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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县县衙,牢狱之地,室内昏暗阴冷,随意散落的刑具沾染着血迹,令人毛骨悚然,有罪便招,屈打成招!
“周舟,这酒徒诬陷你绊倒了他,还想讹你钱财,今日非给他一点教训不可!”
“对对对!这瞎眼的东西扰了哥几个喝酒,给他点苦头吃!”
那位叫做周舟的狱卒甩了甩皮鞭,笑道:“哥几个放心,今夜有他好看的!”
几位狱卒将铁门牢牢锁上,厌恶地瞪了一眼周玉安,这便离开了。
周舟来到被五花大绑的周玉安面前,啐了口唾沫,喝道:“狗东西,喝点小酒却被你闹腾的不安心,我瞧你是不是皮松骨痒?”
话语间,几鞭子抽打在他身上。
几鞭子抽下去,这人竟然一声不吭,周舟心里气急,指了指桌上各种血淋淋的刑具,道:“死猪不怕开水烫!爷爷自有办法让你这头死猪叫痛。”
周玉安冷哼一声,闭眼不答。
“咦?看样子你小子骨头很硬?”周舟握起一根拇指粗的黑铁棒,在桌面敲打一声,喝道:“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不?”
周玉安面不改色,摇头不知。
周舟见他从容淡定,一时气急败坏,喝道:“这玩意叫做铁莲花,将铁棒缓缓插入后庭,下面这个机关一拧,尖端的铁棒如同莲花绽放一般,渐渐撑大……嘿嘿嘿……保证你三五日撅着屁股走……”
打着手势,示意刑具如何用法。
周玉安冷冷一笑,道:“那你知道今夜你会遭受什么苦罪吗?”
“嘿!你这酒蒙子是真傻还是装傻?今夜爷爷让你知道什么是皮开肉绽!”周舟见他不惧,反而出口恐吓自己。
周玉安笑道:“你小子,不出明日一早必死无疑!而且是那种惨死!”
周舟怒道:“王八羔子,竟敢咒你家爷爷!爷爷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着,便要上前褪他裤子。
周玉安哈哈一笑,道:“你叫周舟是也不是?老家住在七里镇是也不是?你阴年阴月阴时出生是也不是?”
周舟为之一惊,退后一步,道:\\\"呀!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周玉安笑了笑,又道:”你最近一月是不是喜吃生冷食物,若是吃熟热之食腹部隐隐作痛,只能吃那冷食冷水!”
周舟大惊失色,想是被这人说对了,面色渐渐缓和,和气道:”高人,你说的对也!近一月我常常软弱无力,腹中寒冷异常,反吃冷食却觉得舒服。不知是何原因?”
周玉安冷笑道:“是何原因?嘿嘿嘿,你这是被妖人下了蛊毒!你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属纯寒体质,下毒之人要炼制一种阴寒丹药,便在你腹中埋下六样阴寒剧毒的幼虫和寒性药草,在你腹中滋养!”
“如今瞧你面色苍白阴寒,眉尾之处有两点黑印,想必丹药即可养成!不出意外,今夜那下毒之人自会对你剖腹取药!”
“啊!剖腹?”周舟听得这番讲解,早已是虚汗直冒,直接跪倒在地喊救命。
“你将我五花大绑,让我如何救你?”
“怪我有眼无珠!高人且稍等,小人这便帮你解开绳索。”
……
周玉安甩了甩臂膀,道:“与这妖人动手只怕伤及无辜百姓!这样,城外青草坡有间草屋,今夜你便睡在那里,到时候这妖人自会寻来。”
“我会守在屋外,等候他出现。到时候,自会出手诛杀这为祸人间的妖人!”
说着,取出三粒红色药丸。
”我这里有三粒丹药,有驱毒破寒之用。你先用温水饮用!待得诛杀妖人之后,再破你体内毒害!”
周舟有些害怕,但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连连叩谢。
与此同时,一处偏僻的屋檐下,不知温琰几人商议着何事。
“大师姐,不如我等先行回山,说不准大师兄早已脱困牢狱,回了山去。”
“哼哼哼,没想到大师兄为逃避酒钱,竟然躲在狱中!这一招真妙啊!”
“大师兄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小气!”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责备这位小气的大师兄时,忽见得一团浓郁的白雾盘旋在上空,像是一只白鸟。
紫藤将“白鸟”吸在手掌间,道:“是大师兄的白鸟飞令!”
话语间,将“白鸟”放在耳畔,化作一缕白气飞入耳内。
顾小雨道:”大师姐,不知大师兄说了何事?莫不是让我几人去劫狱救他出来吧?”
贺岩讪笑一声,打趣道:“定是大师兄在牢中吃好喝好,让我几人先回山。”
紫藤示意几人不要打趣,正色道:”大师兄让我几人去城外青草坡等他。今夜有行动……”
……
夜幕降临,弦乐如钩,今夜显得格外安静诡异,似有怪事发生。
温琰几人躲在事先约好的地点等候,丑时三刻,周玉安出现在几人眼前。
“大师兄,你可来了!搞得如此神神秘秘,莫不是要还今日酒钱?”
“可不是嘛!大师兄说好今日请客!要不是几个狗官差抓走他,这酒钱他一定给!”
“对对对,三师兄说的是!是几个狗官差误了大事!大师兄,今日酒钱三两七钱,你给个三两便是了……”
周玉安瞥了几人一眼,正色道:“废话少说。据我所知,近日裳县有妖人暗中作祟!祸害一方百姓!既然被你我给撞上了,便留他不得!”
“两位小师弟,你二人如今肉眼凡胎,最好躲在远处保护好自己。不论看到什么事情,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丢了小命!”
温琰、子牛二人连连点头答应,急忙躲在不远处。
这五人分别戴上一副副奇怪的面具!怎么看都像是那些唱戏的角。
分明就是生、旦、净、末、丑。
周玉安戴着小生面具,面具很是奇怪,如变脸一般,摇晃一下,身上竟然穿上了一套戏服。
其余四人皆是如此……
紫藤穿着青衣戏服,戴着俏皮的花旦面具。
贺岩跟着戴上花脸面具,装束奇怪,看上去粗狂豪迈。
再看余韵,戴着挂须面具,就是戏曲中老生的妆容。
而那顾小雨戴着三花脸面具,鼻梁上涂抹着白粉,竟是一个丑角。
“温师兄,你看五位师兄师姐戴着一副副唱大戏的面具,难道是要唱戏。”
“谁知道呢……”
温琰、子牛二人躲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好奇的看着五人。
周玉安五人不言不语,如鬼魅般消失不见,似乎躲在草屋某处,静候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