知道他见多识广,顾小穿取下手链递给况茗轩,想让他为自己解答一下难题。
“这是羽泽送给你的么?”
说到这,他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这女人,怎么老是乱收别的男人送的东西。要不是这东西对她有益,他正想直接扔到茅坑里去!
“是——”
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顾小穿接着说道:
“可是他说这里面有三姨娘的心尖血,对我修习巫术有益。”
“他说的没错,你之前应该是发动了巫术,促发了手链的觉醒。”
将手链递还给她,况茗轩倒是有些惊异于顾小穿的天分这么好,才刚开始修习,就已经初有成就了。
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开始细想着之前某人好像有些吃味的表情——
“况茗轩——”
轻轻地,顾小穿拽了拽他的衣角,抬起了头,专注地盯着他。
“什么事?”
突然被这么温柔得呼唤,让况茗轩有些不适应。
而且,刚刚的那个吻,让他原本沉寂已久的心又开始悸动起来。
“你喜欢我么?”
这一刻,顾小穿想确定他的心,那么多次的纵容和相救,她相信,在他的心中,是有她的。
此刻,她坚定了爱她的心,所以,她想要确定,是不是他也对自己,有着同样的感觉。
她实在,没有勇气飞蛾扑火般地,义无反顾去爱一个人。
凝视着她许久,况茗轩低下了头,俯身吻向了顾小穿柔软的唇。
“你——你的伤——”
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顾小穿连忙往后退去,却被况茗轩扣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嘘,不要说话,只是一个吻。”
顾小穿哪里还能说话,他的气息就这么卷进了自己的唇舌之间,缠绵辗转,早已让她不能思考。
轻轻地拥着他的腰,顾小穿开始生涩地回应他,这让况茗轩更加激动,一个吻怎么能停得下来。
他直接就翻身压在了顾小穿身上,甚至顾小穿都能感觉到她的昂扬抵着自己,让她羞红了脸。
“小穿——”
一边狂野地吻着她,一边大手已经不老实地往下开始褪着顾小穿的衣服。
担心着她的伤势,顾小穿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慢慢点火,最后,她的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
终于,他离开了她的唇,开始沿着耳垂,脖颈,锁骨,一步步地往下吻。
“不行,你的伤——”
想到他的伤,顾小穿总算抽回了一丝理智。这样折腾下去,他也不怕死在床上么!
“爱妃,失了几滴心尖血,我只是会有些虚弱,但是绝不是不行。”
抬起头对着顾小穿邪魅一笑,况茗轩开始着手褪下她的外衣。
这个时候,怎么能叫停呢?
他早就该吃了她了——
“小姐,书拿回来了——啊!!!”
办事完毕的唐糖走了回来,看见的就是王爷和王妃大白天地做着少儿不宜的事,吓得直接把书扔在了地上,迅速地捂住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连连往外面退,还识趣地将门给关上了。
“小姐,以后记得关门啊——”
说完,唐糖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她很怕王爷把她拖回去打死。
其实,况茗轩真的很想这么做!
不知是天意还是如何,就感觉老天爷在玩他一样,每次他要抱得美人归的时候,总是不能如愿,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总要停下,长此以往,他怕有一天,他就真的不行了。
所以,此刻,是一定不能打住的——
“爱妃,我们继续。”
却不想,顾小穿一把推开他,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刚才让唐糖那么一闹,她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不再呗况茗轩所蛊惑。
看来,自己的定力,确实有些差啊——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让人给你炖些补品喝喝。”
对着况茗轩俏皮一笑,顾小穿利索地穿好自己是我衣服,就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弄得况茗轩是哭笑不得。
爱妃,你能整理一下你凌乱的发型再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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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糖,你需要炖些什么在这里面?”
虽说是知道她是在关心着别人,张大厨子却依旧一脸痴迷地看着唐糖。唐糖已经好多天都在躲着他了,今天她好不容易来找自己了,让他高兴地不得了。就算——
唐糖是来为冷颜准备爱心大补汤的——
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往里面加点巴豆好了!
“什么有营养,什么补身体就都往里面放吧!”
之前为了张大厨子的性命着想,她就算再贪吃,也没敢再来找他开过小灶。
现在,为了冷颜的伤势,她可是冒死来找张大厨子。
只希望冷颜恢复了之后,不要又来找张大厨子的麻烦,否则就真的是恩将仇报了。
“好好好。”
一边如捣蒜般垫着头,一边将各种补品补药拼命地往锅里加。
“小姐,你怎么来了?”
唐糖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再厨房找找还有什么大补的食物,回头却见自家小姐顶着一头凌乱的鸡窝头跑了过来。
“炖什么呢?多炖一份,给王爷送去。”
正巧,刚过来就让她给赶上了唐糖这丫头去献爱心,也省了她不少事。
但是,张大厨可就不高兴了,看来,这巴豆也是加不了了——
要是把王爷吃出个什么毛病来,他可担待不起——
“王爷?王爷刚才不都还好好的么?”
之前只忙着关心冷颜的伤势,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王爷也受了伤。她以为——
王爷只是在睡觉而已。
更何况,她之前还看见王爷生龙活虎地要和小姐那啥啥呢。怎么不过片刻的功夫,小姐就过来要为王爷炖补药了——
“呃——他身子太虚,补补。”
知道唐糖心里想的是什么,顾小穿决定再这个时候再黑况茗轩一把,而且还是高端黑。
“原来王爷他——”
“嘘——”
唐糖还想说什么,却被顾小穿调皮地止住:
“这是秘密。”
听到这,唐糖理解地点了点头,同时对小姐表示深深的同情。
这可是王爷的难言之隐,自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只是可怜了她家小姐,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张大厨子在旁边看着这一主一仆进行着秘密的对话,终于明白了唐糖的古灵精怪是跟谁学来的了。
“对了,唐糖,我有东西要送你。”
张大厨子从厨房的角落拿出一把鲜艳的腊梅,递到了唐糖的手中。
对于这种行为,顾小穿表示大大地赞赏,看看人家张大厨子多有情趣,哪像那一大堆木头脑袋,连怎么追女生都不会。
要是以后冷颜还一副那么高贵冷艳的样子,她就把唐糖许配给张大厨子,气死冷颜那个木头脸!
艳羡之后,顾小穿才突然感觉到这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了。这人间六月天,还有腊梅这玩意儿?
“哪来的腊梅?”
这可是大夏天的,哪里来的腊梅,大棚种植的么?要不要这么高科技——
“后院柴房那边的梅花开了啊。王妃你不信可以从后门过去看看,可美了。”
“是吗?那我们看看去吧,小姐。”
本来就不知道这花是收还是不收,不收吧,当面拒绝太过残忍——
收了吧,之后冷颜肯定不会放过张大厨——
左右为难下,唐糖逮着机会拉着顾小穿就撒腿就跑。
她家唐糖还真是越来越会逃避问题了啊,这绝对不是跟她学的——
打开后门,之前那若有似无的香气开始变得浓郁起来,顾小穿被满园梅花竞相开放的场景惊呆了。
如果只是一两株的话,还可能是变异,但是这成百颗树都开花了,要不是天有异象,要不就是——
有妖气——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有这些是树妖么?”
还真是一是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家唐糖还真和她想一起去了……
“唐糖姐,你还不知道吧,今儿上午我看见王妃在湖边站了很久,刚开始我还以为王妃想不开要跳湖,一直盯着,还好,王妃后来就走了,我才放心地去搬柴火,谁知一回来,就看见这满园梅花都开了。”
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的小月,此刻忍不住要与唐糖分享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因为和唐糖两人都贪吃,两人经常半夜跑到厨房来加餐,因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现在说起话来,也有些没大没小。
“我跳湖?”
顾小穿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对着满池荷花念咒未果的事,难道起作用了?只是——
一不小心搞错了对象,造成了一场错误的花期?
“王妃——我——我不是故意要说你跳湖的。”
见着顾小穿这么问,小月以为她是责怪自己胡言乱语,连忙着急地解释。
“没事。”
她本来就不是个小心眼的人,现在,更是满脑子都想着自己修行成功,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了,完全高兴地快要飞起来,更没有空去理会这些琐事了。
当然,唐糖可是很关心她家小姐——
“小姐,你居然又想跳湖,你到底有什么事想不开?”
之前她就听冷颜说小姐之前在梦月楼就跳过湖了,虽然奇怪小姐明明会游泳为啥还要选择跳湖自尽,可是她更关心的是,到底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让平时这么没心没肺的小姐居然想跳湖?!
于是,唐糖又开始了没完没了的碎碎念——
“小姐,你要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啊?也许有些事我不能帮你解决,可是王爷也许能帮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真的不在了,我怎么办,回到顾府去被其他姨娘小姐继续欺负么,小姐我——”
“唐糖,够了,小姐我真的只是站在看荷花而已——”
再一次地,顾小穿额头布满了黑线。
话说,唐糖现在就这么多话,要是到老了,更年期的时候,不知道会把冷颜折磨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个场景,她就忍不住想笑——
“真的么?可是小姐你为什么要笑得这么诡异?难道——”
“唐糖,补品熬好了。”
张大厨子突然说了话,总算是结束了唐糖对她无情地折磨,此刻,她看着张大厨子,简直觉得他闪着光,带着翅膀,原本平凡的五官也突然那么顺眼了。
“这么快?”
看着锅内已经炖烂的各种补品,顾小穿暗自讶异。
这才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就熬好了?难不成古达也有高压锅么?
“回王妃,是唐糖要求我快一点,所以我用内力增大了火力,自然就好得快了。”
这话可把顾小穿惊呆了。
王府内连大厨都是内功深厚的高手,搞不好还藏龙卧虎着多少人呢。
她这个菜鸟,真的该火力全开了——
“好了,你盛成两份吧。”
依照顾小穿的吩咐,张大厨子将锅内的补品装到了两个盅中,分别递给了顾小穿和唐糖。
端着热乎的十全大补汤,顾小穿与唐糖分道扬镳,纷纷慰问自己的情郎去了。
“王妃。”
走到半道,却有人从后面叫住了她。
回头一看,正是王府的老管家——张易知。
此刻,慈祥的一张脸上,却满是严肃与焦急。
“怎么了?”
预感着有事发生,顾小穿有些担忧地问道。
“回王妃,皇宫来人了,皇上请您进宫一趟。”
又是万更,好佩服自己,这才有脸求个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