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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这个时候,老二又出事了。老二在外赌钱,输了后被人堵在家里。老二的婆娘来求老大帮忙,老大无奈,只能跟着去和债主协商。结果可想而知的,欠钱还是得还。最后他们商量决定,用家里的一些田地来抵债。因为老二说过,先把这事扛过去,之后他会把自己的宅子和老三的宅子一起卖掉,再把地赎回来。
老大去找老三的婆娘要房契时,才得知老二早就把他们两家的房子卖掉了。
现在整个家族里,就老四过得还不错。于是哥几个去找老四商量办法。老四说他现在没钱,但过几天就会有钱了。大家问他原因,他说他和别人合伙做生意,等朋友把货拉回来卖掉就能拿到钱。他还说朋友去拉矿石,朝廷冶炼需要大量矿石,得先花钱买下,回来交给朝廷后就能结算钱款。大家听了觉得这生意不错,跟官府做生意不会赔本。
在一家人的怂恿下,老大把自己剩下的地和房子都抵押了,把钱交给老四去做生意。然而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老四的消息。后来几个兄弟找人打听,才知道老四和他一起做生意的朋友,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起义军和官府的战斗,所有人都死在了那里。
人死了,钱也没了。老大抵押的可是全部家当,悲愤交加之下,没两个月就一命呜呼了。之后,债主肯定拿着票据来要钱。蒙佑看到老父亲和人签的契约时发现,利滚利之后,抵押完所有东西还要还九百两银子。而周员外就是这个当铺的东家,他见蒙佑身体强壮,也很能打,就留下他每月给一两银子做护院。在这个过程中,由于蒙佑打退了几次来捣乱的人,就成了统领,每月涨到二两银子,但要教家丁们学武。他赚到的银子都拿去还欠债了,除了吃喝由东家管,也没剩下什么钱。
听完这些,武珏非常气愤,凭空利息就要一千多,这也太坑人了。虽然她知道当铺那些地方很黑,但没想到居然是吃人不吐骨头。
武珏思考片刻后说:“你的债我替你还了,现在你自由了,如果你有去处,可以去投奔。”
蒙佑听完感到十分惊讶,他以为武珏会留下自己,毕竟谁会愿意给陌生人那么多钱来救赎呢。
只见蒙佑突然跪在地上说:“蒙佑承蒙娘子相救,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今生愿追随娘子,鞍前马后!”
武珏听完,并不觉得意外,但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但我们一家恐怕不会太顺利,朝廷恐怕也不会容下我们。如果你跟着我们,以后可能会有麻烦。我看你这人重情重义,好好发展,以后前途不会太差。”
蒙佑听完,并未起身,干脆地说:“小的自知能力比不上娘子,希望有幸能拜入娘子门下,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不畏惧,只希望师傅能收留我,徒儿感激不尽。”说完,他一头磕在地上。
武珏也没有起身搀扶,而是仔细考虑是否可行。眼下是否收徒并不重要,关键是跟随的人是否可靠。
蒙佑等了半天没看到武珏有反应,但他也没有灰心,继续连续磕了三个响头说:“徒儿不求师傅过多传授技艺,只希望能跟随在师傅左右,让徒儿能在旁边观摩研习,自行领会就好。”
武珏见蒙佑心意真诚,也不忍心辜负他的心意,说:“好吧,我暂时先把你留在身边,我的师父还健在,以后有时间需要请示师傅后再正式拜师才好。”
蒙佑听后非常高兴,连连磕头道谢。武珏让他起身,吩咐他指挥家丁看好庄园后,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快到屋门前时,听到屋里有说话的声音,她非常高兴,快步进屋,果然看到郑博文醒了。
月儿简单地把外面的事情说了说,郑博文听完皱了皱眉头。正好这时武珏进门,他就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武珏坐在床边,温柔地问道:“夫君,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郑博文点点头说:“感觉好多了,就是虚得很,哎呦,这屁股,好疼啊。”
二女听完,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能说疼就没事了。
武珏把蒙佑的事情详细地跟郑博文说了一遍,听完后,郑博文对于收下蒙佑这个徒弟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说起那一千两银子,郑博文脸上就露出了不舍的神色。
“哎,一千两,哎呦疼啊。”郑博文又开始呻吟了。
“好了,别装了,是心疼吧。这银子是救人的,是积德行善的事,用不着这么心疼吧。”武珏说。
“啊?不心疼吗?我们家很有钱吗?人家周员外算得多好,一个月二两银子,这小子起码要干二十年才能还清。这不是直接买了个奴隶吗?如果真的要买奴隶,像他这种甘愿做奴隶的能买到吗,那种几十两的也就是能干些体力活,还不如买匹马划算呢。”郑博文小气地分析道。
听完这话,武珏都被气笑了:“你还真会算账啊,别忘了,现在这个人你不需要再花钱了,而且相比之下,他对师傅肯定要比周员外更上心。这笔买卖你亏了吗?”
郑博文听完,还是摇头喃喃道:“哎,一千两啊,一千两啊。疼啊。”
月儿微笑着说:“夫君,今晚我们姐妹陪你一起睡的话,还疼吗?”
郑博文听完,脸上立刻露出笑容,马上说:“快,赶快睡觉,我都困得不行了。”
三人都笑了,随后收拾完就睡下了。整晚都能听到偶尔传出的声音。
月儿:“哎?别动,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郑博文:“别推,就这样,呵,真好,哎呦,弄疼我了。”
武珏:“别挤,你不怕碰到屁股了?趴好。”
郑博文:“我没动啊,你也别动,我的手,轻点啊。”
第二天一早,月儿和武珏起床,看看郑博文还在睡觉,二人就轻声出了门。
在门外的石凳上,两人面对面坐着。
月儿说:“阿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武珏说:“目前比较麻烦的是周员外一家,我们这有点像鸠占鹊巢了。”
月儿说:“如果现在放了他们,他们不会去报官吗?”
武珏说:“那是肯定的,他们家怎么可能吃下这个大亏。”
月儿也没了主意,稍停了一会儿,武珏说:“等会儿夫君醒了,我们让他拿个主意。”
月儿听完表示赞同,毕竟郑博文的主意比较多。
郑博文快到晌午才睡醒,看来是好多了,后背的疼痛应该轻了不少。睡得好,精神就好,伤也会好得快。幸亏有月儿的药和郑博文的胶囊内外作用,郑博文已经可以在搀扶下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