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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一声,一道力量迅速袭来,将匕首打落在地,华毓秀抬眸看着前来之人,抬脚踩上张扬伤口处,狠狠的碾压了几下,听着张扬那痛苦至极的惨叫,才勾唇一笑,弯腰捡起那匕首,走至那人面前。
“凤天涯,你来得可真够准时,你阁内弟子意图伤我性命,该不会就是你指使的吧?”她含笑说道,玩笑中带着几分认真。
凤天涯面色微白,忙施礼道:“夫人严重,天涯绝无此等祸害之心,是天涯管教不严,方才另其骄纵过度,以下犯上,天涯这就将他带回严加管教。”
“严加管教哼。”华毓秀冷冷一笑,她的阁中弟子对她起了杀心,若不是自己深有武力,等她们前来,她恐怕早已死了,而现在,居然一句严加管教就想抹掉张扬想要谋害她们母子的事实吗。
做梦。
兰天清走上前来,目及华毓秀一身惨样,忙问道:“夫人您没事吧,我先带您回兰楼找医女看看吧。”有个丫鬟传话至紫霄殿,让其回来解决一事,未想匆忙而来,还是迟了。
华毓秀对上她关心的眸子,微微笑道:“有事,不过我不回兰楼,天清阁主有空的话,带我去找你们宫主吧,我倒想问问,在他的地盘,连自己妻儿都保护不了,他算什么北云皇帝。”
她的话很轻,很柔,似乎正在和兰天清说着家常一般,可字里的内容却是将张扬推入了深海地狱,放眼北云皇朝,还有什么,比起了谋逆之心更加严重的罪名呢。
华毓秀怀着宫主的孩子,而张扬却想要了华毓秀的命,华毓秀纵然无名无分,可她怀中怀着宫主儿子也是事实,退一步话来说,就算宫主不喜华毓秀,也断然没有让外人孽杀她们母子的道理。
这已经是一种严重僭越的行为,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外人对他的骨肉存了杀心呢。
凤天涯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俊美的容颜也淡化不了她眸中的冷意,沉着脸阔步走到阶梯前,单手将张扬提了起来,扔到华毓秀身前,冷喝道:“给本阁跪下,向夫人磕头认错。”
张扬手掌擦出了鲜血,胸口的刀伤和肩膀一阵阵剧痛,垂着头,眼中恨意越浓,心知自家阁主用意,强行按捺下心中的那一股冲动,磕头认错道:“夫人恕罪,张扬错了,夫人拿石头扔了张扬,张扬气不过一时冲动还手,还请夫人见谅,张扬并无杀害夫人之心,只是经常出任务面对各种对手,一时间没控制好自己力量,这才伤了夫人,张扬虽是无心之举,可伤了夫人也是事实,张扬愿意领罚。”
华毓秀看着他后脑勺,突然转变了一种口气说道:“华毓秀,给我下跪磕头道歉,直到我满意为止,若敢违抗,我也照打不误,哼,你真以为你是千流宫的夫人了,不过是一个外来人也敢在此嚣张,今日我就教训了你,也没人敢说我我半句,你别忘了,只要还未举行封后大典,你就永远只是一个受到了宫主恩宠的夜妓而已,趁我还没动手之前,你最好识相点。”
她又换回了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之前的宣言了,整个紫石楼的弟子可以作证,现在你还是觉得你是一时气不过吗?”
凤天涯兰天清二人即便没有当场看见,也能幻想出张扬当时的姿态,凤天涯的脸色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汁来,当下就一脚踹翻张扬,冷声怒道:“谁给你的胆子,张扬,我凤天涯什么时候教过你大放阙词,以下犯上。”一边说,似乎又不解气,又狠狠的踹了他几脚,且力道不轻,把原本就一身狼狈不堪的张扬踹得更是惨不忍睹。
到了这个地步,华毓秀知道此时想要张扬的命是完全不可能了,除非她以后不想在千流混了,凤天涯快刀斩乱麻,三脚五脚就把张扬踹得鼻青脸肿,身下鲜血遍布,若是自己仍然揪着不放,看在他人眼中,就是她得理不饶人了,况且张扬这人,凤天涯是护定了,哪怕将事情闹大,凤天涯都有把握将张扬保下来,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和吃力不讨好的和凤天涯撕破脸皮。
再者,张扬为何对她起了杀意之事还有待查明,虽说一个下属的行为最大的可能是上头的授意,可凤天涯这人,虽然行为捉摸不定,但这一路以来,做事极有分寸,对她也算是拥护,在没弄清真相之前,她也不能捕风捉影就直接定了一个人的罪行。
“算了。”她摆摆手,俯视着侧躺着蜷缩成一团的张扬,带着一丝冷意道:“这次是看在你阁主尽心护你的份上放你一马,张扬,你给我记住了,即便我华毓秀没有任何身份头衔也不允许有任何人骑在我头上撒野,若有下次,我让你死无全尸。”
张扬咬牙,拳头紧了紧,不说话。
凤天涯见状,毫不客气又踹了他一脚,怒斥道:“夫人说话你听不见吗,还不快谢恩,回去再收拾你。”
张扬忍住浑身快要散架了的疼痛,颤巍的爬起身,掩盖住了眸中的熊熊怒火,磕了个响头,道:“谢夫人不杀之恩。”
凤天涯也忙揖礼道:“夫人,是天涯管教无方,天涯给你赔罪了,感谢夫人不杀之恩,天涯这就带他回去。”言罢,便沉着脸将张扬拖起来,连拖带拽的拉出了紫石楼。
紫石楼经过了一番风沙肆虐,灰尘遍布,到处落满了残花败叶,修剪得整齐而美丽的花圃也如同台风过境,那些先前躲起来的弟子们看到自己阁主回来这才兴高采烈的走了出来,喊了声“阁主。”
兰天清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们一眼,突然说了一句:“你们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众人一怔,张口欲问,却见自家阁主和华毓秀举步离开了,众弟子互相相视一眼,脑中突然浮现出了华毓秀来此之前说过的话:“你们天清阁的人个个是残了死了不成,没看到你们的同门就被人欺凌吗,如果没断胳膊断腿的,就不会站出来伸出援手吗,一群窝囊废。”
他们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为何张扬能够信誓旦旦言明就算告状也不会有任何人替他们出头,因为,一个人遇到危难之际,不懂得反抗,遇到同伴有难,不懂得相帮,只会胆小怕事,逆来顺受,这样的人,在外人看来,即便有力相帮,也无心扶持。
出了紫石楼,华毓秀没走几步,突然顿住弯腰“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兰天清一惊,扶住她的胳膊,喊道:“夫人,你怎么样?”
华毓秀皱着眉,摇了摇头,抹去唇边血液,道:“没事,麻烦你扶我回兰楼,给我找个大夫。”
兰天清拉过路过的一个弟子,吩咐道:“石兰,去天瑶阁把段阁主找来,若他说没空不来,就说此事关于凤阁主,让他速速前来兰楼。”
“是,阁主。”那弟子应声,很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那段阁主喜欢凤天涯吗?”华毓秀想要缓解下她紧张的神经,随意的开玩笑道。
谁知,兰天清却是一怔,继而点点头道:“夫人猜对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便是玉郎榜上排名第八的天瑶乐师,也难以得到凤阁主的芳心,凤阁主好战,是我们千流宫的先锋,她所属意的也许并不是段阁主这般温柔的一个人吧。”
“乐师?据我所知,天瑶阁的阁主是个非常擅长□□和圣药的制药高手,为何却称呼他为乐师?”华毓秀由她扶着边走边问道。
兰天清轻轻笑了笑道:“段阁主是我们千流宫的毒圣,即便放眼整个祥云,能与他比拟的也是凤毛麟角,除却用毒,他还是个乐器高手,他弹出来的曲子音色能让行人痴迷,鸟儿驻足,鱼儿忘游,他觉得毒圣这个称号太过吓人,所以在外他都是以乐师的身份行走,因他样貌过人,又擅长乐器,所以那些人就把他排上了玉郎榜。”
华毓秀感叹道:“你们千流宫倒是人才辈出,个个博采众长,云绯墨能得你们在背后支撑,实乃他之幸。”
兰天清却是含笑摇了摇头,道:“这点,夫人说错了,不是我们在背后支撑宫主,而是我们之所以会有这一切皆是宫主所给,除却天涯,我们另外三阁原本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天契原本只是流走与街市小混混,每天靠着打听一些权贵和江湖的情报为生,是宫主发掘了他的能力,让他成为了千流宫打听情报的一阁之主,天瑶则是一代医药世家的庶子,能力出众被嫡长兄设计赶出了家门流离失所,是宫主将其带了回来,而我,原本是乌边小镇上管理几十亩良田的农妇之女,我们三个原本也不叫这名字,宫主说,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除了保留了原本的姓氏,就分别给我们赐了名字,所以,夫人,宫主能有今天,能有那么多人在背后支撑着他,都是靠宫主自己努力得来的,宫主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一定会待夫人好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对于你们来说,我不就是个外来人吗?”华毓秀对于她的举动有些意外。
兰天清直接道明:“因为夫人始终都会和宫主在一起的,这些,我觉得夫人应该知道。”
“谁知道呢。”华毓秀目光望向了远方的各色美景,语气悠长道:“很多东西,看似近在眼前,实则不尽其然,就像天空中的那飘着的朵朵白云一般。”这般说着,她又笑了起来,看向兰天清问道:“你方才所说,除却凤天涯,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