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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容从汝阳侯府回到张府已是酉时中,十月日短,天已渐黑。月容进了蕴园,喝了一杯蜜糖水、在榻上躺了两刻之后,便到厨房亲自熬汤。春闱渐近,光元每每读书到三更,便是到蕴园留宿,也是子时才来。他这一阵忧心自己的所中毒,又来回试了几次药,月容眼见他憔悴了下去。尽管他的笑容仍然那么温暖,但是脸上的疲惫却是怎么也掩不住。月容觉得心疼:光元现今的心情,应该比当年自己备战高考的时候还要煎熬吧?

    月容熬的是鸡汤,里面加了枸杞和少量人参。熬好之后,她仔细撇了上面的油花,盛在食盒里亲自提着,让阿椒提了灯笼前头照路,两人一起向衡园走去。鸡汤熬好之后,已近亥时,帝京的深秋已经很冷,月容在夹袄外面披了白狐狸皮的披风,把风帽也戴上了。

    她刚出院门,就遇上往蕴园而来的光宇,光宇看她手里提着食盒,眉毛一挑,就要揭开来看。月容笑道:“元哥哥读书辛苦,我给他熬了一些鸡汤,正要送去。我还留了一些在炉子上温着,你进屋之后,连嬤嬤就会盛了给你喝,喝了汤你先歇着,我一会就回来。

    光宇眉目舒展,道:“我跟你一块去。”说完就要接过月容手里的食盒。

    月容一闪让开,道:“元哥哥喜静,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这一阵也累了,喝了汤先到榻上躺一会,回来我给你揉揉肩背。”光宇想想也是这个理,站在园门前,望着月容的背影拐过墙角、消失不见之后,这才进了蕴园。

    衡园里,只有书房的灯还亮着,月容带了阿椒便直接便朝书房去了。小厮看见月容,站了起来行礼,张口要通报,月容做了手势让他噤声,留了阿椒在外面,自己提了食盒进了书房。书房里,光元在灯下聚精会神看书,并没有立刻发现有人进来,月容站在一旁,静静看了他好一会。

    专心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因长年练功养成的习惯,光元坐得很直,他左手握了书在看,右手握了笔在写,估计是边读边做笔记。他一身白袍,乌黑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前额和两侧的头发,用两指宽的宝蓝色发带稳稳扎住在头顶,;侧的头发,则自然流泻在肩上,在灯下反射出柔和的莹光。他面庞饱满,但轮廓线条很明朗,鼻子也很挺,沐浴在柔和的橘色灯光下,他就像一块玉雕似的。然他的唇微微抿着,眼神很专注,一时看看左边的书册,沉吟一会,一时又移了目光到右边,在纸上写划。他不是玉雕,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看着这样的光元,月容忽然鼻头发酸、觉得惭愧,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他。他是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他值得更好的生活。这一刻,月容下了决心。

    月容轻“咳”了一声,光元这才发现房间里有别人,抬头看见是月容,先是惊讶,而后欢喜。他放下书本走了过来,扶她坐到椅子上,道:“月儿,你怎么来了?夜来寒凉,有事遣人过来传话就好,你不必亲来。”

    月容看他讶异的表情,听着他温暖的话语,越发觉得惭愧:成亲近半年,她竟没有一次在他刻苦读书的时候来看过他!她提了食盒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一边打开盖子,一边道:“元哥哥读书辛苦,我熬了一罐汤,趁热送过来给你补补身子。”接着,小心翼翼地把汤端了出来,道:“一刻前刚熬好的,还热着呢,元哥哥你趁热喝了。”

    光元接过,并没有直接喝了,而是放到桌案上,回过身握了月容的双手,道:“元哥哥不累,这汤你自己喝了吧。”

    月容道:“我已经喝过了,这是特意给你送来的。”

    光元道:“这样啊!不过月儿熬汤辛苦,不如,你再陪我喝一点儿?”

    他虽是询问,却并不等月容回答,自己返身坐下。而后伸手一扯,抱了月容坐在自己膝头,一手搂了她腰,一手端了汤便喝起来。他的举动很自然,月容却觉得很别扭,手脚都不知朝哪放:这种床笫之外的异样亲密,他们之间从未有过!

    月容还在扭捏,光元已经喝了一大口汤,这汤,真的很甜!他又抿了一口,然后把碗放到桌子上,空出一手扶住月容下巴,低头就亲了下来。月容呆愣间,张口要说话,正好被逮个正着,一口汤就这样被送进了自己的喉咙。月容伸手推拒,喂汤的人却不罢休,含了她的唇轻轻吸吮,似乎舍不得那上面的汁水一般。

    月容满脸通红,这、这种风流阵仗,光元居然也会!光元看着红霞慢慢浸透她的脸颊,心底的温柔,潮涌一般,一阵一阵漫了上来。他不住眼的看着她,趁着她迷糊,一人一口,慢慢地把一碗汤喝了个底朝天。

    最后一口汤,他缓缓渡到她嘴里之后,自己的舌头也趁机而入,轻轻扫过她的贝齿、死死纠缠她的滑腻。月容晕晕乎乎间,犹自在想:喝汤怎么喝成这样子了?光元看她心不在焉,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月容一疼,终回过神来,眼光与光元对上,一下又赶忙避开。光元看她躲闪,立即加重力度,在她唇上狠狠碾压,月容呜咽几声,终于沉沦。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气喘吁吁停了下来,光元心满意足,月容一声不吭,埋了头在光元怀里不肯出来。两人静静相拥,过得一刻,光元放开她,沙哑着声音道:“月儿,你该回去了。”

    月容跳下他的膝头,道:“我再坐一会。”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光宇还在蕴园等着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光元了然一笑,道:“也好,我就陪你坐坐。要不,我们下几局五子棋?”

    月容缓缓道:“我自己坐着就好,夫君不可沉溺私情。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夫君当悬梁刺股,刻苦攻读才是。”

    光元闻言,先是愕然,然后一笑,道:“既如此,夫君我已有娘子颜如玉,红袖添香风流事,娘子来为夫君磨墨吧。”

    月容只得挽了袖子磨墨,心里默默思量:不知从何时起,光元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下了。不,不只是光元,他的两位弟弟,光宇和光涵,也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一刻钟之后,光元唤小厮打了温水进来,亲自给她洗了手、又用帕子给她擦干。然后,亲自送了她到蕴园门口,自己却不进去,转身走了。月容看着光元的身影没入夜色当中,又望望眼前灯火通明的内院,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月容顿时心酸不已。

    月容进到里屋时,光宇正侧卧在榻上看书。他平时气质凛冽,现下穿了宽大柔软的寝衣、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一手支额、一手握书,姿态肆意轻松,竟有一种慵懒魅惑的风韵。月容看得一时竟屏住了呼吸:她的夫君,都不是等闲之人。他们,都值得更好的生活!

    光宇听见响动,抬了头望过来,看见月容,展眉一笑,道:“回来了?外面冷,过来我给你暖暖手。”

    月容走上前,伸出双手,光宇用自己的手掌一把包住她的手掌,慢慢揉搓。月容瞟了一眼他放下的书,原来是《攻防要略》,大庆的兵书名著。她灵光一闪,道:“我看夫君对领兵打仗颇有兴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夫君武艺高强,值国家用人之际,何不从军?”

    光宇看她刚进来之时,表情意兴阑珊,分明很寥落的样子,以为她在光元那受了委屈,正暗暗纳闷。突然听她提起这个话题,而且用词颇有些奇怪,便以为月容跟他开玩笑,于是笑道道:“为夫有此意已久,奈何子嗣悬空,娘子还是尽早养好身体,给为夫生下孩儿吧。”

    月儿大窘,她现在,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光宇语出,忽然想到月容现有中了奇毒,不能怀孕,顿时觉得自己不够体谅,赶紧道:“月儿是想要做官太太过瘾么?无妨,待明年从鹰山回来,我便到边疆去杀敌立功,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月容一笑,道:“是,我是想要做官太太,你最好给我弄个一品夫人当当!”

    光宇看她心情变好,眉毛一挑,道:“真的?那好,我们说好了,从鹰山回来我就给你挣诰命去。不过,在这之前,你得补偿我!”话落,站了起来,拦腰抱了她便向床帏走去。

    这一夜,月容非常主动,她坐在他身上,用手和唇撩拔他、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直到他再也忍不住了,这才伏□来满足他。等他满足了,却又不放过他,用自己的四肢缠得他欲罢不能,只得随了她一次又一次沉沦。

    激情之后,月容终因体力不支,在光宇怀里沉沉入睡。光宇抱着她却难以入眠,他静静望着月容的睡容,既欢喜、又忧心。欢喜的是,一向端庄的月儿终于开了窍、放开了手脚,他们兄弟从此可获得更多欢愉。忧心的是,她一反常态,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而且,她本就体虚,这样不管不顾,不知道会不会加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