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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四节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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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黑夜中,皎洁的月光如同银纱一般蒙在ukyo眼前,梦幻的微光让所看到事物都被虚化了,朦朦胧胧的一点也不真切。这样的感觉就像他自己、就像他所在的世界一样,让人没有一点实感,似只是梦中的虚幻。

    这样的夜晚真是让人讨厌呢,尤其是这种没有什么人街道。不知为何在觉得焦躁的ukyo大步在路上疾行着,似是想要冲破这虚假的结界,走到现实之中去。

    突然,大步先前的他感觉到了轻微的阻力,似是有什么阻挡住了他的前进,他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寻找着阻碍了他的东西。

    微微地侧头,ukyo看见所以缩成一团的女人,她仰头看着他,原本迷茫的双眸突然闪起了光亮,兴奋的感情从眼中溢出。这副模样和得到生日礼物的孩子一样,惊喜满足过后,满满的都是幸福。

    “ukyo……先生?”像是按耐住想要冲上前抱住他的心思一般,那最初用力抓住他衣角的指尖颤抖着,从喉口挤出声音也变得有些异样。

    这个女人像是认识他,可ukyo对于她却没有任何的印象,所以就算被对方叫到了名字也只是蹙起了本就皱起的眉头,自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是ukyo先生吧!”她把他的衣角拽得更紧了,表情也变得有些焦急。

    一瞬间焦躁的情感全部消失不见了,像是那层看不见的结界被人打破,这只突然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了现实世界之中。

    原来,自己和这个世界还是有联系的,并非孤独。

    “你是谁?”

    虽然心中的冒出了一丝的欣喜,可ukyo并没有喜形于色,而是依旧板着脸孔,用冰冷的声音问道眼前的人。

    他不认识她,但有些想认识她。就算是第一次见面,ukyo却觉得她可以带自己走出这无边无际的孤寂之中,就算她可能认错了人,把自己和另外一个自己混淆了。

    “suri……”suri有些愣住了,像是么有料到ukyo会再次吻上这样的一句话,只喃喃地开口重复着,“我叫做……suri。”

    “suri?”ukyo在口中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并不存在于他的记忆中,他只得摇了摇头,“抱歉,你可能认错了,我并不是你找到的那个ukyo。”

    “可你就是……另外一个ukyo啊……”就算模样相同,声音也一样,可说话的语气和眼眸内的神采是不一样的,做出的表情也是不一样的,眼前的这个人,就是suri想要见到的那个ukyo啊……

    ukyo的眉头皱了皱,弯下了腰,凑到了suri的面前,语气变得凶狠:“你知道什么?”

    “我……”

    “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你怎敢摆出一幅比我还要了解姿态来?”ukyo并没有给suri说完的机会,继续着自己刚刚的话,“你以为你是谁?”

    “我叫做suri……”不知道是不是被ukyo的态度吓到了,呆愣了一会的suri咽了口咽口水,竟把ukyo的质问当做疑问回答了。

    这样的率真的回答倒是让想要发火的ukyo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瞪着suri却又不敢继续说狠话,害怕会赶走这个可能是这个世界唯一有联系的纽带。

    ukyo做着一下深呼吸,像是这样可以帮助自己迅速的恢复平静,他陪着suri蹲了下来,视角平行之后他望着她,虽然想要对suri进行了解,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带着一丝威胁:“你真认识我?”

    suri点了点头。

    “可我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啊。”ukyo勾笑,像是在才嘲笑着这个说谎的“匹诺曹”。

    “才……出生?”suri歪过了脑袋,不是很ukyo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并没有以前的记忆,”ukyo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可之后的话语却是悲哀的自我嘲弄,“当然,我可能没有所谓的过去,只是突然降生到了这个世界。”

    “突然降生就这么大了么?”suri讪讪地笑着,还是没能理解。

    “对,就是突然降生,在这里。”ukyo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所以,你还确定你认识我吗?”

    “我知道的……”虽然有些愣,suri却是彻底明白ukyo了意思,她抬头确定到,“我知道你是另外一个ukyo。”

    “啊咧?真有意思。”ukyo笑了笑,“明明他也才发现这样的事情,我出现的时间又很短暂,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才对,毕竟我是没有过去的。”

    “……”

    听着ukyo的话,suri沉默了。

    眼前的人并没有对他说谎,他是真的不认识他,可他又真的是那个说要带走她的ukyo。

    倒是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两个ukyo先生才对呀,他们共享着一个身体,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在不断的遇到新的ukyo先生,像是众多的ukyo都被压挤到这个世界之中,把她退下天台的是一个,说要带走她的是一个,此时在她面前的又是另外一个……

    他们像是来自不同的时空,对于suri有着不同的记忆,像是把一原本完整的时间切割重组了,所以会有ukyo像是与她已经私定终身,又有ukyo对她完全陌生……

    等一下!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suri单手扶住了自己的脑袋。

    时间被切割重组了?或者说ukyo所拥有的时间和她并不一样,像是时间旅行者一般,不停地在这个世界穿梭跳跃,所以才会出现ukyo一会认识她不会不认识她的情况。

    要是这样的话,之前那个劫走自己的ukyo先生口中说的话也就不能理解,他活生生从suri的眼前消失,也能有合理的解释了。

    也许他们的确经历过了那个ukyo口中的种种美好,不过并不是在过去经历的,而是在未来,从ukyo与她初次遇见的此刻。

    『我的世界从你拉住我的一刻就重新开始了。』

    ……

    『所以,站在你面前的是为你而生ukyo。』

    ……

    只有在这是suri才彻底明白ukyo想要的表达的意思,她低头看着自己还拉扯住ukyo衣角的手,偷偷地笑了。明明ukyo都告诉过自己了,她怎么到现在才恍悟过来,虽然这个剧本还是和ukyo告诉她的那个一样,没有发生什么偏离。

    这个ukyo是她要找的那个ukyo,就算现在不是,也会变成那个她想再见到的那个ukyo。

    “可是,我知道你,真的知道你。因为……”算是想明白的suri再度扬起笑脸,“你是我喜欢上的那个ukyo先生。”

    “哈?”和突如其来的告白让ukyo诧异,他皱起了眉头打量着眼前这个还算是陌生人的suri,“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非常清楚。”suri点了点头,“我喜欢你,ukyo。”

    这是未来的你想要我说给你的听的话语,那时的我并没能说出口,所以就算是弥补吧,让我说给你现在的听,不管真还是假,我只知道,再一次见到你的我感觉很开心。

    ukyo默默地听suri说完,皱着眉头微瞪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suri也没有急着要回应,只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着他。

    “我可能……”ukyo看着suri,眼眸深处显得有些犹豫,“随时都会消失。”

    “是吗?”suri笑吟吟地回了一句,轻松的语气表明表明自己并不在意。

    这样的事情她当然知道了,毕竟已经亲眼看见他从自己的面前消失过了。

    “突然就降生的我,突然消失也不奇怪吧。”ukyo勾起了嘴角,“所以我并不打算和别人有所联系。”

    “这样不会孤单么?”蹲在地上的suri把胳膊肘撑大腿上,用拳头拖着自己的腮帮子看着ukyo。

    “孤独?为什么会觉孤独,我本来就一个人。”ukyo的声音有些轻蔑,“甚至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自己想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很能理解ukyo现在的感觉的。因为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不被需要的,所以就算不同任何人有联系也不要紧,就算一个人在一间小小的屋子的呆上好几天也不要紧。

    只是这样的话……只是被这样的想法束缚住的手脚的话,是无法前进的。

    “我也是一个人来着。”团在地上的suri试着往前挪了了一点点。

    “可你刚说认识我。”可能是suri进入到了ukyo的安全距离,不愿和陌生人靠得过近的他也往后小小的迈了一步。

    “可你不认识我了呀,”suri换了一种说法,“所以,你就当我想认识你呗。”

    “你真的以前……就认识我了么?”ukyo像是开始认真思考suri说的话,“就是说我并非才诞生于这个世界,并非和这个世界一点联系没有?那么……”如果我和他一样都只是失去了原本的记忆的话,丧失记忆之前的我……

    “你和这个世界当然有联系,”笑着的suri打断了ukyo的思绪,她伸出了食指指着自己,“我还记得你,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ukyo的心里微微有些震颤,那压在心房上的积雪因为这样的震颤抖落了下来。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ukyo虽在嘴上这么说着,却并没有站起身来直接离去,而是依旧和suri蹲在路边。

    “你要去那里?”suri侧着脑袋就这么和ukyo聊上了。

    “我不知道。”ukyo摇了摇头如实的回答,“只觉得自己想要逃离这个世界。”

    “我也想着来,”suri瘪了瘪嘴,“可是做不到。”